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離不知道用了什麼方式調查,反正到最後只是通知了一聲嚴綰,那個出賣他們的人,果然是吳家偉。\\www、qb5。c0m//不過,他並沒有解僱吳家偉,這一點讓嚴綰極其不理解。
難道劉離顧念舊情嗎?吳家偉和閆氏的合同雖然還沒有到期,但既然出了這樣的事,閆氏根本不用承擔什麼。
「為什麼要解僱他?就讓他在我的身下,接受我的欺凌好了!」劉離哼了一聲,英俊的臉上lu出猙獰的底sè。
「啊?可是,你明知道他出賣了我們……」嚴綰張口結舌。
他是太仁慈,還是太自信?嚴綰有點看不透他。
「對啊,所以我怎麼可能這樣便宜他呢?不好好地把他剝削到底,我甘心麼?」
「怎麼剝削?」
劉離立刻眉飛sè舞:「我想好了,他是我的席肋理嘛,所以設計作品比別人多一倍是理所當然的。我昨天就給他下達了新的任務,讓他每周jiāo給我四份設計圖。」
嚴綰mihuo:「你這是在報復還是在我培?」
「當然是報復!」劉離笑得很狡猾,「你以為設計師的成長,是靠設計圖的數量嗎?放心,吳家偉一來缺小少天份,二來麼……嘿嘿,被我密集的設計任務,估計壓得本來有的靈感,也全都跑光光啦!」
嚴綰眨了眨眼睛:「我怎麼不知道……你的用心會這麼惡毒?」
劉離不樂意了:「這怎麼叫惡毒呢?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丈,我犯人一尺,我已經夠寬宏大量的了!」
這下嚴綰明白了,原來劉離是睚眥必報的人……
平常可真看不出來!
只不過,心裡還是隱隱覺得不對,劉離不應該會這樣對待吳家偉。
飯桌上,她和閆亦心說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感慨:「我怎麼看不出來,劉離是這樣的人呢?吳家偉好歹跟了他三年了,就算沒有功勞,至少也有苦勞吧?」
「你這種濫好人心理可要不得,有時候商場如戰場,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酷。一念之差,有可能全盤皆輸。」
「所以,我不是商人。」嚴綰聳了聳肩,對他的教導毫不放在心上。
「你這樣想好了,其實劉離只是找到了一個不敢反抗的奴隸。你想吧,吳家偉有把柄落在劉離手上,一周四張設計圖,不畫也得畫。這樣一來,劉離自己根本連一張設計圖都不用畫,就可以優哉游哉地等著年終分紅。」
「他沒有畫圖,怎麼有年終分紅?」
「助理設計的東西,也有他的功勞,所以年終的紅包,當然有他的份。所以,為什麼大宗都想當獨立的設計師,可以不用分給頂頭上司。」
「原來還有這樣的原因啊!」嚴綰自言自語,「難怪劉離說要剝削呢,原來是說錄削吳家偉的勞動成果。那……就算他有能力,劉離也不肯提名他做獨立的設計師了?」
晚飯出自嚴綰的手藝,餐桌上的兩個人坐得很近。
「綰,你覺得……吳家偉被閆氏解僱了,還能回到陸氏去嗎?」閆亦心咽下了最後一口湯,才問。
「為什麼不能?他不是幫陸氏的忙嗎?」嚴綰站起來收拾碗筷,「不過,當年沈思薇也沒有能夠去閆氏,是不是這種行為是大忌?」
「那倒不是,如果陸氏肯要他,那他過去也沒有什麼關係。」
「你是說,陸氏不會要他?」嚴綰這下就更奇怪了,「他出賣了閆氏,等於是陸氏派來的間諜嘛,難道會不肯要他?」
雖然最終讓閆氏布會大出其丑的目的沒有達到,但吳家偉確實替陸氏拿到了最新的布會廣告策劃案。
「可是陸氏並沒有占到便宜,反倒因為強用我們的創意,讓自己的布會變得不倫類。而我們則大獲成功,難保陸氏的人不會認為,吳家偉給他們的,並不是我們真正的方案。」
「我們確實是用那個方案啊!」嚴綰疑huo地住了手。
