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4基礎班底二
停好車,胡斐推開車門,就看見程玲等人已經迎了上來,陳銓越眾而出,這些人之中就他跟胡斐接觸最多。
「首長好。」
陳銓笑著迎了上來,向胡斐伸出手。
「好了,不要這麼彆扭嘛,就是幾個老同學一起吃個飯聚一聚,不要搞得這么正式。」
握著陳銓的手,胡斐笑了笑,「要不然的話,我以後可就不敢跟你們一起吃飯了。」
聽到胡斐這麼說一群人頓時就興奮起來,這意味著以後還有這樣的機會,怎麼能不讓大家興奮。
「首長,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進房間聊。」
白方成呵呵一笑,他跟胡斐之間的關係最為親密,這個時候就很知趣地往邊上讓,畢竟,胡斐跟陳銓兩人在逸陽市還同事了這麼長時間呢。
「對,對,進房間說。」
程玲嬌笑一聲,作為一個女人她沒有太大的野心,但是,有胡斐這麼個副省長在,以後遇上難題了,也就好辦了。
副省長的身份不說,還是陳老的孫子,這消息如今在江南官場也不算是新聞了。
一行人進了房間。
點好酒菜,胡斐就跟大家隨意地聊了起來,聽他們聊起各自單位的工作,領導等等,偶爾插上幾句話,氣氛熱烈。
喝酒的時候,大家也都很知趣地敬一杯酒,不像以前那麼肆無忌憚了。
畢竟,胡斐的身份不同了,以前或許還嫉妒他進步最快,遠遠地把大家拋在身後,現在胡斐的境界已經不是他們所企及的了。
漸漸的,敬畏取代了嫉妒。
這一頓飯吃到下午一點多,胡斐在一眾人的簇擁下出了就樓,那邊廂白方成已經把他的車開到了門口。
顯然,白方成主動搶了當司機的機會。
陳銓一愣,眼睜睜地看著切諾基絕塵而去。
「方成,我記得你夫人還在白沙市財政局工作?」
胡斐看著白方成。
「是的,前兩年提了處長了。」
白方成點點頭,心裡一動,胡斐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想走夫人關係拉近跟自己的距離?
這種可能性不大,胡斐這種身份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他這種潛力股只要不是傻子,年輕一點的幹部誰不想跟著他混。
那麼,這是有用到妻子的地方了?
「女同志這個進步速度也差不都了。」
胡斐呵呵一笑,「不過,市財政局的格局還是小了點,讓你叔叔想想辦法,把她弄到財政廳去嘛,那邊的架子大將來的發展也好。」
「是,回去之後跟我叔聊一聊這個事兒。」
白方成呵呵一笑,「首長,您是要回京過年吧?」
「嗯,過年了肯定要回京啊。」
胡斐笑了笑,的確是有安排人進財政廳的打算,其他人不是太信得過,白方成應該沒問題,而且很巧合的是白方成的妻子劉艷玲就是財政系統的幹部。
把胡斐送到家門口,白方成沒有應邀進去坐一坐,一來胡斐應該只是順口提一提,再一個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辦。
出了省委家屬院,白方成打了個車匆匆地趕回家。
「老婆,機會來了。」
「說什麼呢,什麼機會?」
劉艷玲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白方成一張臉漲得通紅,本想說幾句,想起今天中午白方成是跟副省長胡斐吃飯,滑到嘴邊就咽了下去,「中午的飯局怎麼樣,胡省長喝高興了沒?」
「他現在是副省長了,哪能喝得酩酊大醉的,他的酒量又好。」
白方成嘿嘿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對了,今年過年回我媽那邊過。」
「什麼,你說什麼?」
劉艷玲柳眉一豎,「長膽子啊!」
「不,不是,你聽我說,這是胡省長的意思。」
聽到胡省長三個字,劉艷玲一愣,胡斐對養父母特別好這是官場上女人們最熱衷的話題,胡斐可是正宗太子黨成員啊,聽說認祖歸宗之後還是讓他的第二個兒子姓胡,他自己也沒有改回陳姓。
而且,一直把養父母帶在身邊,可見一片誠孝之心。
「老婆,你知道胡省長很看重領導幹部的人品,尤其是孝道這一塊。」
白方成咧咧嘴。
「行了,那我們年三十下午回去,初一早上回來。」
劉艷玲不耐煩地擺擺手,「對了,你說機會來了,什麼機會,難不成要提拔你當市長了?」
「哪有那麼快,我這副市長才幹了多長時間啊?」
白方成嘿嘿一笑,「是你的機會來了,剛剛胡省長跟我說應該讓你去財政廳工作,那邊架子大什麼的。」
「他,他怎麼會關心起我的工作?」
劉艷玲聞言一愣,愕然地抬起頭看著白方成,「老白,你不會是向讓我去伺候」
「說什麼胡話呢。」
白方成嚇了一跳,慌忙擺擺手,「我估計是胡省長要有動作了,財政廳那邊他想安排自己人進去啊,現在肯定是手頭沒人,而且你的級別不高,有你叔叔在調動工作也不會引起人注意。」
他的聲音一頓,低聲說道,「我估計是他想跟省長扳腕子了,財政廳那可是省長的地盤,要是那邊出了問題,你知道的。」
「老婆,這可是機會呀,胡省長這是那我當自己人了,你叔叔再有兩年就要退下去了,我們一定要抱緊這顆大樹啊。」
「好,叔今天回來了,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劉艷玲當機立斷,將手裡的遙控器一扔,「年底的時候,財政廳那邊是想要從市里這邊要人,我們找叔活動一下問題不大。」
「那趕緊走,我去上個廁所。」
白方成大喜。
胡斐一邊用熱水泡腳,一邊看新聞,不出意外屏幕上又是賀偉紅的身影,對著鏡頭侃侃而談,大吹這件渝州的打黑除惡工作取得的成效,渝州的經濟增長等等,總之,仿佛渝州在他的治理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樣。
就在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抓起手機看了一眼,胡斐立即接通電話,「子謙,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阿斐,你知道嗎,那邊換人了。」
話筒里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