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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秘密縱然是秘密,卻依舊有跡可循,更何況這京都雖大,消息倒是傳的飛快,文采秀與李琴瑤那點兒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如今兩女厭倦了唇舌之爭,已轉為拉扯廝打,這可讓一群世家子弟看的津津有味,不禁心生羨慕,羨慕這二皇子的魅力不凡。殊不知,這交惡的由來不過文采秀一人罷了,她視李琴瑤為眼中釘,恨不得拔之而後快。而那李琴瑤,卻從未將文采秀看在眼中,自恃高傲又聰明了許多。
先前,李琴瑤正於雍國公府的正堂中與熟人攀談,後又等來了文采秀貼身侍女,知她邀自個兒一同賞花,李琴瑤猜測文采秀未安好心,便要婉拒,誰料那婢女竟是從懷中取出一飾物,李琴瑤定睛一看,竟是貼身侍女翠兒的飾物。
李琴瑤心中有氣,氣文采秀如此大膽,竟是綁了翠兒。李琴瑤為救回翠兒,這才前往荷花池赴約。
「李小姐可否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上一說?」劉顯站於眾人之首,平淡的目光看向李檜身前的李琴瑤。
李琴瑤心思細膩,著實比李檜聰明了許多,她早已知曉文銘莊乃太子身邊的人,太子必會護短,若要反咬回去,怕是得不償失落了他人口舌。李琴瑤於眾人中瞧了幾眼,最終將目光落在二皇子劉乾身上。
劉乾面露擔憂之色,與李琴瑤目光相撞,心中更是難以自持,恨不得衝出人群替李琴瑤解圍。李琴瑤看出劉乾心思,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莫要亂了陣腳,劉乾會意之後,這才將心思穩了下來。
李琴瑤得太子問話,便由李檜扶著起身,她兀自整理了衣衫,頷首行禮,此時的她雖有狼狽,可眉眼間依舊顧盼生輝,輕聲道:「回太子的話,采秀姑娘所說句句為真,確實是她出言不遜。」
李琴瑤話一出口,眾人皆驚。
劉顯稍感意外,笑著道:「李小姐可是承認了?」
李琴瑤微微搖頭:「琴瑤從未推過采秀姑娘,而是她自己不慎落入水中,我不過是上前扶她,不料被她抓住了衣袖,一同落入水中。」
「你胡說,明明是你推我。」文采秀怒指李琴瑤,秀美的臉上竟是平添一分怒意。
李琴瑤不急不躁,而是轉身來到荷花池旁,俯身撿起地上一塊鵝卵石,攤在掌心中:「太子殿下,采秀姑娘便是踩到了這塊石頭,這才不慎滑倒。」
「哦?如此說來,李家小姐不過是在救人罷了?」劉顯笑意加深。
李琴瑤順著劉顯的話笑了笑:「正是如此。」李琴瑤漫步上前,頷首道:「太子殿下,我與采秀姑娘平日裡甚少見面,亦無嫌隙,又怎會無故推她入水呢?我想這其中定是讓采秀姑娘誤會了。」李琴瑤轉身來到文采秀面前:「秀兒姑娘,方才的事情所非我能及,還請秀兒姑娘莫要往心裡去。」李琴瑤這一番話說的極為透徹,眾人就算知曉她與文采秀同時傾慕於二皇子那又如何,不過傳言罷了,平日裡甚少見面的二人,一來無仇,二來無怨,何以下次狠手。又則,女兒家最為在意名節,太子定不會問出她與文采秀傾慕於二皇子一事。
文采秀氣的發抖:「你……」
文銘莊此時看出劉顯眼中怒意,此時若不開口制止其妹,這後果可就嚴重了。文銘莊忙走上前,笑著道:「李家小姐心思聰慧,又是心善大肚之人,想必事情正如你所說,是文秀多有誤會了。」
