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染抬眸望去,四周一邊寂靜,除了房間中央站著那個讓他噁心的女人之外,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心中大概也有了計較,珊瑚和盈秀一向都是知趣的,傾城不在的時候,她們很自然的也不與自己共處一室,肯定都各自回房間了。
莫離染越想著,神色更加的陰鷙,冷然道,:「馬上滾,本世子可以饒你不死!」
鳳傾姚臉上一點懼色也無,她自嘲的笑了笑,:「染世子覺得我此刻還會怕死嗎?我已經是活的生不如死了!」
莫離染雙拳微微緊握著,似乎正在克制著內心的憤怒,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那你要怎樣?」
鳳傾姚臉上是極盡毀滅的瘋狂,突然笑道,:「我就是要讓鳳傾城難受,今天是她回門的日子,我若是脫了衣服,大喊一聲,把所有的下人都引了來,那你這個姐夫調戲小姨子的名聲就怎麼也跑不了了,我就是要讓鳳傾城心裡不痛快,只要她不痛快了,我這心裡就痛快了!」
莫離染冷笑,:「你覺得你能成功嗎?在你脫衣服之前,你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你信嗎?」
鳳傾姚並不害怕,點頭道,:「我信,但是我出現在這裡,本來就是不合理的,不管我是死是活,你即便滿身長嘴,也說不清楚,而且我是畢竟是侯府的四小姐,若是死在這裡,無論如何你都沒發交待,所以,這一次,我贏定了!」
「鳳傾姚,你果真是長進了,為了噁心傾城,你當真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啊!」莫離染帶著幾分嘲諷之意。
鳳傾姚笑得嫵媚,:「對,沒錯,方才我就是故意激怒寧芷蘭,好讓她處罰我,然後我就可以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溜進來,真是沒想到,天助我也,鳳傾城竟然沒有和你一起回來,怎麼,染世子,我們現在可以談談條件了吧!」
莫離染看向鳳傾姚的眼神就像看地上的塵埃一般,慢慢的都是不屑,:「和本世子談條件,鳳傾姚,你還不夠資格,今日,本世子就算在這裡殺了你,又能如何?」
鳳傾姚微微有些心驚,她看著一臉陰鷙的莫離染,心底突然萌生了懼意,她不是不知道莫離染的手段,但是除了這一條路,她真的別無選擇。
她的人生已經破敗不堪到了極點,她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那染世子就請動手吧,看看到底誰更難過一些!」鳳傾姚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很明顯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莫離染渾身籠罩著一股狠厲,眼中殺意盡顯,他掌中凝聚著一股掌風,隨時有可能上前一掌結果了鳳傾姚的性命。
很顯然,鳳傾姚也感到了殺意,不禁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是誰要殺人啊!」一道柔柔的嗓音傳來,然後緊接著,傾城邁著優雅的步子,慢慢的走了進來。
傾城的臉色掛著淡淡的笑意,若是仔細望去,那笑意卻不達眼底,有著一股寒氣逼人的狠厲。
鳳傾姚顯然沒有想到鳳傾城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一字一句道,:「二姐姐,你說,如果我大喊一聲,說二姐夫輕薄我的話,你的臉面又要擺到哪裡呢!」
鳳傾城仿佛聽到了這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她爽朗的笑了起來,素手指著鳳傾姚說道,:「鳳傾姚,你還是真的沒有半分自知之明呢,先不說你們二房的名聲壞到什麼地步了,還是你覺得自己是國色天香嗎?離染會看上你這樣的殘花敗柳?」
「有本事,你就脫光了,看我會不會害怕,看到時候倒霉的是你,還是我!」鳳傾城毫不留情的說道。
鳳傾姚突然有些退縮了,她回想起當初一次又一次的栽到鳳傾城手裡,若不是自己一味兒的挑釁鳳傾城,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一次,她是不是又做錯了呢?
