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當年俺在山裡面的打游擊的時候,再狡猾的對手,他也得喝老子的洗腳水。」老人得意的笑了笑,好似那已經過去的崢嶸歲月,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一般。
「那是,我以前聽我爸說,您從來沒有打過敗仗呢。」杜姓中年人笑嘻嘻的恭維道。
他的恭維,不但沒有討好,還被罵了一頓:「行啦,你爸那是老糊塗啦,你也跟著糊塗嗎?哪有常勝的將軍,我當年不是也被人兜著屁股追嗎?」
「當然,那時候咱人太少。」
聽著老人家最後一句解釋,杜姓中年人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人老了,性子有時候又回到了小時候。甚至比小時候還要爭強鬥勝。
「那是,也不看看你老人家是誰。」杜姓中年人在猶豫了瞬間,還是決定順著老人家的話語走,畢竟這樣更好。
「嗯,小杜子,我說你能夠換個說法嗎?整體就是這一套,我說你要是整不出來別的話題,那個我就安排讓你干其他的工作,就算是當個縣長,也比我在我身邊,一天天的陪著我這老傢伙強。」老人雖然是再罵,但是話語之中的愛護之意,卻是洋溢咋話語之中。
杜姓中年人感激的朝著老人看了一眼,笑著道:「您老人家也別想趕我走,我別的都不會幹,要一直跟著您老人家干到底啦。現在不是時興一句話叫做啃老嗎?我現在就啃您啦!」
「你這小子啊!」老人指著杜姓中年人笑了笑,就直接轉移話題道:「小杜子,咱們今天可是又打了一個勝仗,走,咱們得勝回家。」
「好咧。」杜姓中年人答應一聲,但是車的速度。依舊是沒有提快半點。他這種開車的方式要是落在愛車的人眼中,那簡直就是糟蹋。
這麼好的車,他開這麼慢,不是糟蹋是什麼啊!
來到小院門口,杜姓中年人將老爺子從車上攙下來,興致不錯的老爺子悠然的唱著智斗的選段,整個人顯得悠然無比。杜姓中年人心情也不錯,他的工作主要就是照顧老人,老人的心情好。他的心情自然也就不錯。
可是當他輕輕的推開門,就愣在了哪裡,老人也看到了門裡面的情況,來已經唱了一半的唱腔,也唱不下去啦。不過和小杜相比。他的反應卻是挺快的,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就大踏步的朝著裡面走去。
「甄總,我敬您一杯。」王子君端著酒杯,滿是笑容的向甄東征說道。
從開始到現在,甄東征已經陪著王子君喝了一瓶酒,雖然他酒量不錯。但是畢竟也是六十的人,此時也有點頭腦發麻。不過這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將剛剛的戒備丟了不少,直接和王省長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子君省長。你老弟豪爽,我這當哥哥的……」甄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他老爹站在那裡,從小就對自己老爹養成一種懼怕心理的甄總。在剎那間這身上的酒意,竟然被嚇走了一大半。他也顧不得形象啦。快速的從位置上站起來道:「爸,您回來啦!」
甄老看著端著酒杯的兒子,一時間有一種說不出拉話的感覺。自己剛剛還和小杜說自己躲了躲又打了一個勝仗,卻沒有想到人家竟然在自己家裡面喝上了酒。
「哼」朝著兒子冷冷的哼了一聲,甄老的目光就看向了王子君。王子君輕輕地朝著甄老笑了笑道:「甄老,您回來啦,我和甄總兩個人一見如故,那個多喝了兩杯。」
甄老看著王子君好似也有點醉態可鞠的樣子,哼了一聲道:「王省長您放著那麼多工作不忙,在這裡喝閒酒,是不是在工作上太不負責啦!」
「工作再忙,該放鬆的還是要放鬆。勞逸結合嗎?」王子君說話間,放下酒杯道:「那個我能夠投的浮生半日閒,這還要感謝甄老您呢?來的時候我受密東各位老領導的委託,來看望您,這也是工作嗎?」
「油嘴滑舌。」甄老看著王子君的笑容,知道自己要是鬥嘴的話,真的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他只能手指著王子君,笑呵呵的呵斥道。
王子君看甄老露出笑容,也嘿嘿一笑,就不再說話。甄老看著慌慌張張將手中酒杯放下的兒子,只能哼了一聲道:「你讓他們把茶擺上,我和王省長說兩句話。」
甄總在王子君面前雖然灑脫,可是面對自家老爺子,卻是半點都不敢回嘴。他和小杜兩個人,只是兩分鐘的時間,就將客廳收拾好啦。
王子君坐在甄老的下手,笑呵呵的對甄老問候了一番,並不厭其煩的問了問甄老的身體和飲食,僅僅在這一方面,王子君就足足說了十多分鐘。對於王子君這種關心,甄老雖然並不太喜歡王子君,卻也只能笑著回應。