「大哥你……」文采秀有意阻攔,卻被回過身的文銘莊怒瞪一眼,她心中一凜,忙閉了口。
李檜心中竊喜,自家妹妹如此聰明,已是得了先機,他定要乘勝追擊,挫挫這文銘莊的銳氣。李檜欲意上前,不料卻晚了一步,李琴瑤含笑於文銘莊道:「文公子謬讚,琴瑤愧不敢當。」
劉顯笑著打量李琴瑤,說道:「既然是場誤會,眾人便散了罷。」
魏璟元於人群中看足了熱鬧,此時也該他現身了,越過人群,魏璟元說道:「兩位姑娘若不嫌棄,還請到舍妹房中換下濕衣,過後方可來觀禮。」
文采秀見事情有了決斷,強忍下心中怒火,與李琴瑤一道上前:「那就有勞魏公子了。」
李琴瑤與文采秀在丫頭的引領下去了魏夢嬋的閨房,而她們已走了許久,劉乾的目光卻依舊看著她們離去的方向,眼中的憂色尚未褪去。此情此景充滿了諷刺,前世的魏璟元為何沒能早點看透劉乾的心思,若早些看透,他又怎麼淪落到那般境地。
「二哥,你在看什麼?」劉念拽了拽劉乾的衣袍。
劉乾回過神來,不待他開口說話,便與魏璟元的目光相撞。劉乾忙收斂了情緒,笑著啟齒朝魏璟元走來。
魏璟元心生厭惡,距幾步之遙時,魏璟元忙道:「二殿下,吉時已到,還請移步正堂。」
劉乾停下腳步,愣了片刻,再瞧魏璟元謙和有禮的神色時,他竟有些膽怯了。
「二哥,我們去正堂罷。」劉念催促道。
劉乾擠出一絲苦笑:「也好。」
劉乾牽著劉念離去,正待魏璟元緩神之際,卻聽到身後有人說道:「沒想到二哥竟是這般在意李家小姐。」劉岳慢步到魏璟元身旁,笑著道:「不過在我看來,二哥縱然是在意李家小姐的,可也不及璟元你啊。」
魏璟元無心反駁,而是側過身說道:「還請三殿下移步正堂。」
劉岳背過手去,微微一笑從魏璟元身旁而過。
方才李琴瑤與文采秀一事已是耽擱了不少時辰,眾人本就是來觀禮的,至於這其中實情,無人願意過多理會,就當姑娘家鬧彆扭罷了。熱鬧看過了,眾人便集聚正堂,依次已身份地位坐下。吉時已到,歷卓言身著藏青色衣袍位於正坐,而後有老夫人孟氏,魏國淮與夫人陳氏。大夫人陳氏從內堂而來,臉色略顯蒼白,走起路來尚需婆子攙扶,不禁讓眾人疑惑萬千,紛紛交頭細說起來。
大夫人昨夜受驚,現已無大礙,只是那蒼白臉色,不禁成了魏國淮心頭一個疙瘩。魏國淮本有意勸她安生休養,無奈陳氏執著,他也無話可說。如今大夫人成了眾人話柄,魏國淮頓覺丟了顏面,無奈達官顯貴眾多,只得生生忍下這口怒氣。
拜師禮開始,魏璟元躋身上前,跪於歷卓言腳下,隨後附上拜師貼,待歷卓言拿去後,又將母親與幾位姨娘準備的束脩六禮送上。
歷卓言高聲大笑,問道:「束脩六禮,芹菜為勤奮好學、蓮子為苦心教育、紅豆為紅運高照、棗子為早日高中、桂圓為功德圓滿,干肉為你之心意,如此一來,你便是我歷卓言門下弟子,日後定要謹遵為師教誨,聆聽受訓,不可胡意妄為,你可受得?」
魏璟元應聲而道:「弟子謹遵師傅教誨,聆聽受訓,絕不胡意妄為。」語畢,魏璟元從禮唱手中接過茶盞,雙手恭敬奉上:「師傅請用茶。」
歷卓言眉開眼笑道:「甚好。」歷卓言接過茶盞,於嘴邊輕抿一口,隨後放於桌上,接著又道:「為師雲遊四海多年,居無定所,錢財又乃身外之物,無以回贈,唯有將一生所學傾囊相授,算作回禮罷。」
魏璟元忙道:「弟子謝過師傅。」此時禮唱吟誦,魏璟元於歷卓言身前進行弟子四拜,一拜過後,魏璟元抬頭看向歷卓言,然而歷卓言確實搖頭而笑,魏璟元知他無話可訓,便要進行著第二拜,誰料他剛額頭沾地,門外便傳來一聲驚叫,著實讓人嚇了一跳。
