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眾人從似睡非睡中醒來,乍一看除了劉子軒都是精神抖擻,可細一瞧,多是頂著黑眼圈。
劉子軒無奈道:「你們至於這樣?又不是上刑場。」
「軒哥,其實我那天卜卦,算出……」
「昨天艾家那邊怎麼樣了?」
劉子軒直接打斷了顧雨的話,都到了如今,再說什麼算卦的事情沒什麼用處,難道算出有劫難,就不去面對了嗎?
顧雨頓了一下:「艾家都是按照原定計劃做的,只是簡單的騷擾了一下幽冥殿的人,雙方各有損傷,但都是皮毛,看得出幽冥殿似乎根本就瞧不上艾家,所以沒有過多的糾纏。」
「其他方面呢?」劉子軒又問道。
「幽冥殿的人進來之後,出現了龍魂的人,南下三撥人馬,北方兩撥,皆是朝著各大隱世宗門和隱世家族而去,盜門的弟子回來說,北方和南方各有一路人馬是多於其他幾路的!」莫成風開口道。
劉子軒摸了摸下巴:「那這兩路人馬應該分別對應的是江家和四象門了,畢竟這兩家算是目前華夏綜合實力較強的存在。」
「不錯。」莫成風點頭:「除了這五路人馬,還有另外一隊人,數量不是很多,但一個個氣息都極為強大,被龍魂的人帶著,朝著崑崙山脈去了。」
「是半夜?」劉子軒問道。
「三個小時前。」莫成風看了看手錶說道。
劉子軒摸了摸下巴,此時是六點鐘,若幽冥殿他們三點開始動身前往崑崙,那此時就應該剛剛抵達。
「那咱們也出發吧。不能給他們太多時間準備。」
「好!」
一眾人簡單收拾,直接開車朝著崑崙山脈而去。
人數並不多,只有劉子軒、趙毅、顧雨、莫成風四人。
成敗,就在今天。
兩個多小時的急速狂奔,四人終於到了崑崙山脈。
望著那白雲繚繞的連綿山脈,劉子軒某種滿是激動與嚮往的神色:「這恐怕應該是華夏最具神幻色彩的地方了!」
「無數個朝代,無數輩人,都極為嚮往這裡,只是幾千年過去了,還未曾有人將這裡探究個清楚。」顧雨摸了摸下巴,朝著山脈腹地看去,驚訝道:「僅在這裡,便能清晰感受到強大的龍脈之力。還真是震撼啊!」
「這裡可是華夏的根兒呢。」
劉子軒一邊笑著,一邊下車徒步朝著裡面走去。
這裡距離都市較為近,若發生大戰自然會波及到普通人,所以當初直接就定在了崑崙之巔。
所謂崑崙之巔,並不是崑崙山脈之中主山的巔峰之處,而是主山內的腹地,若是在山頂上打鬥,那就有些不好玩了。
「也不知道雲軒和虎子什麼時候過來?」趙毅嘟囔道。
「一定會來的。」劉子軒篤定的笑道:「這等場合,他們倆可不會缺席。」
「看,前面有人。」莫成風指著前面山道喊道。
劉子軒順著他所指看去,隱約看到三五個身影,正在快速的朝著目的地逼近,仔細一瞧:「那應該是某個隱世家族或隱世宗門的人。」
「看樣子,他們出動的人,並不多啊!」顧雨嘆氣說道:「不過也難怪,畢竟都要守自家大門嘛。」
「若是慶老他們在,也許這些人就不用來了!」
劉子軒搖了搖頭,有些事情還真的難以去事先預測。
當初定下百日之約崑崙大戰時,慶老他們那一眾隱世家族和隱世宗門的最強存在可都是在場的。
這才過去三月有餘罷了,卻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倒也應了那句老話,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今天凌晨的時候,倒是有了一些他們的消息。」顧雨忽然開口道。
劉子軒頓下腳步,「怎麼現在才說!」
「這消息還沒有確定真實性,而且就算是說了,估計也對今天起不到太大作用的。」
顧雨訕笑道:「天機閣那邊傳來消息,有人在國外遇見了慶老和另外一名強者,他們都受了及重的傷,按照他們行走的路線,應該是準備回華夏的。」
「慶老他們當初消失了一共六人,均是隱世宗門和隱世家族最強的存在,能將他們擊傷,而且是重傷,恐怕他們經歷了很大的事件啊。此時大戰在即,倒也顧不上他們了。」
「是啊。」
顧雨無奈點頭,指著前面:「應該快到了!」
劉子軒摸出香菸點燃了一支,透視眼開啟當即朝著四周圍看去。
依照他現在的境界,大可以用感知力去感知周邊,但感知的時候,氣息會暴露,說不準就會被藏匿在周邊的幽冥殿強者發覺。所以也只能用透視眼了。
如今的透視眼,已然隨著境界提升而提升,環顧山脈四周,並不難。
一番環視,劉子軒笑道:「今天還真是熱鬧了。」
「在咱們左前方有四撥人,應該是宗門和家族的,右前方則是有兩撥人,在他們不遠處還有一大撥人,看來咱們是最後到的。」
「那得小心了,幽冥殿提前來了一會兒,難免就會有一些埋伏。」顧雨皺眉道。
劉子軒笑著抿了抿嘴,旋即腳尖一點直接一躍跳上了不遠處的巨石上面,氣沉丹田,使得聲音提高了數倍,衝著大山內喊道:「諸位,既然都已經到齊了,索性就都現身吧,儘管彼此是敵人,但定下戰約,也不該玩偷襲暗殺的那一套吧!」
「臥槽,軒哥這是瘋了嗎!」莫成風咧嘴嘟囔道。
「不,這才是咱軒哥的作風呢,他不喜歡敵人在暗處盯著,這一嗓子,很快就會讓所有人都暴露出來。」趙毅微微一笑:「把所有人都拉到一個水平線,那戰鬥起來才有意思嘛,否則時不時就要提防冷箭,那多不爽!」
「可咱們也在這裡布置的暗箭啊。」顧雨天真的說道。
趙毅白了他一眼:「所以,咱們要占一些優勢啊!」
「你能不學軒哥的無恥嗎?!」顧雨沒好氣道。
趙毅攤了攤手:「沒辦法,誰讓他是我軒哥呢,再說了,你不覺著無恥一點,很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