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俊澤看見我被可願這一句突如其來的爸爸給嗆住了,竟然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吃飯慢一點。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然後,沈俊澤摸了摸可願的頭,獎勵似的說道:「嗯,可願真乖,還有沒有想吃的?」
「沒有啦,謝謝爸爸!」可願又應了一句。
我被湯給嗆的整張臉都憋紫了,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看著可願那個樣子,我有些慌亂地瞪了可願一眼,說道:「可願,不要亂喊!」
說句老實話,每一次可願叫沈俊澤爸爸,我心裡都心慌的不行,生怕哪天可願就真的以為,沈俊澤是他的爸爸了。
雖然我知道,可願和沈俊澤的確是有血緣關係,可是我也同樣知道,沈俊澤不可能成為可願的父親,我害怕可願的這種期待,最後只會給他自己帶來傷害,所以一直努力地,想要讓可願離沈俊澤遠一點。
可願卻有些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十分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媽媽不讓可願喊爸爸呀?」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有些氣惱的說道:「不讓你喊,就是不讓你喊,哪裡來的那麼多為什麼呀!不要亂喊別人爸爸,難道媽媽沒有教過你嗎?」
可是可願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是在故意給我作對似的,又看了沈俊澤一眼,說道:「爸爸.......」
「可願!」我皺著眉頭,低聲說道,「你沒聽見媽媽說什麼嗎?不許亂喊!」
可願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在這件事情上面似乎特別不聽我的話,對著沈俊澤就是一疊聲的喊道:「爸爸,爸爸,爸爸.......」
我站起身來,揚起手來,佯裝要打可願。
senna大師在旁邊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senna大師也知道,我一向很寵溺可願,故意做出這些兇狠的樣子,不過是想要小小的嚇唬嚇唬可願罷了,所以也沒有攔我。
可願看我好像要打他的樣子,立馬機敏的跑到了沈俊澤的身後,一邊拉著沈俊澤的衣擺,一邊探出頭來看著我,還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看可願那模樣,好像是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絲毫不知道要改口的樣子,有些氣惱的朝著可願走了過去,想要把這個小傢伙拎出來好好教育一番。
誰知道沈俊澤卻一把抓住了我伸出的手,我有些訝異的回過頭看著他,卻發現沈俊澤仿佛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臉上寫滿了氣惱。
我有些不解,可是還沒有問出口來,沈俊澤就看著我,冷冷的說道:「可嵐,你之前是不是經常打可願?」
我被沈俊澤這突如其來的質問,一下給弄得懵住了。
什麼?
我經常打可願?!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沈俊澤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我對可願,一向是非常寵愛的,尤其是我一直覺得,我沒能給可願一個完整的家庭,所以可願很多時候的一些小調皮,我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好在可願一貫也非常的懂事,很少給我惹出什麼麻煩來,所以他偶爾的小性子,我都會選擇包容。
我把可願養到這麼大,身邊的朋友,只有說我太過於寵溺可願,太過慣著他的,還真是第一回這樣,有人問我,是不是經常打可願.......
我有些愣愣的看著沈俊澤,不知道在他的眼裡,我怎麼就成了一個像後媽一樣的狠毒母親了。
沈俊澤卻抓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更加生氣的質問道:「可嵐,是不是?你是不是經常在家裡打可願?」
我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直接對沈俊澤說道:「沈俊澤,你是不是有病啊?誰告訴你,我天天在家打可願了,我怎麼可能會打可願呢?」
沈俊澤卻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我,說道:「你如果不在家經常打可願的話,可願怎麼會這麼怕你?」
我聽到沈俊澤這話,就更加無奈了,看可願剛剛躲在沈俊澤身後,那副呲牙咧嘴的樣子,哪裡像是怕我了,沈俊澤這個傢伙是眼瞎嗎?
