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一杯,那瓶人頭馬,都已經下去一大半了。但,朱一龍還是沒有想起,眼前這陽哥,是誰?
「我們真的認識嗎?」能把中介這行當幹得這麼出色,朱一龍自然不可能是個臉盲。
雖然腦子喝得有點暈,但他無比確定。
眼前這貨,跟他絕對不認識。
「既然朱總你想不起來,那咱們就重新認識一下。」說著,夏陽從兜里,摸出了一張燙金的名片,給他遞了過去。
惜嬋集團董事長,夏陽?
朱一龍接過名片一看,頓時就震驚了。
惜嬋集團,那是把中海首富,鍾慶國都給乾哭了的啊?如今在中海商界,那是如日中天!
他們的董事長,確實叫夏陽。
但,真的是眼前這位嗎?
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物,居然會來找自己喝酒?還假裝跟自己很熟?
朱一龍,覺得有些不可理解。
「夏夏總,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朱一龍,誠惶誠恐。
他知,被這種大人物找到,不是天大的好事,就是天大的壞事。
「我準備搞個中介公司,想邀請你過來當總裁。」夏陽說。
「讓我當總裁?為什麼啊?」
天上掉餡餅,直接砸在了自己的頭上。朱一龍心裡,有點兒恐慌。因為,他怕這不是餡餅,是陷阱!
「因為,在出色的房產經紀人里,就只有你的理念,跟我志同道合。」夏陽,淡淡的道。
「我們的理念志同道合?這怎麼講?」雖然夏陽的身份有些唬人,但這話,朱一龍覺得他是在忽悠他。
這些當老闆的,最能忽悠了。
夏陽,說不定是見他落難了,因此想用極低的代價,把他收買了。
就算被興盛置業踢出了局,朱一龍在中介這行當里,也是一定的名氣和影響力的。
他,再怎麼都是不會廉價出賣自己的。
能在酒吧里用人頭馬買醉的人,不會缺活下去的錢!
「現在的中介,扮演的都是一個中間人的角色,介紹買賣,然後抽取佣金。佣金才多少點兒利潤?搞那玩意兒,簡直是浪費人生,浪費生命!我要搞的,是囤積居奇!」夏陽,笑呵呵的道。
「怎麼囤積居奇啊?」朱一龍的興趣,上來了。
「看好哪個小區,趁著現在房地產市場不景氣,把小區的二手房裡,戶型和樓層比較好的房源,全都拿下。我說的拿下,是直接買下,不是像現在那些中介一樣,簽什麼居間合同,搞什麼獨家代理。」夏陽道。
「萬一砸手裡了怎麼辦?」朱一龍問。
「我相信你選房的眼光,所以我願意用一百萬的年薪,加淨利潤五個點的提成,請你來我的著家房地產經紀公司當ceo。」
說完,夏陽拍了拍朱一龍的肩膀,道:「想好了給我打電話,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今天你喝了不少,不適合做這種對你的人生,會產生重大影響的決定。」
「陽哥,我可以做決定,我跟著你干。」
沒有人會對錢不感興趣。
朱一龍不傻,惜嬋集團的實力那麼強勁,根本不缺錢。這種不缺錢的主,可以給他提供足夠大的舞台,讓他施展。
「明天上午十點,來我辦公室。」
在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夏陽便走了。
一出門,他就看到了路邊停著的那輛炫酷的蓋拉多,還有風華絕代,正盯著他,笑吟吟的在那裡看。
「美女,在酒吧門口怎麼泡得到帥哥,要進去泡才行啊!」
夏陽,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旁邊那個穿著破洞牛仔褲,染著小黃毛,自以為很潮的傢伙,被夏陽的這一聲調侃給吸引住了。
他開著一輛小寶馬,早就看到了薛小嬋。可是,這漂亮女人開的是蘭博基尼,他不敢去撩,只敢遠遠的看著。
今天的夏陽,穿的是某寶買的地攤貨,全身上下加起來不到兩百塊的那種。
所以,夏陽剛才對薛小嬋說的那話,讓小黃毛,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
「兄弟,不是什么女人,你都有資格撩的。小心一會兒惹禍上身,給人打斷了腿!」小黃毛在酒吧混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等姿色的美女,在酒吧外面,一定是在等人。
她等的,必定是某個豪門世家的少爺。
陽哥,自然是沒興趣,跟一個小黃毛一般見識的。
他,
看都沒看那小黃毛一眼,徑直走到了薛小嬋的跟前。
「美女,親一個唄!」夏陽,賤賤的說。
他,真的不是要裝逼。
薛小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有任何的動作。她能不知道這犢子,是要做給那小黃毛看嗎?
她,冷冷的問:「我們認識嗎?」
果然,這美女不認識這貨。看來一會兒,有好戲看了。
小黃毛在一旁幸災樂禍,無比期待。
薛小嬋這種檔次的美女,他雖然想都不敢去想。但是,能看到有傻逼去招惹,然後惹怒了某家的少爺,而被打得懷疑人生。
他,是喜聞樂見的。
看熱鬧,誰都不會嫌事大。
「親一個不就認識了嗎?」
說著,夏陽賤賤的把嘴湊了過去,在薛小嬋的櫻桃小嘴上,輕輕的點了一下。
「討厭!」薛小嬋輕輕的捶了那犢子一拳。
「美女,你剛才強吻了我,必須帶我回家。不然,我哭給你看。」夏陽,繼續在那裡耍賤。
「上車!」
薛小嬋凶凶的道。
兩人上了車,蓋拉多發出了轟隆隆的咆哮,絕塵而去。
站在路邊,想要看好戲的小黃毛,被噴了一臉的尾氣。
他,有點兒懵!
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麼輕易,就能把那樣的大美女撩到手嗎?
一輛法拉利開了過來。
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美女,雖然姿色遠比不上剛才那位,但也至少是個九分。
給夏陽剛才哪一出搞得熱血沸騰的小黃毛,決定依葫蘆畫瓢的來一次。
五分鐘後。
蓬萊酒吧背後的那條小巷子裡,傳來了鬼哭狼嚎的慘叫。
小黃毛,像條死狗一樣,蜷縮在牆角,在那裡痛苦的哀嚎。他,遍體鱗傷,當然是被打的。
「為什麼?為什麼那傢伙像這樣做,就能跟美女回家?自己這樣來,就要挨打啊?難道就因為,他比我長得帥嗎?」
小黃毛髮出了歇斯底里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