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
慕容衍刑會比別人少了這一生,一半的時間。
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軍部曾經做過一項人體實驗,內容大概是可以讓人類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大,說超人有些過分了,但是……應該會增強人體自身的能力吧,比如……更有力量,行動更敏捷等等……總之比正常人要強很多,這個實驗計劃,叫做『出雲』計劃。」
沐雨甜吸了吸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壓著聲音說道:「你繼續……」
慕容衍刑自然知道,沐雨甜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她是想哭,卻努力在自己面前想要表現得更加冷靜一些。
慕容衍刑點點頭:「好,我繼續。當時我還在第一軍的特別行動隊天狼組,天狼組裡很多人都參與了這個計劃,為了一些錢,能夠貼補家用,我原本對於軍部搞出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實驗就並不感冒,所以……也並不會去參加。」
「嗯?你沒有參與?你別騙我。」沐雨甜聽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對,我不是沒有參與,我是在……不小心的時候,被人陷害,給我的身體裡種下病毒,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參與了其中。說起來,我也並不比你更早多少知道這件事。」慕容衍刑用力摟得沐雨甜更緊一些。
「所以呢?參加了這個計劃的人,都……活不過……」沐雨甜有些說不下去,便停下了這句話。
「這算是『出雲』對人體的副作用吧。」慕容衍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人類不會無緣無故地變得更強,那麼……因為病毒的寄生,改變了基因,突然變得異常強大……那就有點像是……拔苗助長。儘管我們得到了一時的收益,卻很快,透支了自己的生命,所以,會活不太長。」
沐雨甜聽著慕容衍刑用非常平靜的語氣說著這些,令人揪心的話。
「為什麼是你……」沐雨甜的臉,埋在他的胸口,兩行清淚,已經不由自主地划過了臉頰,低落了下來。
「沒辦法,誰讓你的老公這麼厲害,被壞人盯上了呢?」這種時候,即便是慕容衍刑用這種玩笑的語氣對沐雨甜說話,也得不到她半分釋懷的回應,「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過的……現在軍部,應該也在想辦法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麼。天狼組,當年的事情你也知道,所以……只剩下我一個人,身體裡攜帶『出雲』。」
「那我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衍刑你告訴我?」沐雨甜抬起頭來,一雙含著水珠的大眼睛,明晃晃地盯著慕容衍刑的臉看著。
到現在,她都還不敢相信,這件事……竟然是真的?
顧佳音,那個聽上去,那麼可笑的,那麼無聊的一個……一個理由……
今天,她竟然知道,是真的。
慕容衍刑看著沐雨甜漂亮的眸子裡,卻滿含著痛苦與苦澀,他甚至,比自己當初知道的時候……更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