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仙宮 第七十四章 仙路難——

    雙目似睜似閉的玉陽子看到飛凌頭頂出現五色霞光，心道：「不好，好古怪的小子。」大手抓向身體變淡的飛凌，九片樹葉合在一起變成一片，斬向玉陽子的大手。玉陽子一陣心悸又是樹葉，先前也是被樹葉所傷，喝道：「獨孤，你不給龍骨也就罷了！竟然同徒弟合夥來算計我，真以為我玉陽怕了你這老匹夫不成！」眼看飛凌徹底消失，雙目如欲噴火「獨孤老兒，你要給我個說法，否則別怪我玉陽下手無情，斷了你的傳承。」一聲虎吼「宋淵把這一行人給我拿下……」話音未落，面前的獨孤身影變淡，一時不察著了獨孤的道，又惱又恨一掌拍在大地上，「獨孤老匹夫你敢欺我，我跟你沒完……」掌落大地跟著一顫，方圓近千丈出現數不清的裂紋，被手掌擊中處現出一道近百丈深坑，附近山峰數不清的山石滾落，宋家人除了成嬰境皆栽倒在地，就連成嬰境也是氣血翻湧。

    飛凌本想一走了之，又擔心師娘同鳳兒，數綠靈玉的同時《他心通》悄然施展，獨孤收到一道心念，「師祖，你要做好帶師娘他們離開的打算，任重而道遠……」

    獨孤感受到這道心念，誠如他這般的存在也是一驚，並非神念且還能躲得過玉陽子傳至他的心中。可還不待獨孤有反應，發現飛凌的身體變淡，到得此時獨孤已明飛凌那句話是何意。哪裡敢細思，先是一指點在空氣中，出現一道與自己相同仍在養息的身影，而真身浮現九十九片碧綠樹葉，其中二十七道射向沈鳳英母女和子云，二十七道又分開，變成三個九片，各捲起一人——而獨孤身上的樹葉餘下九片，竟然幻化出另一個獨孤，另分出九片合在一起擊向玉陽子的大手，九片化為同空氣相同的顏色遮住獨孤的視線，餘下的樹葉化為兩把碧綠的巨劍，被獨孤踏在腳下捲起沈鳳英三人遠遁。

    玉陽子抓向飛凌，被獨孤阻止大手並未敢直接抓下，待飛凌消失玉陽子發現，同時消失的還有獨孤和沈鳳英母女，就連子云也被獨孤帶走，幻化出來坐在那裡的獨孤，同面前的空氣沒有了獨孤的靈力支撐，各化為九片樹葉接著變為空氣消散於天地之間。到得玉陽子和獨孤這個級別的存在，眨眼之間便已足以改變許多事。他之所以相信獨孤會交出龍骨，就是因獨孤不可能在他面前帶走這一行人。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料，若是獨孤硬要帶走一行人，在獨孤動身那一刻玉陽子無法傷到獨孤，可卻有十足的把握斬殺除獨孤以外的所有人。讓他沒想到，就連獨孤也同樣沒想到，飛凌可以憑空消失。飛凌消失對於玉陽子來說是意外，對於獨孤來說逃跑真是被逼無奈，飛凌消失龍骨自也會不見，玉陽子肯定會發瘋，想攔下玉陽子只有他獨孤做得到，那餘下的宋家人想擒拿鳳英母女還不似貓抓老鼠般。

    飛凌看到玉陽子大手抓下，還真的擔心來著，當看到九片樹葉合在一起斬向大手，心才算放鬆下來。與此同時飛凌發現，自己消失原來是被吸進《心念珠》中，只是讓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是，現身時依然是置身五色空間中。更讓他無法置信「五色空間中一如上次離開，就連那顆懸浮的心念珠也依然存在。」飛凌還以為是心臟中的那顆珠子跑了出來，一查看那顆心念珠依然在那裡。臉現喜色抓向懸在空中的珠子，這一抓讓他更生困惑，只是有形無實，好似空氣，可當手一離開看上去依然是銀色珠子，和心臟中的那一顆一模一樣。

    雖然也僅是第二次來到五色空間，飛凌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心中歡喜抓出從玉陽子那裡得來的兩個儲物袋，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盯著妖丹靈玉和靈藥，自語「有這些妖丹和靈玉，我就在此地修練，待得這些靈玉和妖丹用盡，我也可以進入破元境。此間一月外面一日，宋家人想必也不會一直等下去。」拿過一顆中階妖丹就要吞下，盯著中階妖丹「玉陽那老匹夫真的沒騙我，怎麼這些中階妖丹上面沒有一顆是金色，怎麼連子云的那顆也不如。」心想吞下便知，飛凌吞下妖丹閉上眼睛運起《天地心經》，飛凌駭然發現「一顆中階妖丹，只是讓他的靈氣完全恢復，至於修為沒有一絲一毫的提升。」飛凌首先想到的是「上當了！」不甘心「我看不出來，難道獨孤那老傢伙也看不出來？」又吞下兩顆，結果與第一顆沒有任何區別。心想「中階的妖丹有問題，低階的該不會有吧？」直接吞下八顆，飛凌愣住「難道妖丹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只能做為恢復靈氣的丹藥來服用不成？」

