<>「能聽到兩位老師傅這些話,我就安心了。那就讓我們團結在一起,共同研究出一個完美方案來,打敗歐洲雕刻師。用實力讓那位小姐無可挑剔,把雕刻工作交到我們手上來如何?」
任長生這是在強行把這兩位老對頭拉在一起合作了,只要這兩位頂尖大師一起出手,若還不能打動向青旋,那不代表兩位老師傅能力不行,只能說向青旋眼光有問題了。
聽到任長生的提議,秦川和石雕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連忙快速轉開。這種表現,就如同一對剛戀愛的小情侶一樣。想牽手又有些害怕。
「兩位老師傅,不用再猶豫了,你們兩個都想雕刻這五色翡翠。可現在放在眼前的事實是,若是沒辦法打動那位買主,你們都沒機會進行雕刻。所以,你們得放開成見,一起合作,最起碼先打動了買主,再來討論由誰來進行雕刻吧?」
任長生努力勸說著兩位老師傅,讓他們一起合作,雕出一件震世之作來。
「那不如這樣吧,我們各自做出一個方案來,那位買主用誰的,就由誰來雕刻如何?」
石雕這提議很合理,但卻不是任長生想要的結果。他可是希望兩位大師一起合作來完成方案,最後再一起合作,聯手雕刻這塊五色翡翠。
「對,就這樣辦?」
石雕不想合作,秦川何常又想跟老對手合作呢。
「不行不行,我們只能拿出一個完美方案來。因為買主跟我說了,她已經聯繫好歐洲那邊最好的雕刻師,很快可能就會趕過來。到那時候,就形成了競爭,歐洲人為了拿下雕刻權,說不定一起合作。而我們卻是內訌分散單幹,怎麼跟人家競爭?」
任長生為了讓兩位老師傅聯手合作,直接撒了個大謊。雖然不應該,可這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完全可以心安理得。說不定經過這次合作,讓這兩位老對手產生友情,這可是功勞一件。更何況,兩人聯手,才更有機會雕刻出完美之作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為了整個雕刻界的榮譽,還真不能敗給歐洲人啊。」
石雕摸著下巴,抬眼看向秦川。
秦川也看向石雕,猶豫了一會兒,一拍腿道:「為了國內整個雕刻界著想,就跟石雕這老傢伙合作一次吧,下不為例。」
「你以為我想跟你合作啊?還不是為大局考慮嗎?」
石雕眼皮一搭,不情不願的道。
「好好好,有兩位老師傅聯合出手,我才不信天底下還有誰可以拿得出比你們更好的方案來。」任長生一臉興奮道。
「走,到我工作檯去,拿出五色翡翠來,一起商量。」
來到秦川的工作室,任長生就把五色翡翠給拿了出來,放到桌面上去。
「說實話,長生你把這塊五色翡翠賣掉,真有點太可惜了。若是由我來進行雕刻,我保證可以讓這五色翡翠的價值,最少高出五成來。」
石雕看著五色翡翠,由心的感嘆道。
「都賣到一億三千萬了,價格已經不低了。再說我剛開店,可是要進行大力宣傳。不給報紙一些新聞,記者怎麼會賣力給我的店做宣傳呢?更何竟,我都展了出來,人家出價也比市場價高,為了信譽,我不得不賣啊。」
任長生早在心裡算過了,這五色翡翠若拿到拍賣會去,就算能拍到更高的價格。但說實話,比現在的價,也高不出多少來了。仔細一算下來,拍賣場要收百分之十的費用,再扣掉個人所得稅,恐怕最後到手的錢,比現在還要少呢。所以不如直接賣掉,錢沒少賺之外,還能博個名聲。一傳出去,誰都知道這五色翡翠來自沁玉坊,這免費的廣告,可就比去報紙打廣告划算多了。
「你就不怕我跟老石一起合作,弄出一件完美之作來,後悔死你嗎?」
秦川一邊從桌下面拿出一個工具盒,一邊笑著道。
「那我只會高興死掉,可沒什麼好後悔的。」任長生嘿嘿一笑,繼續道:「你們真要是雕出一件完美之作來,那以後全世界都知道這塊五色翡翠出自沁玉坊,廣告打到全世界去了,這樣的價值,那也無法用錢來衡量吧。更何況,買主若接受了你們的方案,我少不了要敲她一筆。當然了,兩位師傅的手工費,我保證會讓你們滿意。」
「錢到是其次,關鍵是不能輸給歐洲人,若不然我們可就沒臉在雕刻界露面了。」
石雕一臉嚴肅,很認真的說道。在他心裡,可是把面子看得比金錢更重要的,方案輸給歐洲人,他還真丟不起這個臉。
不過,他想多了,完全被任長生給騙了,向青旋根本就沒有說過要請歐洲雕刻師過來。
「那就開始分析方案吧。」
秦川從抽屜里拿出圖紙和鉛筆來,然後他打開手邊的工具箱。
木箱剛一打開,任長生突然感覺手上一陣巨痛,緊接著只見到靈戒仿佛如同活物一樣,向他手指內部收縮,死死扣勒著他的手指。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就痛叫出聲。
