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心走了,聶風華忽然就空了,每天沒事就帶著崇文逛花園,想要幫他恢復記憶,或者偶爾幫司徒乾知批批奏摺。
空閒的時候司徒乾知問她:「你就不怕歷史重演,完全不打算看著我嗎?」
聶風華笑:「怕啊!
「啊?」
「不過怕也沒用,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就算真的被你拋棄了,我也不會恨你,因為你之前和我一起經歷的種種,不枉費我愛你一場。」
司徒乾知笑起來:「你能這樣說,也不枉我愛你一場。」
「喂,還有兩個外人好不好?」崇文忍不住叫了起來,順手捂住無寂的耳朵。
聶風華失笑:「聽見了就聽見了,從小讓他知道他的父母很恩愛,這樣以後會比較有安全感,有利於他健康成長。」
崇文吐吐舌頭,看看無寂:「無寂,你怎麼看?」
無寂做了個鬼臉,看看崇文:「舅舅,我還小,不懂,你多學學。」
見一個兩歲的娃兒人小鬼大的說出這樣的話,聶風華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娃兒的語言天賦發育得很超前,這么小就口齒伶俐,表達清晰,這是要上天啊?
崇文反倒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大有一種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感覺。
兒子果然是親生的,幫親娘親爹扳回一城。
「皇上,皇后娘娘,太上皇他不好了……」內侍匆匆來報。
「玉心離開一個月了,最近常有消息來,我看也差不多該是時候了。」司徒乾知點點頭,「走吧。」
夫妻二人急急忙忙往文帝寢宮而去,門口果然已經圍了不少宮人,當然有常駐的幾名太醫。
聶風華上前看文帝雙眼有些翻白,抓過手腕號脈之後立刻抓過桌上的銀針扎了幾個穴道,文帝很快緩了過來,只是看上去很是虛弱。
「怎麼了?」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司徒乾知笑,低頭在湊近他耳邊道:「我們的事情沒完成之前,你是不會死的。」
文帝眼睛忽地精光乍現:「你說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司徒乾知冷笑一聲,「你一輩子最看重的東西,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你一輩子放棄一切追求的東西,你以為把這樣東西交給我就是補償,可我偏偏不要。」
「你……你想做什麼?」文帝掙扎著要爬起來。
「趁你神智還清醒,我想你也應該親眼看著你一輩子經營的江山毀在你自己手裡!」司徒乾知拉過聶風華,「父皇,殺人償命,就算是貴為一國之君也不能倖免,母后當年若不是因為身邊有我早就自盡了,而你又害了那麼多人,這麼多人命,只是為了你心中覺得重要的東西,而那東西,那個位置,你真的以為人人都稀罕嗎?」
文帝死死地盯著他:「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沒有絲毫的留戀,我不信,我不信!」
「繼續抱著你的信念好好活著吧,再看到這一切毀滅之前,你不會死的!」司徒乾知拉起聶風華的手,對外面喝道:「來人,召集文武百官上殿見駕,朕有事要宣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