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第二百二十五章 他剛剛捐了一百萬(保底更新8000/15000)

    「寫完了,寫完了~老子今天不上班~」

    江森歡呼雀躍,高興得像個傻逼似的跑出機房。在被資本家和他自己聯手狠狠壓榨了足足三個月,過了整整八十七天的非人生活後,此時此刻的他就像身上被搬走了三座大山,那種輕鬆愉悅和歡脫,簡直比原地升天還爽心爽肺。

    而且抬手看看時間,居然才特麼的中午12點37分!

    這豈不意味著,他還有足足53分鐘能拿來隨便摸魚?!

    「我草草草,太奢侈了……」江森整個人容光煥發,一時間病都好了大半,面對這麼多突如其來的空閒時間,他竟一時間不知是該拿來睡覺還是拿來寫卷子,然後想到寫卷子,忽然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馬拉個蛋!自虐上癮了是吧?美好生活是這麼追求的嗎?

    「勞逸結合,勞逸結合……」江森嘀嘀咕咕,走進宿舍樓,然後心情愉快地拿出錢包,從錢包里掏出鑰匙,開了兔子窩的門鎖。吱呀一聲,房門一推,少說已經48小時沒怎麼好好清理過的房間裡,頓時透出一股能把人熏暈過的氣味。

    「我草……!」江森下意識往後一退,然後朝屋裡定睛一瞧,就發現一隻兔子已經撲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動不動,「臥尼瑪……!空空啊!」

    大中午的,宿舍樓一樓很快就圍滿了吃瓜群眾。辦公室就跟宿舍樓緊挨著的老邱屁顛顛跑過來,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個小子還說養兔子,一個月少一隻!」

    「江老師真是兔子殺手……」

    「唉,小兔子太可憐了,落在江老師手裡,江老師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幸好不是我……」人群當中,文宣賓拍了拍胸口。

    邵敏無語罵道:「媽的!你還入戲了是吧?」

    總而言之,302寢室仿佛馬上就要整整齊齊。一點多的時候,江森把空空已經發臭的屍體打包好扔進學校的垃圾屋,再回頭把兔子窩好好清理消毒了一遍,就又是一個中午沒休息,連軸轉地上課去了。於是連帶著下午班上的主要話題,也就變成了江森僅存的那隻兔子。

    至於「藥廠代言」的事,在學校里熱鬧了個把星期後,倒是已經沒什麼人提了。

    學生仔對一個話題的注意力,看來最多也就只能持續這麼長時間。不過更主要的另一個原因,恐怕還是因為這件事已經蓋棺定論,無法再引起他們的好奇心和爭議。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日常只要不被其他關聯內容刺激到,也便不會整天放在心上。

    就這個角度而言,江森臉上的痘痘,甚至都比「代言」那件事更容易引發姑娘們的議論。因為江森每天就坐在教室里,對同學們的感官刺激,是實實在在的,是很直接的。

    雖然一中午沒睡,不過下午的課江森居然覺得精神頭還行,只是嗓音一直沙啞著,咳嗽和咳痰的症狀也逐節課在慢慢加劇。等到放了學,江森實在是憋不住,再次連食堂都沒去,就先去了開在菜市場裡的社區醫院,把昨天開的剩下的另外兩瓶吊針給打了。

    一個半小時後再出來,食欲不振地強撐著吃了個盒飯,又昏昏沉沉回到寢室,白痴一樣傻坐了十來分鐘後,終於做出決定,還是特麼地去大醫院看看吧。

    不然人死了、錢沒花了,那豈不便宜了江阿豹?!

    這特麼餵狗也不能……咳!

    不能說,不能說,憋在肚子裡就好……

    江森額頭燙得像火燒一樣,在校門口打到一輛難得從這邊經過的出租車,上車後直奔甌醫附屬醫院。十幾分鐘後到了地方,江森急急忙忙掛了個急診。那急診大夫看江森好像是馬上要死的樣子,也急急忙忙就給他開了一堆單子。

    接著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裡,經過漫長的排隊、繳費、排隊、抽血、排隊、拍片、像傻逼一樣干坐,他終於拿到結果,一看上面的血象和肺ct的片子,頓時就忍不住大喊一聲命大。

    「我草!c反應蛋白一百八十二,年輕人,你這是要死啊!」

    「開藥吧,開藥吧,我特麼快不行了……」江森要死要活。

    「什麼開藥!住院!」醫生直接把片子往桌上一拍,很嚴肅道,「身上錢帶得多嗎?夠的話現在就去繳費,我馬上給你安排床位,不夠的話抓緊叫家長過來……」

    「醫生,這個掛鹽水也能好的……」

    「別廢話!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急診科的大夫氣勢洶洶,不住地啪啪啪拍桌,「我都是為你好啊,年輕人!不要搞得好像我就是賺你錢似的!」

    江森頓時就嘴角上揚了。

    當老子沒吃過豬肉的嗎?!

