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 白衍一陣放鬆,終於可以平安的解決這件事了。
「哥哥,我們走吧——」
不理會身後眾人的勸阻,蘇沫一步步的朝著蘇思諾走了過去。
「站住——」
腳步一頓。
「戰睿淵帶著我妹妹離開,趁著我還沒有後悔——」
點了點頭,上前一步,將掙扎的蘇沫緊緊地拉了回來,朝外面走去。
「問夏,你還是留下來陪我吧——」
轟——伴隨著子彈出膛的聲音,是一聲低低的悶哼聲。
「阿衍——」
看著在自己面前慢慢倒下來的白衍,還有那噴濺了自己一身的鮮血,溫問夏終於想了起來。
聲音嘶啞,崩潰的喊著。
「阿衍,不可以,不可以,你不可以對我這麼殘忍——」
伸出手,緊緊地捂著白衍胸口的位置,聲音裡面全是絕望。
「蘇思諾,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沫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蘇思諾的眼睛裡面全是失望。
轟——
又是一聲槍響,眾人就看見倒下來的蘇思諾,手裡面的槍竟然還是對準了問夏的方向。
而舉著槍的人,竟然是蘇沫。
「哥哥——」
顫抖著喊了一聲,腳下的步子猶如千斤重,一步步的朝著蘇思諾的身邊走了過去。
「沫沫,你成功了,最後還是你建立了功績——」
晃動了一下手裡面的槍,將彈夾取了出來,裡面根本就沒有子彈,一顆都沒有了。
「哥——」
「哥哥在告訴你一個秘密——這裡根本就沒有炸彈——」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艱難的微笑了一下。
「我的好妹妹,不能有一個毒梟的哥哥——」
「哥——」
這一刻蘇沫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這顆子彈原本就是給我自己準備的,只是哥真的捨不得,捨不得啊——」
緊張的捂著白衍傷口的問夏,聽見蘇思諾這樣的話,心裡也是不好受。
原本蘇思諾就沒想要自己的命,只因為看見自己離開,最後關頭捨不得,想要自己跟他一起離開,沒想到白衍會用命護住了自己。
這樣的一段感情,問夏捫心自問自己要不起,真的要不起。
「問夏,我是真的愛你——也對不起你——」
視線轉到了問夏的身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就像是五月的櫻花——悽美。
這個時候,特警也解決了所有的人,自後門闖了進來。
看見有人受傷,趕緊安排了救援。
半山別墅,離戰睿淵離開已經一天一夜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自今天凌晨開始,陳曉的眼皮就開始不停地跳著,整個人也是坐立難安。
三番五次的拿起電話,又放了下來,在拿起,在放下——
忐忑的心情,怎麼都得不到緩解。
眼見著天色東方已經開始泛白,夜已經過去了。
終于堅持不住了,陳曉剛拿起電話,就聽見別墅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
「曉曉——」
只見戰睿淵直接就闖了進來,拉著坐在沙發上面的陳曉,就朝外面走去。
「爸——發生什麼事了?」
踉蹌著腳步,艱難的跟著戰嘯天的步伐,其間還跟孟伊蘭錯身而過,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將陳曉塞進了車子,一腳油門,車子就跟離弦的箭一般朝著遠處開了出去。
「爸——你告訴睿淵怎麼了?」
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消失,聲音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不是睿淵,是——」
聽見不是戰睿淵,陳曉懸著的心也沒有放下來。
「天賜,難道是天賜?」
戰睿淵跟天賜一起出去的,陳曉還是知道的,雖然兩人沒有一起走,可陳曉就是知道。
「不是,也不是天賜,你聽我說——」
「那還能——」
陳曉剛想說點什麼, 就被戰嘯天有點氣急敗壞的打斷了。
「是你父親。」
轟——一陣眩暈傳來,陳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話。
「他發 生 了 什 麼 ?」
一字一句的問道,儘量控制著不讓自己的牙齒上下打架。
「胸口中了一槍,現在正在搶救——」
車子正好在這個時候到了醫院,車門都沒有關,陳曉就朝著急診室的方向沖沖了過去。
「睿淵——我爸——我爸怎麼樣了?」
視線死死地盯著戰睿淵,聲音裡面全是顫抖。
「沒事的,已經在搶救了,你要相信,岳父不會有事的。」
緊緊地抱著隨時都能摔倒的陳曉。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的——」
靠著戰睿淵,陳曉的聲音低低的,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像聲音一大, 會打破面前的平靜。
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遍遍的低語,聲音一聲比一聲低。
求求老天爺一定要保護好他,我可以用我的命去換——
一道熟悉中帶著陌生的女聲傳了陳曉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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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視線,陳曉終於看見跪坐在搶救室門前的女人。
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僵硬,由開始驚訝到後面的震驚,再到不敢相信。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可是陳曉就是能認出來,這是是自己思念了將近二十年的身影。
將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了戰睿淵,得到了肯定的點頭,陳曉才又木訥的轉過頭,看向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女人。
「媽——」
一聲試探性的呼喚,讓問夏的身子都僵硬住了。
想起了白衍,自然也想起了自己曾經有一個女兒,只是現在這情況還不適合去問。
沒想到會在這裡聽見了女兒的聲音。
顫抖著身子,回過頭,身後一個靠在戰睿淵身上的女人,激動地看向自己。
「你是曉曉——」
現在的曉曉依稀還可以在臉上看到過去的模樣。
「媽——您還活著——」
嗚咽了一聲,鬆開了戰睿淵的懷抱,踉蹌著朝著跪坐在地上的問夏撲了過去,聲音裡面全是委屈。
「曉曉——我的曉曉——我的曉曉——」
這片刻的相認,好像沖淡了一點搶救室門前的緊張氛圍。
「誰是白衍的家屬——」
「我是——」
「我是——」
「我們都是——」
在醫生有點蒙圈的情況下,戰睿淵接過了話題。
「醫生——我父親怎麼樣了?」
喜歡進錯房!誤惹戰少,嬌妻休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