在匯報了一些密東的工作之後,王子君又誠心的邀請甄老去家鄉走一走看一看。
「就這麼走啦?」看著王子君飄然離開的身影,甄總有點不敢相信的向老爹問道。
看著兒子有點疑惑的神情,甄老的臉色變得更加的不好看。他哼了一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應該再管頓酒?」
甄總頓時不敢吭聲啦,畢竟自己老子的威風實在是吃多了,他可不願意在自己老子面前再挨訓。就在他低頭不語的時候,甄老又嘆了一口氣道:「就你這能力,還想要下去主政一方,嘿嘿,還沒有等你下去,早就讓人家連骨頭吃的都不剩下啦!」
「爸,你說他等您一天,就說這麼多無聊的話,他是為了什麼啊?」雖然不敢反駁老爹的話,但是甄總轉移話題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他的問題,讓甄老沉吟了瞬間,就在甄總以為自己老爹不願意說的時候,卻聽甄老嘆息道:「行了,這種事情你不用再摻和啦,該幹嘛幹嘛去!」
王子君看著自己桌子上的件,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他在仔細的翻閱了一遍之後,就給張齊寶打電話讓他儘快過來一下。
張齊寶過來的很快,在王子君放下電話三分鐘之後,他就來到了王子君的辦公室。看著王子君凝重的神情,張齊寶心中就有點發寒。
雖然跟著王子君的時間越來越長,和王省長的關係也越來越好,但是面對王子君,張齊寶卻覺得自己的心中越來越有點畏懼。
「省長,您找我。」收起心中的小心思,張齊寶恭敬的來到王子君身邊道。
王子君朝著張齊寶看了一眼,笑著道:「齊寶秘書長你先坐。」
張齊寶並沒有立即坐下,而是在幫著王子君將水杯的水添滿之後,這才緩緩的坐在了王子君的對面。
「秘書長,你看看這個。」王子君也不和張齊寶客氣,直接將手中的材料遞給他道。
張齊寶接過材料看了一眼,是零隆市關於建設發離宮的請示。送到王子君這裡的件,張齊寶一般都看過,他在看這份件的時候,就覺得這份件並不好通過。
畢竟投資的數額過於巨大,而且在張齊寶看來,省長對於這種建設並不是太支持。
可是岑勿剛卻已經在這份件上做了批示,要求對這種化旅遊產業進行支持。這種情況下,很多事情就存在著變數。
「你怎麼看?」王子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淡淡的朝著張齊寶問道。
張齊寶猶豫了瞬間,清清嗓子道:「省長,我覺得零隆市的思路是好的,但是投資這麼多進行發離宮建設,稍微有點莽撞,畢竟人造景點旅遊者賣不賣賬還兩說,應該進行進一步的論證。」
王子君看著張齊寶的神色,對他的表現多了一絲的滿意。雖然張齊寶說了一大堆,但是實際上也就是一個拖字訣。
他在這件事情上,其實已經拿定了主意,之所以有顧慮,那就是對岑勿剛批示的顧慮。他和岑勿剛之間,現在已經達到了一種平衡的狀態,王子君很不願意打破這種平衡。
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他願意不願意就能夠辦到的。
在件上用筆快速的寫下了一行字,王子君就隨手將那件遞給成途道:「將件轉給發改委和零隆市。」
張齊寶也沒有看件的批示,將件拿在手中,又低聲的說道:「省長,我剛剛和甄老的辦公室溝通了一下,甄老的行程基上已經定了下來,下個月的五號,甄老將坐火車從京里出發,在省裡面準備呆上二十天。」
二十天,並不是一個短的時間,王子君朝著日曆看了一眼,發現現在已經是月底,離五號也就是十天的時間。
「嗯,你和省委方秘書長溝通一下,就甄老來密東的接待工作,拿出一個方案來。」
「我這就和方秘書長聯繫。」張齊寶答應一聲,又低聲的道:「王省長,我聽說岑書記準備明天去零隆市,甲瑤縣是岑書記行程中的一個主要點。」
甲瑤縣是甄老的老家,岑勿剛這個時候去甲瑤縣,用意可想而知。王子君笑了笑道:「有書記重視,咱們也就少操點心哪。」張齊寶沒有再吭聲,快步的離開了王子君的辦公室。
隨著辦公室的門緩緩的關上,王子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就在他陷入沉吟的時候,電話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王子君看了一眼來電,竟然是岑勿剛打過來的,他稍微沉吟了一下,就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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