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王母子很快將一切朝政處理得妥妥噹噹,剛開始的時候每逢大事祥王必到床頭問過文帝,凡事都以他的意見為主,但文帝也不是聖人,偶爾也有他一時想不到解決方案的時候,每每此時,祥王都能給出一個合理合適的解決方案。
漸漸地,文帝病重,身體越來越乏累,見他每次都能處理好,漸漸也就放了手讓他全權處理,有時候他上門請教也只是敷衍幾句,然後表示要休息就送他出去了。
其實人都是有惰性的,就跟當年天裕帝一樣,因為白雪之太精通處理國事,他就漸漸生了惰性。
聶風華和祥王利用的就是這種惰性。
原本人生病的時候就容易懶散,即使專權如文帝之輩,在見識過自己的兒子捨命為自己擋黑熊的情況下,當然不會懷疑他的包藏禍心,就算是想起當年他造反的事,也只會認為是想要得到父親的認同,而不是要弒父。
有了這樣的認知當前提,加上他身邊再有幾個人跟他說先養好身子,只有身子好了,將來拿回他應有的權力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有一個這麼孝順聽話的兒子,有什麼可怕的?
接下來的日子,祥王和皇后就變得順風順水了,雖然端王和秦王每每使一些么蛾子來為難他,但他也能一一化解。
當然,這後面聶風華自然是功不可沒。
「你說若是他父皇病好了之後起來看到自己的江山變了樣子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司徒乾知一臉看好戲的態度。
聶風華笑:「不會好了。」
司徒乾知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他的父皇不會好了,一個人就算再能幹,壽命總是有限的,你以為真有誰能活上五百年嗎?」
司徒乾知忽然沉默,臉色有些不好看。
「怎麼了?」聶風華不笑了,覺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
「沒什麼。」司徒乾知搖搖頭,隨即問道,「對了,現在大潤皇帝在哪裡養病?」
「春曉閣啊。」聶風華隨口回答。
「哦,我知道了。」司徒乾知點點頭,轉身走了。
聶風華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的夫君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樣子,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正想著,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大姐。」
聶風華轉頭看去,見是聶芳兒,不由笑起來:「妹妹可是多日不見了,怎麼,快忘記我這個大姐了吧?」
聶芳兒見她打趣,不由紅了臉:「大姐,你說什麼呢?」
「怎麼,今日不用打著我的旗號去見你的曹公子嗎?」
聶芳兒臉更紅了,不依地道:「大姐,你再這樣說話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跟大姐說說,你們到底怎麼樣了,那姓曹的到底對你好不好?」聶風華這才拉著她的手正色問道。
聶芳兒低了頭,很快點了點:「他昨日說要娶我,今日回去稟報老母親去了,說過幾日就派媒人上門提親。」
「這才是個生意人呢,見到好的就得趕緊定下來才行,不然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聶芳兒不依地拉著她的袖子:「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