任長生五指握成拳頭,咬牙抵抗著手指上的巨痛。
「長生,你沒事吧?」
看到任長生臉色很難看,石雕關心的問題。
「沒事,沒事,可能是今天開店很忙,突然感覺有點累。」
任長生強裝笑臉,找個藉口回應道。
「如果你累了,就坐下來休息一下,這裡交給我們。」石雕指指桌子邊的椅子。
任長生應了一聲,連忙過去坐下來,暗自抵抗著靈戒的折磨。
任長生真搞不明白,靈戒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噬主起來。
還好靈戒這時候停了下來,沒有再收縮戒環了。
不過,靈戒雖然消停下來,但卻紅光大作,纏繞在任長生的五指間,隨後一道細小的紅光線條,幻成一條靈蛇一般,飛向秦川的工具盒裡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
任長生暗自心驚,搞不明白靈戒這樣的引導,到底有何目的。
任長生看得很清楚,紅光靈蛇循入之物,是工具盒裡一把幽黑的雕刻刀具。
難道那把雕刻刀具,是一把文物不成?可是不對啊,如果是文物,那靈戒冒出來的光,應該是金光才對。可現冒的是紅光,明顯不代表那把工具刀是文物啊。可靈戒如此「興奮」,又是為何?
任長生在心裡暗自琢磨著這個奇怪的現象,但他根本就無法給自己一個解釋。雖然靈戒戴在手指上,但說實話,他對靈戒的了解,其實很有限,連靈戒到底是何物他都不清楚。
靈戒依然還在散發著耀眼的紅光,時不時的還震動一下,好像在示意任長生要採取行動一般。
任長生壓下心裡震驚,站起來走到秦川面前,裝成無意的問道:「秦師傅,這些都是你用來雕刻的工具吧,還真多。」
在秦川工具盒裡,擺滿了幾十把雕刀,有大有小,有尖有扁,各式各樣。但都是銀光閃閃,一看就知道全是金剛所造,唯獨那把幽黑雕刀,與眾不同,呈黑色。
「哈哈……靠這行吃飯,工具不多能行嗎?我告訴你長生,想成為雕刻大師,基本功就得紮實,如果連雕刀都不會用,只會用一些高科技產品來作業,那怕雕得再好看,也別想成為大師,連門都沒有摸到。」
秦川用手摸著盒子裡面的雕刀,很自豪的說道。
「行了秦老頭,現在什麼時代了,講究一個快捷高速。你手藝再好有什麼用?十天半個月才做好一個玉器,除了個人,哪家公司珠寶行等得起你?根本就是個老頑固,還抱著雕刀不放,難怪活得這麼落魄。」
石雕一邊用尺子測量著五色翡翠,一邊笑著挖苦道。
「你……不是說了嗎?過幾天長生給我買的機器就會送過來了。到時候我同樣可以批量生產。」秦川挑著眉頭道。
「原來是長生出的錢,我還以為你靠自己買的呢。」
眼看兩位老師傅又打算繼續爭吵起來,任長生連忙打短道:「我這是入股,可沒有打算白送機器的。」
「哦對了秦師傅,你這把黑色的刀,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任長生把秦川的注意力,拉到工具盒裡來。
「這把雕刀叫昆吾刀,祖上傳下來之物,已經壞掉不能用了。只不過是家傳之物,絕對不能丟掉,必須代代相傳下去,做為家族標誌呢。」
秦川拿起昆吾刀,輕輕的撫摸著,神色中帶著回憶,也許是想起他父親把這刀交到他手裡的場景了。
昆吾刀這可是傳說中名刀,被視為雕刻界的神器,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秦川手裡。
「這真的是昆吾刀?」任長生疑惑的問道。
「當然不是傳說中的雕刻界神器了,但是根據我們家族代代相傳,這把雕刀的樣式,和打造所用的材料,都是以昆吾刀為準。所以也取名叫昆吾刀。」秦川沒有隱瞞,如實相告。
「秦師傅,我可摸摸看嗎?」
靈戒離得越近,紅光越炫眼,但沒拿到手上來,任長生就無法知道,靈戒這麼「興奮」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然可以。」
秦川很爽快把昆吾刀遞給任長生。
任長生伸手接過,剛一入手,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靈戒上的紅光,瞬間脫離靈戒,全衝進了昆吾刀之中,就此消失不見,仿佛石沉大海一樣,根本見不著蹤影。
而靈戒,就像死掉了,頓時失去往日的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