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之後,平安小鎮恢復平靜。
鍾恆每天不是經營自己的飯館就是修復傷勢。
他的傷勢恢復得越來越快,最後除了仙台外,全都修復了。
原本滿是裂痕的元神,也在修煉不滅經下恢復完美,甚至比以前更強了。
肉身也比以前更強了。
這天,他來到一處大荒之中,在一個山洞裡面閉關,將在至尊秘境中的藥王拿了出來。
來之前,他讓季語年看店,自己則是出去尋找食材。
他與季語年才如今才認識兩年。
還是對她抱有警惕之心。
山洞內,鍾恆拿出一塊紫金色的蒲團,前面還擺放著一株紅色的藥草。
這是一顆只有一尺多高的小樹,通體血紅,樹根晶瑩剔透,看起來如同瑪瑙一般。
它有三條枝葉,每一條枝葉都是猩紅色的,每一片葉子都仿佛是瑪瑙雕刻而成,晶瑩剔透,散發著光澤。
濃郁的藥香充斥著整個山洞。
這是一株能夠增強肉身的藥王,還能修復傷體。
拿出這株藥王后,鍾恆從苦海中拿出一株白色小草。
小草只有巴掌長,只有拇指那般細。
小草渾身白如羊脂玉,看起來如同玉石雕刻而成,身上刻著神秘的紋路,繚繞著朦朧的白霧,還散發著清香。
這是鍾恆從真仙洞府內帶出來的藥王,是專門修復神魂的藥草。
可是他現在元神已經恢復了,甚至比以前更強了。
至於它能不能修復碎裂的仙台,鍾恆不知道。
反正試試就知道了。
他先是服下那猩紅的藥王,盤坐在紫金色的蒲團上,運轉亂古紀元的功法。
轟!
剎那間,濃郁的血氣從他的體內迸發而出,還好他在這裡布下了大陣。
不然就光他的血氣,瞬間就能崩碎整個大荒,淹沒整個南疆之地。
鍾恆開始利用藥王熬練自己的肉身,將肉身給打磨得完美無缺。
亂古的法在配合藥王,吸收能力是其他功法不能媲美的。
因為亂古法就是先熬練肉身,前期對肉身極為看重。
轟!
滂湃的藥力不斷湧進鍾恆的奇經八脈里,在熬練他的筋骨。
鍾恆咬牙,以體內的神力化為鑽頭,將全身上下的骨骼給鑽出一個洞,使骨髓流出。
他以神念限制那些骨髓,將藥力強化骨髓。
一個時辰後,藥王的藥力已經消失殆盡,肉身變強了一絲。
對於他這種修煉不滅經的人來說,肉身已經在這個境界的極限了。
如果不是藥王的幫助,他肉身都不能增強一絲。
隨後,他又將那株白色的藥王給吸收。
依舊沒有強化元神,而是將全部藥力湧進破碎的仙台內。
可是,藥力完全不被仙台吸收,倒是藥王所有的大道法則被吸收。
滿是裂痕仙台,此刻正在修復。
但只是修復了一半,就停止了。
見到這一幕,鍾恆只能嘆息。
仙台沒有完全修復,他不敢全力出手,亦不敢斬道。
「那些至尊為了修復仙台,從而發動黑暗動亂。」
「眾生修煉道法,有血氣,有各種各樣的大道法則,所以才能修復裂開的仙台。」
鍾恆無奈,他又不是至尊,自然做不到這種程度。
再說了,以他的性格也做不出這種事情。
「該怎麼辦呢?」鍾恆陷入了沉思。
他內視自身,只要運轉真仙功法,就能接引外界的靈氣與大道法則。
至於他為何能夠吸收那些大道法則,還是歸根於他那與眾不同的神橋。
這是獨屬他的路。
原本分離的人體秘境,就是因為神橋的存在,如今都能夠聯繫在一起,它們互補大道法則。
而神橋,本身就是大道法則加上自身精氣神的體現。
「試試以神橋引諸天大道修復仙台。」鍾恆想了很久,才想出這個辦法。
不過今天已經出來夠久了,是時候回去了。
回到平安小鎮的鐘恆,再次過上了安逸的生活。
每天早上與晚上,他都在接引大道法則,修復仙台。
還別說,真的有用。
就這樣,時光荏苒,十年過去。
距離與祿空大戰已經過去了十一年之久。
鍾恆已經三十八歲了,傷勢也全都恢復了,仙台完美無缺,肉身更是強悍到了極致。
五年前,他的肉身突破了一個臨界點,引來可怕天劫,差點毀了平安小鎮。
還好他及時遁入星空中,不然整個南疆都要被天劫給毀了。
天劫的降臨,讓他一愣,他可沒有聽說過肉身先突破的。
哦,葉凡突破准帝的時候就是肉身先突破,可是人家有那個條件啊。
體內有至尊的大道法則。
而他體內可沒有至尊法則。
不過他的天劫也與葉凡的相似,天劫也只是降臨一半而已。
肉身突破後,又經歷了天劫,他的道傷不復存在,仙台也完美無缺。
可是,斬道,他該怎麼斬?
