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都沒有買蘇學長的書籍,還跑來看什麼,應該把位置留給我們這種書粉。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前排的希子之前明明還批評蘇學長的書,現在卻站這麼前面,真是的!」
兩人覺得有些人實在是太虛偽了,嘴上說著不要,但實際上跑得這麼勤,也就在兩人互相小聲吐槽之際,前面傳來一陣喧譁,定睛看去,原來是正主蘇軒冕來了。
嚴格的來說,從長相說來說,蘇軒冕是可以歸結到偶像派的,再加上現在天才作家的名聲,先前說過,在rb要所有人承認你的天才頭銜,可是一件難事。
「被教授邀請回來演講,看見學弟學妹感慨良多啊。」蘇軒冕站在小禮堂的舞台上,一般來說這小禮堂是學校用來發獎,和開學新生代表登場的地方,在原身的學生時代可沒能上來過。
「具體什麼感慨。」蘇軒冕笑道:「上學時,我也坐在小禮堂聽其他優秀學長演講過好多次,但每次時間臨近中午時間就餓,哈哈哈,我終於可以站在舞台上餓肚子了。」
這話一說,引得下面笑聲不斷。
校領導和立木教授自然是坐在第一排,聽見蘇軒冕的開場白也都不由笑了笑,雖說知道是調笑,但副總長也認真想了想,討論道:「下次邀請知名校友,或者是名人物演講,時間可以放早點。」
「我是上周就接到立木教授邀請的,然後冥思苦想一周,因為想講點各位都熟知的事,最終決定還是川端康成吧。」蘇軒冕話鋒一轉,問道:「有沒有人不知道川端康成這位名家的。」
下面的學生此起彼伏的都是知道,並且還有學生說非常喜歡川端康成。
的確作為rb大學生而言,不知道川端康成的真是少之又少,雖說從rb教材選擇上,更偏愛夏目漱石,但作為亞洲第二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人,川端康成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rb文學在世界範圍內的最高峰。
都知道,那麼蘇軒冕繼續說下面的內容,他道:「都知道,並且多部分都喜愛名家的作品,我也喜歡,我最喜歡名家的《千隻鶴》,那麼有沒有學弟或者是學妹能夠分享,具體為什麼喜歡。」
下面不少人舉手,然後蘇軒冕抽了一位長得稍微有些著急的男學生,後者知道自己被抽中的興奮之餘,說話稍微有些緊張,做了個自我介紹,叫南太。
「我最喜歡川端康成名家的《伊豆舞女》和《雪國》,每次看名家之作,都仿佛是在看整個民族,川端名家雖然在小說技巧上承襲了歐洲現實主義,但自始自終都立足於傳統古典文學的創作,特別是名家曾說過,自殺而無遺書,是最好不過的了。無言的死,就是無限的活。」南太道:「所以私個人觀點,川端名家是rb最完美作家。」
說完蘇軒冕點了點頭,然後又抽了一位女學生,一男一女很公平,女生叫禮音。
「川端作家的虛無是對源氏物語中物哀的集中體現,我高中時期就將川端作家的作品看完了,到現在始終牢記幾句話:黑夜給我準備的,是蟾蜍、黑犬和溺死者。月兒皎潔如同一把放在晶瑩冰塊上的刀。這種焦慮不安的樣子,像是夜間動物害怕黎明,焦灼地來迴轉悠。感覺我有時候的焦慮,以及難以向別人言說的悲傷,都能夠通過川端作家的作品找到,並且有準確的描寫,所以很喜歡。」開始禮音和男學生一樣還有些緊張,但後來就完全不緊張了。
蘇軒冕聽完兩人的講述不由鼓掌,並道:「很專業的鑑賞,也謝謝南太桑和禮音桑讓我大開眼界,下面我來說說,我為什麼喜歡川端名家,沒有那麼複雜,或者是說沒有那麼多緣由,我是覺得川端名家喪喪的風格特別似乎適合我。」
「說川端名家喪喪的,相信很多人會反駁,然後說一堆鑑賞,但百~萬\小!說是很私人的事,我相信絕對不可能有兩人在看完同一本書後,得出的感想是相同的,所以可以陳述自己的觀點,但務必不要將自己的觀點,強加給旁人。」
這話說給大學生們是愛聽的,因為他們年輕就不喜歡被定義,但若是說給許多性格比較古板的中年人,恐怕會當場反駁。
小禮堂現在有這樣的人存在嗎?第一排來的老師中或許有,但此時此刻也不敢出言反駁,下列的學生們頻頻點頭。
「禮音桑說了很多川端名家優美的文字,而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凌晨四點醒來,發現海棠未眠,如果一朵花很美,那麼有時我會不由自主的想到:要活下去。」蘇軒冕道:「其實我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生來就喪喪的,前些天去東京參加一個簽售會,入駐酒店,在便簽字上寫上:知道我為什麼嘴甜,會說話嗎?」
「為什麼嘴甜先不說,只是我入駐任何酒店其實都有這個習慣,隨便在便簽紙上寫點東西,因為我會想,這次旅行會不會是我生命的終點?當然我還年輕,但誰也不能保證意外是不是此時此刻就來到,或許我突然猝死了,或許地震我死於地震,或許吃糖噎住被噎死等等,哦說起來真是恐怖,我為什麼每天都在腦子裡想自己怎麼死怎麼死。」
蘇軒冕自我調侃,但下列聞言的人,不太能笑得出來。
「在其他地方還好,但我想著,如果在酒店,一個人死了,什麼都沒有留下,是不是……有點說不上來。當然又不可能平白無故寫遺書,神經病啊,所以就留下一句話,要是意外真的降臨,我死了。」蘇軒冕道:「如果有靈魂,我一定一定會在現場多留一會,看看發現我屍體的警察,看見我在便簽紙上留的一句話,是不是會讓他們很苦惱。」
「哈哈哈,苦惱的話,真是對不起了,但我死都死了,任性那麼一次,沒問題吧。」說到這裡蘇軒冕似乎是腦海中想到了那一幕自己笑了出來。
ps:無論嚴不嚴格的說,川端的筆鋒是真美啊!特別是「月兒皎潔如同一把放在晶瑩冰塊上的刀。」這真的是,還可以這樣形容的啊。
作者以前就全市學生演講比賽第一,當然很少即興,一般都只是脫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