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季安寧現在也等著顧長華回來了。
季安寧唇間漾著一絲笑意,心裡對顧長華有著無數的掛念。
她和方玉枝在中午吃飯前就各自回了家。
今天她去找方玉枝,主要是為了看方玉枝對薛家的事情知道多少,免得讓她擔心。
待她回了家中,范敏先是上前問了一遍季安寧的身體狀況,見季安寧身體沒有大礙,這才出生問道:「寧寧,玉枝那邊的情況如何?」
「媽,玉枝暫時對薛家的事情還不知道,我將四哥要回來的消息也告訴她了,玉枝挺開心的。」
季安寧頓了幾秒,「只不過,要是薛家的人三天兩頭的就來咱家鬧一次,在四哥回來之前,方家知道遲早會知道的。」
他們兩家挨的近,薛家又那麼能鬧事,想要瞞著這事的可能性並不大。
除非薛家不再過來鬧事。
季安寧話中的意思,范敏何嘗不知道,她也在為在這件事發愁。
她敲了敲腦袋:「薛燕去了雲城,她吃了閉門羹,也應該知道和你四哥復婚沒有可能,希望他們薛家能看清這件事情,別再鬧了。」
范敏連著嘆息了兩聲,她拉著季安寧輕聲道:「先吃飯吧。」
總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把季安寧給疏忽了。
這兩天雖然有薛家的事情煩惱,但在做飯這方面,范敏也沒有一絲的鬆懈。
中午,還特別給季安寧做了雞蛋羹。
范敏叮囑道:「寧寧,你想吃什麼別忘和媽說。」
季安寧應了一聲,便動筷子吃飯了。
——
而此時,已經在雲城待了一夜的薛燕臉色並不好。
薛燕就住在距離部隊最近的一處小旅店內。
她從旅店出來,站在部隊守衛森嚴的大門外,看著進進出出的人流,緊咬下唇。
心裡憋屈的離婚,曾幾何時,她也可以自由的出去這軍區大院,可現在她連進這大院的身份都沒有。
薛燕越想越覺得自己糊塗,她當初是怎麼了,怎麼就被任家明那個混賬東西迷了眼,竟然錯失了這樣好的生活。
薛燕知道季安東有本事,只是從前她對季安東不上心,更是不想了解季安東的事情,現在仔細一想,憑著季安東的本事,他日必定能飛黃騰達。
可薛燕她呢?
想著昨天,見到季安東高大偉岸的身姿時,那張英俊的面容重新刻入薛燕的腦海中,就仿佛是她第一次見季安東一樣。
現在這個高高在上,不可靠近的男人,曾經可是她唾手可得的男人。
曾經他們是夫妻。
薛燕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她就不信,季安東可以這麼絕情,她就不信,做了近三年的夫妻,他們之間沒有一點夫妻情分。
薛燕站在大門外,當她看到季安東從外回來的時候,她急忙將季安東攔住:「安東,我有話和你說,你就給我幾分鐘就行。」
季安東眼底露出幾分不耐煩,一身軍裝的他,面色肅然。
他側過身,不想在部隊外,將事情鬧大,他眼風淡淡的掃了薛燕一眼:「需要我把離婚證書給你拿出來念念?薛燕,咱們是合法離婚,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季安東說罷就要邁步離開。
薛燕慌張之下抓住了季安東的胳膊:「安東等等。」
薛燕還沒有抓緊,就被季安東避之而不及的收回了胳膊,看著季安東蹙眉拍了拍的袖口,那模樣,就好像是她有多髒一樣。
薛燕腳步生硬,她慢慢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臉上透露著無盡的後悔和無奈。
「安東,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咱們復婚吧,好嗎?從今往後我一定好好照顧你,做一個賢妻良母!」薛燕說的楚楚可憐,滿眼淚花。
季安東聞言,卻是一記鋒利的眼神瞪了過去。
他腳下的步子沉穩,高大的身姿,一步步的逼近薛燕,將薛燕逼的步步後退。
那股冰冷的氣息從上將薛燕籠罩下來,幾乎將薛燕逼的喘息不過來。
她驚恐的後退。
只聽從頭頂上傳來幾句冷斥。
「復婚?你當我季安東是什麼?任你把玩在手中?我堂堂七尺男兒,又何須你的照顧!你就是想來我家當一個免費的保姆,我都不會要你!」
「薛燕,我不想讓你太難堪,你也別逼我,如果你的家人再敢去我家裡鬧!我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包括你!」
「你別懷疑我的能力!」
薛燕被這一連幾句話嚇到了,她看著季安東轉身離開,直至消失在她的眼前,可那股恐懼仍舊將她籠罩其中。
她被嚇得渾身發冷打著哆嗦。
她剛才看到了季安東的手就放在他腰間的配槍上,只是一個簡單習慣性的動作,幾乎都將薛燕給嚇破了膽。
薛燕几乎是落荒而逃。
季安東做的出來。
他一定做的出來。
薛燕踉踉蹌蹌的逃離,想都沒有多想,甚至沒有在雲城多停留,直接回到住處收拾了東西,便直奔火車站。
季安東從來沒有將她放在心裡,可笑的是,她竟然還跑過來奢求他會念他們夫妻的情分。
他們夫妻之間哪有什麼情分。
在他們結婚的第一天,就沒有了情分。
——
一連兩日,薛家的人都沒有來季家鬧事。
只是因為他們在等薛燕的消息。
若是自己閨女此次去雲城,和季安東重燃舊情,他們小兩口直接復婚,他們這個時候去季家鬧,豈不是壞事。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薛家的暫且在家中等薛燕的消息。
當然,他們還是期望,薛燕能在雲城將季安東搞定,這樣一來,他們和季家就還能繼續做親家。
故而,范敏也清淨了兩天。
第三天的早上,薛燕滿臉狼狽的回了薛家,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精神氣,雙目無光,臉色暗沉。
外面的寒風將薛燕的雙頰凍的發紅,她頹廢的坐在自家的沙發上,垂頭喪氣。
「燕子,你去雲城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季安東呢?他沒跟著你一起回來?」薛母就站在薛燕身側,居高臨下的質問著薛燕。
薛燕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