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地蛛們也在自己的腿上掛上了小小的燈籠。
它們已經完全被領地上的人接受了。
它們,還有沙蟲,以及無數在戰鬥中為大家付出過心血,貢獻戰力的蟲族,會作為新的蟲族在這片領地上生活下去。
它們甚至還分到了一些可以用來摔著玩兒的小炮仗。
大家都開始各自忙碌起來。
殷念都還沒被萬域眾人放開。
周少玉還在嚷嚷,為什麼殷念給自己託夢的時候不說清楚點。
就已經被阮傾妘一把踢開。
「行了,都別圍著她了。」
大家倒是聽她的話。
唯有元辛碎。
死死抓著殷念的手,恨不得將殷念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再也不分開。
她管不了元辛碎,索性就當沒看見。
「你去看看你父母。」
殷念神魂消失,萬域眾人都知道,蘇降,孟瑜月還有殷女,那真叫一個魂不守舍,天天以淚洗面。
哪怕像殷女這麼能撐得住的人,每天也都是頂著一片紅血絲出來的。
殷念看了一眼大家。
「好。」
「我去看看他們。」
她一隻手牽著了元辛碎,路過畫萱身邊的時候,彎腰敲了敲她那隻新的腳。
「等我見過爹娘,出來幫你斷肢重生。」
殷念的眼底有畫萱非常熟悉的溫和氣息,仿佛有這麼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有一個人會幫自己托底。
可沒想到畫萱卻搖了搖頭,「不用了。」
「要斷肢重生,我也不必等到現在。」
畫萱看著自己明顯不一樣的腳。
神色坦然,「這是我的勳章。」
「我覺得很好。」
殷念聞言便也笑了,點頭:「嗯,這樣才像你,總是那麼與眾不同。」
想和殷念好好說會兒話的人還有很多。
袁潔她們都很想問問這一年以來的詳細情況。
但現在誰也不會和孟瑜月還有蘇降搶奪這個時間。
就連元辛碎,也只是牽著殷念的手,沒有將人獨占。
殷念才到孟瑜月面前。
就已經被他們緊緊抱住了。
孟瑜月已經在心中提醒了自己無數次,不能哭,孩子回來了要笑。
可一開口,從喉嚨里溢出來的就是哭聲。
泣不成聲,竟連半個字都擠不出來。
殷女看起來像是要將殷念吊起來打一頓,可手落在她頭頂,卻無比愛憐的摸了摸。
「你回來就好。」
孟瑜月撕心裂肺的哭了許久。
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
「累了吧?」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孟瑜月一臉擔憂的看著殷念。
看著自己女兒容光煥發的臉,卻覺得女兒瘦了,看起來臉色也不好,哪兒哪兒都憔悴。
殷念便笑了。
「你女兒現在都是神明了,什麼累不累的!我好著呢!」
孟瑜月臉色一拉就想說神怎麼了?
墮化核心還不是那樣了。
但大喜的日子。
說這個話晦氣。
便將話都咽了回去。
她萬分不舍。
但還是拍拍閨女的腦袋。
「嗯。」
「那你稍微歇歇。」
「就和他們去玩兒吧。」
這是她的女兒。
年紀……尚小。
正是玩兒的年紀。
殷念笑了笑,沒說別的話。
剛站起身,就被第一學院的人纏住了。
學生們見她終於從父母身邊離開,立刻就搶在無數人前頭將她團團圍了起來。
「首席,去看看第一學院吧!」
「第一學院新建了,現在變得可氣派了!」
他們仗著人多勢眾。
直接就將殷念一團夾住,將人推到了第一學院的門口。
第一學院確實是嶄新的。
學院裡因為殷念的歸來,徹底熱鬧了起來。
在學院外面還支起了無數小攤子。
有賣福團的,也有賣湯圓。
烤串。
應有盡有。
「哎呀,是殷念首席啊。」
門口賣湯圓的阿嬸瞧見她異常興奮。
二話不說拿了一個最大的碗,往殷念的懷裡一懟。
「快快!」
都不給殷念拒絕的機會,就往她的碗裡倒大湯圓。
「趁熱吃!」
殷念才將碗端穩,脖子上就又掛了一整串的老臘肉。
一個頭髮花白的大爺笑眯眯的說:「拿回去煲湯,好喝的呢!」
她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臘肉,脖子上又是一重。
不知道誰把糖葫蘆串串了起來,掛在了她身上。
這次她連人都沒瞧見,只聽見聲音:「吃吧,甜呢!」
連著三個人給她掛了東西。
就像是打了個某個閘門。
很快。
殷念身邊就圍滿了擺攤的叔嬸伯娘,脖子上,手臂上,甚至腰帶上,都掛滿了東西。
至於那些一開始還圍著她想要讓她去練武場看看的學生。
最開始找著機會把湯圓送進去的嬸兒驕傲的撩了撩自己的頭髮,「一群生瓜蛋子,還妄圖擠得過我們?」
學生們也沒想到。
自己竟然還擠不過這些動不動就腰疼腿疼的老頭老太太。
「行了。」
還是周少玉強行破開人群,和袁潔兩人一左一右夾住殷念,還順帶將貼在殷念身邊慘被圍攻的元辛碎也一併拉了出來。
可憐元辛碎一個鋸嘴葫蘆,大抵是平常太過高冷,嬸子們都沒法兒和他說上話。
今天元辛碎貼在殷念身邊,她們也激動,抓著人家就各種不要錢的好話。
「殷念她郎君,你長得可真俊。」
「我兒子要是長得像你這樣就好啦。」
「你這胳膊真硬,咋練的呀?我就練不出。」
元辛碎被他們帶出來的時候。
臉都青了。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依然緊緊抓著殷念的手。
周少玉見他臉色不對,壓著唇角憋笑。
裝作一臉嚴肅的對周圍人說:「都做你們的活兒去,別管我們。」
「少圍在殷念身邊,阮首席說了。」
「今天開放第一學院所有的小練武場,還有最大的練武場。」
「到時候支千鍋,所有人都一起過大年!」
「你們還愁見不到殷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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