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準備了幾個月了,特別是司徒已誠到達之後,更是緊鑼密鼓地準備了一個月,也該是讓事情有個塵埃落定的時候了。[眼快看書新域名..com,首字母,以前註冊的賬號依然可以使用]
畢竟聶芳兒都已經舉行婚禮了呢,其他的事情他們並不在意。
「這是朕和天裕皇帝簽的協議,我們大潤和天裕是百年友好鄰邦,朕和天裕皇帝又是親兄弟,所以我們協商一個月之後達成了共識,打算兩家合一家,兩國合一國,親上加親!」
這消息一出,整個殿上的大臣都懵了,半晌都沒人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之後,齊刷刷就跪了一地:「皇上三思啊,三思啊皇上!」
司徒乾知和司徒已誠對視一眼,笑意盈盈:「朕已經三思過了,眾位愛卿不用勸,這是決定,亦是通知,兩國合併之意已經通報其他幾國,雲遲國和流煙國率先已經送來了賀禮,禮品還在路上,禮單昨日已經到朕手上了。」
原來竟然有這麼多國家支持,若是他們都反對,恐怕這三個國家聯合起來對付大潤也是有夠大潤受的。
這些大臣已經接受過祥王的當初的洗牌,中間安插了很多聶風華他們的人,現在這些人趁機遊說身邊的人同意這件事,不然恐怕是三國大兵壓境。
「要是朕不同意呢?」外面忽然響起聲音,龍攆就這樣直直被抬了進來,文帝半躺在上面,顯然氣若遊絲,但還是用最後的力氣吼出了這句話。
眾人都直直看著他被抬進來,司徒乾知整個過程都保持著笑容,等他到了面前才淡淡地道:「我一直很清楚你會有幾個死忠的臣子在身邊,所以也想到你會到,正好,坐下看戲吧。」
司徒乾知揮揮手,很快有人搬了張躺椅出來,看來真的是早有準備。
文帝愣了一下:「你不怕?」
「走到這一步,我若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我敢坐在這裡宣布這件事嗎,我的父皇?」司徒乾知笑,又看看司徒已誠,「我們繼續吧。」
「住手,住手!」文帝拍著躺椅扶手,但他的聲音居然無人理會,只有他身邊幾個侍衛從腰間抽出軟劍攻向司徒乾知。
但是很快,就有人出來,二對一,會武功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文帝身邊的人都是武藝高強,但司徒乾知身邊出來人武功都和他們不相上下,所以如果二對一的話,司徒乾知這方有十分的贏面,那麼文帝這邊就只有五分的贏面。
雙拳對四手,贏面本來就不大,何況對面兩個人和自己武功只高不低。
「果然準備很充分。」文帝挑了個眉,「看來這幾個月你們都沒閒著,是朕失算了。」
他的眼中光芒慢慢淡了下去,漸漸如死灰一般,再無任何神采。
這一場仗,他輸得徹底。
他以為那個位置一旦他的兒子坐上去了,就一定會發現它的美妙之處,沒想到幾個月之後,司徒乾知好不猶豫地將它拱手讓人。
他賭上一輩子,犧牲自己最愛的女人,和自己的親生兒子一生都沒有見面,最後讓兒子恨了一輩子,為的就是保住那個位置,他最看重的那個位置,原來竟然如此一文不值。
他以為他兒子坐上那個位置之後就會理解他,但現在他發現自己根本不理解他的兒子。
司徒乾知已經拿出了玉璽蓋到了協議上,一切塵埃落定。
所有想要反抗的臣子也被控制了起來,現場沒有人反對。
文帝一臉的頹然,卻是無可奈何。
聶風華坐在後堂等丈夫歸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有些像前世蕭齊帶著聶菲兒朝她走來的場景,但一切都變了,她現在的心情是那般篤定,就算再出現蕭齊那樣的情況,她也不會再去恨了。
恨一個人太累,她**又自強,現在身邊有無寂和崇文,她愛一個男人,但卻不會只為一個男人而活,這才是愛一個人的真諦。
她三世為人,到了今天才徹底明白這個道理。
然後,她看到了那個男人,脫下了龍袍,換了一身白衣,就仿佛那****初見時的模樣,一個白衣小道士,笑眯眯地看著她,跟著她,「調戲」她。
天氣晴好,有陽光普照,身邊的無寂已經沖了出去,叫的不是父皇,卻是:「爹爹!」
白衣男子笑呵呵地抱起無寂,用鬍子扎他的笑臉,逗得他呵呵直笑,然後他走到她面前,衝著她伸出手:「走吧,以後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
她笑起來,將手放入他的大手掌心之中。
如果一個男人愛你,他永遠都有辦法空出一隻手來牽住你的手,不管他有多忙。
她感受到了,心中早已被幸福填滿。
這三世,她等的就是這一刻,一切值得,一切圓滿。
床上的貴婦已經奄奄一息,殘留著最後一口氣,眼中帶著某種祈求,強烈的希翼。
「砂兒,能不能原諒娘?」這是一國之後,在兒子面前卻沒有自稱母后。
因為她的兒子十二歲帶著妹妹離開的時候,她還不是皇后,她只想讓他記起那一切。
花玉砂就坐在她的床頭,臉色沉靜,良久開言:「我不恨你,談什麼原諒。」
床上貴婦——銀月國的皇后花鴻雨某種的光彩一黯:「你終究還是恨我。」
「娘,哥哥他不恨你,他剛才說了,所以他原諒你了。」一直在一旁站著的花玉心有些急了,心中想著,不管之前發生過任何事,可眼前的婦人就快不行了,無論如何,花花都不應該如此絕情。
但花鴻雨只是嘆了口氣,搖搖頭:「不是的,他恨我,一直恨我,心兒,你年紀太小,當年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你若是記得也會恨我的。」
花玉心搖搖頭:「不會的,血緣關係就是血緣關係,我現在也當娘了,我明白親娘不可能去害自己的孩子,就算真的不小心害了,也肯定不是有心的。」
「玉心,當年發生什麼事你知道嗎,什麼血緣關係,你是誰啊,管我們家的事?」花玉砂怒了,一下站了起來,對著花玉心怒目而視,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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