「怎麼,你怕了,還是不敢了?趕緊滾,從這裡徹底消失,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鳳傾城狠狠的說著,眼中更是不耐煩。
鳳傾姚狠了狠心,再狠了狠心,真的準備張口大喊,仿佛想把人引過來。
只是鳳傾城出手很快,迅速卸掉了鳳傾姚的下巴,鳳傾姚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一陣很劇痛,他的嘴巴就合不攏了,更加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傾城這才將目光投向莫離染,:「莫言在哪,他怎麼會把這個女人放進來的。」
別說傾城好奇這個問題了,莫離染也十分的想不通,可憐莫言同學這真的是第一次偷懶,此刻正在盈秀房裡休息。
莫言其實昨天就覺得不太舒服,今日更是硬撐著跟著來了侯府,然後就倒下了,幸好被盈秀發現了,將他抬回了自己房裡。
偏偏就是在這個當口,鳳傾姚這個不要臉的闖了進來,惹的傾城和莫離染都不痛快。
莫離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莫言不在,難道要他們將這個女人弄出去嗎?
傾城微微皺了皺眉,莫離染卻直接說道,:「殺了算了,我帶著化屍粉,撒上去,就直接化成一灘水了,也省的麻煩!」
傾城邪魅一笑,:「你覺得我會讓她死的這麼痛快嗎?既然敢惹我,就要有承受我怒火的準備!」
鳳傾姚雖然說不出話,但卻將傾城和莫離染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心中頓時恐懼的要命,為什麼三年不見鳳傾城,她竟然變得這般心狠手辣了,就是從前交手的時候,鳳傾城總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條活路,聽她今天的話語,仿佛,死對自己來說,都是仁慈的。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傾城從懷裡取出一粒藥丸,然後扔到鳳傾姚嘴裡,一拍,鳳傾姚就被迫吞了下去。
然後鳳傾城就咔嚓一下,給鳳傾姚裝上了下巴。
鳳傾姚覺得嘴能動彈了,立馬想要破口大罵鳳傾城,卻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鳳傾城笑的殘忍,:「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在開口說一句話了,待會兒我就把你扔到最低等的妓院裡去,你不是想勾引男人嗎?這一輩子保證你再也不缺少男人!」
鳳傾姚恐懼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鳳傾城,仿佛在看什麼可怕的魔鬼一樣,她拼命的搖著頭,轉身想逃,卻如何也掙脫不開,更加邁不開腳步。
鳳傾城對著鳳傾姚的後頸處一劈,鳳傾姚眼睛一閉,身子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莫離染看到傾城,神色才逐漸緩和了好多,一臉笑意,:「小傾城,你好威武呀,這樣一個賤女人就該好好的收拾一下,不然,還反了天了!」
鳳傾城狠狠的白了莫離染一眼,:「都是你惹的爛桃花,我也是夠了!」
莫離染立馬變成了一副小受的樣子,連連擺手,:「小傾城,你好兇啊!」
鳳傾城一個爆栗敲過去,吼道,:「快去找莫言來,把這個女人弄走,看著就心煩。」
莫離染立馬屁顛屁顛的走了。
當莫離染看到莫言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之時,心裡也著實氣的不輕,這個該死的傢伙,生病就說啊,何必硬撐著啊,還是盈秀自告奮勇,要去解決鳳傾姚。
莫離染一看盈秀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裡由不得替風情喲祈禱起來,這丫頭,狠起來也是沒邊的。
然後盈秀哼哼唧唧的就將鳳傾姚拖走了。
並且拍著胸脯說,保證完成任務。
莫言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盈秀的房間裡,身上蓋著盈秀的被褥,頓時整張臉都紅透了,他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子如此的親近。
盈秀就守在莫言的身邊,看到莫言醒了,忙笑著說道,:「莫大哥,你醒了?覺得好受點了嗎?」
莫言其實就是受了些風寒,方才發熱,盈秀去找李大夫拿了些藥,熬好了,一碗藥灌下去,發發汗,睡一覺,就屁事沒有了。
莫言的臉色還是有些發紅,尷尬的笑著,:「沒事,多虧盈秀姑娘照顧了。」
盈秀笑的很甜美,:「莫大哥客氣了,當初若不是莫大哥救了我一命,我哪裡還有機會在世子妃身邊伺候啊。」
莫言其實不是一個很善言談的人,他只是抿唇笑著,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內心的感覺。
盈秀的眸子也是閃閃發亮,突然想起了什麼,忙說道,:「莫大哥,你可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莫言迷惑的望著盈秀,忙問道,:「怎麼了?我睡著的時候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盈秀搖頭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罷了!」
盈秀神秘的笑著,莫言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剛想開口問,盈秀卻站起身,走到外間,端了飯菜進來,擺到莫言跟前兒,:「莫大哥,你喝些粥,吃一些清淡的菜吧,我一直在小爐子上熱著呢!」
莫言看著碗裡的熱粥和桌上幾道精緻的小菜,頓時覺得眼睛發酸,這溫暖的一幕,讓他這個鐵石心腸的暗衛統領,也忍不住想要落淚。
莫言點了點頭,端起碗,狼吞虎咽起來,熱粥的香味兒充斥著他的感官,讓他覺得無比的幸福,原來這樣簡簡單單的一餐飯,也能讓人這般的心滿意足。
從前,他看著世子爺和世子妃哪怕什麼都不做,就彼此看著對方,也能笑出聲,他總是不明白,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竟是如此,真的是簡簡單單的就這樣看著,就好!