我對沈俊澤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給我扣上一頂帽子的行為,氣得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沈俊澤卻抓著我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怎麼,可嵐,你現在沒有什麼可反駁的了,那你就是承認了?你果然經常在家裡打可願!」
我簡直要被沈俊澤這一連串完全不聽人解釋的質問給逼得要吐血了,我咬著牙,看著沈俊澤說的道:「俊澤,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天天打可願!可願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骨肉,我疼愛他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打他?」
沈俊澤卻仍然是一臉懷疑的看著我,說道:「你看可願剛剛那副嚇得驚慌失措的樣子,我還需要證據嗎?你到底有沒有打過他?」
看沈俊澤那副懷疑的樣子,我只覺得心頭一陣火起:「沈俊澤,你憑什麼懷疑我?你有什麼資格懷疑我?」
「可願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接觸過他,現在就憑你的主觀臆斷,就敢說我天天在家打可願,你不覺得這種想法,很荒唐很可笑嗎?」
沈俊澤卻毫不客氣地反駁道:「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荒唐可笑的,我只覺得,你作為一個母親,竟然在家裡又打可願,這種事情就是過分的。」
「可嵐,如果你和可願現在是義大利的戶籍,你這種行為,是會被告上法庭的,你知道嗎?」沈俊澤冷冷的瞪著我,咬著牙,生氣的說道。
「告上法庭?」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沈俊澤,那我倒是要問問你了,無緣無故插手別人的家事,擅闖私宅,這種行為要不要被告上法庭?」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啊?你以為你是誰啊?」我也瞪著沈俊澤,毫不客氣的回道。
「可嵐,你還真是不知悔改!」沈俊澤冷冷的瞪著我,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卻要被沈俊澤這一番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直接給氣笑了。
沈俊澤竟然也有資格,這樣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模樣,來指責我?!
要真的算起來,這件事情,不還都是因沈俊澤而起。
如果不是沈俊澤,我又怎麼可能,給不了可願一個完整的家庭?
如果不是沈俊澤,我又怎麼可能,給不了可願一直憧憬的父愛?
如果不是沈俊澤,我又怎麼可能,至於帶著可願背井離鄉?
如果不是沈俊澤,我有何苦這樣患得患失。對沈俊澤如此避如蛇蠍,防備至極,生怕他把可願從我身邊搶走?
如果不是沈俊澤,可願又怎麼可能這樣對沈俊澤脫口而出一句爸爸,就讓我又是震驚又是心慌,才一時氣昏了頭,做出一副要打可願的樣子。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拜沈俊澤所持,而沈俊澤現在,卻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然後義正言辭的指責我,我只覺得可笑極了。
可願這個時候,卻怯怯地探出一個小腦袋來,拉了拉沈俊澤的衣服,說道:「爸爸,你不要跟媽媽吵架了.......」
「你還叫!」
我原本心頭就是一陣火起,看可願還是拉著沈俊澤叫爸爸,我就更加來氣了,忍不住瞪了可願一眼。
可願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我這樣發脾氣,被我這副模樣嚇得身子一個瑟縮,抓著沈俊澤衣擺的小手,就握的更緊了一些。
沈俊澤看可願這副模樣,有些心疼的把他拽到身後,然後冷冷地瞪著我,說道:「可嵐,你還敢狡辯,還敢說你不打可願?」
「你要是不打可願的話,怎麼可能一句話,就把可願嚇成這個樣子?」
我被沈俊澤那副認定了,我就是經常在家打可願的模樣,只覺著氣的腦子一陣一陣的發昏,我咬著牙,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好,你覺得我打他了,那我就是打他了,怎麼樣?」
「他要是不惹我生氣的話,我怎麼會對他發火?我看他故意惹我生氣!」
「可願現在這幅模樣,都是跟你學的,你們父子兩個一個德行!」
說完這番話,就連我自己都嚇到了,仿佛一盆涼水,從頭潑到腳,直把我澆了一個透心涼似的。
要不是被沈俊澤這一番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給氣得我神志不清,我也不可能脫口而出,說出這樣的話來。
父子兩個一個德行,這可不就是變著法兒的承認了,可願就是沈俊澤的親生兒子嗎?
我有些慌亂的轉過頭,不敢看沈俊澤的眼睛。
我知道,沈俊澤一早就在懷疑可願的身份,而且很早就已經問過我不知多少遍,可願的父親到底是誰了。
之前,我總是胡亂的搪塞過去,沒想到這一次,卻被沈俊澤氣得,直接把事實真相都說了出來。
整個辦公室裡面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沉寂了下來,可願被我和沈俊澤這副模樣,嚇得噤若寒蟬。
senna大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我扭過頭,不敢看沈俊澤的眼睛。
沈俊澤臉色陰沉,仿佛山雨欲來,我甚至感覺得到,沈俊澤抓著我手的力氣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