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煙稀少的大路上,一支押著囚車的隊伍正在向著未知的監牢行進著
押送隊伍的是身穿黑甲的一眾天尉,領頭的則是斬神九天將之一的破玄天將,魏清風
而這個被如此陣仗所押送的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搖搖晃晃的囚車內,一身白衣,渾身拷滿鎖鏈的我正一動不動的靠在一角,而比起外表的安靜,在洞虛內的我們正在激烈討論著接下來的事宜
「這下都完蛋了,讓這些傢伙給抓住了,我的本體就是讓他們給抓走的」
「要我說咱們就拼一把,說不準能跑呢」
「你傻唄吧,他那一錘子你也不是沒見到,一下子給大街都干開線了」
「要我說這事就都怪你,要不是你也不能有這些事」
說著風嵐就把目光指向了一旁正坐著看戲的蛇神
此刻的蛇神已經化作一個少年的模樣,其面容清秀,一道蛇形紋身自眼角下一路蔓延到脖頸
烏黑的長髮披肩,垂落在一身背後用白色的紋路繪畫出日月輪轉圖案的紫色長袍上
祂在被殃及之後無辜道
「關我什麼事啊?他們想抓咱們跟我有沒有恢復他實力有什麼關係啊」
「你可別說話了,看到你就生氣,實在不行我給你關回去吧」
「我說你這個傢伙真的是一點道理不講,我都簽投名狀了你還要針對我「
「我真的是。。。」
「行了!都別說了」
隨著我的一聲大喊,爭辯中的眾人也停止了爭吵看向了我
我此刻正盤坐在地,雙手捂著脹痛的腦袋道
「你們都別說了,我先重頭捋一捋,看看他們為什麼要抓咱們」
時間回到一天前,在風嵐扇見到被囚禁的蛇神時。。。
「你這鬼地方還是死氣沉沉的,跟我那沒法比」
「要不然我為啥搬過去,在這呆著遲早出毛病,要不然怎麼絕大多數的器靈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靈器裡面呆著呢」
「還是老地方?」
「只能說布局都一模一樣」
我與風嵐緩緩走到熟悉的鐵籠邊,一眼便看到了被鎖在其中的蛇神
此刻祂依然是蛇形,只不過與先前虛影不一樣的,是祂現在的身軀是紫色的,身上白色的紋路卻是與之前一模一樣,唯有頭頂的圖案變為了日月
在感受到我們的靠近,蛇神緩緩睜開了一白一紫的豎瞳看向我們的方向道
「人類,我見過你,是你將我刺死了,你可知道,弒神的代價有多麼可怕」
我看著祂這副樣子感到莫名其妙,指著自己不可思議道
「你是再跟我說話?我怎麼沒看出來哪有什麼代價,現在被關在籠子裡的又不是我」
「以後你便會知曉了,那應該也藉由此身軀殼瞥視到了未來的一角了吧,那未來不算長,但也絕對不短,但你已經是做到最好的一個,也是最後的一個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能不能說明白點?」
「未來的事情你早晚會知曉,就在幾日後,你便會有一劫,此劫有些太過於晚了,我可以來幫你一把,好讓你有些準備」
話落,不等我說話天空上便緩緩落下一張天地契約,緊接著這蛇神的身軀猛然變換成一具少年的模樣,與那蛇神胎別無二致,只不過身上帶有蛇類的特徵已然消失不見,只餘一道紋身
祂的面色有些許茫然,但一道紫光閃過後祂便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隨後一滴血液便進入了契約當中,而緊固祂的鎖鏈與囚籠也頃刻間便消失
「不是,祂祂祂,祂憑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就簽契約的?我還什麼都沒問完呢」
「我也不知道啊,這種我還真沒遇到過,畢竟我們再膽大也沒去囚禁過神啊」
不容我多想,那蛇神在自由之後眨眼間便來到了我的面前,還不等我反應,祂便抬起手指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
一時間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似乎經歷了很多,再次反應過來後,預防祂對我下什麼手腳我也是連忙看看自己有什麼異常
這一察,我便驚訝的發現,我的境界已經不知道何時回到了元嬰,並且還高了一些,而做完這些之後,這蛇神便輕車熟路的打了個響指消失不見了
