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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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林晚沒有理會高楓,她拆開了李毓的信。

    賀林晚以為李毓這封信就是李毓臨死之前的遺言,她也猜到了可能會寫什麼,可是當看到第一句話的時候賀林晚就不由得一把拽緊了手中的信紙,

    那邊高楓見賀林晚不理她,摸了摸鼻子正打算跳窗走人,可是他剛提起氣一口氣往窗外翻,一聲「站住」就讓他岔了氣,高楓「噗通」一聲從窗戶上滾了下來。

    「嘶——」高楓摸著被摔疼的屁股爬起來,尷尬地回頭看賀始作俑者,「我說你有話能不能一次說完!你這樣……」

    高楓的話還沒有說完,賀林晚就打斷道:「帶我去見他!」

    高楓眨了眨眼,一時沒有明白賀林晚的意思:「什麼?」

    賀林晚將手裡的信折起來放進了袖袋,快步走到屏風前拿了自己的處鋒毛狐皮斗篷:「我去見他。」

    高楓面無表情地想:呵呵,女人!

    這時候春曉提著一桶熱水從外頭進來了:「大姑娘,廚房裡水不熱了,奴婢重新燒的熱水……」

    賀林晚看了高楓一眼,高楓很識相地躲到了屏風後面。

    春曉從賀林晚身邊走過,打著哈欠嘟囔:「您以前不是不許小少爺晚上對著燈寫字嗎?說是傷眼!這兩天你每天都寫字寫到三更……」

    賀林晚抬起手精準地劈在了春曉的脖子上,一手扶住春曉軟下來的身體,一手接住了她手中的水桶放在地上。

    高楓從屏風後面出來的時候,賀林晚已經將春曉扶到她值夜的床上躺下,給她蓋好了被子。

    賀林晚用斗篷將全身上下都包了個密不透風:「走吧。」

    高楓當先朝窗戶走去,賀林晚叫住他:「等等。」

    高楓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轉過身來看著賀林晚:「又有什麼事?你改主意不去了?」

    賀林晚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只是提心你可以走門而已。」

    高楓:「……」

    兩人趁著夜色從賀家出來,沒有驚動任何人。賀光烈不在家,賀家內院都只是一些不會武的丫鬟婆子,想要發現兩人的動靜是很難的,外院守夜的門房雖然是個負傷退役的練家子,但是在高楓進來的時候這人就被弄暈了。

    外面風很大,還下著小雪,見高楓悶著頭往前走賀林晚還驚訝了一下:「你沒有騎馬來?」

    走在前面好心給賀林晚擋風的高楓一開口就灌了一嘴風:「咳咳,就幾步路的功夫,騎什麼馬啊!」

    賀林晚愣了愣:「你們就住在這附近?」

    高楓索性轉過身來倒退著走路,一邊毫無負罪感地開始抖落東家的老底:「是啊,這條街剛好空了幾個宅子,世子他人還沒到就先買下了一座兩進的院子,我們世子財大氣粗,買宅子什麼條件都沒有,唯一的一條就是離你家越近越好!嘖嘖,兩進的院子,他這輩子都沒住過這么小的地方!」

    賀林晚卻是沉思道:「他果然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去東環島!」

    高楓道:「東環島那地方是人待的嗎?地方倒是不小,我們放火燒島的時候挺費事。」

    ……

    如高楓所言,李毓現在住的地方離著賀家很近,他們走路過來也不過花了一刻鐘不到。宅子的格局大小與賀家差不多,但是從外面看著就恨破舊。


    高楓推開門見賀林晚站在門口打量,隨口說道:「也就外頭看著破,裡頭比外頭更破。不過也沒法子,沒來得及修整。」

    賀林晚跟著高楓進了門,院子裡空蕩蕩的,牆角邊堆了厚厚的幾堆雪,看著像是住進來的時候臨時掃開的積雪,現在已經被凍嚴實了。

    高楓領著賀林晚直接進了正房,正房的陳設可以用簡陋來形容,放眼望去,賀林晚只看到了一個櫥櫃,一張八仙桌,幾條圓凳,一個架子床。整個屋子只有床是新的。

    李毓此刻正躺在穿上人事不省,一個隨從打扮的人原本靠在床柱子上打瞌睡,聽到動靜立即跳了起來。

    高楓一腳踹過去:「你就是這麼守夜的!萬一世子爺就這麼去了,豈不是連他的遺言都聽不到了!」

    隨從眼下青黑,一副很久沒睡的模樣,聞言梗著脖子朝高楓道:「咱主子好著呢!你別咒他!」

    轉眼看到高楓身後還跟著個全身裹著斗篷的人,那隨從不由得有些好奇。

    高楓道:「看什麼看!這是世子要見的人!你還不出去!」

    隨從又看了賀林晚幾眼:「我還要守夜。」

    高楓揪著那人的領子就往外扔:「守個屁的夜,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你家主子要是半夜醒來也能給你嚇嗝屁了!下半夜我守,你趕緊滾回去睡一覺!」