「莫大哥,你慢點吃。」盈秀笑著說。
莫言依舊不說話,只是專心致志的喝粥,吃菜。
莫言很快就吃完了,盈秀將殘羹剩飯收拾好了,就有些興奮的拉起莫言,說要去看戲。
莫言剛才就很好奇了,自然是跟著盈秀走了。
二人來到柴房門口,卻聽到柴房裡頭傳來一陣奇奇怪怪的聲音。
莫言透過破舊木門的縫隙往裡頭看去,是幾具白花花的身子才糾纏著。
莫言頓時有些生氣,不由得語氣重了一些,:「你就是讓我來看這個!」
盈秀不明白,莫言為什麼突然就變了臉色,心裡也是十分的委屈,但暗衛出身的她,也不是特別柔婉的女子,於是就帶著幾分生硬道,:「怎麼了,看這個又怎麼了?」
莫言氣的幾乎吐血,:「你個女孩子家家的,看這些,真是沒有羞恥之心!」莫言一向就不太會說話,其實他心裡是十分關心盈秀的,可話到嘴邊,就說的不那麼中聽了!
盈秀更是氣的渾身哆嗦,她真的很想一耳光抽到莫言臉上,她辛辛苦苦照顧了這個死男人半天,還把原本給他的任務攬了過來,結果就換來了這個男人這樣的評價!
她真是犯賤,而且還是賤到極點了!
「對,我就是不知羞恥,裡面那個是鳳傾姚,你們家世子爺讓把她賣到最低等的妓院裡去,你自己看著處理吧!」說完,盈秀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莫言。
莫言聽著柴房裡面,一浪接過一浪的叫聲,心裡很是煩躁,也知道自己是誤會盈秀了,他一腳踹開柴房的們,一下子驚醒了房裡的男女。
那幾個乞丐樣子的男人嚇得屁滾尿流的,顯然還沒有完事兒,但已經都泄了氣。
「趕緊滾!」莫言狠狠的說道。
那幾個人忙連滾帶爬的走了,他們本來就是被人抓來的,能享受一下女人的滋味兒也不錯,現在自然是覺得性命重要。
莫言看著地上那個衣衫不整,宛如一堆垃圾似的女人,眼中滿是戾氣。
他隨便扯過地上一塊破布,直接蓋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女人,然後拎著,施展著輕功就離開了!
盈秀氣呼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屁股坐在床上,感覺到還有些餘溫的被褥,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一下子就都掀到了地上,然後狠狠的踩了幾下,仿佛把無辜的被褥當做了某些可惡的人。
其實莫言那邊也好不了多少,他出了靖遠侯府,隨便租了一輛破舊的馬車,然後就把鳳傾姚扔了進去,鳳傾姚此刻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一直都渾渾噩噩的。
莫言既然是莫家的暗衛統領,自然對天奧城了解的很是透徹,他自然知道該把鳳傾姚送到什麼地方去。
天奧城雖然是帝都,但是也是龍蛇混雜,貧富差距十分的大,那些高檔的青樓教坊,自然是讓有錢人去的,而且那裡頭的姑娘,被調。教的也是一等一的好,有一些甚至不亞於那些名門淑媛,甚至比那些沒落世家教出來的姑娘,還要知書達理。
而且,這些姑娘,好歹也是要端上一端的,更有甚者還會挑一挑客人。
當然,這些地方,肯定不是鳳傾姚的歸宿,莫言左拐右拐,來到一條人煙稀少的胡同里,在一個破落的小院門前停了下來。
那房子看上去很是破舊不堪,莫言敲了敲門,不多時,門開了,一個長相很是猥瑣的男人將門打開了,見到莫言,忙點頭哈腰的說道,:「這位爺,您是要找姑娘還是?」
莫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冷冷道,:「我這裡有個姑娘,直接送給你了,記得,把臉弄花了。」
那男人幾乎樂開了花,拱手道,:「謝謝爺了,放心吧,咱們這兒都明白,一旦進來了,出去的只能是屍體了!」
莫言點了點頭,那男人進去又喊了兩個壯丁上馬車上,把鳳傾姚抬了下去。
然後關好了門,莫言這才駕起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鳳傾姚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被人抬過來,抬過去的,最後被人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她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定晴一看,自己並沒有在地上,只是被人扔到了一張簡陋的床上,那床很硬,咯的鳳傾姚難受!
