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郝仁軍等人這次能夠來市政府鬧事,並不完全是韓軍的挑撥,主要是老乾局現在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不說其他的,就拿衛生來說,以前還有專門的人來收拾衛生,然而因為無錢支付工資,那些原來在這裡搞衛生的人紛紛辭職或者專做其他的項目了。甚至老乾局的醫生以及護士都離開了不少。
擱在以前這可是鐵飯碗,誰願意離去啊?如今卻是不一樣,他們連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自然是不可能會留在這裡的。
「領導,您覺得今天葉天雄答應咱們的事情能夠完成嗎?」回到老乾局之後,一名老幹部朝郝仁軍詢問道。
這名老幹部退休之前一直是緊跟著郝仁軍的,如今退休了,還是習慣喊郝仁軍領導,不像其他人,喊老郝之類的。
郝仁軍閉上眼睛沉思一會,淡淡的說道:「他若是完成不了的話的,我們也是沒有輒的。當然他說了那麼重的話語,就算是不能完成,也能完成一部分的,必定沒有一個人願意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的。再者他還年輕,自然是不可能拿這些開玩笑了。」
還年輕?說到這裡,郝仁軍想到了一些東西,依著葉天雄的年紀撐死不過是一名副處級幹部,如今竟然達到了副廳級,若是身後沒有強大的勢力的話,絕對是不可能的。
「人老了,還想爭什麼?真是沒有意思?」郝仁軍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倒是讓身旁的幾個人一愣,他們不知道郝仁軍是說他們自己還是說其他人呢?
郝仁軍說的自然是不是他們而是韓軍,當初讓方啟東擔任副市長的事情,韓軍就是非常上心的。誰知道,省裡面下放一個干不來,使得韓軍有點垂頭喪氣。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韓軍自然是上躥下跳的。
上躥下跳,用來形容韓軍卻是非常合適的。這不在離開市政府之後,他便單獨行動去了。
話說回到財政局的方啟東那個笑的,似乎是撿到錢一樣似的。就連平常他平時最討厭的幾個人,看到他們依然是面帶微笑的,好像是吃了蜜一樣的。
「王主任,你說方局是不是買彩票中了啊?」
「是啊,你看看方局那個樣子,好像是中了五百萬似的。」
王主任被下面的人詢問,也是不知所以,說實在的,從進入財政局以來,他還沒有見過方啟東這麼高興過呢?
前段時間因為腳力副市長的失敗,使得這位平時趾氣高揚的財政局長消沉了一段時間。現在副市長已經上任了,他這個財政局長竟然這麼高興,似乎真的像人家所說的,男人過了四十歲最希望的三件事,就是升官、發財、死老婆一樣的。
不過依著王主任的了解,方局長可是很喜歡自己老婆的,這第三件事情根本是不可能的。那麼算下來,只有前兩件事情了。
「好了好了,方局升官發財大家都有好處的,趕緊去幹活吧,以免被方局看到了,又要挨罵了。」王主任惡狠狠的說道。
其他人一見到王主任這樣說,紛紛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去了。王主任在方啟東的辦公室裡面見到了方啟東,此時的方啟東正在紅光滿面的打電話呢?