    飛凌心思一動，拿出兩塊藍靈玉，握在手中修練起來，直到兩周後飛凌才把靈玉中的靈氣吸收，靈氣也並未有明顯的增長。飛凌有些抓狂，又拿出兩顆高階的黃靈玉，待到飛凌完全把黃靈玉中的靈氣吸收，已是一個月後，靈氣倒是有明顯的增長。飛凌原本以為得到這些寶貝能進入破元境，現在發現就是把所有高階黃靈玉吸收，想進入歸元二層境都有些困難。一計算要用去的時間，飛凌有些頹然，按先前的速度把全部黃靈玉吸收，要五十個月。一想到五十個月也未畢能進入歸元二層境，飛凌有些泄氣。雖說此地五十個月，外間才五十天，可飛凌仍是無法接受。不住地問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從聚氣到歸元，中間有二十二個小境界，我才用了十三年零幾個月的時間，怎麼到歸元每一個小境界都要數年，這還是在有高階靈玉的情況下，若是沒有高階靈玉……」想到這裡飛凌不敢去想，可又無法停下來「歸元十一個小境界，破元，凝元，成嬰——到成嬰境還有三十三個小境界，按照現在的修練速度，那不是得百年。還不知隨著修為的增加，是不是所用的時間還要更長。」

    飛凌在五色空間中來來回回地走，心裡有好多疑問，卻無人能為他解開。一時間飛凌想到娘親，想到天舞，想到師娘，想到沉睡中的青龍。一日，兩日……飛凌就這樣走了十日，胡思亂想了十日。數次想離開五色空間，卻又擔心宋家人還在大荒中，重複著娘親的話：「仙路難，難如登天，吾兒定要自勉。」低低呼喚道：「娘，你到底在哪裡？」抓出兩塊黃靈玉，閉目修練起來，飛凌在五色空間中四年半的時間，黃靈玉被他全部用掉，也正如他猜測那般，依然沒有進入歸元二層境。四年多時間過去，小青依然沒有醒來。飛凌拿出靈藥，想「只差一步就能進入歸元二層境，我要不要吞些靈藥，進入歸元二層在離開五色空間？」

    念頭就是神奇，只要生出就好似燎原之火，飛凌拿出一個一萬多年的《星劍草》，他不曉得此草有何用處，只是感覺此草中蘊含的靈氣要強於其它靈藥。怕是連飛凌的娘親也想不到，就算《他心通》神妙，《心念珠》神奇奈何沒有人的地方，飛凌又怎能探查得到他手中的藥材，是何藥理對修練之人有何用處。至於有些了解還是在玉陽子送給他靈藥時，飛凌探查到子云的心中緣何激動，才確定這些靈藥的價值。若是飛凌能探查到沈鳳英的心念，怕是也會比探查子云的多得到些有用的訊息，奈何飛凌當時只能探查到鳳兒和子云的心中所想，至於鳳兒在他看來還不如子云的。

    飛凌吞下星劍草，悔意頓生若是可以，他想把靈藥吐出來。星劍草入腹，無盡的靈氣從藥草中流出，只是每一道靈氣都是一把小劍，破開飛凌的經脈進入肉體，一時間飛凌只覺身體內有數不清的靈氣之劍在遊走，根本無法與他身上的靈氣相融。一口鮮血噴出，接著又是一口，竭盡全力運轉《天地心經》企圖練化這些靈氣完成第二個靈氣層與心臟的連接。飛凌感覺肉身隨時都可能被切割得支離破碎，想起吞下妖丹無法承受的場景，一聲鳳鳴化身為天鳳。就算化身為天鳳仍是無法練化，到得此時飛凌是真的怕了！低低喚道：「娘親，孩兒該怎麼辦?」時間緩緩流逝，雖是天鳳之體，飛凌也發現怕是撐不過下一個一刻鐘。在五色空間中怒吼：「怎麼會這樣，只是一珠破草。」飛凌流出的已不是汗水，而是血水，雙目變得血紅。一聲怒吼：「特麼的，老子好不甘心……」便在這時，天鳳的頭頂，出現夔的虛影，虛影在緩緩下落，直至與天鳳之體重合……

    狂風肆虐，一聲要比傷宋家三位凝元境強上數倍的雷聲，在五色空間炸響，直震得五色空間跟著輕顫。夔的身影消失，站在那裡的仍是飛凌，只是千分之一個呼息還尚有不足，飛凌軟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