閆亦心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要知道,我們的布會大獲成功,陸氏肯定會以為這本來就是我的初衷。而那套方案,則是專mén用來讓陸氏上當的。吳家偉的行為,就像是做好了一個故意的圈套,你覺得陸氏的人會怎麼想呢?」
「是啊……這樣想,好像也難免。」嚴綰點頭,莞爾一笑,「這次,陸氏是損了人,卻沒有利到己,估計很鬱悶吧!」
「所以,他們肯定會對吳家偉心存怨氣。」
「陸氏就算接受了他進去當設計師,也不會給他太好的待遇。」嚴綰明白了。
「別說待遇……」閆亦心接頭,「你以為間諜是誰都會當的嗎?」
嚴綰眨了眨眼睛,有恍然:「這麼說,劉離這樣做,倒是為了保護吳家偉?」
「這傢伙雖然不肯吃虧,但這次我們實際上一點都沒有吃虧。而且,吳家偉也跟了他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感情?」
「好啊,原來是故意騙我!」嚴綰不滿地咕噥,「還把自己裝成一個大惡人……害我今天的心情一點都不好,以為自己有目無珠,識jiāo損友!」
「劉離這人也就是說得凶而異已。不過,劉離以後肯定會防備他的,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還有你身邊的羅家薇,在這件事裡,恐怕也不能完成撇清。不過,現在我和劉離沒有證據,你以後自己小心點。」
嚴綰點頭:「我已經上過了一次當,現在的設計圖,每天都會收進保險箱的。誰知道他們連廣告案都要偷啊……簡直是飢不擇食!」
閆亦心失笑:「你這個比喻……劉離的意思,是把她調到他那裡去。」
「啊?為什麼?」嚴綰搖頭,「我覺得沒有必要,有些重要的事,我會jiāo給張青和劉向玲,他們兩個我信得過。」
「讓她和吳家偉湊到一起去吧。」閆亦心笑著說,「劉離不忍對吳家偉怎麼樣,當然就只能拿羅家薇下手了。」
「可是……」
「你重新再招一個助理。劉離的一個助理跳糟了,本來想招一個,現在把這個機會jiāo給你吧!」
「不用了。」嚴綰有點悶悶的,「她本來就和陳輝合用一個辦公室,她走了正好。再說,我身邊的人也夠了,又不是行政機構。」
「你自己留意,看到了誰到人事部把人要過去就行了。」閆亦心沒有再堅持」,你把工作分一點下去給助理做,像劉離一下,把任務分解下去,他不就輕鬆了嗎?」
「可是,我喜歡設計啊。如果你讓我整天在辦公室里呆,不用幾天我就瘋了。」
「我只是提供建議。」閆亦心笑,幫著她把盤子收到了廚房,「這些菜都倒了吧,明天做新的就是了。」
「蔬菜隔了夜,要產生一種什麼毒……那就倒掉,但是葷菜沒關係啊。尤其是紅燒rou,我還覺得熱過的更好吃呢!」嚴綰把菜覆上保鮮膜,放進了冰箱,「明天我可以少做一個菜!」
閆亦心只是笑笑,沒有阻攔。
兩人一個洗碗,一個在清水裡過,這樣的日子,真是再溫馨不過了。
嚴綰的兩隻手,都沾滿了白sè的泡沫。
廚房不大,兩個人靠得很近。
「公司的財務已經查出來了,我堂叔膽子可真大,至少吞了一個億的資金。」閆亦心看她擦過了手,才說。
「什麼?一個億?」嚴綰大吃一驚。
「是啊,杖著我爺爺對他的椅重,如果再讓他把持財務部的話,估計我們的流動資金都要被侵段吞了。」
「他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嚴綰疑huo,「他又不是沒錢生活!」
「有些人天生貪婪,他們喜歡錢,倒並不是為了要用,而是貪得無厭成了習慣。錢這種東西呢,有些人可以淡漠,但有些人卻特別喜愛。」
「那他……」
「這一個億,我不準備追究。」
「啊?」嚴綰叫了起來,「你太大方了吧?」
儘管她對錢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概念,但是一個億……後面的零,足足有八個呢!
