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竟然逃跑了?
出現這樣的情況,林楓當真是相當無語啊!原本以為今晚可以解決掉麻子的,可卻讓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實在是讓林楓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用措手不及來形容,似乎還有些不太貼切,用一拳打在棉花上,似乎更合適一些。
林楓站在麵包車旁,大聲喊道:「麻子,你我之間,遲早要有一戰,即使你今天逃走了,難不成你還會躲我一輩子?」
空蕩蕩的曠野,林楓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林楓心中很清楚,麻子必然是聽到他的話了,可這空蕩蕩的曠野,除了呼呼風聲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回應林楓。
林楓跨坐上六眼魔神,發動機車,飛速駛離,再在這裡呆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既然麻子不應聲,就說明麻子是打算做個徹頭徹尾的縮頭烏龜了。
林楓走了,聽到六眼魔神遠去的引擎聲,麻子鬆了口氣。
駕車的男人看到麻子的樣子,不由得心裡暗暗好笑。
「走吧。」麻子站起身來,順著莊稼地朝前走去。
駕車的男人跟在後面,低聲說道:「你早晚還是要面對他。」
麻子沉默不語,駕車的男人說的是實話,他要回濱海,早晚要面對林楓。不過,今晚這一戰,麻子占了下風,他可不想這麼輕易送命。要面對林楓,麻子要做的是想一個解決掉林楓的辦法。
「實在不行,再叫幾個人過來吧?」聽不到麻子的回答,駕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以後,試探性的問道。
聽到駕車男人的這句話,麻子停住了前進的腳步,轉過身來,陰沉著一張臉看著他,說道:「我做事,還不需要你指手畫腳!你洛里囉嗦這麼多,該不會是怕你調任過來之後,林楓會找你的麻煩吧?」
駕車男人聳了聳肩膀,說道:「我無所謂啊!反正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林楓是不會找我麻煩的。而且,馬長興是怎麼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層官面上的身份還是很讓林楓顧忌的。」
「哼!」麻子重重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了,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麻子和駕車的男人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從莊稼地里走了出去,上了另外一條路。
「你該回去了,記得這幾天把馬長興的關係網掌握住。」麻子站定腳步,說道:「放心,在你調任濱海之前,我會把林楓解決掉。」說完這句話,麻子大踏步離開,好像他已經找到了對付林楓的方法。
駕車的男人輕輕搖頭笑了笑,轉身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漆黑的夜路,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要走多久。
林楓並沒有對蔡宏隱瞞麻子的事情,不過,林楓卻是沒有直接去找蔡宏說這件事情,而是通過高鳳儀轉達的。
從麻子與駕車的那個男人出現就可以斷定,馬長興的關係網還是相當複雜的,要不然的話,他們不可能出現在看守所。所以,這個時候與蔡宏見面,極有可能會暴露蔡宏的藏身之處,給蔡宏帶來危險。
蔡宏讓高鳳儀轉達林楓,他有耐心,會等到用麻子的人頭祭拜自己弟弟的那一天。
林楓白天依舊在志翔中學,晚上也同樣去看守所那裡蹲點。既然麻子出現,那馬長興的關係網,他們一定很在乎,必然還會再次來看守所找麻子的。
這一天晚上,一輛掛著外地車牌的車子緩緩行駛而來,直接駛進了看守所。大概一個多小時以後,這輛車才從看守所裡面行駛出來。
林楓直等到車子駛遠以後,才發動自己的六眼魔神追了上去,遠遠的跟著這輛車。這輛掛著外地車牌的車子,行駛到了濱海市局的門口停了下來,從車後座下來一個男人,邁步走進了市局。
而這輛車子卻是立刻朝前行駛而去。
林楓的六眼魔神停在離市局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看到這一幕,林楓微微皺起了眉頭,下車的男人他並不認識,可林楓的直覺卻告訴他,這個男人今晚去看守所,必然是跟馬長興有關的。
林楓掉轉車頭,直接朝著丁啟家的方向行駛而去。
「你每次出現都是這麼晚?」丁啟的書房裡,林楓和丁啟面對面而坐,丁啟笑著開口問道。
「馬長興的事情怎麼樣了?」林楓開口問道。
「沒什麼意外的話,這幾天就會開庭了。」丁啟輕聲說道:「我多少也聽到了一些消息,就像是你那天晚上跟我說的一樣,差不多就是那麼回事,馬長興進了監獄以後會保外就醫。據說,他的保外就醫手續都已經開始提前辦了。」