「?」
「?」
「不是,你不是說這裡只有你才能來去自如嗎?祂怎麼事啊」
「我靠,我哪知道啊,這他丫的,祂跑哪去了?」
「我焯!祂去洞虛了,快帶我回去」
隨後一道響指後我們便又回到了洞虛當中,抬眼就看到了暈倒在地的蛇神
見此,我拔下一旁的一根狗尾巴草放到了祂的鼻子旁邊,而祂在打了個噴嚏後翻了個面,然後吧唧了一下嘴後就繼續睡著了
「他娘的,這就睡上了?這也沒給我放在眼裡啊,麻溜的給我把祂綁了」
不多時,看到地上被捆成麻花似的蛇神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一旁的風嵐道
「給我綁嚴實點,可別讓祂跑了,總感覺好像忘了點啥,是啥呢?。。。。我艹,差點忘了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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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跑遠的背影,剛綁好繩子的風嵐擦了擦汗後喊到
「你幹啥去啊?不看著點祂啊?」
「你先看著點吧,我突然想起來有件大事要做——」
一路狂奔下,我來到了之前抓到元嬰的圓盤中心,果不其然,一個黑漆漆的風洞正在半空漂浮著
見此我當即長呼了一口氣,隨即上前就伸手向裡面掏了起來
不多時我便從中抓出來一隻胖乎乎的小腳,隨後這元嬰的整個身體也被抓了出來,緊接著那風洞也消失在了那裡
我抓住這還在熟睡中元嬰的腳將其倒掛著舉起,另一隻手則是戳了戳他的臉不由得沉聲道
「這小子之前臉有這麼大嗎?這是又吃胖了不成」
而就在我又捏了捏他的臉時,他卻是一口將一枚金色的小球不偏不倚的吐在了我的頭上
被崩了一下的我雖然有一些懵逼,但還是連忙將那枚還未掉落在地的金球接住了,隨後便抬起胳膊擦了擦並未存在的冷汗
而就在我擦汗的同時也是驚奇的發現,原本在我手中的元嬰已經不知去向,四處尋找之下卻見其已然元素化飄在空中旁若無人的熟睡著
「這死孩子嘿,他睡的倒是得勁了,不過這是個什麼玩意」
我拿著那金色小球左右觀察了一番,最終確認了,這應該是一顆魚卵,想起之前這死孩子將那海神最後一口氣吃了,我有理由懷疑這玩意就是海神蛋
就在我思考該如何處置這蛋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出將那魚卵奪去,之後順手就扔進了一旁的水中
不等我發火便見來人居然是應該被捆的嚴嚴實實的蛇神,祂滿臉隨意道
「不用管她,她自己會出來的,你還是先出去看看吧,一會他們等急該闖進來了」
「不是,你先等會兒,你咋出來的,風嵐呢?你把他怎麼了」
「這都不重要,你先出去看看吧」
還不等我反應,祂就一巴掌拍在我的頭頂將我的意識送了出去
就這樣,一臉懵逼的我被一臉懵逼的送了出去,之後一臉懵逼的我一臉懵逼的站了起來然後一臉懵逼的想要回去,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讓一臉懵逼的我一臉懵逼
「我焯了,這什麼情況啊?我洞虛祂憑啥跟自己家一樣啊?不過這時候誰會來找我呢,清雲應該不能忘帶鑰匙吧」
嘴裡碎碎念著我便打開了房門,迎面便看到了站在門口滿臉微笑的河伯
「不知道河伯還有什麼事啊,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那倒是沒有什麼大事,我能進去跟你聊嗎?」
「哦,當然可以,請進吧」
在將河伯帶入屋內後,我沏了一壺茶便與其攀談了起來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一定盡力配合」
河伯聞言喝了一口茶,隨後笑道
「正如我之前說的,也沒有什麼大事,你就把手放在這塊石頭上,如果無事發生我就走了」
隨後就見他從兜里拿出了一塊石板,而看到那石板卻讓我的心裡一哆嗦,這與我之前所見那正天塔之人武器上的圖案別無二致,只是大了一些
河伯見我有些發愣,在我面前揮了揮手後道
「怎麼了?有什麼心事麼」
聞言,反應過來的我笑道:「沒事就是想到了些什麼,我該怎麼做來著?」
