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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灑上些孜然辣椒粉等物這香氣就更足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一陣風過來雖帶來的寒氣可帶走的是勾人口水的香氣。
站在亭子裡頭的婢女們也是個個咽口水。
吳羨好眉眼帶笑的看著她們,「想吃嗎?」
幾人都連連點頭。
吳羨好笑的合不攏嘴,「早就考慮到你們了,那廚房裡頭醃製了好大幾盆,你們找兩個力氣大的抬過來,然後幫我串起來,到時候烤好了,也跟平常一樣,用油紙包好了,給各處的人送去。」
眾人歡喜的應下,忙活了起來。
吳羨好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過來了,「這麼快就……」
她回頭看到的是江慕寒,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凝固了。
「要不要來點?」
吳羨好捏著一把串遞給一根給他。
江慕寒皺眉,「野人。」
他說她野人?
「這叫燒烤,你懂不懂?」
江慕寒就這麼盯著她。
吳羨好撇嘴,將肉串又往他面前遞近了幾分,「來嘛,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江慕寒輕咬了一口,才品上味道,就咳嗽了起來。
「太辣了嗎?」
吳羨好忙放下手裡的串,去端熱水來遞給他。
江慕寒咕咚兩口喝乾淨一杯水。
他的鼻尖都有些冒汗了。
吳羨好是知道他不吃辣的,她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
此刻江慕寒看著她,有些懵,大概真是太辣了。
吳羨好卻笑了起來,笑的放肆,「江慕寒你也有害怕的東西?哈哈哈哈……」
這日以後,如意坊傳出了流言。
大家在背地裡頭都叫吳羨好夫人。
「你們見過誰敢這麼對坊主嗎?」
「自從夫人來了以後,別的不說,就說這伙食,簡直是翻倍了,我這才入冬活生生長了四五斤肉,再這麼下去,這身武功怕是廢了一半了。」
「夫人的手藝真好,還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文能武啊!」
「咱們坊主真是有福氣。」
幾個大男人蹲在迴廊角落處窸窸窣窣的議論著。
「咳咳咳!」
「幹什麼?沒看見我們正……」
「坊主!」
江慕寒冷眼將面前的幾人打量了一陣,「前頭院子的?跑到這裡嚼舌根了?」
幾人低下頭不敢言語,身上一陣陣的冒冷汗,回想起從前的人,這樣的事被江慕寒撞上了都是一個死罪,此刻這幾個人別提多緊張了。
「滾!」
幾人先是詫異自己聽錯了,很是迷茫的抬頭看著他。
江慕寒眉頭緊蹙,「聽不懂話?」
「是是是!」幾人一溜煙的跑了。
心中卻慶幸居然逃過一劫,又多想了一陣,只得出一個結論肯定是因為夫人的緣故,夫人人美心善定然不喜歡殺殺打打的事,所以連帶著他們坊主也跟著仁慈了不少。
「今天晚膳吃什麼?」江慕寒進屋第一句話就是如此。
可吳羨好不在屋中,只有幾個婢女在,這些人哪裡見過江慕寒這樣的一面,一時忍不住笑容。
江慕寒立馬冷下了臉,「她人呢?」
「夫人在廚房。」
江慕寒點頭轉身就走,可走了一截路他又折返了回來,「夫人?誰說的?」
屋裡頭的人跪了一地,誰也不敢先開口,生怕惹怒了他。
吳羨好端著一湯鍋往這頭來了,「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又跪下了?」
「來,讓一下,湯鍋很燙。」
她這樣說,他也就乖乖的側身讓開她。
可他立馬反應過來,這裡是如意坊,他江慕寒的地盤,什麼時候成了吳羨好說了算了?
