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猛地抬頭:「皇上,整件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我妹妹無關,她什麼都不知道……」
司徒已誠擺擺手:「朕已經派人日夜保護著她和她的家人了,你不用擔心。」
「真的?」香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們現在已經不住在原來地方了,朕安排他們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是你妹妹給你送來的信。」
「你對她說了什麼?」
「你放心,朕只是讓人假裝是你宮裡的朋友給她帶信過去,說你賺了錢,讓她住到更好的地方去。」
香兒展開信看了起來,點點頭:「是我妹妹的筆跡。」
「現在你可以說實話了吧?」聶風華對著司徒已誠投去讚許的目光,低頭繼續問。
香兒慢慢跪正了身子,沉吟良久嘆了口氣:「是我做的……」
聶風華和司徒已誠對視一眼,難道他們做的一切都白做了嗎?
「他們監視著我的妹妹,逼著我做的。」這次她給的答案果然有些不同,「我求他們不要讓我妹妹知道,他們就說讓我自己承認是我做的。」
司徒已誠眯起眼睛:「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概一月前,他們就找到了我。」
「他們是誰?」
「一個男人,穿著斗篷,遮著臉。」
「在宮裡嗎?」
「是的!」香兒點點頭,「那個男人似乎很恐怖,他總是說他身後有不少人,是個龐大的組織,還有就是這個牢頭。」
聶風華點點頭,忽然問道:「對了,你平時跟蔡嬤嬤接觸多嗎,她這個人如何?」
香兒仔細想了想:「蔡嬤嬤不是一個喜歡多說話的人,但我和她是伺候在皇后娘娘身邊時間最長的人,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是還要說幾句話的。」
「都說些什麼?」
「無外乎就是說我端來的菜不適合娘娘吃,不然就是孕期內要注意的事情,我做得不好了,她指證我。」
「那她平日裡和別人接觸多嗎?」
「不,她有特許,一個人住一個小房間,所以往日裡和我們接觸都不多,三餐也並不和我們一起吃。」
這就難怪那些宮女都沒有說蔡嬤嬤的八卦了,平日裡蔡嬤嬤接觸最多的人大概就是香兒,而香兒早已抱了逼死的決心,其他人並不會太在意她。
還有就是……
「恐怕也有人刻意提過不要提起她吧。」
「帶那幾個宮女。」聶風華想了想,覺得還必要審一下,那幾個宮女看來並不老實,不下重藥果然不行。
之前的三個宮女一帶到,聶風華就大聲吼,「都綁了,把她們的舌頭割下來!」
「是!」
三個宮女嚇得面如土色,都大叫起來:「王妃娘娘饒命,饒命啊!」
「說,牢頭除了讓你們指證香兒外,還說過什麼?」
一片靜默,隨即有個宮女叫了起來:「蔡嬤嬤,他說只要我們不提她,就給我們好吃的,就讓我們活下來,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皇上饒命,王妃饒命!」
果然如此!
聶風華和司徒已誠相視一笑,看來事情開始明朗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