鳳傾姚覺得渾身酸軟無力,好幾次都沒有從床上爬起來,她只好蜷縮著,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鳳傾姚皺了皺眉頭,只能用,髒亂差,來形容,房間小的可憐,甚至還有她現在住的房間的淨房大。
而且一股子很難聞的氣味,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圓桌,幾張破舊的凳子。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鳳傾姚在心裡說著,她仍舊是發不出一個音符。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痛苦的喊叫,夾雜著男人重重的喘息聲,鳳傾姚畢竟不是姑娘了,而且剛才還被一群乞丐侮辱了一番,自然知道這是什麼聲音。
她突然覺得很害怕,鳳傾城到底把自己弄到什麼地方來了?
鳳傾姚還來不及多想,那道破舊不堪的門,便被打開了,緊接著進來了三個人,為首的是個婦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但卻全身都是廉價香粉的味道,嗆得鳳傾姚直想咳嗽。後面跟著兩個長相猥瑣的男人,一個個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鳳傾姚。
那婦人扭著腰肢,看著鳳傾姚,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不錯,身材不錯,而且也夠騷,真的是不錯,花多少銀子買來的!」
其中一個男人答道,:「一兩銀子也沒用,仿佛不知是哪家獲罪的小姐,讓咱們劃花了臉呢。」
那女人點著頭,嘖嘖道,:「可惜了這張臉了,不過無所謂,來這兒的誰還看臉啊,都是為了爽一回罷了。」
「動手吧。」那女人一臉的無所謂。
那兩個男人,便齊齊向著鳳傾姚走了過去,鳳傾姚想要反抗,想要掙扎,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渾身酸軟的都沒有力氣。
那兩個男人一看就是下苦力的,一個人制住鳳傾姚簡直就小菜一碟。
另一個男人,剛要下手,卻突然。淫。笑了起來,回頭對那女人說道,:「大嫂,不如先便宜了咱們兄弟玩一玩吧,咱們都還沒見過這麼標誌的小娘子呢!」
那個被喚作大嫂的笑的花枝亂顫,:「好吧,你把兄弟們叫過來,都爽一爽,然後再動手,記得先灌藥,千萬別再弄出孩子來,麻煩的很!」
那人應道,:「大嫂,你就放心吧,咱們做事,你還不知道嗎?」
那女人點著頭,扭著腰肢轉身離開了。
鳳傾姚雖然不能說話,但卻聽得一清二楚,也很明白接下來她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她此刻真的是後悔了,後悔為什麼要去惹鳳傾城這個瘋子,這個瘋女人真的把自己弄到最低等的妓院裡來了。
而且她竟然還要陪這些噁心到極點的男人,而且還是無窮無盡的陪下去。
鳳傾姚還沒反應過來,其中一個男人脫了褲子,就要撲過來,卻被另一個攔住了,那人道,:「你著什麼急啊,沒聽大嫂說的話嗎,先灌藥,萬一弄出孩子來,大嫂還不得把我們都殺了啊!」
那一個人不耐煩道,:「真麻煩,老子去弄藥去,順便把兄弟們都叫過來,一會兒有這個婊。子樂呵的!」
然後就迅速離開了。
鳳傾姚惴惴不安的鎖在最裡面,她真的是想死,卻又沒有勇氣。
不多時,那個男人回來了,又帶回來六七個男人,相貌參差不齊,幾乎都是不堪入目!