    算了算了,罷了罷了,年底科室沖業績也不容易……

    啥叫門診啊,門診不就是給住院部接單的嗎……

    尤其是這種大學的附屬醫院,您覺得大學為什麼要開醫院了?為了解決學生的就業問題嗎?為了給學校的科研做配套嗎?為了服務社會服務人民嗎?

    當然,可能都有的。

    但是腦子清醒的同學必須意識到,賺不到錢的生意,是肯定沒人做的……

    也是做不長久的。

    甌醫附屬醫院服務人民的心不見得真的就有多少,但借為人民服務這個口號來賺點錢的想法,那顯然就不僅有,而且還有很多。很多很多。

    江森痛快地交了錢,刷卡的時候心裡就想,幸好自己現在兜里還有點活著的資本,不然要是《我的老婆是女神》沒紅,他這會兒估計就真得跪求社會各界捐款保命了。

    而且社會各界也不一定會捐錢給他……

    唯一能指望的,貌似只有程展鵬。

    可再再轉念一想,如果不是肺炎,而是跟老孔差不多的病呢?

    那特麼就真的得等死了。

    果然歸根到底,人就只能靠自己。

    交完錢,急診科門診室里的接診大夫給馬路對面樓里的同事打了個電話,江森等候片刻,科室外就走進來一個白大褂的年輕人,看胸前掛著的是實習醫生的牌子,江森就知道他是個小苦逼。小苦逼跟絕大多數醫學院出來的孩子一樣,性格老老實實,帶江森去住院樓的路上,半個字都沒有。片刻後到了樓梯,坐電梯進上到呼吸科的病區。

    晚上八點半,並區里居然依然熱熱鬧鬧的,有幾個病房裡頭,還有不少前來探訪病人的人沒走,護士們也不催,各自忙著打針、換藥,還有一堆病人和家屬跟個事兒逼似的按鈴不停。

    江森被毫無話語權可言的實習生帶著等了十幾分鐘,終於才有一個護工匆忙推來一張加床,就擺在了過道的牆邊。這種情況,江森見怪不怪。科室病人招得太多,大醫院的呼吸科這種主力科室,常年就是理所當然的走廊住滿病人。這裡頭既有市場需求的原因,也有醫院科室就是想多掙錢所以多收病人的原因,比方江森這種其實可收可不收的,到了年底這會兒,醫院的個別醫生就會儘可能地發揚人道主義關愛精神,應收盡收,不收不行。

    畢竟年底要發獎金,大家都拖家帶口的,過日子哪有那麼容易!

    江森作為曾經的過來人,自然也充分理解大家的辛苦。

    雖然沒醫保,這麼住進來,保守估計至少得花掉大幾千,可是誰讓他現在是有錢人。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配合。就當是為了自己的小命也行。

    反正像他這種情況,住院的大頭費用也就在住進來的前兩天。

    只要貢獻值達標,等過上三五天,他不想出院這邊都要趕他出院。

    快進快出快交錢,科室里最喜歡就是他這樣的病人。

    江森就在醫院的走到上,換上了自己的病號服,老老實實躺下。然後先給程展鵬打了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程展鵬一聽江森說話的聲音,簡直好像要死了一樣,嚇得差點連夜來看,不過還是被江森勸住了,只得作罷,改口說自己明天抽空再來。打完這個電話,江森又從自己的校服里,挖出來一個疊得方方正正的紙片,慢慢展開來,赫然是一張數學試卷!