「有刺客,保護太子殿下……」驚叫聲過後,果真有人竄入內堂,手持長劍朝太子而去,眾人驚慌失措,更有京中貴女嚇到臉色蒼白,登時昏闕過去。魏璟元站起身時,魏國淮已吩咐魏麟前去捉拿刺客。
來人功夫不弱,手持長劍揮舞,凡是擋在太子身前的不免都劃開了皮肉,待魏麟衝過去時,那人已退後半步,作勢要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了。
「魏麟,留下活口,生擒此人。」魏國淮已是嚇出一身冷汗,他本想借著拜師一事與太子等人劃清界限,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遇上這等險事。
「魏麟遵命。」魏麟使出渾身解數與那人纏鬥,而正堂外已被重重包圍,不出片刻便決定了勝負。待魏麟用劍抵在那人頸項上時,那人再也無力反抗。
刺客生擒,被魏麟踢倒在地,此時劉顯從眾人身後而來,陰沉道:「說,你為何要刺殺本宮。」
刺客強硬的抬起頭,冷笑而不答。
魏國淮上前忙道:「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小可,還是交由皇上處置罷。」魏國淮心生疑惑,恐是落了他人的全套。魏國淮暗中窺視太子一舉一動,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父皇日理萬機,此等無需驚擾父皇了,來人,傳京兆尹。」太子回身坐下,眼中笑意越發濃厚。
魏國淮頓覺鬆了口氣,太子即是傳京兆尹而來,事情怕是自己想多了。
「主子交予我的任務已是失敗,我無顏苟活在這世上,殺了我罷。」刺客突然出聲,神色豪情萬丈,倒有些本末倒置之意。
劉顯嗤笑:「即是有人指使,你若肯說出幕後之人,我可放你一條生路。」
「呸,莫要當我三歲孩童,要殺便殺。」
劉顯故作惋惜,笑著道:「也罷,你即是這般嘴硬,那便慢慢審著罷。」劉顯暗中於文銘莊使了個眼色,文銘莊會意後,突然出聲道:「太子殿下,那人懷裡像似揣了什麼。」
「哦?」太子笑意加深:「取出來瞧瞧。」
「是。」文銘莊快步上前,從刺客懷中取出一布包,展開之後,眾人皆驚,裡面裹著的竟是女人的肚兜。
文銘莊將肚兜展開,送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這乃……」文銘莊難以啟齒。
劉顯嗤的笑出聲來,再看那紅色牡丹肚兜上繡有一個月字,不禁問道:「沒想到還是個痴情人。」
魏國淮此時已看清肚兜上繡的字,疑惑片刻後便看向一旁的曹氏。曹氏與魏國淮互看一眼便急忙撇過臉去,身子顫抖到難以自持。
魏國淮頓覺不妙,到底還是中了太子的圈套。
劉顯審問刺客之時,劉岳已悄然來到魏璟元身側,悄聲道:「謹記我之前於你說的話。」
魏璟元已是參透劉岳話中含義,微微點了點頭。魏璟元瞧見肚兜上所繡之字時,便已猜到,這是太子設下的圈套,而曹姨娘就是太子安排在魏國淮身邊的人,可他為何要棄掉這顆棋子呢?魏璟元不禁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為了煮麵浪費好多時間,哈哈哈,不過總算是趕上了!
曹姨娘因為懷了孩子被太子拋棄了惹,真是苦命死了,哈哈哈!
喲西,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