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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了面巾給齊燁擦臉擦手,夏碧接過去浣洗,她便揭開蓋著菜餚的蓋子,齊燁已經端坐在飯桌旁等著,竹青接過蓋子放在托盤裡,宮女端著送去御膳房。
光順公公照樣試了飯菜,確定無害這才開始動筷子,夏婉之夾了一塊酸辣魚在碗中,認真的剔除魚刺這才用勺子舀給齊燁。
他滿意的笑了笑,拿著牙箸吃了一口,酸辣魚的味道很不錯,他吃了魚才喝燉的雞湯,味道清淡香味十足。
他喝了一勺子覺得味道不錯「你也喝一點,早日養好身子!」
夏婉之點點頭,竹青先於夏碧,手腳麻利的端著青花瓷小碗盛了一碗雞湯給她。夏碧微微皺眉看著獻殷勤的竹青,什麼話都沒說,夏婉之也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喝了一口雞湯味道確實不錯。
一頓飯兩人吃得極為溫馨,目光交匯時,她都能感覺他眼中的喜悅。
飯後夏碧她們收拾碗筷,兩人移步中庭坐著,軟榻上放著繡活,她正在繡香囊,齊燁好奇的拿著看了看,瞧著她繡著一株蘭花。
夏婉之卻是像被發現了重大秘密一般搶過去藏在身後,齊燁笑了一下,伸出要看,夏婉之不給,兩人一時忘了身份,你追我躲,無奈他伸手敏捷,她很快就被撈到身前,聞著濃郁的龍涎香,手裡的未完成的繡活被他拿走了。
「知道朕喜歡什麼花嗎?」齊燁看了看未完成的香囊,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酥酥麻麻從耳邊蔓延至心頭。
她略微不自在的偏了偏頭,而他卻緊跟著湊過去「說,是從哪兒打聽到的?是不是給朕繡的香囊?」
「才不是!」她嬌羞的應了一聲「皇上自作多情了!嬪妾繡給自己的。」
「嘴硬!」齊燁說了一句,竟然是一種寵溺的語氣,說得兩人都意外了,同時抬頭看向對方,而齊燁瞧著眉目如畫,唇紅齒白的人,目光在她紅唇上轉悠了一圈,一手勾著她的下巴,低頭湊過去。
夏碧端著茶水正要上茶,看見裡面的情形,腳步一頓,差點打翻了茶水,連忙退了出去,看見竹青進來,把托盤塞給她說是茶水不乾淨,要重新泡兩杯,而她身上沾染了水漬,要回去換衣服。
竹青點點頭,想著等會能在身邊侍候,她便去泡茶了。夏碧卻知道她一時半會回不來,沸水還未煮,要泡茶得等水沸騰了才行。
再說光順公公看她神情怪異,肯定知道裡面不能打擾,竹青照樣進不去,她就放心的回去換衣服了,茶水剛燒開的,有些燙,手背上微微泛紅,好在不想王婕妤那樣,手背上起泡燙傷了。
唇舌追逐,唇齒相依,夏婉之有些難受的推了推他,齊燁見她臉漲得通紅,不忍心再欺負她,便送開唇,在她唇角親了親「怎麼還不會呼吸,你可真是令朕心疼。」
夏婉之大口大口的呼吸,聞言,被嗆了一下,伏在他肩上低低的咳嗽,他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順氣。
好一會兒才平息過來,齊燁扶著她的肩膀,微微低頭與她對視「別擔心,朕會教你的。」說著不等她避開,再次攫住那雙紅唇,纏綿悱惻的親吻著,而她也漸漸的摸索如何讓自己呼吸順暢。
半響,齊燁滿足了,攬著她在身邊坐下,眉目帶笑的看著低垂著頭,耳根子發紅的人,笑著看了看她「婉兒可喜歡朕親吻你?」
夏婉之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還是她記憶中的人,猶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腦袋木木的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他咬著唇,她才驚醒推開他。
齊燁沒防備,原本就坐著軟榻的一角,被她這樣一推,人就坐在地上了,而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正要下跪求罰,他卻抓住了她「還愣著做聲,拉鄭起身啊!」
她點點頭,伸手拉著他起身,誰知道他一國之君,九五之尊,居然使壞用力拉了一把,她力氣不大,一下就被拉得絆倒在他身上,撞著他的胸膛,而她覺得胸脯疼。
再看兩人曖昧的姿勢,夏婉之緋紅著臉手腳並用的想要爬起來,而齊燁被她在身上動得有些心猿意馬,長臂圈著她根本動不了,天翻地覆一會,她已經被壓在身下了。
夏婉之嚇得不輕,偏偏頭又撞在軟榻的腳榻上,咚的一聲,她頓時被撞暈了。
齊燁連忙把人抱起來坐在腿上,一手揉著她的頭,一手環著她的腰以免掉下去,目光緊鎖著她,看她一張小臉吃疼蹙眉,頓時心疼「朕不是故意的,有沒有事?要不要請御醫看看?」
