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潯與三師兄根據那本菜譜聊了很久,路潯也算是展現了自己的渾身解數。一筆閣 www.yibige.com
「感覺中考和高考的時候寫作文,都沒有如今這般的搜腸刮肚。」他在心中道。
「還好我與那些素質教育的漏之魚不一樣,我腹有詩,詞彙量大。」
結束了閒聊後,三師兄被誇得心滿意足,覺得路潯提的一些小建議也很中肯,便準備離開了。
「小師弟,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山」諸葛來福在走前問道。
「還需再過些時日。」路潯回答道。
諸葛來福倒是也沒問他在山下做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道「那好。」
路潯看著他,試探性的問道「三師兄,怎麼了可是先生見四師姐和小蟬兒都回宗了,有催我回山」
三師兄微微一笑,那一雙眯眯眼好似都閉上了,道「那倒也沒有。」
路潯「」
好吧好吧,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三師兄本欲直接離開,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問道「小師弟,靈石可還夠用嗎」
路潯聞言,立馬精神了起來
他心裡自然是想要的,但臉上卻擺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微妙表情,多次張嘴想要推辭。
像極了過年的時候長輩給已經成年了的你紅包,你心裡非常想要,嘴裡卻道「哎呀我已經這麼大了,不用給我包紅包了」
諸葛來福見狀,只當他是囊中羞澀卻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便溫和一笑道「在師兄這裡不必如此見外,有什麼需求直說就行了。」
三師兄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了一枚裝滿了靈石的儲物戒指,將它放到了路潯的手中。
路潯神識一掃便知,裡頭裝了整整兩萬靈石
這這這三師兄怎麼出手一次比一次大方
「我突然不想努力了,想回山安心燒菜。」路潯的心裡冒出了這樣一個聲音。
做完這些後,三師兄便真的飛走了,徒留路潯站在原地手握戒指,暗自感動。
三師兄用錢買到了路潯的快樂。
等到路潯回到青嶺城外時,沙雕玩家們只覺得白帝的心情貌似很好,滿臉春風。
他們紛紛猜測著白帝心情大好的原因,各種腦補層出不窮。
路潯沒管玩家的心思,機械式的收割著一波接一波的經驗值,然後在人群中挑選著合適的備胎。
閒著沒事的時候,還順便一心二用,看一下論壇上的帖子。
果然如他所料,有幾個玩家錄下了剛剛那一幕。
三師兄作為除了紫殿外的第二位紫名npc,自然是在論壇里引發了熱議。
只是三師兄明顯無法威脅到紫殿的人氣。
沒辦法,三師兄的外貌條件的確是一言難盡。
先生就已經是普丑長相了,三師兄還能襯托出先生的帥氣,那自然是長得又土又丑。
好在三師兄動手時聲勢浩大,讓玩家直喊著「酷炫」、「牛逼」
最讓路潯忍俊不禁的是,居然有不少沙雕玩家表示老子也要學符道
遊戲前期便是這樣,很多玩家一旦被某個npc所吸引,很可能便會草率的選擇職業。
路潯設身處地的試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在遊戲初期看到這種視頻,也可能會對符道心動的。
腦補一下自己飄於空中,數十張符紙在身旁飛舞環繞,畫面感一下子就出來了
「這個紫名npc這麼丑,用符的時候還能這麼帥,如果是我用的話,帥氣程度豈不是翻倍」很多玩家開始說醉話了。
可是,再一想到符道前期與中期的艱難,路潯便在心中對這些玩家表示默哀。
符道玩家對符道做的總結大多是這些
「不氪不歐,莫入符門。」
「用氪創造快樂,沒錢玩你麻痹」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天天都像在玩老虎機」
「符狗不得hoe」
哪怕是職業玩家,堅持到後期的也是寥寥無幾。
想像一下,畫符是有失敗率的,每次戰鬥又要耗費符紙,跟鈔能力似的