    高楓揪著那人離開之後沒有再進來,賀林晚走到了李毓床前。

    李毓失血過多的臉十分蒼白,一般人這樣一副病容再配上絕好的相貌必然會顯得虛弱無害。可是李毓此刻面無表情,嘴角緊抿的樣子卻讓他身上有一種鋒利如刃的氣質,這是以前臉上總是帶著紈絝子弟面具的李毓不曾示與人前的。

    賀林晚看了李毓一會兒,在之前守夜之人坐過的那張圓凳上坐下,將手指按在他手腕的脈搏上給他把脈。

    瑛姑會些醫術,這幾年賀林晚跟她學了個皮毛,閒暇之時也看了幾本醫書,賀林晚不敢說自己會醫病,但是好歹還是會看看脈象的。

    從脈象上看高楓沒有騙人,李毓傷勢極重,已經傷了肺腑,即便是這兩天能僥倖醒來也毀了根本,若是這兩天醒不來也就真的再也醒不來了。

    賀林晚收回了手,看了李毓一會兒:「你年幼時曾跟楊阿丑談起過你當時正讀的史書。越王臥薪嘗膽十幾年,受盡屈辱,最終滅掉吳國成為一代霸主。韓信早年孤苦,為生活所迫混於市井,為形勢所逼甘受胯下之辱,最終也成就了國士無雙。這兩人都是能於逆境中崛起的人傑,你卻只佩服越王而對韓信不屑一顧。」

    賀林晚笑了笑:「楊阿丑問你為何,你回答說該忍的時候要忍,不該忍的時候該狠。越王的軟只是表象,韓信的軟卻是軟在骨子裡的。越王於逆境的時候能屈膝,形勢逆轉之後能狠下殺手不給敵人任何翻盤的機會,這是因為他能時時刻刻認清楚自己的位置。韓信麼……」

    賀林晚偏了偏頭,似乎是回想了一下才接著道:「韓信對自己能忍,對別人卻不夠狠。他明知再跟著高祖唯有一個兔死狗烹的下場,明明已經有了謀反之心,關鍵時刻卻輸給了內心的軟弱,最終死於婦人之手。防禍於先而不致於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選擇了一條必死之路。」

    說到這裡,賀林晚嘆了一口氣:「李毓,你看,你從小就明白識時務但是也要務實的道理,無論做什麼事情,首先第一條就是先認清自己的位置,保證自己的利益。這樣的你會為了達到一定的目的而選擇救五皇子,但是這樣的你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理由拿命去救五皇子。你說我說的對嗎?」

    賀林晚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一聲輕笑,緊接著一直閉著眼睛的李毓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賀林晚。

    「你承認你是她了?」這是李毓睜開眼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賀林晚搖了搖頭:「沒有。」

    賀林晚想要起身,李毓卻是抓住了賀林晚的手:「別走……」

    賀林晚掙了掙:「我去叫高楓進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

    李毓閉著眼睛:「你在就好。」

    賀林晚:「……」

    賀林晚直接將李毓的手拍開,李毓扯到了傷口悶哼了一聲。

    對上賀林晚懷疑的視線,李毓皺著眉頭無奈道:「我的傷雖然沒有看起來那麼重,但是也不輕。我雖然務實,但是有些代價是必須要付的。」

    賀林晚又坐下了:「你的脈象怎麼回事?」

    李毓道:「障眼法罷了,騙過了宮裡的太醫,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賀林晚:「從脈象上沒有看出來,但是我清楚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的傷重得不合理,我不信。」

    李毓注視著賀林晚,那雙眼眸中的流光溢彩都被屋內昏暗的燭光所吞噬,顯得異樣幽沉,似乎有一種複雜激烈的情緒隱藏在其中,賀林晚被這樣的眼眸看著,突然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李毓卻收回了視線,溫聲問道:「你來找我是因為那封信?」

    賀林晚雖然疑惑李毓主動轉移了話題,卻還是立即就轉移了注意力,臉上的表情也沉凝了下來:「你在信里說你懷疑楊太師父子當初在被發配的途中並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所害?你可有證據?」

    李毓沉吟道:「上次見到你的時候想與你說的就是這個,但是當時我手中尚無證據。這次我潛入平家寨並不單單是為了救五皇子,還為了查明楊家這件事。」

    賀林晚怔住了:「這件事還與平家寨有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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