等到方啟東掛斷電話之後,朝王主任笑著問道:「有事情啊?」
王主任搖搖頭,隨即小聲說道:「領導,您這要是高升了啊?」
「屁,哪裡來的高升啊?你瞎想什麼啊?是不是皮又痒痒了?」儘管是罵王主任的,不過確實笑著罵的。
方啟東越是這番做派,王主任越是認為方啟東高升了,當下自然是說一些不要忘記屬下之類的話語了。
「得得,你小子腦子裡面瞎想什麼啊?趕緊給我往水上人家定一桌,我晚上要宴請幾個人,你也過來作陪吧。」
聽到有這樣的好事情,王主任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水上人家,是他們財政局招待客人的專門酒店了,算是他們的專供了。
葉天雄不是沒有想過給市委或者市政府請假的,主要是市委市政府的做派讓他非常不滿,再說自己出去也是為了工作考慮的,自然是沒有必要給他們請示了。
葉天雄覺得沒有什麼?張毅偉卻是有點緊鄒眉頭。葉天雄在市裡面的處境,他這個秘書是能夠確切感應道的。本來市委領導就對葉天雄的下放不滿的,如今自家領導隨便的離開市裡面,不報備,這讓市裡面的那幫人肯定不滿了。作為領導的秘書,他心裡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儘管領導不滿了,他還是提醒了一下。
面對著張毅偉的提醒,葉天雄笑了,隨即說道:「毅偉、小楊,你們的擔心多餘了,只要咱們把老乾局的事情處理好了,市裡面是不敢有什麼怨言的?還有就是正好利用這次機會試探一些東西。」
葉天雄所說的試探東西,自然是指試探市長許賦了。這次許賦若是能夠站出來替他說話的話,他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助許賦掌控市裡面的大權。只有許賦掌控了市裡面的大權了,他才有機會把這幾天考察的一些東西實現出來的。
這些東西之所以不能夠實現,主要是以市委書記張萬福一干人等的愚昧所導致的。蓮花市市中心的廣場,本來不是這個樣子,但是因為市委書記的夫人痴迷於佛像,這才有了石柱子刻上佛像的樣子。正是因為這些佛像的緣故,使得建造這項廣場的預算擴大了三倍還不止呢?再者就是一些發展經濟的策略,因為張萬福等人爭權奪利被否決掉了。
總的來說。蓮花市的經濟水平還是十年前那個情形的。雖然省委省政府注意到了這一情況,甚至還派了人下來任職的,結果下來的三名幹部,有兩名自殺掉了。唯有市長許賦老老實實的流了下來,但卻是有名無實的市長。
上面把他弄下來,儘管多半是為了消除那件事情的影響,何嘗不是沒有讓他好好的整頓一下蓮花市市委市政府班子的打算。縱觀他任職的地方,沒有一個地方的班子沒有經過調整的,特別是閬中市市委市政府,當然也不完全是他的原因,閬中市市委班子一年之內被調整了數次。
葉天雄之所以知道省委有意調整蓮花市市委市政班子,主要是從秦陵跟呂金兵這裡面得知的。他們二人作為排名靠前的省委常委,自然是消息靈通了。
這次來潭州市,主要是來找倪耘的,上次倪耘來這邊玩暫時還沒有回去。正好今天這個事情,他還是需要倪耘出面的,利用倪耘的身份向蓮花市老乾局捐助五百萬,完全可以把蓮花市的老乾局老幹部所提出來的事情解決掉的。
倪耘得知葉天雄的計劃真是哭笑不得,當然她不是在乎那兩個小錢,主要是葉天雄太壞了。
「寶貝兒,這件事情暫時不著急,不是還有六天時間嗎?等到第六天咱們再回去,屆時讓那些亂咬舌頭根子的傢伙羨慕嫉妒恨去吧。」
當然葉天雄自己去遊玩了,也沒有虧待張毅偉跟小楊,遞給他麼一張卡,讓他們在潭州市隨便的去玩,反正他錢多的是。
「老公,人家越王越往上走,越來越穩重的,你倒是反其道而行之,結果呢,人家上升像蝸牛一樣,你竟然想做火箭一樣的,簡直是讓人無法理解的。」倪耘笑著說道。
在一些人的眼裡面,葉天雄的上升速度簡直是像是坐火箭似的,儘管他做出來的事情很多的,但是按照速度來,也是太快了。罩著這個速度來的話,恐怕四十歲不到就能夠做到副國級幹部的。
「你家老公魅力大了,好了不說了,你難得來一次,我帶你去君山的夢澤湖去玩玩,反正爺現在有的是時間,順便把小人給造出來。」
一聽到造人,倪耘的眼睛都亮了。葉天雄那麼多女人當中,也就是三個女人為葉天雄生了孩子,其他人暫時都沒有什麼動靜。一方面怪葉天雄,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倪耘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卻說崔歡這次來道燕京之後,並沒有直接去找林向東,而是直接去省委這邊找自己的老同學,希望從他這裡了解一下葉天雄的實際情況。