別看鈔能力這三個字看起來很高級,但這代表了你一旦不花錢,你就屁個能力都沒有
這樣一想,路潯越發覺得自己的劍鞘很給力。
別人要存符,符代表著錢,他存劍氣可不費錢。
只不過人家的符紙也可以拿來賣錢,路潯的劍氣卻只能自用,除非他以後達到了二師姐這樣的水平。
還有一點比較有趣,那便是玩家在論壇里給三師兄征名了
這是論壇里繼紫殿、白帝後,第三次全民征名活動,只是他瀏覽了一下一部分沙雕玩家的提議後,不由得感慨道「還真是看臉的世界啊」
玩家給三師兄取名的時候,明顯有點不走心啊喂
此刻,路潯已經把玩家們的經驗值給收割得差不多了,他已準備離開青嶺城。
隨著時間的流逝,玩家們對於這些初期新手技能的需求也將越來越低,這些技能很快就會「賣不動」。
好在路潯早就想好了應對策略,他倒是一點不慌。
在離開此處前,他看向站在他身後的莫觀基,最後決定還是先別把他帶在身邊了。
一個男人,帶著另一個男人,平日裡能幹嘛
莫觀基暫時也沒成長起來,不如放任他自由發育。
實際上莫觀基也沒有跟隨白帝的打算。
雖然接觸以後,他發現白帝的確也很瀟灑,但他心中最帥氣的始終是紫殿。
愛紫殿的心絕不動搖
與其追隨白帝,不如去找我的紫殿
從白帝口中他已得知紫殿的真實身份,他乃魔宗弟子的小師叔祖
這輩分,想想都覺得牛逼
他準備先出發去魔宗,看看紫殿是否在宗內。
他願像一句歌詞裡所唱的那樣,為他翻山越嶺,且無心看風景。
「也不知道紫殿有沒有忘記我。」莫觀基在心中想著。
在離開青嶺城前,路潯有進入過一次青嶺城。
他發現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樣,青嶺城內的龜龜們之所以看到他的時候紛紛停下腳步且低下頭來,是因為劍鞘
他如今化身白帝,將劍鞘放在儲物戒指內,這些青嶺城內悠哉悠哉的小烏龜們都懶得理他。
「劍鞘是桂伯煉製的,想來他與玄龜有一定的聯繫,甚至有可能他便是玄龜」路潯在心中道。
而桂伯不過是先生的一名老僕而已
離開了青嶺城後,路潯乘著紙鶴,前往了永安縣。
「明日是季梨父母的忌日。」他在心中道。
他聽季梨提起過一次,這個日子便被他記在了心裡。
之所以記得很清楚,是因為他對忌日比較敏感。
曾經的他,也是個父母雙亡的孩子。
「倒是許久沒見著她了,她應該會下山祭拜的吧。」路潯笑了笑,想著順路去看看她吧。
季梨是他穿越以後遇上的第一個人,再加上大家有點同病相憐,季梨在他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
只是這個臭妹妹始終賊心不死,讓他覺得有點難搞。
來到永安縣後,路潯根據記憶,來到了季宅。
上次下山時來過一次,他大概能找到位置。
雖然季梨父母並非葬在這裡,但想來季梨應該會來此處住上一天,順便打掃一下。
這裡可是她的祖宅,想必也會去祠堂里叩拜。
路潯走到季宅的門前,推開大門。
「吱呀」
剛推開門,他便看到了坐在院子石凳上的黑裙少女。
路潯這次下山已好些時日,與季梨已許久未見。
他與季梨初見時,少女不過16歲,如今時間流逝,兩年時光悄然流走,季梨已經18歲了。
她雖然依舊少女感十足,可與先前稚氣未脫的樣子明顯不同了。
明眸皓齒,肌膚雪白,身段已完全長開,在黑裙的勾勒下,將身體曲線展露得淋漓盡致。
可以看到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比例很好的雙腿,以及那初遇時便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某處。
此刻,陽光照在她的臉頰與青絲上,路潯竟都覺得有些恍惚,在心中感慨著時間的偉力,讓人產生如此大的變化。
而季梨一看到有人推門而入,便站起身來,柳眉微蹙,斥聲道「你是何人」
她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白袍的中年男子,蹙起的眉毛慢慢的舒展開來。
她握著嫁衣劍的右手微微用力,目光始終停留在這名陌生長相的男子身上。
以她的實力,本該無法識破幻術才對,可她卻試探性的問道
「路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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