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莫立坤不可置信,心中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屈辱,他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對著四周瘋狂的怒吼道:「你們還不給我上,都給我上,一起打死他。」
此時莫立坤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再也看不出先前的賊賤。雖然語氣憤怒,但是看不出任何憤怒的表情,因為那張臉已經腫的連扭曲都沒辦法做到了。華南看著眼前的豬頭,覺得他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可愛,如果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說不定他就不打他了。
要是莫立坤知道華南這時心裡在想什麼,估計會氣得噴出一大口老血。太欺負人了。
另外七名青年,聽著莫立坤的怒吼,皆是腹誹不已。上,上個屁呀上。他們自己全身骨頭都跟散架了一樣,痛個半死,而且看著莫立坤那張被生生抽成豬頭的臉,他們就更加不敢上了,明知上去只是被虐,誰還會傻逼的去找虐?聽到莫立坤的話,他們乾脆很默契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直接裝死了。
華南皺眉,都到這時候後了,這傢伙還分不清楚狀況,還在叫囂,他可沒多大的耐心,直接一腳踹翻莫立坤,然後抬起一隻腳,踩在莫立坤那張豬頭臉上,在莫立坤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華南冷笑道:「帶句話給莫心武,叫他洗乾淨脖子,待南哥將他一劍封喉。」
說完,華南又是一腳,將莫立坤踹的翻滾出兩三米,而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莫立坤已經疼得暈過去了。另外七名青年看到華南走遠了,才掙扎著爬起來,走到莫立坤身前,晃著他道:「坤哥,快醒醒。」
莫立坤醒來,看著身前這些傢伙,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可不是傻子,剛剛他們眼睜睜看著他被打,見死不救還跟著裝死。他吼道:「你們他嗎的想死嗎?拿我當傻子嗎?我一定會跟我哥說,他絕對饒不了你們。」這一動怒,牽動傷處,莫立坤又是疼得齜牙咧嘴。
「別呀坤哥,我錯了。」
「坤哥,剛才的情況你也知道,是那個叫華南的傢伙過分變態,我們上去也只是找虐的份。」
「對啊坤哥,真不能怪我們,我們也是愛莫能助啊。」
一群人忙是賠笑道。
「愛莫能助你嗎個比的,長能耐了你們,還他嗎的會拽文了。」莫立坤憤怒,不過卻是不敢再大聲說話了。
「坤哥,消消氣,氣大傷身,總之都怪我們。」
「那傢伙,估計也只有心武哥才能對付的了了。」
「哼,那是自然,我哥一定會打死他的。」莫立坤對自己的哥哥很有信心,「嗎的,都看著老子干吊,很好看是嗎?還不快送老子去醫院。」
……
華南在街上走著,他的心中並不平靜。想不到自己竟然會獲得這麼大的奇遇。感受著身體裡洶湧的力量,他真的很想試試現在的自己,到底有多強?他心念所至,右腳稍微用力,堅硬的柏油路竟然承受不住,腳踏之地被生生震碎,一道道細小的裂縫,如蜘蛛網一般,蔓延出七八米遠。華南心道,果然如此。看著周圍,還好沒人發現這一幕,不然非得被嚇傻不可。估計這事要是傳開,自己立馬就得上新聞頭條,這簡直是非人類的力量。要知道,他這一腳可是連一分力都不到,他大約知道,自己若是使出全力一腳的話,肯定是堪比一陣小範圍的地震,非得將這塊大地跺碎不可。他相信,如今他的一腳之威,其恐怖的破壞力怕是要比電影功夫中火雲邪神初露身手時,那霸氣無比,裂地連房的開路一腳要強出好幾倍。
華南又想到神秘莫測的元知之眼,想著電影中的那些賭神賭王,他們的眼睛不都是會透視嗎?那自己的元知之眼呢?心念所至,便覺一幕幕場景飛掠進眼帘。他的目光真的毫無阻礙的穿透周圍的牆壁等諸多的障礙物,他竟然真可以透視。不僅如此,甚至五百米距離內的一切事物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一片紅粉白黑,五顏六色的bra晃得他眼花繚亂,華南一陣口乾舌燥,鼻尖發熱,好像有一股熱流就要噴涌而出。他心中則是無恥的想著,不知道能不能再深入透視一些,念頭一動,果然那些花花綠綠的bra全部不翼而飛了。一團團雪白的肉球,帶著點點嫣紅之色,暴露在空氣中,顫顫巍巍。華南終於流鼻血了。他不是沒見過女人的初哥,不過這般陣仗想是任何男人都是hold不住的。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華南口中念叨著,趕緊掐斷透視的想法。竟然真的會透視,這真是太無恥了!想著一定要把持住啊,天賜神眼,可不是要讓自己變成一個猥瑣男的。
這元知之眼的能力華南終於知曉一些,不過他也明白,這肯定只是冰山一角,他相信,隨著自己修為的加深,元知之眼,必定會有更多不可思議的逆天功效等待著他去發現。