崔歡的這位老同學叫做胡金髮,金髮,名字好聽,人也很遠換,如今已經是省委組織部幹部二處的處長了。儘管是處長,但卻是省官,比起來崔歡這個副書記也是不逞多讓的。
「老同學,我這次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一間普通的酒店裡面,崔歡對著胡金髮笑著說道。
胡金髮在外人面前擺譜,在自己的老同學面前卻是從來不擺譜的,當下打趣道:「你呀,說話還是那麼文縐縐的,怪不得當年有人說你是書呆子呢?如今都是市委副書記,還來這一套。說吧,有什麼老同學能夠幫忙的,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在官場上多一個朋友就多了一條道路,況且胡金髮跟崔歡是同學,這種同學可不想現在的同學,那時候的同學關係之間非常鐵的,不像現在有著那麼多的利益瓜葛的。
「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就是想要了解一下我們市那個新來的副市長的事情。」崔歡難為情的說道。
蓮花市新來的副市長,胡金髮頓時間想到那副年輕的面孔來。說實在的,就算是省委書記的秘書也沒有那個人那麼穩重的。當下便把自己所了解的事情倒了出來,當然裡面還包含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這麼說來,他不是被發配到蓮花市去的了?」
「發配?老同學,你還真會開玩笑。你見到那位處級幹部被發配到下面擔任副廳級幹部的,當然你要是說發配也是可以這麼理解的,人家以前是閬中市的市委常委呢?現在卻是一名不入場的副市長罷了。」胡金髮聽到崔歡的話語,當下那個笑啊。
崔歡意識到林向東給他提供的信息並不是完全正確的,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得不答應林向東,誰讓他有把柄掌控在林向東的手裡面呢?若是不答應的話,等待的只有暗無天日的牢獄之苦了。
「呵呵,開玩笑的。我們市裡面的張書記等人倒是不待見這個新來的副市長的。」崔歡笑著說道。
差點就要說出來今天的事情,不過還好崔歡收住了。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嗎?他們蓮花市的醜事自然是不可能往外面宣傳了。
「你老兄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葉天雄是一條發財樹,只要好好的跟他搞上關係的話,保證你老兄前途無量啊。閬中市現任市委常委、市委宣傳部長馮一刀就是很好的例子,他就是抱緊了這棵大樹,結果連升了兩級,直接越過縣委書記成了市委常委了。」胡金髮喝著茶水,羨慕的說道。
崔歡只能苦笑了,有些人註定是敵人的。就拿他現在跟葉天雄來說吧,儘管沒有什麼矛盾,卻是有著間接的矛盾,想要握手言和根本不可能的。儘管達不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也是那種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人。
「多謝你老兄提醒了。」儘管崔歡心裏面那樣想,嘴上還是答應道。之後崔歡趕緊把話題繞開了,不想要在這個話題上扯皮了。
胡金髮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儘管他們兩個在一個省裡面上班,也是聚多離少的,依著他們目前的地位,自然是不可能像在學校裡面的那樣,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了。現在有了這樣聚會的機會,二人自然是談論一些過去美好的時光了。至於其他的話題,暫時讓他去見鬼去吧。
可能是心裡藏著事情吧,崔歡並沒有喝多,他害怕自己喝多,酒後吐真言的話,那樣就麻煩了。
當然胡金髮也是沒有勸酒,必定酒水這個東西說好也好說壞也壞,他們都是中年人了,自然是不能像以前那樣拼命的去喝酒去了。如今點到為止就行了。這頓酒席在二人的維持下,總算是笑笑而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