他心頭窩火,跟著她的步伐進了屋子,另外多說了一句,「誰讓她們現在沒大沒小的胡亂說話。」
吳羨好輕笑著問道「你們說什麼了?」
眾人的頭更低了,不敢開口。
吳羨好揭開蓋子,一面盛湯一面說道「今兒個煮的是椰子雞,冬日裡這椰子可難得了,聽一五說也是廢了好些功夫才弄來的。」
隨著那熱氣的升騰,果然能在空氣里聞到一股椰香氣。
吳羨好將碗遞給他,「嘗嘗看?」
江慕寒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她又忙補充道「俗話說吃人嘴短,坊主就放過她們吧,本就是買來沒幾月的丫頭,什麼規矩都得慢慢教呢,又是姑娘家,你以為像你手底下的那些人,要打就打,要罵就罵?」
從前如意坊連婢女也沒有,是因吳羨好來了,江慕寒總覺得一堆男人跟著她不像話,所以才買了些丫頭進坊中來。
他的臉色依舊冷漠,「一碗湯就把我打發了?你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吳羨好撇嘴,這人說話怎麼那麼毒?
「我知道你喜吃甜口的東西,所以特意用這椰肉做了椰肉奶油糕,你待會試試看。」
江慕寒抬手道「都下去。」
眾人連忙起身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江慕寒將手裡頭的碗放下了,他的目光落在吳羨好的身上。
吳羨好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他搖頭。
吳羨好輕笑了聲,在一旁坐了下來,「你最近很奇怪。」
江慕寒不得不承認日子久了他和吳羨好的相處反而越發自在了。
他從前對她的防備心如今都沒了,甚至被她把嘴給餵刁了,若是哪裡不吃她做的東西,他便覺得食之無味。
「不是說還有別的嗎?」
吳羨好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湯,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讓我喝上一口湯都不行?這麼急?」
可江慕寒的手落在桌面,一下又一下的輕敲著,這是他平時里習慣性的動作,可這會咚咚咚的聲音讓吳羨好心中毛躁的厲害。
她哪裡還坐得住,立馬就起身了,「好好好,我去給你拿,你先坐下好吧?」
吳羨好回來時一五也在屋中,兩個人的面色都很嚴肅。
她端著那椰肉奶油糕站在門口,有些不自在的說道「要不然我在外頭站一會?」
江慕寒抬眸看向她,外頭的寒風夾帶著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她的頭髮上也落上了雪花。
見她凍的兩手發紅,整個脖子都縮著,江慕寒輕嘆了一口氣,「進來。」
她乖乖的進了門,將那奶油糕放到桌上。
四四方方的小塊看起來像是糖塊,可放在嘴裡冰涼軟滑帶著濃厚的椰香氣息,香濃的口感充斥在整個口腔之中,唇齒留香的感覺讓人慾罷不能。
江慕寒一連吃了一大半,吳羨好見他還不肯停手連忙摁住了他的手臂。
她柔聲說道「這東西是放在冰窖裡頭的凍過的,這本就在冬日裡頭天氣寒冷,你別吃那麼多,吃下去要用你那腸胃去暖它,到時候只怕你的咳疾會更厲害。」
江慕寒的不爽寫在臉上,好像在說,你明知道不能多吃還做出這麼多是故意勾他?
吳羨好試探性的拉扯了下碟子,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她又取走了他手中的叉子,微笑道「那我就拿走了?」
江慕寒皺眉,「放下。」
她一愣。
他又說道「你吃。」
吳羨好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必須吃嗎?」
他說的一本正經,「要是有毒我不能一個人死對吧?」
吳羨好知道他近來脾氣已經好了不少,所以她也見好就收,並不跟他較勁。
只是她本來就在生理期,吃了這玩意兒以後,小腹痛的更加厲害了。
江慕寒過來的時候她正裹著被子蜷縮成一團縮在角落裡頭。
二人一直同床而眠。
江慕寒從未對她說過,他聽著她的聲音總能安睡,可吳羨好心中是一清二楚。
她每夜的故事總會留下懸念,她深知,若是自己沒一點用處了,那麼對於江慕寒而言,在他這裡能得到的東西,也就都沒了。
江慕寒在她身側躺下。
「怎麼了?」
吳羨好搖頭,「想聽什麼?」
「我問你怎麼了?」
吳羨好本不好意思說,可他非要追著問,她也就厚著臉皮對他說道「來月事了。」
「所以呢?」
吳羨好聽的瞳孔都放大了一圈,「所以呢?你……」
她本想懟上他兩句,可是一動氣就更痛了。
「你……」
江慕寒看向她,「很難受?」
她點頭。
「讓大夫開兩劑藥如何?」
「這不是吃藥就能解決的,明白嗎?」
江慕寒答的理直氣壯,「不明白。」
吳羨好回了他一個白眼,「說吧,聽什麼故事。」
他卻掀開了自己的被子,語氣也溫柔了不少,「過來。」
吳羨好搖頭,到底將自己的被子裹得更緊了。
她能察覺到江慕寒氣的後槽牙都咬緊了,「我還能吃了你?況且……你這樣的我還真是看不上。」
吳羨好索性扯過被子將自己整個盟主,也不去聽他說什麼。
再痛也抵不住睡意來襲。
她睡得迷糊,只覺得落入了溫暖的懷抱,小腹也暖暖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她夢囈道「時野……」
替她揉肚子的手停了下來,而後從她身後抽身起來。
江慕寒站在床邊,一時失神的看著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剛剛在幹什麼?