    「這麼用功啊?」

    一個中年老阿姨護士推著推車走過來,喊了一聲:「伸手!」

    江森伸手左手,老阿姨看了眼江森的臉,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問道:「是叫江森對吧?」

    「嗯……」

    「讀高中?」

    「嗯……」

    「我女兒也讀高中,二高的。」

    「嗯……」

    「好了,好了,早點睡吧。你家裡有人會來的吧?」

    江森放下試卷,淡淡一句:「沒有。」

    「沒人陪床啊?」老阿姨頓時就激動起來,「你家裡人呢?」

    江森面無表情,直勾勾看著她:「屎了。」

    護士老阿姨:「……」

    紮上針,掛上瓶,江森背枕著枕頭,往後一靠,聽著四周吵吵鬧鬧的聲音,心道一聲不過是換個地方掛鹽水,一邊專心看起了他的卷子。接著又過了一會兒,剛才那個很沉默的實習生又走了回來,問了半天的問題,要寫大病歷,然後發現護士居然還沒給江森量過體溫和血壓,嘴裡嘟嘟囔囔那就明天再寫吧,又轉頭回了值班室。

    過了不知多久,江森看卷子看得都打瞌睡了,病區里終於慢慢安靜下來。

    他仰頭看看鹽水瓶,點滴打的速度很慢,至少還有三分之一沒打完,心裡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睡,反正護士一直在來迴路過,看到點滴打完,一定會幫忙把針拔掉,就在這時,一個看著四十來歲、五十出頭的女人,又走到了他身旁,咧嘴笑道:「誒,你一個人吧?」

    江森經驗豐富,馬上道:「不用陪護,我過幾天就出院了。」

    那女人卻不肯就這麼罷休,勸道:「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你看你打針都沒人幫你看著,你晚上晚上上廁所,也得有人幫你拿一下瓶子吧?還有你要是做檢查,你路也不熟,醫院這麼大,一個走迷路了怎麼辦?」她說得很著急,聽口音,也應該是甌城區周邊鄉鎮裡的人,「我也不多要你錢,一天就五十塊,最便宜了……」

    她說話的時候,邊上又走過幾個護士。但路過的護士只是看了眼江森的鹽水瓶,對這些陪護阿姨的拉客行為,完全不聞不問。醫院也需要這些陪護人員,大家是共生系統,互相不干擾對方做生意,就是對彼此最大的尊重。

    只是江森卻依然覺得沒什麼必要,也不想身邊一直坐個不認識的人跟他沒話找話地瞎聊,於是還是搖搖頭,很乾脆地拒絕了這個女人的毛遂自薦。那陪護阿姨被江森拒絕後頗為生氣,嘴裡罵著江森小氣,五十塊錢都不給她,然後轉頭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被這麼連番打斷了思路,江森的卷子也看不下去了。他把卷子一折,然後將錢包和手機貼身放好,也不管吊針還沒打完,就沉沉睡了下去。

    此日清晨六點左右,他被一陣很輕柔的聲音吵醒,值夜班的護士們在天亮前又被護士長帶著,逐個房間查房了一次。江森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胳膊上戴著個血壓計,手上的針早就罷了,眼前給他量血壓的小姑娘,長得極其漂亮,見江森醒來,忙小聲喊道:「沒事,你直管睡!」

    江森道:「我想拉屎。」

    小護士:「……」

    五六分鐘後,江森從衛生間回來,又量了下體溫,依然是38度6,不過比昨晚上剛來時的39度8是好了不止多少。量完體溫,那個漂亮得足以去娛樂圈發展的溫柔護士小姐姐就走了,江森被她的美貌驚艷得有點睡不著,乾脆就從床下拿起醫院發的臉盆,去衛生間又洗了把臉,順帶漱漱口。然後回到床上,打了個呵欠,拿出昨晚上的那張卷子繼續盯著看。

    看了半個多小時,醫院的早飯就來了。量不大,幾口吃完,然後又沒一會兒,病區里穿白大褂的人逐漸就多了起來。兩班醫護人員聚到一塊兒,大清早的開始抓緊交班。

    江森感覺的床位就在護士站邊上,能聽到實習生磕磕巴巴地匯報某床病人的情況,這場面讓他感覺就像回到十幾年前的前世似的,只是這一回,他是花錢的大爺!