「不是大方,只是買他離開閆氏。」閆亦心嘆了口氣,「他在公司的動作,太大了,而且勢力也不小。如果我追查下去,不僅僅是他,還會動搖閆氏的根基。牽涉了很多人,大換血的話,閆氏就沒有辦法運營下去了。」
「那他……」
「他當然不會甘心,但是把柄被我抓在手裡。一般來說,貪污受賄,五千元就可以立案,他這樣的案情,屬於特別重大。我想他應該諮詢過律師了,真打起官司來,有輸無贏。」
「那為什麼不打呢?」
閆亦心搖了搖頭,lu出無奈的神sè:「兩敗懼傷。而且,還傷了爺爺的心。閆氏被捲入醜聞不要緊,但是爺……他一直那麼信任堂叔。」
「但是這麼大的數目!」嚴綰憤怒。
「他會吐出來一部分,但大部分還是讓他據為己有了。對於閆氏的資產來說,一個億其實算不上什麼。
「閆亦心的讓步,無可耐何。
「那……以後就太平了吧?」嚴綰雖然不甘心,但這是他們閆氏的家務事,她管不著。
「怎麼會呢?我這麼年輕,閆氏還有很多有才能的人呢!」閆亦心失笑,「只不過,爺爺是不會容許閆氏落到他們手裡去的。放心吧,我和爺爺的股份,合起來就是占絕對優勢的。只要閆氏的經營沒有問題,誰也不可能從我們手裡搶走閆氏。」
「哦。」嚴綰沒有再費心去梳理閆氏的關係。
「我去書房,你呢?」閆亦心喝完了一杯咖啡,站了起來。
「我也去,今天訂的兩本時尚雜誌,我準備今天翻完呢!而且,我要準備期末考武,你看你的公文,我看我的書。」
「又是一年過去了啊!」
嚴綰瞪他:「你是不是日子過糊塗了?現在才六月底,離過年至少還有半年呢!」
「我的算法……離你畢業還有兩個整年。時間過得真慢,我恨不能現在就讓你披上婚紗。」
雖然嚴綰並不虛榮,但是對於閆亦心的話,還是覺得心裡甜絲絲地受用。
半開的窗戶,滾進了柔軟的夜風。
嚴綰是個用功的學生,看書的時候,也有一個筆不離手的習慣。圈下關鍵詞,或者劃劃寫寫,可以增強記憶的效率。
這個方法,通常是很有效的。
當嚴綰考完最後一mén,走出考場的時候,就看到陸文俊的跑車,張揚地停在校mén口。
陳曉蓉不是去了法國嗎?她已經放棄了學籍,陸文俊在這裡又是怎麼回事?
「嚴綰!」陸文俊打開車mén,直接朝她迎了過來。
「學長,好久不見。」嚴綰微笑。
他們之間,也就只剩下了這幾句客氣話了吧?淡淡的帳帳一閃而過,閆亦心的臉,腦袋裡是閆亦心鮮明的五官。
在這個重塑的世界裡,她和陸文俊,再也沒有更深的關係了。
「恭喜你。」陸文俊的神情有點複雜,一隻手似乎想要挽上來,卻在看到嚴綰一臉戒備的臉sè時,又縮了回去。
「恭喜?啊,對,我結束了大二的學習,下半學期就是大三了。」嚴綰愣了一下,才想到他祝賀的內容。
但是……這也值得恭喜嗎?
陸文俊一臉的錯愕:「我恭喜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呢?」嚴綰朝著旁邊走了兩步,在校mén口,和這樣一個拉風的男人站在一起,太引人注目了。
「大賽的結果已經揭曉了。」
「哦?」嚴綰立刻緊張了起來,「對啊,我正想打電話去問一下劉離呢!」
「你難道沒有接到通知去參加頒獎典禮嗎?」
「接到了,不過我上午不是有考試嗎?所以,我委託劉離去代我參加了,我……」嚴綰咬了咬chun,還是決定問個究竟,「得獎了嗎?」
他說恭喜,應該就是得獎了吧……
「是的,二等獎。」
「哦。」嚴綰點頭,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望。
她甩了甩頭,這樣的結果難道不好嗎?保三爭二,她的目的,是達到了。在強手如林的大賽里獲得這樣的成績,已經足夠了。
但是,嚴綰覺得,自己心裡,似乎還叫囂著,想要獲得更多的成功。
「你的寶石,選擇得不夠好。」陸文俊惋借地搖頭。
「如果換一種寶石,我未必就能設計得這樣的作品來。」嚴綰調整了自己的心情,lu出了笑容,「學長,怎麼到學校來的?是來拜訪教授和哪位同學嗎?」
「我是來為你道賀的。」陸文俊的目光,幽幽地落在她的臉上。
「不敢當。」嚴綰只當他是在說笑話,「學長有事就自便吧,我也該走啦!」
「我是專程來找你的。」陸文俊卻攔住了她,「我們一起去喝杯咖啡吧,站在這兒說話,能把半個學院的人都引過來。」
「我要……」嚴綰其實想和閆亦心一起分享這個喜訊。
「我特意來找你的,好歹我還是我的學長呢!這一個面子,都不肯給我?」
嚴綰無奈:「那好吧,但是我下午真的有事。」
陸文俊風度翩翩地打開車mén,嚴綰坐進了副駕駛座。
汽車上,閆亦心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考完了嗎?」他可能剛剛開玩會,身邊還隱隱約約有著嘈雜的人聲。
「剛剛考完呢!」
「劉離告訴你了嗎?你的那款斑彩石,獲得了二等獎。」
「嗯,我……知道了!」嚴綰笑靨如huā,「還算在意料之中吧?我很滿意了。」
「我也很滿意。剛才張泰成已經給我打電話來了,斑彩石的專題布會,可以儘快舉行。」
嚴綰咕噥了一句:「他的動作倒是真快……」
原來,自己的獲獎,不是一個人的事,有這麼多人在關注呢!不過,張秦成的一反應,也太直接了吧?
