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皓月身體一僵,果真是什麼都逃不了破道學院的發法眼,他正要把手鐲摘下來,可花輕言又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若是證明這不是作弊法器,那你們污衊我們,又該怎麼算!!」
這群管事平日都是被學生們追捧恭維的,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樣無禮的對他們,有鬍子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了,沒鬍子的氣得臉色都發青了,那法令紋明顯的管事直接撂狠話道:
「若是我們冤枉你們,我們就任憑你處置!」
「妹妹……」花皓月怕花輕言真的觸怒他們,有些擔憂的拉了拉她的手。
花輕言對花皓月安撫一笑,爽快的點頭道:「呵!這可是你們說的!!」
然後就把自己和花皓月的手鐲脫下來。
管事們立刻接過來,用元力各種輸入試探,大有要好不留情戳破花輕言作弊手段的氣勢。
可沒兩下,那兩個對手鐲輸入元力的管事臉就僵住了,因為他們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感應,說明這根本不是法器!
另外兩個管事見他們突然僵住,臉上露出不詳的預感,連忙把手鐲奪過來試探,結果他們的臉色也僵住了。
怎麼可能會這樣!
明明剛才他們看的請清楚楚,自從帶上手鐲之後,他們的身形立刻就被穩住了!!
四人面面相覷,花輕言看到他們的臉色就知道他們什麼都檢查不出來,她似笑非笑的道:
「不知四位管事檢查的怎麼樣了?」
法令紋管事不能接受花輕言沒有作弊的說法,他再次辯駁道:
「你們的作弊手段定是藏起來了,快點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花輕言冷笑著大聲道:
「破道學院的管事憑空污衊人,還硬是要指控那些莫須有的作弊法器,原來破道學院是這等霸凌之地,這樣的學院,不上也罷!!」
「你、你說什麼!」管事們氣得臉色漲紅。
「好了,他們沒有作弊,你們先退下吧。」這時,一道溫潤的聲音從那幾位管事身後響起。
幾個管事聽到聲音,連忙轉身對著來人躬身問好道:
「秦先生。」
然後恭敬的站到一邊。
花輕言就看到一個穿著純白長袍,五官俊逸,氣質溫文爾雅的二十四五歲的男子微微笑著走來。
花輕言看著這個男子,正在搜尋原主記憶想知道他是誰,花皓月卻趕緊上前一步恭敬的問候道:
「秦先生!您出來了!」
那語氣十分得激動,似乎能看到秦先生是他的榮幸一般。
而這時,花輕言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秦先生也就是秦雲溫是她哥哥小時候一直很崇拜的人,據說秦雲溫是破道學院的創辦人之一,能力卓越,尤其是在煉器方面在龍戾國更是沒有人能比擬。
花輕言見此,也對秦雲溫行禮叫了一聲:「秦先生好。」
秦雲溫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他拿起了管事手中的手鐲,對花輕言道:
「雖然我的確沒有感覺你們在作弊,不過,這個手鐲的確有些怪異,我就代表破道學院暫時給你們保管,若是你們還能闖過第三個考驗,那麼手鐲會在你們入學那日歸還,如何?」
明明是商量的語氣,可花輕言卻聽出這話里的不容拒絕。
第三個考驗本就是心魔關,用防禦手鐲沒有作用,花輕言非常乾脆的點頭道:
「那就有勞秦先生代為保管了。」
花輕言說著就帶著花皓月前往第三關的心魔塔前。
花皓月直到被拉到了心魔塔前,還沒有緩過神來,這就完了?!
那手鐲他分明感覺比他平日用的法器更加的神奇和強大,可就連秦先生都看不出異樣?
花皓月驚詫的看著花輕言。
花輕言拉了拉花皓月的袖子,花皓月回神,往前一看,竟是皇甫月。
皇甫月一身純白衣裙,嘴唇抿起一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弧度,她雙眸中沒有倒映出任何人,唯獨柳眉微微蹙起,似乎有些排斥花輕言和花哈月。
花輕言對皇甫月的印象本就不是很好,她那副高山雪蓮般的冷清氣質或許男的很喜歡,但她只覺得對方太裝了。
尤其是她看著自己哥哥的眼神,裡面既然有著質疑,好似在說:你竟然也能到這一關。
花皓月似乎也被皇甫月的眼神給影響了,他全身有些發僵,不想和她對視,就微微移開眼。
「皇甫月,你要是不想闖第三個考驗,就不要擋路,好狗還不擋道呢!」
皇甫月顯然沒有想到花輕言的語氣竟然這麼沖,她想到什麼,微蹙的眉頭中帶上了一絲不悅,對著花皓月聲音清冷的開口道:
「當年的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還要一直耿耿於懷嗎?」
皇甫月的語氣對花皓月的影響似乎特別大,只見花皓月攥起拳,身子有些發抖,沒有和皇甫月說話,而是對花輕言道:
「妹妹,我們進去吧。」
說著,就繞過了皇甫月,直接進了心魔塔中。
皇甫月那雙清冷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可隨即又心想:不過是這兩個註定沒有什麼作為的等閒人罷了,和她以後註定不能相提並論,她不必太過在意!