    江森聽他們交班花了半個多小時。八點一到,科室里的幾組人員,就被幾個醫生分頭帶著,開始查房。而內科醫生就是比外科醫生逼話多,病人有事沒事,都要指著多說幾句,跟開會和上課似的,給學生叨叨著如何如何,水平差的實習生其實也聽不懂,只是抓緊把醫囑記下來,護士們也都差不多了,然後一床又一床地輪過去,等輪到江森這邊,時間已經是九點多。

    江森在腦子裡列著算式,靠口算都特麼快算出大半張卷子的答案了!

    「咳嗽?」

    「嗯。」

    「張嘴。」

    「啊……」

    「哎喲,你這個喉嚨,要不等過幾天,把扁桃體摘了吧。」

    那查房的主任醫師到了江森跟前,沒說幾句話,就把江森給鎮住了。

    居然這還時刻不忘給外科那邊拉個皮條,我真是服了你們的業務水平。

    「有必要嗎?」江森張嘴就是公鴨嗓,配合上他滿臉的痘痘,聽得四周圍觀的實習生和小護士全都捂嘴直笑。尤其是那個長得極其美貌的小護士,盈盈一笑,仿佛花兒都要開了似的。

    不過江森也是見過世面,不至於會胡思亂想什麼,純粹就是欣賞的眼光。像這種級別的美貌小護士,兩輩子加起來,這已經是第三個。只可惜三個都是平胸,簡直罪過。

    江森被查房的科室主任重點逼逼了十來分鐘,然而江森死不鬆口,他終於沒了辦法,搖搖頭說那就尊重病人自己的想法,一群人推著車子離開了。這邊醫生護士們一走,昨晚上那個自己找上門的陪護,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江森跟前,依然對江森拒絕她的那件事耿耿於懷,然後冷冷一笑,說了句:「醫生要你好也不知道,不聽醫生的話,小心將來得重病哦!」


    操!傻逼!

    江森心裡罵了一句,但現在嗓音狀態不好,客觀戰鬥力不行,不跟對方撕逼。

    見江森好像是認慫了,那陪護又跟串門似的,去了某個病房。

    江森繼續翻來覆去看同一張卷子,看得腦子都木了,終於等到查房結束,早上九點四十多,又再次掛上了鹽水。病區里一大群人忙忙碌碌,早上出院了幾個病人,又送進來幾個新的,江森沒人搭理,床位依然停在走道上。

    等到中午十一點出頭,醫院分量很可憐的盒飯送到,江森右手掛著吊針,只能左手拿筷子吃,略微不太靈活,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是有點輕微的左撇子傾向,打籃球就是左邊慣用手,很多考驗身體平衡的運動,也都是左手為主,只不過手指頭還沒那麼靈活,拿筷子的動作略顯笨拙。

    「哼!」

    那個被江森拒絕的陪護,從床邊經過,見江森費力的樣子,又是幸災樂禍地一聲冷哼。然而這時江森剛好鹽水掛完,那個美女小護士經過,順手就幫江森拔了針。

    江森立馬換回右手,哼哧哼哧麻溜兒乾飯,氣得那陪護直接扭頭就走。

    等吃過午飯,病區也逐漸安靜了。

    等到十二點半,江森的手機這時終於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果然是程展鵬,他接起電話,說了樓層和床位,沒一會兒,程展鵬就提著一袋子蘋果,小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程校長劈頭蓋臉就問,「怎麼這麼不小心?」

