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計劃之初我就知道,不過我想著應該沒有白痴會上當,結果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上當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此刻的安非渾身顫抖,他完全沒懷疑始罪的話是否真實,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可是正因如此,他才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自己所做的一切,居然都是在給他人做嫁衣。
「我沒辦法解決你的問題。」
安非聽到始罪的話,絕望的看著他。
「大魔神大人,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安非雖然對始罪心裡有反意,不過說到底也只是想要魔族擺脫始罪的控制。
這些年他依稀的感覺到,始罪對他對魔族的幫助是有目的的。
只是,如今他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居然在將魔族推入深淵。
不敢想像,如果自己成了那個虛無之神的傀儡,魔族會何等的絕望。
這不止是讓魔族失去一個領袖,更大的可能性是他會親自舉起屠刀,指向曾經的同胞。
「或許祖神可以幫你解決問題吧。」
「祖神?」這還是安非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我、亞旬還有虛無之神的創造者,準確的說是我們父親的創造者,所以他也是我們的爺爺。」始罪說道:「要這麼算下來,三族其實都應該算是他的後裔。」
「那……那祖神現在在哪裡?」
「就在領地里,不對,應該說這個領地就是他的,你原本要找的那個領主就是他。」
安非整個人都不好了。
開什麼玩笑啊。
自己要動用武力的對象,是祖神?
戴利此刻已經被嚇得不敢開口說話了。
他這時候才真正的明白,始罪的身份。
可是只要聯想到自己的主人,戴利就忍不住的顫抖。
魔王向始罪行叩拜,而始罪又是自己主人的晚輩。
只要想到這裡,戴利的心情就非常複雜。
自己當初居然還想著打劫自己的主人。
現在想想,戴利就覺得很慶幸,至少自己沒死。
甚至是自己現在的身份,都有了極大的改變。
別看他現在只是一個僕人,實際上他現在的權力可比過去大的多。
而且日子可比過去舒服多了。
不用再提心弔膽,甚至都不需要去阿諛奉承。
舒小白也從來沒要求過他去奉承誰。
安非人都麻了,這特麼的要是沒遇上始罪。
那還能落的一個好?
「呵呵……」始罪帶著嘲諷的笑意看著安非:「這裡的領主是祖神,而且星辰之主、冥王、冥後,還有我以及亞旬都在這裡做客,如果你當時直接跑去找祖神,我想你會死的非常難看,不,也許是生不如死,前段時間就有一群真理教的人跑來這裡鬧事,還殺了祖神的幾個僕人,你猜他們的結局如何?」
安非冷汗直冒,這還用猜?
冥王和冥後都在這裡,那死亡絕對不是他們的最終歸宿。
「那祖神可願意幫助我?」
「我怎麼知道,反正你的死活,就全看祖神的意思,走吧,反正你現在也跑不了。」
「那……能否讓我的這些手下離開?」
安非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已經無路可退,哪怕始罪放他走,他也走不了。
他現在的命運將由那位祖神所決定。
「隨便你。」始罪對這些普通的魔族沒興趣。
……
安非跟著始罪進入到領地之內。
越是接近城堡的方向,安非就感覺越是壓抑。
之前在來到達沃特福領地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
可是還沒有那麼強烈,此刻已經到達了極致。
將安非領入城堡之中後,始罪讓安非原地等著,他則是去通知舒小白。
不多時,舒小白就出來了。
安非對舒小白的第一印象就是普通。
普通的讓他無法升起任何的敬意。
即便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非常危險。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實在是看不出有絲毫的出眾。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見你,不過正式的見面也算是第一次。」舒小白看了眼安非:「坐下說話。」
「祖神,請問您是什麼時候見的我?」
「在你帶領魔族進入魔界前的那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你,當然了,你也算是通過了我的考驗,當時並不只有你一個魔族在被考驗,而你是唯一通過的那個。」
「也就是說,始罪大人做的那一切,都是祖神您的安排?」
「可以這麼說,不過並不完全正確,他也是我的計劃的參與者。」舒小白說道:「說是我的命令,倒不如說是他自己的職責範圍。」
「所以魔族被迫害,也是祖神的安排?」
「我從不去引導任何一場戰爭,我只作為旁觀者,三族的矛盾一直存在,我想你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管是你,還是整個魔族,真正的問題不在於誰發動了戰爭,而是弱小。」舒小白理所當然的說道:「人族在當時就以絕對的實力,凌駕在人族和神族之上,更何況當時神族還充當了人族的幫凶,魔族並沒有足夠的實力,又游離在人族的政權之外,所以你們註定會被抹除,至少如果沒有我和始罪的介入,你們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
聽到舒小白的話,安非這才釋然。
原本他以為魔族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是始罪在後面搞鬼。
「所以關鍵問題就是,現在的你是否足夠強大,魔族是否足夠強大。」
「與祖神以及神王比起來,我的實力微不足道,可是對神族、人族,我屹立在兩族之上。」
「不,還不夠強大,你沒有能夠以一己之力鎮壓兩族的實力,特別是神族,神族之中可是存在著從上古時期就一直存活至今的老怪物,而人族龐大的人口基數,也讓他們有著強大的延續能力,一旦生死相搏,你可以殺死一半的人族,可是最終還是會和魔族一起覆滅。」
「祖神,您與我說這些話,應該不止是為了指點我吧?」
「雖然最初的三族之戰是三族的矛盾所產生的,可是延續了數百年的戰爭,其實是我們幾個維持的,我們需要你們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