嗡嗡清醒過來的人揉著後腦勺略微腫起來的地方搖搖頭「不用,不是很嚴重。」
「那就好!」齊燁鬆了口氣,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夏婉之頓時臉熱,推了推他要站起來,她覺得兩人太親密了。
齊燁也不好為難她,鬆了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都是朕不好。」
「香囊是給皇上繡的。」想了想,夏婉之咬唇低語。
齊燁卻聽得清清楚楚,笑得一臉得意「朕就知道。」他掏出香囊塞給她「朕等著你的香囊。」她點點頭,神情嬌羞,一顰一笑都溫婉可人。
光順公公很盡責,至少聽見裡面的動靜也沒進去看看,就算竹青想要上前查看,也被他阻攔了,他跟在人身邊知道齊燁的心思,沒傳召,他是萬萬不會逾越的。
瞧著時辰不早了,夏婉之知道德妃還在等著,他在自己這兒多一點時辰,德妃就多恨上她一分。
「時辰不早了,皇上還是去德妃娘娘哪兒吧!」
「早點休息。」齊燁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頭,摸著一個紅腫的包,皺眉「有藥酒嗎?」
「有!」她應了一聲。
「拿來,朕給你揉揉。」齊燁不由分說的開口。
「不用了,嬪妾讓婢女來就行了,皇上還是去德妃娘娘哪兒吧!」夏婉之柔聲勸說,齊燁拉著她的手坐在一旁不動,神情淡淡的,她頗為無奈的喚了一聲夏碧「把藥酒拿來。」
夏碧點點頭,很快退了下去,竹青端著茶杯進來,夏婉之已經抽回手放在膝蓋上,有人進來齊燁也收斂了許多,神情淡淡的接過茶杯,瞧著是烏梅茶,嘴角抿著一抹笑,低頭啜了一口,暗自評價,確實是她宮裡的烏梅茶好喝。
很快就拿來了藥酒,齊燁接過去,夏婉之摘了髮簪金釵,打散了頭髮,長髮披肩,一張臉小小的掩在青絲中眉目如畫,別有一番清麗婉約。
齊燁倒了一點藥酒在手心,摸著頭上的包沾了藥酒輕揉起來,有些疼,她下意識吸了口氣,齊燁聽見了放柔了力道。
光順,夏碧,竹青看著這一幕,都在猜想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雖然聽見了動靜,卻並未親眼看見,想著夏婉之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揉了藥酒,她聞著身上都有一股藥酒的清香。齊燁洗手後吩咐夏碧她們好生伺候著,夏婉之隨意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恭送他離開。
齊燁離開時說是過幾日再來看她,夏婉之溫婉的點點頭,嘴角含笑。
德妃等了好一會兒才把人盼來,一進屋就聞著一股藥酒的清香,不由著急道「皇上受傷了嗎?」
「並未,怎麼了?」齊燁詫異問了一句。
德妃道「臣妾聞著皇上身上有股藥酒的味道,以為皇上受傷了!」
「不是朕。」齊燁淡淡的應了一句坐下,德妃不再多問,親自給他泡了茶。
「長公主已經睡下了,臣妾便讓乳娘帶著,皇上若是想瞧瞧長公主臣妾便讓乳娘把人抱來。」德妃和齊燁談話大多是圍繞著長公主進行的。
「不用了,讓她睡吧,改日她醒著時在看她吧!」齊燁擺了擺手,喝了一口茶。
德妃找了幾句話說,瞧著他有些倦了便吩咐準備熱水,侍候他梳洗後躺在床上,齊燁睡在外面,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發現是手指上的藥酒香味,飄散了很多味道確實很好聞,想著她柔軟的身子,齊燁暗暗嘆了口氣。
身邊的人動了動,德妃見他嘴角含笑,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忍不住問道「皇上在想什麼好事兒?」
齊燁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順著她白皙的脖頸落在松垮的衣襟上,她半撐著身子,伸長脖頸,交襟睡衣微微鬆開,露出精緻小巧的鎖骨。
齊燁察覺身體的變化,目光閃了閃,手順著她的下巴觸摸著柔膩的肌膚滑到肩膀上,一個用力就把人壓下身下。
德妃心中歡喜,整張臉都活躍起來,雙手自然的抱著他的背,眼中閃著璀璨的光芒。
夏婉之一夜在藥酒的清香中睡著,一夜無夢,睡得很安穩。
早上竹青給她梳頭髮時放柔了力道「娘娘怎麼不小心撞著頭了?」
「不小心而已!」夏婉之看了一眼正等著她回答的人,說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答案。
早上的飯菜還算豐盛,她喝了一碗糯香的米粥,用了早膳坐了一會兒就去德妃的屋裡,最近都是她在給德妃梳理頭髮,只要德妃不開口讓她不用幫著梳理了,她就沒理由不去。