    「不知道啊……」江森的嗓子還是那麼沙啞。

    程展鵬問道:「醫生怎麼說?」

    江森道:「放心,他沒說我會死,我是不會死的。」

    程展鵬不由氣結:「我才不管你死不死!我是擔心裡考試不行了。一整個學期就沒看你好好讀書,期末考就十天了,你躺在這裡,怎麼複習?」

    江森於是從伸手在床上掏啊掏,淡淡然地掏出那張數學試卷,在程展鵬眼前揮了揮,「你要不晚上再跑一趟,幫我再拿幾張卷子來?」

    程展鵬皺眉道:「有說多少天能出院嗎?」

    「哦!對了!」江森忽然一驚一乍。

    程展鵬嚇了一跳,「怎麼了?」

    江森道:「我的兔子,今天是不是就沒人管了!」

    程展鵬都毛了,怒喝道:「你現在還有空想兔子?!」

    江森攤手道:「我前幾天那麼忙都一直惦記著,現在為什麼不能想?」

    「前幾天你不是剛養死了一隻嗎?」夏曉琳慢半拍地從外面走進來,還跟來了幾個班上的同學,鄭依恬、鄭小斌、陳佩佩,並且居然還有邵敏。

    「喏,牙刷、牙膏、杯子,都給你帶來了。」邵敏拎了一袋子江森日常的洗漱用品,滿臉寫著嫌棄,生怕被江森傳染痘痘似的。

    「放床下吧。」江森指了指床底,邵敏急忙把東西放下來。

    鄭小斌嘿嘿笑著問道:「什麼情況啊,沒病房嗎?」

    「嗯哼~」江森點點頭,「年底天氣冷,呼吸科就是病人多啊。」

    鄭依恬道:「好可憐……」

    陳佩佩也跟著連連點頭:「可憐!」

    也不知道是在說江森,還是在說呼吸科的病人。

    幾個人正聊著,就在這時,病區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大吼。

    「這邊!這邊!」

    被江森拒絕的那個女陪護,無比興奮地叫嚷著,風風火火指揮著醫院裡的護工,把一張加床拖到了江森斜對面的牆邊,緊接著就在他們後面,一個至少八十來歲顯然已經神志不清的老頭,就被抱上了床。然後剛一躺下,那陪護就急急忙忙給老頭脫褲子。

    外褲一拉下來,一股極重的米田共的氣味,瞬間只衝江森腦仁。

    整個病區的走到上,剎那間充滿狂野的大自然的氣息,鄭依恬和陳佩佩兩個女生,立馬發出無法忍受的聲音,轉頭就跑。鄭小斌和邵敏也同樣抵抗不住,跟著兩個姑娘飛奔出十幾次,鄭小斌被噁心得不行,怒吼道:「幹嘛呀!在這裡搞這個!不會去廁所嗎?!」

    「去廁所怎麼弄?廁所又不能躺!」那個女陪護轉過頭來,直接兇巴巴地怒吼回去。

    「搞什麼,非要在這裡……」程展鵬眉頭直皺,捂住口鼻,起身就往邊上的護士站去,很不滿道,「你們搞什麼呢?這都不管管嗎?」

    幾個護士倒是很淡定,並且還對程展鵬有幾分不滿道:「醫院裡就是這樣的,你想怎麼管啊?」

    程展鵬道:「那給我們換個病房總行吧?」

    「轉床位也得慢慢安排啊,他那床昨晚上才來的……」

    程展鵬不由急了:「那也不能……你們自己聞聞!」

    「我說了,醫院裡就是這樣的,沒辦法的,你總不能讓別人不拉吧?你看看這個阿公,八九十歲了,人都站不起來了,只能躺著弄嘛,我們有什麼辦法……」

    「不行了,校長,我們要不先回去吧,熏得我頭疼。」夏曉琳捂口鼻,走到程展鵬身邊。

    那護士一聽程展鵬是校長,臉稍微好看了些,「你是那孩子的校長啊?」

    程展鵬點點頭:「對,這孩子家裡沒什麼人了,你們對他得稍微好點啊,市里領導都還特地關照過的……」

    幾個護士互相看了眼,那個一直跟程展鵬對話的護士,這才來了句:「知道了,我下午會反映的,能換就給你換了。」

    程展鵬這才稍微滿意地點了點頭。

    走廊里屎味沖天,程展鵬幾個人根本待不住,匆匆就走。江森幸好這會兒也不打針,拿上錢包和手機,跟著把幾個人送到樓梯口。鄭依恬很主動地拉了拉江森的手,對江森這造型非常咽得下去地叮囑:「好好休息啊……」

    江森很乾脆退後一步,對眼神不善的程展鵬和夏曉琳解釋道:「她單方面的,我是拒絕的。」

    鄭依恬直接就給了江森一腳。

    「想不到你還能有得挑……」程展鵬情不自禁笑道,但馬上感到失言,又趕緊把臉一拉,喝道,「你們這些藝術班的,都不要給我亂來,知道嗎?學校不是讓你們談戀愛的地方!」

    這邊正吼著,電梯門忽然一開。

    那個美女小護士從門裡走出來,邵敏和鄭小斌瞬間眼珠子全都狠狠直了一下。然後等她走進病區走廊,邵敏和鄭小斌對視一眼,緊接著就轉頭狂對江森使眼色。

    江森見不得這倆傢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半點不予理會。沒一會兒,上去的電梯又下來,江森把兔子窩的門鑰匙交給邵敏,朝幾個人揮揮手,送走他們,轉身就走回了病區走廊。

    走廊里的那股氣味,依然還是比較沖。江森就走到走廊的另一頭,站在只能打開一道很小的縫隙的窗戶前,浮生偷得半日閒地喘口氣。這麼無所事事的日子,他好像很久都沒體驗過了。

    而且對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居然一點擔憂都沒有。

    莫非是腦子終於病糊塗了嗎……?

