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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已微藍打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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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彥依舊面無表情,沒有理會。
「易容術不錯。」薛行衣若有所思地盯著崔彥那一張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的臉,「知道你的馬腳露在何處嗎?」
崔彥目光微動,但還是沒有話。
「你冒充的那個人不久之前我曾經見到過……」薛行衣抬手,虛虛一指崔彥的眼睛淡聲道,「他兩眼之間比你寬了半分。」
崔彥:「……」
崔彥此時有些神遊天外,這句話他好像不久之前剛在賀林晚口中聽過,賀林晚當時還提醒他以後易容的時候要心這個破綻,他聽了之後並沒有放在心上。
人與人眼睛之間的間距就算有差別也差不了幾分,一般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崔彥沒有料到,這世上還真有不是一般人的人,還一下子就讓他遇到了兩個,這下他不認栽也不行了。
「現在把東西交出來,你可以免受皮肉之苦。」薛行衣清冷的聲音里不帶半分煙火之氣。
崔彥終於不再裝了,他瞥了薛行衣一眼問道:「然後你會放我走?」
「可以給你留個全屍。」薛行衣淡淡地開口。
崔彥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呵呵,我還可以****大爺呢。
崔彥一副拒不合作的樣子,薛行衣也沒有再與他廢話,他剛要叫人來把崔彥押回去細審,突然從園子裡傳來了嘈雜聲,
薛行衣聽到動靜猛然回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那一剎那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無比複雜的情緒。
崔彥側耳聽了一會兒,突然一笑,好心提醒薛行衣道:「這動靜是從你隔壁的那個什麼丁卯院傳出來的。」
薛行衣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她做了什麼。」
崔彥嘴角一勾,那張毫無特色的臉上的笑容帶了幾分痞氣,顯得有些十分不協調。
「哦,有人要我告訴你最好當做什麼也沒發現乖乖放我離開。不然……」到這裡崔彥話語一頓。
「不然如何。」薛行衣冷漠地問。
不知為何,看著薛行衣那張越發毫無人氣的冰冷漠然的臉,崔彥有些同情,「不然她不介意跟你玩一出魚死網破。」
薛行衣閉了閉眼。
「實話跟你,你要的東西根本不在我手裡,不定到時候被人發現出現在你那裡也不定,反正全看她心情了。薛大人,我解藥馬上就要到手了,您不至於為了我這個毫不起眼的角色害死這蓬萊城裡無數無辜百姓吧?」
薛行衣冷冷地打斷崔彥:「她不會!」
崔彥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不會就不會咯!」
薛行衣沉默下來。
崔彥聽著園子裡越來越大的動靜,在薛行衣沒注意的時候他眼中忍不住閃過了一絲擔憂。其實他也不知道賀林晚做了什麼,她只是讓他按照她的去做,並保證她自己不會出事。到了這個時候,他除了相信她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崔彥已經料到了回去之後自家師兄大發雷霆的模樣了。這麼想著,崔彥到有些不希望薛行衣放自己走了。
「滾。」薛行衣突然開口道。
崔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看了薛行衣一眼。
薛行衣冷冰冰地:「在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
真能走了崔彥反而猶豫了,站在那裡一時沒有動。
薛行衣沒有再理會他,轉身離開了。
看著薛行衣的背影消失在前面的轉角,崔彥咬了咬牙還是翻身上了馬,他雙臂雖然被卸掉了使不上力氣,但是要翻身上馬還是容易的。
沒有薛行衣的吩咐,園子門前的守衛見崔彥騎馬過來並沒有將他攔下,剛剛薛行衣與崔彥在一邊談話聲音不大,他們以為薛行衣額外交代了崔彥什麼任務,所以開了門讓他離開了。
而此刻的丁卯院中有些混亂,薛行衣聽到的動靜也確實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不久之前,被崔彥打暈的嬤嬤突然清醒了過來,她一睜眼就看到屋子裡亂成一團,似乎發生了一番打鬥,而賀林晚則臉朝下倒在床邊沒有反應,地上還有不少血跡。
嬤嬤被眼前的情形下了一跳,回想起自己被打暈之前看到的那一個人影,嬤嬤立即驚恐地尖叫起來:「來人啊!有賊人!有賊人!」
嬤嬤的叫聲成功地將半個園子的侍衛引了過來,也驚動了陳閎,薛行衣回來的時候丁卯院已經被侍衛們團團圍住了,陳閎也剛剛趕來。
薛行衣看了陳閎一眼,快步走進了內室,陳閎沒有攔他,因為剛剛將院子裡的痕跡探查了一遍的侍衛首領朝他走了過來。
「如何?」
侍衛首領道:「從留下的痕跡來看剛剛這裡有兩人打鬥。」
這時候又有一人快步走進來,急聲稟報道:「大人!在這院子後頭發現了一名黑衣衛的屍體!」
陳閎皺了皺眉:「去看看。」
陳閎去看了那具屍體,發現確實是一名黑衣衛,是被人一刀割喉而死。
不知想到了什麼,陳閎突然轉頭問道:「派出去找人的那一隊黑衣衛呢?」
「回大人,他們剛剛離開不久。」
陳閎臉色一變:「去追回來!」
旁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還是立即派人追了出去。
陳閎陰沉著一張臉站了片刻之後又回到了丁卯院。
嬤嬤正在照顧昏厥中的賀林晚,薛行衣直直的立在內室中央,垂著眼,誰也沒有看,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陳閎站在門口注視了薛行衣許久薛行衣才察覺到他的視線,卻只是了頭,什麼也沒。
「她如何了?」陳閎走進來問道。
嬤嬤連忙回話:「剛剛賊人打暈了我跟賀姑娘,賀姑娘還沒醒來。」
「你看清楚打暈你的人的臉了?」
「沒有。」嬤嬤搖頭。
「你暈過去的時候,賀姑娘是醒著的還是暈著的?」
「應該是醒著的,我是先倒下的。
陳閎對嬤嬤示意道:「把她叫醒來,我有話要問她。」
「這……」嬤嬤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旁的薛行衣。
陳閎也轉頭看了薛行衣一眼,微微一笑:「薛大人?」
陳閎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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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