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再洞裡遊覽了一圈後,金蟬子又運元神做了些石桌、石凳,以大廳為基礎,又開闢了幾個小的屋子當做廚房和猴子的臥室,至此水簾洞中終於有些像一個洞府了。
第二天,金蟬子開始正式教猴子,不過卻不是教他法術,而是教他一些言語禮節、基礎常識之類的東西,金蟬子在水簾洞旁開了塊田地,運元神采了些農務種子,命猴子種上。
隨後,金蟬子在洞裡開了個天窗,將三年前從山頂采的花花草草種上,反正三年已經過去了,盂蘭盆會早就結束了,這些花草便失去了意義,而且現在回靈山的話,真的會挨打的......
金蟬子每天都會教猴子一些基礎的東西,不知不覺,又三年過去了。
這三年來,閒時金蟬子便讓猴子養花修樹,掃掃地,鋤鋤草。做飯時,要猴子上山尋柴火。耕地時,師徒二人一起下地。晚上的時候,金蟬子便會喚猴子學習文字,等猴子認字後,金蟬子扔給猴子一本經書,要求他每晚都要誦讀一遍。
剛開始時,猴子如獲至寶,以為是絕世功法之流,兩天後才知道只不過是普通的佛經而已,便不想誦讀,於是金蟬子每晚提著棒子監督猴子......
就這樣,又過了四年,猴子對這些東西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每天剪剪花,劈劈柴,晚上念念經,感覺也挺好,就是剛開始晚上的時候沒有手機,睡不著覺想家,不過現在這些想法已經淡了。
這一日,天光照到了猴子,猴子睜開了眼,起床穿上了金蟬子為他做了虎皮裙,走出了自己的房間,金蟬子就坐在了水簾洞的大廳中。
師父每天都是這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教我法術。
猴子心裡轉著念頭,進了廚房,準備早餐,本來作為現在人,早餐吃不吃都隨意的。
不過在經過幾次被金蟬子直接從被窩裡扔到外面的水池子裡之後,猴子便會準時起來吃早餐。剛開始時,金蟬子來做早餐,後來轉為猴子做。
師徒二人用過早餐後,猴子道:「師父,我們的肉食不多了,我去抓只老虎去,上次的虎肉那味道,嘖嘖……」
金蟬子點了點頭,道:「嗯,去吧,順便幫為師抓兩隻野山雞來,為師想吃雞了。」
沒錯,金蟬子不但吃雞,而且什麼肉都吃,無肉不歡,嘴裡常念叨: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本來猴子以為這句話是濟公原創,原來是金蟬子原創的。
跟金蟬子打過招呼後,猴子開始上山打獵。
據金蟬子所說,這花果山方圓八百里,高二十六萬丈,靈氣稱不上多濃郁,不過也相當不錯。山上有樹林,有花草,有飛鳥,也有走獸。所以,山上各種的野味源源不斷,簡直組成了一個小型的生態圈。
猴子在森林裡找了個地方潛伏了起來,他記得這附近有一隻成年的雄性虎。
猴子打獵也是有講究的,雖然老虎這種生態圈的頂級生物在花果山不少。不過,自己和金蟬子飯量極大,一隻老虎一頓就吃完了,要天天吃非得把山上的老虎吃絕種不可。
猴子趴在草叢靜靜的等待著,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一隻斑斕猛虎踱進猴子視野。
就是現在!
嗖的一下,猴子躍了出去。
猛虎不愧為百獸之王,猴子剛躍出去,它已經察覺到了猴子。
嗷嗚。
猛虎示威地吼了一聲,隨後發覺對方並沒有逃之夭夭,立馬擺出了警惕的姿勢,眼珠子緊緊地盯著猴子。
猴子笑嘻嘻的伸了伸拳腳,並沒有把猛虎放在眼裡:「小老虎,一會別跑啊。」
「嗷。」
也許是被猴子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斑斕猛虎一聲怒吼,猛虎下山,朝著猴子撲來。
「嘻嘻。」
猴子笑著看猛虎撲向自己,右腳後撤一步,拳頭開始蓄力。
唰。
猛虎瞬間而至,猴子也直接一拳捅了出去。
咻,猛虎被打出去老遠,猴子臉上也挨了兩爪子,不過猴子毫不在意,臉上連紅都沒紅。
石猴嘛,就這點好處,硬,非常硬,跟石頭一樣的硬。
可憐的老虎被一拳打翻在地。
老虎的絕招一撲一剪一甩三板斧才打出來一下就被破招了。可憐的老虎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翻過身來,準備逃跑。
然而猴子已經來到了它的跟前,一隻手按住虎頭,老虎連接掙扎,猴子的手卻紋絲不動,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準備打死這隻老虎,老虎見狀知道跑不了,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這畜生,倒是比前世的聰明多了。」
猴子剛準備打下的時候,忽然天空中傳來了『咻』的聲音,聽起來像前世飛機劃破空氣的聲音。
嗯?哪來的飛機?
猴子抬頭看了過去,一道金光落向了水簾洞的位置。
就在這時,猴子忽然覺得手下一空,低頭一看,原來是老虎逃跑了。
「切,今天就放你一馬。」
猴子朝著老虎的背影比了個中指,扭頭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飛奔了約有盞茶功夫,水簾洞的影子已經隱隱若現了。就在這時,那道金光從水簾洞的方向飛了出來,朝著西方而去。
見狀,猴子連忙加快了腳步,幾個呼吸間猴子便回到了水簾洞下,此時金蟬子站在水簾洞外的空地上,背對著猴子,眼神望著西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塊空地是七年前金蟬子運元神開闢出來的,上面覆蓋著地磚,平時金蟬子會在這裡傳授猴子一些拳腳上的功夫。
「師父,剛才的是什麼?」猴子問道。
「悟空,你真的不願隨為師上靈山?」金蟬子沒有回答猴子,反而問起了猴子。
猴子搖了搖頭:「對不起師父,相對於靈山弟子還是喜歡自由一點。」
「唉。」金蟬子嘆了口氣:「好吧,這大概是為師最後一次問你了。因為為師馬上要離開這裡回靈山了。」
「師父......」猴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七年金蟬子對猴子可謂是無微不至,除了不肯教猴子法術外,簡直如同猴子的父親一般。如今金蟬子要回靈山,就意味著師徒要分開了,這讓不擅於表達自己的猴子覺得十分的難受。
「呵呵。」金蟬子笑了:「悟空,你不必傷感,又不是生離死別,等以後有空了為師會來看你的。」
「師父......」
金蟬子回過身來摸了摸猴子的腦袋,笑道:「悟空你想說什麼?」
「其實我想說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法術啊。」
金蟬子手一僵,隨後輕輕一躍,上了一塊巨石上盤膝坐下:「好吧,悟空,在為師離開之前便傳了你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