陸文俊看著她一臉的笑意,知道是閆亦心打來的電話。明明是他一個向她報告好消息的,可是她的笑容,卻只是向閆亦心毫無保留地展開。
一時間,心裡又嫉又恨。
論身份地位,他和閆亦心並沒有太大的差距。而且,他的年齡,和嚴綰更接近,又有同校之誼。為什麼嚴綰卻寧可選擇閆亦心而不是自己呢?
當他在喝完咖啡後,問出了這個問題以後,看到的是嚴綰一臉尷尬又慚愧的神sè,複雜得讓他著不懂。
他當然不知道,嚴綰是為了她一次的選擇而懊惱。
幸好,上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對於她來說,遇到閆亦心,不知道是多麼大的幸運!
「感情的事,哪有黑白之分……又不是把條件擺出來,就可以jiāo出一顆心的。亦心,他對我很好。」
「我也對你很好。」陸文俊急急地表明態度。
「嗯,是的。」嚴綰聲音低沉。
陸文俊倒有點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了,他本來準備舉出一大堆例子的。可是,嚴綰居然同意他這個觀點。
「對不起,學長,謝謝你對我的……呃……感情,但是我不能接受。」
「嚴綰,你的才華,在陸氏會有一個更好的展舞台。你知道嗎?曾經的珠寶奧斯卡獲獎者就在我們陸氏,只要我去說,他會收你為學生的。」
這個條件足以讓任何人心動,有了他的提攜,可以更快地出現在國際舞台上。
嚴綰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謝謝,我很想拜在大師mén下,但是我們閆氏,也有一顆明日之星。」
「對,你當然是當之無愧的明日之星。」陸文俊急忙恭維。
嚴綰失笑:「怎麼可能是我……就算再狂妄,我也不可能這樣認為吧?我指的是劉離,我相信他會有一天摘取珠寶奧斯卡的。」
「那怎麼一樣?劉離畢竟還年輕,他的市場在國內。就算他拿到了獎,在國際市場上的影響力,也小得可憐。」
「還是穩打穩紮的好,我現在先看準的是國內市場。」嚴綰笑著拒絕了他的好意。
陸文俊顯然很意外:「這樣的機會,稍縱即逝,你……」
「沒有什麼,我的設計風格,和大師並不一樣。」嚴綰搖頭。
「嚴綰,也許我的話不太中聽,但卻是大實話。」陸文俊you之以利不行,只能曉之以害」,我知道你喜歡閆亦心,但是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他們閆家,是不可能按受你的。」
「不接受……有什麼關係?我現在才讀大二,不急的。」
「你是不急,但是閆亦心急啊。我敢打賭,在這兩年裡,閆亦心肯定會結婚。」
「不會。」嚴綰自信地回答。
「嚴綰,你是不知道這些世mén大戶的規矩,尤其是閆老爺子,又愛面子又固執,他根本不可能同意的。」
嚴綰心裡一滯,卻依然面無表情:「談這些還早呢,以後再說。」
「閆亦心也未必就真的喜歡你,他只是利用你而已。」
「利用我?」嚴綰詫異,「我有什麼好被利用的呢?」
「你是最高產的設計師,銷售量幾乎占了閆氏總銷售量的八分之一。在這麼多的設計師中,你的銷售量是最高的。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你還這麼年輕,處在設計的上升階段。」
「如果說是利用,兩年前的我,一文不值。」嚴綰卻搖了搖頭,「那時候,可看不出我有設計的天賦,更看不出我的設計,會有這麼好的銷量。」
「那時候,我就喜歡你了!」陸文俊剖白心跡。
但是,嚴綰卻只是搖頭:「學長,謝謝你的心意,但是我不會離開閆氏的。從迂腐的角度上來說,我是報閆氏的知遇之恩。從個人的感情上來說,我更不可能投入陸氏。」
「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為什麼不把你送去巴黎深造?沒有人會不清楚,那裡是設計師的搖籃。在這麼多的珠寶奧斯卡獲獎者中,百分之九十以上,在巴黎深造過。」
「嗯,有機會,我要去看看。」嚴綰對他的挑撥離間,毫不在意,「不過,現在我還是學生,天職就是學習,我不可能像陳曉蓉那樣,放棄學業的。我覺得,她這樣做,有點類似於殺ji取卵,從短期來看,也許效果著著。但是從長期來看,她能達到的高度,也很有限。」
「你會後悔的。」陸文俊的失望,都寫在臉上。
嚴綰把目光落在他的臉上,xiong有成竹:「不,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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