這樣想著,皇甫月的心情次總算好了一些,也進了心魔塔。
皇甫月怎麼想他們,花輕言不知道,她和花皓月一進入塔中,就發現這塔和外面看起來完全不同,一走進去,就感覺到裡面的空氣都是壓抑的,他們忍耐著心中那種煩悶感上了第二層。
剛踏入,花輕言就感覺自己眼中的場景全都變了。
她正站在高大的城牆上,而下面是密密麻麻無比熟悉的蟲族,她以前的那些好友一個個都在奮力戰鬥著,阻止那些蟲族繼續摧殘城牆。
「砰!快跑,蟲族要攻破我們的城牆了!!」
「一個都不准離開,否則就地處決!!」
花輕言驚詫的看著喊話的那個站在最高處的二十來歲擁有少校頭銜的五官堅毅的男子。
那男子也正好轉過頭來看她,見她在發呆,立刻就道:
「輕言,你還在想什麼,那麼多兄弟受傷了,快點給他們治療啊!!!」
花輕言這才回神一般,看著受了傷靠坐在城牆旁的這些昔日好友們,他們都對花輕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花輕言也習慣性的露出一個放下心來的笑容,可眼眶卻酸漲的厲害。
趙毅,蔣文,陸滸賓……還有在城牆上戰鬥的那些士兵們,每一個她都能迅速叫出名字來。
「言軍花,你可不是被這些小小的蟲潮嚇慘了吧?這可不像我們言軍花的性格啊。」
「哈哈,誰有我們趙頭兒嚇人啊,剛才趙頭兒那一聲吼,都把爬上城牆的蟲族被震下去了,要說我們趙頭兒也太不懂的憐香惜玉了,難怪到現在都還沒有把我們的軍花給追到手,你們說是不是啊!」
一群明明傷的頭破血流的戰士們,卻還有心情在玩笑,五官堅毅的趙毅聞此再次吼道:
「蔣瓜娃,你還有力氣笑,看來傷的不夠嚴重,那就給我站起來繼續殺蟲族!」
「是!趙頭兒!!」
那蔣文竟然真的掙扎著要站起來。
花輕言趕緊回神一把掌呼在蔣文後腦勺,語氣帶著訓斥道:
「是什麼是,連右腿都差點被啃光了,還敢逞強亂來,快給我坐好來!還有你們,一個個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樣,再笑大聲點,你們的血管都要被你們撐爆了!!」
花輕言邊說邊熟練的拿出了各種藥劑,給他們一一療傷,蔣文他們被這樣教訓,非但沒有不開心,反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看到這一幕,原本故意板起臉教訓戰友的花輕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花輕言一出手,這些斷腿斷手,甚至腸穿肚爛的戰士們都給她的詭異手法救了回來。
隨著傷員越來越多,花輕言早已忘記她是為何出現在這裡的,也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就這樣不日不夜的替戰友們療傷。
但蟲族依舊不知疲憊般試圖攻破城牆,甚至許多戰士們都死了,很有士兵要退縮,可花輕言那一群由趙毅領頭的戰士們卻依舊咬牙頂著,趙毅更是下了軍令狀,誰若敢逃,就地處死!
花輕言看著自己這些戰友們都已經灰頭土臉,身上的傷好了又增添新傷,城牆下那些蟲族也爬的越來越高,很快就會衝上來。
「啊啊啊!救命啊,救我,我不要被吃!」
「怎麼辦,守不住的,我們都會死的……」
城牆上很有士兵都陷入了絕望,花輕言目光冰冷的看著這些蟲族,恨之入骨!
她看著趙毅、陸滸賓等人機械般不斷揮舞著雷射武器的模樣,心中燃起熊熊的戰火,從空間中拿出了一瓶黑色的藥劑,猛的擲出去,然後花輕言用精神力一刺,那藥劑瓶破碎,原先不斷爬著牆的蟲族們就立刻調轉方向,移向了那藥劑所在處。
花輕言緊接著又擲出幾瓶藥劑,蟲族們就更加瘋狂的追逐那些藥劑了,全部蟲族都在自相殘殺,很快就在回過神來的趙毅等人給滅了個乾淨。
那些士兵沒有勝利的喜悅,反而都帶著憤怒看著花輕言,都在說花輕言不該用那黑色的藥劑,那是精神紊亂藥劑,只要吸進去一口,就會造成精神紊亂,尤其是精神力越高受的傷害就越大。
他們這些人肯定已經吸入了那藥劑,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這時趙毅等人立刻擋在花輕言前面,狠狠的瞪向那些人道:「看什麼看,若不是有輕言,今日我們都要死,還不快趕緊把傷員都安排好!!!」
那些戰士聞此,只好帶著戰友離開,心中卻很不服。
花輕言早就經歷過這種場面,她都知道自己後面會被如何審判,如何除去特聘軍醫的職位。
「輕言,沒事的,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走吧,我們該下去了!」
趙毅等人堅定的開口。
花輕言心中暖融融的,她很想繼續和他們一起戰鬥,但……
「能再次看到你們真的很幸福,希望你們也和我一般,並沒有在戰場上真正死去,而是活在另外一個世界,再見……」
花輕言說著,猛的打了個手勢,如雷霆般聲音破空傳出來:
「心魔,破!」
她一股強大的力量打出去,自己面前的這些早已戰死在疆場上的好友們身形扭曲起來,很快,周圍場景一變,花輕言就發現自己站在了最頂層,而前面則是面帶驚訝看著她的心魔塔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