    嗡嗡嗡!嗡嗡嗡!

    心裡正漫無目的地放空著,口袋裡的手機,忽然又震動起來。江森還當是程展鵬還有什麼要交代的,但拿出來一看,發現卻是灰哥打來的。

    「讓一下。」身後這時,忽然那個美女小護士,又跟著她的老師,推著推車走了過來。

    江森稍微挪開一步,一邊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灰哥沉聲說道:「二二君,四個點的錢,我們先提前給你打過去了。扣掉稅是兩百七十萬,明天應該能到賬。你新書有計劃嗎?」

    諾基亞手機的聲音,略有點響,站在一旁的那個美女小護士,瞪著大眼睛,驚恐的表情看著江森,江森很淡定地朝她比劃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

    美女小護士立馬連連點頭。

    江森微笑道:「不寫了,要好好讀書,準備高考了。」

    「哦……那沒事,你有什麼想法了,跟我們說一聲。香江那邊的出版社,還是很歡迎你的作品的。現在誰也搞不清,這行還能做多久,海外那邊的閱讀市場這幾年逐漸有點摸到天花板的意思了,趁這幾年還能掙到錢,最好抓緊把這錢給賺了,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

    「行,我明白。」

    江森簡簡單單,結束了跟灰哥的通話。

    那個美女小護士,馬上好奇地問道:「同學,你是幹嘛的呀……」

    「我啊?作家。」江森淡淡然說著,又翻開通訊錄,直接給程展鵬打了個過去。

    程展鵬那頭還在出租車上,接到江森的電話,還莫名其妙。

    然後更莫名其妙的是,江森居然管他要了區里胡部長的號碼。

    而更更神奇的時,程展鵬還真有

    前些天拿到的胡部長的名片,一直就放在兜里沒拿出來,外套的衣服好像很久沒換了。鄭蓉蓉懷著孕又上班,還得買菜、洗菜、做飯、洗碗,所以家裡剩下的家務,程展鵬一個人全包。

    而他全包的方式就是,統統不干。

    拿出名片,程展鵬忙給江森報了過去,江森記了兩次,記下這串長長的手機號碼,就立馬關掉通話,給胡部長打了個過去。

    午後休息的時間,胡部長那頭接起電話,江森直接言簡意賅。

    「胡部長,我是江森。」

    「哦……孩子!怎麼了?」

    「快過年了,最近天氣挺冷的,我剛好有比稿費應該明天到賬,想拿出一部分,為區里和市里支援山區建設的工作,出點小力氣。」

    「那好啊!」胡部長一下就精神了起來,「你打算怎麼支持?」

    江森淡淡三個字:「我出一百萬。」

    邊上那個美女小護士,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胡部長更是直接就精神了,「什麼時候?」

    江森道:「明天一到賬,馬上就可以打錢。」

    「好好好,好事情,這個錢來得太是時候了……」胡部長喜上眉梢,「你現在人在學校吧?我下午兩點左右過去找你,方不方便?」

    「胡部長找我,晚上兩點我都方便。」江森微微笑道,「不過我現在不在學校,在醫院內。我昨天生病住院了……」

    「怎麼回事啊?」那邊立馬傳來宛如親媽一般關心的聲音。接著又是一陣「什麼病」、「嚴重不嚴重」之類的問候,就立馬結束通話,說要馬上過來看看。

    江森掛斷手機,微微呼出一口氣來。

    再看站在一旁的美女護士,對她微微一笑,扭頭就朝自己的病床走去。

    那小護士看著江森筆直的背影,眼神明顯變得有點不一樣。

    這時病房裡她的同事走出來,見美女表情不對,不由問道:「誒,他占你便宜啦?」

    「他……」美女小護士指著江森,儘可能壓制內心激動地說道,漂亮的大眼睛裡,泛著完全已經無視江森滿臉麻子的光,「他剛剛捐了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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