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在劉家的小院,兩人決定了,沒有合適的房子之前,先住在劉家的小院裡,中醫學院宿舍里的東西於月沒有收拾,中午不回家吃飯,也有個休息的地方。
兩人到租的房子,看著纖塵不染的房子,就知道這房子劉姐沒少費心。
「咱們不在的日子,劉姐也太勤快了。」於月感嘆地摸了摸連水漬都不存在的書桌,「我可沒有這本事。」
她僅有的能力都用在了學習上。
樓夜笑了,「劉姐確實費心了,一會兒你拿點兒大白兔奶糖給幾個孩子甜甜嘴,我出去買菜,今天咱們好好吃一頓。」
於月自然不會拒絕,等她從劉姐家出來的時候,樓夜飯都做好了。
新家的第一頓飯,樓夜做的十分豐盛,不僅有魚又雞,還做了一份紅燒肉,每個都是硬菜,尤其魚,是於月最喜歡的清蒸魚。
「你也太厲害了吧,這麼快就把飯做好了,還這麼豐盛!」
小姑娘滿眼的崇拜直把男人的心看軟了,把手裡的筷子遞給她,「那就趕緊吃,別辜負了我的手藝。」
說罷,他還拿出了一瓶白酒,「介意我喝一杯麼?」
終於跟小姑娘會合了,他得好好慶祝一下,迎接未來豐富多彩的生活。
於月心裡想著其他的事情,抿了抿嘴,小聲道,「那給我也倒上一杯。」
樓夜聽到這話,眼神一暗。
「喝得了麼?」男人手上的動作沒停,緩緩地給於月倒了半杯,「先嘗嘗,喝完再給你倒。」
於月沒看見男人的眼神,乖巧地點了點頭。
這一晚,於月只喝了半杯,倒是樓夜沒少喝。
吃完飯,樓夜出去刷碗,於月在炕上鋪床。
直到拿起褥子的時候,她愣了會兒,然後堅定的把樓夜的褥子鋪在了自己的褥子旁邊,枕頭並排放好。
她一個新時代好青年,睡個男人怎麼了,再說這男人還是自己合法的。
樓夜打水進來就看見炕上成雙成對的鋪蓋,頓時手一緊,然後面無表情地把水盆放下,「洗洗腳,解乏。」
「好。」
於月洗好腳,直接鑽進被窩。
樓夜出去倒洗腳水。
要進屋的時候,男人想了許久,終於抬手,門輕輕一推就開了。
「月兒。」他目光落在已經進了被窩的小姑娘身上,原本躁動的心,在看到她溫和眉眼時,紛紛平息。
「回來啦?」於月好像一點也不緊張,還揚起笑臉招呼著他過來:「快上炕,要不剛洗的腳就涼了。」
男人喉結滾動,走到她旁邊,坐下,說:「我火力壯。」
行吧,於月不再堅持冷不冷的問題了,「你睡不睡覺?」
男人隨意「嗯」了一聲。
於月彎眸,「那你還不上炕,是準備站著睡不成?」
小姑娘這麼乖,他忍不住抬手蹭了蹭她鼻尖,然後說:「今天算我們的新婚夜麼。」
「嗯?」
「你知道要做什麼吧?」他怕小姑娘沒有準備,先問,如果實在不行,就再緩緩。
「嗯。」於月被他的直白弄得不好意思地別開臉:「結婚那天媽跟我說過。」
學醫的,什麼不知道,雖然是她主動的,但是這人怎麼好意思這麼直白的問。
「你都知道啊。」樓夜忍不住笑了,他裝模作樣地解襯衫扣子,嚇唬她:「那你怕不怕?」
「不怕。」於月坦誠道:「我帶了銀針,如果你不太行的話,還可以給你針灸。」
「?」
「」
樓夜臉上難得有錯愕之色,他反應過來,痛心疾首道:「媳婦兒,你平時在學校都學了些什麼?」
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一開口就是要給他治男科。
「什麼都學呀,」於月不好意思道:「你要是需要我幫你來兩針也成。」
說完,還補了一句:「不用不好意思,這是正常現象。」
她學的雜,在學校學的,在醫院學的,自己看書自學的,很多。
現在就是用醫生的口吻來跟他說話,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
面對她坦蕩的眼神,樓夜覺得是自己齷齪了。
目不轉睛盯著小姑娘看了一陣,他臉上笑容收斂,沒什麼表情,開始解皮帶——
「行,麻煩於大夫幫我看看,有什麼需要您扎兩針的地方。」
「儘管動手。」
見他動真格的,於月拉過一邊的薄被,裹著自己,縮成一團:「我開玩笑的。」
「是嗎?我沒開玩笑。」男人扯出皮帶,掛在旁邊的椅背上。
他側身,單腿壓著床單,左腳踩在地上,手掌撐在她身側,俯身看著她。
「來,仔細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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