其中一個男人還端著一碗藥,他一把將鳳傾姚拉出來,然後掰開嘴巴就粗魯的灌了進去。
鳳傾姚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被燙的幾乎上不來氣。
這些人都是粗人,根本不會拿鳳傾姚當什麼千金小姐,一向都是直來直去的。
鳳傾姚看著這群粗俗不堪的人一個個。淫。笑著望著自己,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然後整個下午,房間裡傳來的都是不堪入耳的聲音。而鳳傾姚,在這天之後,也徹底的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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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莫言處理完鳳傾姚以後,將馬車還了,就回了侯府,他來到盈秀房門前,站在那糾結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他抬手想要敲門,卻又放下了。
著急的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然後就只好來回的踱步,正走著,盈秀對面的房間門打開了,莫言迅速回頭,正好看到珊瑚走了出來。
珊瑚自然也是認識莫言的,她不由得問道,:「莫統領,你要找盈秀嗎?」
珊瑚的話,房間裡面武功不弱的盈秀自然是聽到了,此刻的盈秀正趴在床上鬱悶呢,她也是氣的狠了,眼淚都掉下來了。
莫言忙擺手,十分尷尬的樣子,說了句,:「不是。」便匆匆的走了。
珊瑚十分的莫名其妙,顯然沒有搞懂莫言這是在搞什麼,於是就準備到正房去伺候傾城了。
而盈秀原本正支起耳朵聽聽莫言的反應,卻沒料到莫言直接轉頭走人了,氣的她狠狠的捶打著床面,並且發誓再也不要理莫言這個爛人了!
傾城和莫離染倒是睡了一個不錯的午覺,當然,前提是,傾城對著莫離染敲打虐待了一番,然後就心滿意足的去睡了,莫離染卻像一個受氣小媳婦一般,跟在傾城屁股後面,那場景,真是的十分的殘暴。
所以,當珊瑚來叫門的時候,傾城也是剛剛睜開她睡眼惺忪的大眼睛,伸了伸懶腰。
珊瑚伺候傾城梳洗了一番,也沒有人去搭理莫離染,莫離染只好認命的自己動手。
傾城原本是打算用過午膳離開的,可是鳳吟謙不樂意,非得讓她們用過晚膳再離開,面對鳳吟謙的盛情挽留,二人也只好答應了。
相比鳳傾城和莫離染的溫馨,鳳訾宸和寧芷蘭那邊,顯然有些鬱悶。
鳳訾宸因為西大營的事情,最近忙的焦頭爛額,幾乎夜夜都沒有再府中留宿,所以,他和寧芷蘭還是停留在那一次被寶哥兒打斷好事,還沒有半分的進展。
這一次,寶哥兒被抱走了,二人一見面,年輕男女,難免有些把持不住,尤其是鳳訾宸,所以就把寧芷蘭拉到床上去了。
寧芷蘭一開始也有所顧及,生怕寶哥兒醒了再過來,於是就說等到晚上。
鳳訾宸看到寧芷蘭這副嬌俏的模樣,哪裡還能忍得住呢?於是也不管寧芷蘭反不反對,直接就上陣了。
這一次更好了,二人剛剛進入狀態,外頭就有人叫門。
鳳訾宸差點沒瘋了,老是關鍵的時候被人打斷,他還要不要活了啊!
鳳訾宸直接怒吼一聲,:「是誰,滾!」
外頭是沁雨有些恐懼的聲音,:「大,大姑爺,夫人讓大姑奶奶過去一下!」
寧芷蘭拍了拍鳳訾宸的後背,小聲道,:「我先過去看看,晚上陪你吧。」
鳳訾宸看到寧芷蘭這張柔軟的小臉,心裡頓時也軟了幾分,但臉色仍舊很難看,:「你去吧,早去早回。」說實話,鳳訾宸對齊氏這個岳母並不是多喜歡,雖然,鳳訾宸原諒了寧芷蘭,也放下了當初的心結,但始終對寧家的人,還是有些看法的。
更何況,這個岳母對自己的妹妹也有些偏見,實在讓鳳訾宸不喜。
寧芷蘭匆忙穿好了衣服,又收拾了一下,就到東邊的客房去見齊氏了。
說心裡話,齊氏也沒有想到會打斷女兒女婿的好事,依著齊氏的想法,她肯定也是樂見女兒女婿感情好的。
只是有鳳訾宸在,她也不可能去單獨去正房找寧芷蘭說話,只得將寧芷蘭叫道自己這邊來。
寧芷蘭一進門,看到齊氏,笑著問道,:「母親,怎麼不歇一會兒,難道是覺得這邊不習慣嗎?」
齊氏拉過寧芷蘭的手,笑道,:「那倒不是,只是為娘有些貼己話想要跟你說,但是那邊大姑爺在,也只得叫你過來了。」
寧芷蘭點頭,:「母親有話直說便是。」寧芷蘭說著,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沁雨,這丫頭絲毫沒有出去的打算,心中不由得一陣猶疑,難道母親竟然對著丫頭信任到這種地步了嗎?