她剛拿著木梳,德妃問道「夏婕妤受傷了?」
「嬪妾愚笨,不小心撞頭了!」夏婉之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暗想她知道的可真快,她受傷了都知道了。
「難怪聞著一股藥酒的味道。」德妃笑笑,暗想昨晚皇上給她上藥的,她可真是好福氣「以後小心一點。」
「多謝娘娘關心。」夏婉之點點頭,原來是聞見藥酒餓味道了,她還以為她對自己那麼上心,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德妃用早膳時,乳娘抱著長公主過來,長公主哭得眼淚汪汪的,一張笑臉憋得通紅,德妃一看根本沒心思用膳了,只顧著圍著長公主打轉,探了探額頭發現有些燙,德妃生氣的呵斥乳娘,正要吩咐請御醫,夏婉之說已經吩咐人去請御醫過來瞧瞧了。
德妃不放心長公主,讓夏婉之和王婕妤去給皇后請安,她要守著長公主。
兩人安慰了幾句,便帶著人去鳳儀宮,出了德喜宮,王婕妤就沉不住氣了「夏婕妤應該陪著德妃娘娘的,這可是夏婕妤獻殷勤的時候呢!」
「如果王婕妤想留下,我一定不會嘲笑王婕妤獻殷勤的。」夏婉之「自己想那樣坐就不要拉上別人。」
「哼,我才不屑於巴結討好她!」王婕妤哼哼兩聲「你以為巴結上她就能平步青雲,得寵後宮嗎?告訴你,你想出頭還是看準人,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話別人說倒是有些底氣,王婕妤這樣一說才真是笑話。」夏婉之嘲笑「幾位一起進來的姐妹都得寵了,我這個病人是身子不適才不能侍寢,倒是王婕妤為什麼至今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你!」王婕妤被戳中痛處,氣得瞪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夏婉之得意一笑「比起我,王婕妤更不受寵呢!」說罷她不在過多糾纏,眉梢一挑,扭頭帶著夏碧步履輕緩,裙裾飄飄的離開,留下王婕妤氣得臉都綠了。
皇后問起德妃為什麼沒來,夏婉之起身回答說是長公主不舒服,德妃愛女心切不敢走開。皇后唏噓兩聲讓她坐下,吩咐御醫過去瞧瞧。
回到喜來殿沒多久,夏婉之就聽說皇后來了德喜宮,是來看長公主的,一臉殷勤關心的模樣,皇后前腳剛到,齊燁就到了。
夏婉之並未挨邊,倒是王婕妤聽說齊燁來了,梳妝打扮了一番,故作擔心長公主過去瞧了瞧。
夏婉之聽了忍不住想笑,她可真是想得寵想得發瘋了,帝後在場,又怎麼能容得下她一個小小的婕妤呢?
果然不多久王婕妤就被皇后請了出去,只是夏婉之聽夏花說,王婕妤和皇后的貼身宮女月梅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長公主感染了風寒,小孩體弱,生病了比大人難受多了,還不敢隨便用藥,御醫很糾結,德妃很心疼,聽著長公主哇哇的哭泣,整顆心都碎了。
第二日給皇后請安德妃再次缺席,請安後皇后卻讓王婕妤留下,她們退下時,夏婉之慢了一步就看見月梅給王婕妤使眼色。
等她出了鳳儀宮好一會兒見王婕妤並未出現,知道皇后已經把她叫去談話了,心思微微沉了沉,夏婉之想難道王婕妤要步上何昭容的後塵了嗎?
王婕妤見了皇后連忙行禮「嬪妾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賜坐!」皇后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目光打量著她。王婕妤有些小心翼翼的坐下,皇后道「王婕妤確實是一個美人胚子,本宮瞧著都有些羨慕王婕妤生的好模樣了!」
「皇后娘娘說笑了,與皇后娘娘相比,嬪妾自愧不如,皇后娘娘姿容絕美,是嬪妾不敢妄自相比的。」王婕妤倒是識相,知道皇后不是輕易得罪的,並且心中還敬畏害怕,生怕自己的言行惹怒了皇后。
皇后笑了笑,道「王婕妤謙虛了。」
王婕妤賠笑不語。
皇后道「王婕妤進宮也有一個多月了,至今並未得寵確實有些遺憾,你放心,以你的家世和容貌,皇上是不會委屈了你的。」
「多謝娘娘厚愛,是嬪妾沒那個福氣!」王婕妤心中酸楚,若不是她來了葵水,她已經得寵了,說起來都是淚。
「別說那些自我貶低的話,要是你的綠頭牌能掛在明面上,皇上也不會不翻你的牌子的,都是那些下人疏忽,竟然弄丟了你的綠頭牌,放心,本宮已經吩咐人重新做了一個,今晚就會掛上的。」
皇后說得漫不經心,王婕妤聽得驚濤駭浪「娘娘是說嬪妾的綠頭牌丟了?」
「別擔心,本宮已經吩咐下去了,今晚就能掛上你的牌子的。」皇后柔聲安慰,看她若有所思,皇后知道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