她只是他可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他居然對一顆棋子起了憐憫之心?
江慕寒覺得可笑,可那聲時野叫的實在可憐。
傻子。
同他妹妹一樣,都是傻子。
吳羨好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事江慕寒的睡顏,她忙低眸一看,見自己還在自己的被窩裡頭,她鬆了一口氣。
她謹慎的往後頭挪了挪身子。
「怕什麼?」
吳羨好忙道「沒有,我,我是打算起來了。」
她話已經說到此處了,只能翻身坐起來自證清白。
江慕寒睜開眼睛看著她。
「你昨晚沒睡好?」吳羨好被他眼底的烏眼青嚇到。
江慕寒沒回應她的話,只是隨著她起身。
婢女進來的時候不知道他還在,因為從前江慕寒從不在這裡過夜,所以驚得她手中的水盆都掉在了地上。
江慕寒一皺眉頭。
「坊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並不知您在,所以闖了進來。」
江慕寒卻將目光落在吳羨好身上,想讓她開口將人打發走。
吳羨好這會腦子暈沉沉的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反而說道「你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坊主。」
「你還有這種心思?」
她一愣,「沒有,你別空口白話污衊我啊!」
江慕寒輕笑了聲,吩咐道「去打一盆新的水進來,另外今日好好給姑娘打扮打扮。」
吳羨好不解,「為什麼?」
「去見老朋友,你跟我一塊。」
老朋友?
說真的,要是她早知道這個所謂的老朋友是文家的人,她就算被凍死在雪地裡頭她都不回來。
面前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文世傑同陳子衿。
「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啊?」陳子衿看著吳羨好發問道,她的眼眸之中卻帶著十足的殺氣。
文世傑也被他家嫂嫂的這種語氣嚇了一跳,可他不得不承認,自從家中兄長離世以後,許多事情都落在了嫂嫂身上。
她若是半點改變也沒有也是不可能的。
文世傑倒還是那副吊兒郎當不著四六的模樣,冬日裡穿的厚實了,他看起來越發噁心。
吳羨好正欲開口回應陳子衿的話,江慕寒卻突然摟住了她的腰。
「夫人可得仔細身子。」
屋中的人大氣都不敢出,這是什麼意思?
有身孕了?
陳子衿緩緩喝了一口茶,臉上帶著笑容,「吳姑娘還真是好福氣啊,從前那位安捕快對姑娘也是全心全意的,如今坊主對姑娘也是百般疼愛,還真是讓人羨慕。」
江慕寒攙扶著她坐下。
吳羨好心中思量了一陣,大約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所以她也配合他,扶著腰調整了下位置,又略煩悶的說道「這椅子坐著真是讓人不舒服,夫君,要不讓人拿個墊子來墊墊也好。」
她一聲夫君叫的嬌軟極了,文世傑聽了也骨頭都酥了。
江慕寒一愣,只覺得背脊發麻,他不得不承認吳羨好的確有過人之處,最起碼接得住他的話。
「夫人今日想吃什麼?」
她掩嘴搖了搖頭,「沒什麼胃口。」
陳子衿看著她的肚子,「幾月了?」
「三月了。」她答得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知道,這是江慕寒保她命的法子,若她不是如意坊的夫人,只怕她的命,江慕寒不好交代。
畢竟文家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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