果然,齊氏並沒有讓沁雨出去,直接開門見山道,:「蘭兒,沁雨這丫頭不錯吧。」
寧芷蘭皺眉,這已經是齊氏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寧芷蘭真的摸不准齊氏的意思,只是附和著點頭,:「是不錯,怎麼了?」
齊氏神神秘你的笑著,:「蘭兒,母親今個兒就把這丫頭賞給你了,而你呢,就將她送給你那小姑子吧。」
寧芷蘭豁然開朗了,突然聯想起那一日,齊氏說的那件事,才明白,自己母親竟然打得是這個主意,寧芷蘭頓時覺得頭疼,她真是不知道自家母親是怎麼想的,當舅母的給外甥女房裡送人,這簡直也太荒唐了吧。
而且還拐著好幾道彎兒,這叫什麼事兒啊!
寧芷蘭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帶著幾分氣憤,:「母親,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您幹嘛非得去攙和表妹的事情啊,您說您,哥哥房裡的事情您要管著,我這邊也是,現在更好了,竟然連傾城那邊您都要插一腳,您說您這不是添亂嗎?」
寧芷蘭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母親了,頓時氣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母親,您說我要是把她送給傾城,傾城還不得直接和我翻臉啊,還有世子爺,不也是得生我的氣嗎?即便退一萬步來說,他們都不生氣,我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啊,這不是打傾城的臉嗎?」
小姑子回門,嫂子給小姑子房裡送女人伺候姑爺,這得是吃多撐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啊。
寧芷蘭真的覺得自家母親辦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就是出門忘吃藥了!
卻沒想到,寧芷蘭這一番話丟出來,齊氏氣的更厲害,她豁然站起身,指著寧芷蘭的腦門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這個蠢貨,誰讓你光明正大的送過去啊,你就不能耍點手段,製造個機會,讓這丫頭和莫離染鬧出點什麼來,然後不就名正言順了嗎?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你這個不開竅的死丫頭!」
寧芷蘭瞪大了眼睛,一臉錯愕的望著自己的母親,絕對不相信這是自家母親說出來的話,她竟然讓自己聯合沁雨去算計傾城,她不是聽錯了吧,這怎麼可能呢?
齊氏見寧芷蘭這副模樣,差點吐血,:「你看看你這副樣子,讓你去算計鳳傾城,你卻跟死了爹一樣,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寧芷蘭也火了,她就搞不懂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幹嘛非得沒事找事兒啊!
而且傾城明明就沒有惹到母親,母親這是何苦來呢!
「母親,您能不能消停一點兒,傾城到底哪裡惹到您了,您要處處針對她,當初若是沒有傾城,哪裡有我的今天,我說不定就直接在家廟出家了,還能有寶哥兒嗎?傾城對我的恩情,我永生銘記於心,可您卻逼迫我去設計傾城,竟然給的夫君送女人,您這是要逼死女兒嗎?」寧芷蘭一臉的憤慨,著急的不行。
齊氏心裡也很難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就開始一點一點的扭曲了,也許是從看到傾城的光環一點一點的遮住了寧芷蘭,她的心只是一開始覺得很不舒服,替女兒不值。
但是,她每一次當著寧芷蘭的面說傾城的不是之時,寧芷蘭總會萬般的維護傾城,這讓齊氏覺得心裡更加的不舒服。
日積月累,她對鳳傾城就更加的不滿了,再到後來,兒子娶了媳婦兒,媳婦兒雖然表面上恭敬,卻也是個綿里藏針的主兒,幾番交手下來,齊氏也是有苦說不出,因為表面上媳婦兒對自己恭敬有加,但內里卻總能讓自己吃虧!
齊氏也是恨得牙痒痒,不然的話,也不會一個勁兒的往兒子房裡塞姨娘和通房,為的就是能夠聯合起來,挾制兒媳婦兒。
可是這種想法總是被掐死在萌芽狀態,慢慢的連兒子也和她離心了,齊氏在府里就幾乎恨得吐血,現在連女兒也和她不甚親近了,反而總是對那個小姑子鳳傾城上心,於是,她將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歸罪在鳳傾城身上了,她就是見不得鳳傾城高興!