有些迷茫的鐘恆回到平安小鎮,繼續經營自己的飯館,一直在思索著自己的斬道之路。
期間,季語年也恢復了修為。
而且季語年陪伴了他十年,兩人已經知根知底了。
六年前,他就已經對季語年放鬆警惕了。
因為鍾恆從季語年眼中看出了愛意。
說真的,他如今也愛上了季語年。
畢竟人生有多少個十年?
誰會捨得讓一大小姐陪伴一個人十年,成天窩在窮鄉避壤之中?
這個少女活潑可愛,每天都快快樂樂的活著,完全不被以前所影響。
她總是默默地看著鍾恆煮菜,操辦家務,除了去打獵,她一直跟在鍾恆的身邊。
而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在三年前,季語年表白鍾恆。
這讓鍾恆欣喜若狂,又很感動。
鍾恆同意了,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道侶,更是陪伴他十年的人。
相當於是一個親人了。
前世他也交過女朋友,但都沒有季語年那樣懂事。
她不哭不鬧,在自己面前永遠是那樣的天真無邪。
早上,她在無災飯館裡做早餐,中午,她就安安靜靜的看著鍾恆炒菜。
這一看,就是十年。
季語年只記得那天,他們成為道侶的那天晚上,她看著鍾恆在星空下吻著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顫抖。
她只記得那天晚上,鍾恆流著淚,朝著星空大喊:「我也有家了!」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家麼?
季語年那天晚上的心情很複雜。
她很喜歡看鐘恆炒菜的樣子,因為特別認真,認真的男人都很帥。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鍾恆的,但喜歡就是來得突然。
這十年來,她陪著鍾恆在這個小地方生活。
從一家小飯館做到人盡皆知的飯店。
在一年前,鍾恆賺夠了錢財,修為也恢復了。
他將自己的飯館交給自己的親傳弟子後,就與季語年遠走高飛,行走天下。
親傳弟子,並不是繼承他的道法,而是炒菜。
他們易容後,離開了平安小鎮。
「阿恆,我們要去哪?」季語年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
「emm,你覺得洪荒古星哪裡好玩?」鍾恆沉思了一番這樣問道。
愛上了季語年後,他就以這個丫頭為中心了。
至於斬道,他現在還沒有頭緒。
每個人的斬道都是不一樣的。
「肯定是極北啊,我還沒見過雪呢。」季語年那可愛的臉蛋上帶著失落。
她語氣低落,悶聲道:「小時候,母親總說要帶我去看雪,可是一場變故帶走了我的母親,幼年時,我說去看雪,父親說等他忙完後就去,可是他忙了二十年。」
「爺爺為了哄我開心,他施展神通,將一片大荒給冰封了,那裡的雪下了整整十幾年。」
「可是,我想看的不是這種雪,而是自然的。」
「當我想自己去看雪的時候,卻發生了滅族的變故。」
她語氣帶著帳然若失,看得出來,她對雪有一種執念。
「現在我長大了,還有阿恆了,我們能去看雪了吧?」
說著,她臉上的失落又消失不見了,一雙清澈的大眼期待的看著鍾恆。
可是那雙期待的大眼裡面還帶著某種惶恐,生怕鍾恆不帶她去。
鍾恆頓時笑了,伸手摸了摸季語年的腦袋,溫柔的說道:「好,我們去看雪。」
其實對他來說,看雪也是一種執念。
前世他生與華南地帶,從未見過雪,只有在視頻上見過。
所以,他也想去看一場雪。
兩人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履行。
鍾恆沒有發覺,自己好似沉迷於溫柔鄉裡面了。
另一邊,祿空已經斬道,看著遠方,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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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愛你的時候,被兄弟說成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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