「今晚我在看守所外看到一輛掛著外地牌照的車子進去了。」林楓說道:「我跟著這輛車一路到了市局,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進了市局,那輛掛著外地牌照的車子就走了。」
「不意外。」丁啟擺了擺手,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車的那個男人就是新調任過來的市局局長。」
「調任?難道不是濱海市局現有的副局提正?」林楓皺眉問道。
「不是。」丁啟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新局長是調任過來的,叫做江立。聽說很有能力,很實幹的一個領導!」
看到林楓沉默不語,丁啟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一定是在想江立跟馬長興之間可能有關係對不對?」
「對。」林楓點了點頭,說道:「江立大半夜的去看守所,除了見馬長興,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丁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這麼想,不過,沒什麼證據還是不要亂說話。這個江立沒那麼簡單,一點污點都沒有的!至少,他在外地就任期間,兩袖清風,而且很實幹。」
「這麼說,拿他沒辦法了?」林楓皺眉問道。
丁啟敲了敲桌子,說道:「林楓,這畢竟是體制內的事情,也不一定新來的江立局長就跟馬長興有關,而且,總不能來一個局長就掀翻一個吧?你沒這個本事,我同樣也沒這個本事。」
「我沒這個意思。」林楓無奈的說道:「就是見到他去看守所,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罷了。」
「呵呵。」丁啟點上一根香菸,默默抽了幾口,說道:「林楓,回去告訴你的朋友,這段時間老實點,濱海要變天了。」
「什麼意思?」林楓也點燃了一支香菸,猛抽了幾口,說道:「伯父,我們現在的關係,有話就直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
丁啟沒好氣的瞪了林楓一眼,說道:「告訴高鳳儀,濱海要掀起一股打黑風暴了,這場打黑風暴會到什麼樣的程度,誰也不敢保證!畢竟,新官上任三把火總得燒一燒!」
「這麼快就知道他來了要幹什麼了?」林楓不由得有些愕然無語了,丁啟果然不愧是體制內的人啊!
丁啟嘆了口氣,說道:「他還沒來正式上任就已經放風要做什麼了,你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會小嗎?」
聽到丁啟這話,林楓沉默了,沒上任就先放風要打黑?這傢伙必然是有明確的目的的啊?
「照這麼看,這次的打黑風暴怕是很嚴重了。」林楓一臉認真的神色,點了點頭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丁啟笑了笑,說道:「這個世界本來就不乏混跡各種道路的人,打黑能打的乾淨才奇了怪了!我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都不曾想過打黑打的徹底,打的乾淨,就是因為這個社會需要穩定,你今天打了這個,明天就會冒出另外一個!與其這樣,不如放任,他們之間總會形成一種奇妙的平衡。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們也不敢太過分,明面上總是歌舞昇平的,雖然暗地裡的爭鬥不斷,可絕對不會出現在公眾眼皮子底下的。」
聽到丁啟這番話,林楓不由得在心裡腹誹他是一隻老狐狸。這種手段對丁啟這樣的人來說,其實是很正常的,讓道上的幫派形成一種平衡,互相制約。
不過,有些人卻是屁股坐歪了,沒有丁啟坐的這么正罷了。就像是馬長興,就是屁股坐歪了的最好證明,給幫派充當保護傘,不是屁股坐歪了又是什麼?
「照這麼說,濱海還真是要變天了。」林楓笑著說道:「只是不知道這個傢伙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只要有目的,遲早會暴露的。」丁啟笑著說道:「要有耐心。」
「明白了。」林楓說完這話,站起身來告辭,出了丁啟的家門,林楓立刻去了鳳儀女子會所,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高鳳儀。
聽到林楓的話,高鳳儀拍了拍高聳的胸脯,說道:「還好你提前告知了我這個消息,我原本打算這幾天有點小動作的。」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會連累你。」林楓嘆了口氣,說道:「真要出現這樣的事情,不要怪我。」
「怎麼會。」高鳳儀笑著說道:「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就不用多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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