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藤摸瓜看來真的是個好法子。」司徒已誠對這個法子讚賞有加,「他們說他們的指令應該都來自於同一個人。」
「一個身穿黑色斗篷,身材魁梧的男人是不是?」聶風華已經想到答案了。
司徒已誠有些無奈:「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三天前我就猜到了。」聶風華笑,「不過如果我是你,我也依然會去查一查,我想多少能得到一些更好的線索。」
司徒已誠點點頭:「沒錯,我聽酒館的夥計說那個人到過他們酒館三次,因為打扮比較奇怪所以他印象比較深刻。」
「說來聽聽。」
「那個人說話聲音很粗,雖然不太愛說話,但好像很有教養的樣子。」
「長得粗獷卻很有教養,這反差有些大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司徒已誠笑,「另外那個小孩因為長得矮,說是抬頭好像能看到一些臉。」
聶風華笑意更濃:「找小孩送信果然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但小孩子卻未必能描述清楚。」司徒已誠忍不住提醒她。
呃,好像也是。
「看來線索也不多。」
司徒已誠嘆口氣:「主要是不夠證據證明是通達王做的,如果我貿然處置他們,天下人只會說我是容不下兄弟。」
這就是帝王的難處吧,這世上一旦上位者開始對付自己的兄弟姐妹,一定會被外人說成是心胸狹窄,怕他們對自己的帝位有影響。
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若是換了那些兄弟當帝王,難道就不會傷害自己的兄弟了嗎?
而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些兄弟們因為不滿足那個在位的人,暗地裡又做了多少缺德的事?
因為你高高在上,因為你萬眾矚目,因為你在明,他們在暗,所以他們的事沒人關注,你的一舉一動,一個極致微小的東西,都可以被放大到極致,這就是上位者的悲哀。
聶風華皺眉:「有件事其實我們依然沒有查清楚。」
「什麼?」
「香兒雖然承認了一切,但卻不見得真的是她做的。」
他們把焦點都放到了牢頭身上,可玉心吃下的墮胎藥到底是誰放的卻依然沒有一個確定的說法。
「再找香兒談談吧。」司徒已誠嘆口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似乎變成了繞圈圈,他們必須找到那個神秘的斗篷人才行。
香兒很快被帶了上來,聶風華依然不繞彎子:「誰指使你的?」
已經有兩日不見香兒,此刻的香兒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面容憔悴,整個人好像被抽全了全身的力氣。
來的時候,是兩個侍衛拖著她進來的,此刻整個人趴在地上,似乎不肯再用任何力氣。
聶風華上前幫她號了脈,發現她並沒有缺失營養之類的毛病,看來只是生無可戀罷了。
「你們還審什麼,都是我做的,為什麼還不殺了我!」她悠悠吐出一口,並且似乎並不打算再講任何話。
司徒已誠嘆口氣:「我查過,你從小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妹妹,嫁到了城東,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