華南又想到自己的速度也是提升了很多倍,也不知道有多快了,能不能比的上汽車?華南想到就做,他開始全力奔跑起來,他的身形立即變成一道肉眼不可捉摸的幻影。身旁的一切都在飛速後退,甚至是馬路上前進的汽車。速度竟然一下子就超過汽車了。
兩分鐘後,華南停下來,卻是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離市中心約莫二十六公里的郊外林地。這真是太瘋狂了,一般飛機的速度,如果不考慮風速的話,大約在每分鐘十公里左右,也就是說華南的速度比起飛機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華南的心臟通通直跳,不是因為劇烈的運動,因為這般全力奔行下來,他發現自己仍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此刻心跳如此之快,那完全是由於這不可思議的一切所帶來的震撼與驚喜。在以前,他是完全不敢想像自己有一天能夠跑過飛機,成為比飛人還要飛人無數倍的存在。
看著眼前高逾二十幾米的蒼勁大樹,華南提身一個縱躍,便如一隻振翅飛翔的雄鷹,剎那間就掠過二十幾米的高度。
大樹頂端橫生而出的一根枝條上,華南襯衫臨風,直直站立。他的身子隨著枝條低幅度的上下起伏著。華南胸中頓生豪情萬丈,俯瞰著周圍的一切,此時的他,真有一種高立雲端,主世間沉浮的感覺。
這時,林中傳出腳踩樹葉沙沙作響之音,八道身影先後躥躍進林。
當先兩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穿一件灰袍,年齡在四十上下,看著有幾分儒雅之氣,就像是古代的讀書人。只是他右手握著的一把長約三十幾公分的厚背闊身大刀,多少破壞了他的書生氣質。女的,年紀二十左右,白裙如雪,身材高挑,五官精緻,美若仙女下凡。
華南看得一愣,這是在拍電影嗎?因為以前他還只有在電視電影中看到過作古裝打扮的人。不過他立馬就否定了,方才看這些人的速度,他們分明都是有真功夫在身的。
兩人轉身,和身後六位同樣手持刀劍的黑衣人對峙著。灰袍中年男子握著刀的右手微微發顫著,有鮮血滲透手指縫,滴滴垂落。顯然是受傷了。女人絕美的臉上一片冰冷,她咬著銀牙開口道:「陳慶生,陳一鳴,你們父子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他一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的!」
身著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冷哼道:「何若兮,少拿你爸嚇唬人,何震天他老了,這些年你們震天幫高坐在龍頭老大的位置,作威作福了這麼久,也是時候退位讓賢給我們狂獅盟了。交出天殘刀譜,並答應下嫁給我兒一鳴,便饒你不死。」
「痴人說夢,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何若兮冷笑道。
「小姐你先走,我來斷後,絕不能讓天殘刀譜落到他們手中。」灰袍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橫刀而立。頗有一股視死如歸的豪情。
「不方伯,我是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何若兮卻是拒絕道。要她丟下方伯一人去送死,她是絕對辦不到的。
「小姐聽話,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不然我們誰都走不了。」方文軍急道。這陳慶生的功力和他本就在伯仲之間,現在他的身邊又出現了四個來歷不明的高手,自己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豁出命,拖他們一時半會還是沒問題的。他心中也是有著擔憂,這些高手都不是臨海市的,以前從未見過他們。這陳慶生敢跟吃了雄心豹子膽似的叫囂他震天幫,難道背後有什麼大勢力在支持他們,真要這樣,震天幫不知能否逃過此劫。
這時,叫做陳一鳴的青年上前一步,神色陰冷道:「想走?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何若兮,我追了你那麼久,你連正眼都不看我一次,把我當一條狗一樣呼來喝去,死也不讓我得逞是嗎?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就是死,我也一定會得逞的,你死我也要得到你。」
「你,無恥的畜生,我要殺了你。」何若兮氣得渾身顫抖。不過她也知道,眼前的情況對她和方伯真的十分不利,該怎麼辦呢?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忍心丟下方伯。但是不走,絕對是難逃一死,死不可怕,可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如果真讓陳一鳴這畜生那麼做了,自己真是死都不會瞑目。
「小姐快走,一定要逃出去,將消息帶給幫主,不要讓方伯死不瞑目。」方文軍猛地運足功力,將身後的何若兮震出五六米,而後他的身子向前急躥去,手中長刀橫掃前方六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