「沒事就好,你直接把手放到上面就行」
我按照他的指示將手放到了上面,片刻後,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這東西是不是壞了啊,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啊?」
「沒有是好事啊,證明我們搞錯了,我就先走。。。」
不等他說完,一道冷漠的聲音便從後面響起
「不可能,他絕對有問題,我一個人可能出錯,但是咱們三個都感應到了他身上有神力的氣息那就絕對不會錯」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的我趕忙回頭看去
那是一位身穿黑色盔甲的中年男人,面部被修理的一絲不掛,一把碩大的錘子背在身後,不時傳來絲絲的血腥味
「不是說了從長計議嗎?你咋跑出來了」
「不知道這位是?」
聽到我的詢問,不等河伯說話,那中年男人便道
「我乃是陛下欽點,斬神九天將之一的破玄天將,魏清風,你現在涉及了私藏神只,此乃重罪,望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否則別怪我手裡的錘子不認人」
看著他手中那帶有絲絲血紅色水汽的巨錘我的心中一萬個mmp,但我也不能認啊,畢竟他現在也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
「這都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私藏什麼神只呢,別開玩笑了,你說是吧河伯,哈哈哈哈」
見河伯沒有笑,我也趕忙將齜起的大牙收了回來,緊接著就聽他又道
「事先告訴你,這裡早已被我等封鎖你是插翅難飛的,其次,伏蛟天將與誅鳳天將已經將你的元嬰吞下海神神魂的事情告知我了,我勸你還是速速說出實情,否則別怪我給你上酷刑」
「哎哎哎,老魏啊,我說兩句,你這沒有證據不能動私刑啊,要不然我可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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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蛟天將放心,我絕不會錯怪好人的,雖然天血金沒有反應,但是他身上的神力騙不了人,這只能說明他藏的夠深,待我將他帶回正天塔,一切都將水落石出」
「這要是到了他們的地盤我還能活?不行,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先溜一下試試」
心裡這樣想著,我便悄悄用出了風凝,凪,趁著他們被定住的一瞬間趕忙從窗戶開溜
他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逃出老遠,可就在我幸災樂禍時,一隻帶有鳳火的箭,一瞬間便擦著我的胳膊飛了過去
回頭望向上空,便見到那譚維正在挽弓搭箭瞄準著逃跑中的我
「我尼瑪,把這傢伙忘了」
不過雖說躲避這些箭有些費力,當好在會飛的也就他一個,逃跑的概率還是很大的,可就在我心裡這樣想著時,異變突生
「海里淘沙浪波平,黑水折戟亂天星,萬里波濤浮沉處,敢叫玄龜不能行,玄武?碧波障」
隨著最後一字喊出,這一方天地瞬間就變得泥濘不堪,就仿若沉入了泥濘的沼澤當中一般
一陣不可視的波浪席捲而來將我隨波逐流般的帶到了地面上,我掙扎著想起身卻又聽身後大喊道
「天地波濤定風塵,逐流往事宛如煙,奔雷疾走一剎間,開天裂地定乾坤。天玄?奔雷錘」
又是一句喊出後,一道帶有藍白色雷電的巨錘便砸在了我的身旁,強大的衝擊波直接將我震飛到一旁的牆上
「得了得了,老魏啊,你這一錘下去人就沒了,還審毛線了?趕緊給他壓走。。。」
迷迷糊糊間看到他們在爭執著,不等我聽完,便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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