所以,她就是要給鳳傾城添堵!只要鳳傾城不痛快了,她就覺得很是痛快,這就是典型的損人不利己!和鳳傾姚一個德性。
齊氏指著寧芷蘭,冷聲道,:「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你若是不答應,以後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
寧芷蘭直接被震呆了,她絕對想不到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為了陷害傾城,直接連自己不認了,寧芷蘭直接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就昏過去。
寧芷蘭滿面都是淚,哭訴道,:「母親,您這到底是要怎樣,你真的連女兒都不認了嗎?」
一旁沁雨聽不下去了,心中對寧芷蘭也是十分的不滿,不就是讓她算計個外人嗎?至於這樣嗎?將自己的母親逼迫到這種地步。
沁雨一向都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她是一心想攀個高枝兒給主子做姨娘的,當初在簡郡王府的時候,她發現簡郡王對自己有意,便刻意吊著簡郡王的胃口兒,既然老天給了她這一副好相貌,她怎麼能不好好利用呢?
只是讓沁雨沒想到的是,簡郡王世子也對她有意,沁雨一開始還能兩頭應付,讓兩個男人都甘心為自己付出一切,可慢慢的,卻被簡郡王妃發現了,沁雨就知道在簡郡王府待不下去了。
所以,她就開始慢慢的籌謀,好歹這時候簡郡王府的大姑奶奶齊氏來了,並且有將自己要到安國公府的意思。
於是沁雨就去對著簡郡王哭訴,說她願意跟著大姑奶奶走,去服侍大姑奶奶,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弄的闔府不安寧,只要簡郡王能記得她就好了。
把簡郡王感動的稀里嘩啦的,還叮囑了齊氏一番,才讓沁雨跟著齊氏走。
後來,到了安國公府,沒幾天,寧遠山似乎也對她有意,沁雨知道自己的魅力,其實沁雨也沒有刻意的去勾引誰,只是她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透著嫵媚的風情。
只是沁雨雖然在齊氏身邊待了不久,但是也清楚齊氏的性子,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而且,她也不是很瞧得上寧遠山。她當初的目的是寧子煜,只是寧子煜一直都沒有對她有什麼特別的意思,讓沁雨很苦惱。
一直到齊氏跟她說,問她願意不願意跟著莫離染,沁雨當時就驚呆了,染世子,那可是天奧城最優秀的好男兒啊。
她怎麼可能不願意呢!
所以沁雨這一次是抱了很大的希望來靖遠侯府的!
只是寧芷蘭的態度,實在讓她很生氣。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說道,:「大姑奶奶,您何必為了一個外人和夫人置氣呢,更何況,楚郡王世子妃她也並沒有把您當成好姐妹啊,您和夫人才是至親的親人啊!」
沁雨原本是打算上來拉寧芷蘭的,寧芷蘭反手甩開了沁雨,冷然道,:「你閉嘴,本夫人現在就警告你,最好打消你那不切實際的念頭,染世子不是你能肖想的人,如果你敢有一點什麼齷齪的動作,小心本夫人直接處置了你!」
沁雨見寧芷蘭一臉的疾聲厲色,心中不由得一震,她一直都聽說這位出嫁的大姑奶奶性子十分的軟和,向來對下人和顏悅色的,但是,她卻沒想到,大姑奶奶發起脾氣來,竟也是這麼的可怕。
沁雨不由得低下頭,不敢在言語了,她是有幾分手段沒錯,可是再有手段,也不過是個下人,主子一句話,就能決定自己的命運,這也是為什麼沁雨非得往上爬,想要翻身做主子,總是姨娘也只是半個主子,但有男人的疼愛,過的也是金樽玉貴的生活。
寧芷蘭話音剛落,齊氏一巴掌就甩了過來,直接打的寧芷蘭目瞪口呆的。
「你這個孽女,為了一個外人,竟然如此忤逆的母親,好,你真是個好的!」齊氏捂著心口,仿佛就快要昏過去了。
寧芷蘭也有些發懵,從小到大,她都沒挨過齊氏的打,這讓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了。
半響,寧芷蘭才咬唇說道,:「母親,你打我,就因為我不願意幫著你做這些齷齪的事情,你就打我,好,母親,既然你如此不待見女兒,女兒就再也不礙你的眼了!」寧芷蘭一臉的悲憤,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只留下齊氏和沁雨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