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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奧巴斯接到了一個畫展的邀請,可是因為他父親出了事兒,他現在必須得趕回洛杉磯去,這麼一搞,就有點麻煩了。
不去,不給人面子。
去了,又會在父親那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現在溫蒂來了,這就好辦了。
溫蒂雖然不能完全代表他,可也是席勒家族的人,總能令主人的心情愉悅一些。
「畫展啊,是西方油畫那種嗎?」
張天元隨口問道。
「對,是油畫,而且是現代油畫展覽,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不過您要實在沒興趣,我給推了就行了。」
奧巴斯說道。
張天元對油畫本身就沒什麼興趣,對現代油畫更不感興趣了。
不過既然來了一次舊金山,不逛一逛就離開,那實在是有點太著急了。
想到這裡,他就點了點頭道:「行,那就這樣,我和溫蒂去參觀畫展,順便也見識見識美國人的現代油畫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水平。」
他喜歡藝術。
雖說西方油畫沒有國畫那麼感興趣,但對於藝術的熱愛卻沒有變。
參觀參觀,應該也沒什麼損失。
和奧巴斯分開之後,張天元就坐著溫蒂的車前往了一個叫「巴蒂畫廊」的地方。
這個畫廊究竟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張天元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關注的是裡面的油畫,至於名字什麼的,隨意就可以了。
不過聽溫蒂說,這個巴蒂畫廊在舊金山還是非常有名的,就算是在全美,那也是排的上號的地方。
聽到這話,張天元不由產生了幾分興趣。
「對了溫蒂,現代油畫大師都有誰啊?」
他問這個問題,當然是有原因的。
他所熟知的那些西方畫家,多半都是比較古老的那些,在世界上都很有名氣的,像什麼達芬奇、莫奈、畢加索等等。
如果是這些人的話,他自然比較了解。
然而這一次的畫展,卻是當代畫師的作,他們有著非常出色的天賦,雖然技術可能還不夠成熟,然而也已經有了不小的知名度。
「不用管那些啦,其實這一次的畫展我已經聽哥哥說過了,主要就是兩個年輕畫家的作,咱們去,也就是給他們捧場呢,他們的作雖然不錯,但還遠達不到大師的水準。」
溫蒂笑著說道:「我告訴你,這兩個人,一個叫傑里、一個叫威廉,分別來自紐約和蒙大拿,我以前見過他們的作,還都不錯的,很有收藏的潛力,你不知道,這兩個人現在也就三十出頭。」
「這麼年輕!」
對於一個畫家來說,三十歲絕對不算老了。
「對啊,我很喜歡收藏油畫,這也是為什麼會答應哥哥來幫他出息這場畫展的原因,大叔你就算幫我的忙,給我鑑定鑑定,這兩個人誰的畫更值得收藏。」
溫蒂這小丫頭,果然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啊。
「你可別太期待了,我對油畫並不是那麼了解,尤其是當代油畫,我真得可能還不如一般的鑑定師呢。」
張天元謙虛地說道。
「知道啦大叔,實在不行的話就當逛逛嘛,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蒂倒是沒有勉強張天元。
不過這小丫頭卻不太相信張天元的話。
每一次張天元都是表現得很謙虛低調,可是真正拿出本事的時候,卻會把人嚇一跳。
就比方說這一次的賭玉,誰又能想到,他居然從山料之中發現了血玉卵那樣的東西,這簡直就是奇蹟。
她現在覺得張天元身上都是秘密,就好像一個好奇心泛濫的探險家一樣,企圖得知張天元所有的事情。
「行,那就走。」
張天元沒有多說什麼,順著窗口,瞅著窗外的景色,腦子裡卻開始搜索有關威廉和傑里這兩個人的信息。
要說他完全不了解這兩個人,那倒也不是,來到美國,作為一個收藏家,自然要了解一下美國的藝術家的。
不管是傑里還是威廉,在美國都算是嶄露頭角,小有名氣的當代畫家,他肯定是要多了解一下的。
那個威廉自小受藝術家父親的薰陶,17歲就讀猶他州立大學,師從學術權威畫師威肯特,打下堅實的繪畫基礎。
經過一番努力之後,成為了一個專業畫家和大學美術系教授。
作為一個學術畫家,威廉一直描繪自然光。
通過高光下模型,他能敏銳地轉換成清晰豐富的陰影和亮點。
他認為,繪畫的價值是在於捕捉精神的力量。
他的作真實地告訴人們,對於所有的生命,他都在深情地試圖捕捉看不到的安靜和舒適。
他還擅長以飽含情韻的筆觸描繪夢幻般的少婦形象。
他的作,無處不在追求美的發現,無論是油畫還是素描,無論是少婦*還是自然繪畫,都是精益求精,認真嚴謹,色彩豐富,柔美虛幻,富有表現力與感染力,在細節表現上還很具有穿透性。
這個人的具體經歷,張天元並不清楚,他更關注的是這個人的作風格。
至於那個傑里,也是同樣的厲害。
曾經有人說,這個傑里的才能可與19世紀末的現實主義畫家們相匹敵,例如約翰辛格薩金特,傑奎因索羅利亞和安德斯佐恩。
因為他只有三十多歲,就如此出色,可謂前途無量。
他的油畫表達了從繪畫領域中顯露出來的奇特意像。
現實主義在20世紀被誤解成是一種藝術模仿。
事實上,經過傑里以及其老師等藝術家的操作,使現實主義繪畫具備一種很強的創造力。
許多觀賞者被帶進畫的思考中,他的畫初看起來就像是一張照片。
可事實上傑里的視覺是與照相機相反的。
一張照片把形象拉平了,減少了顏色之間的處理關係,陰影看上去很僵硬。
而傑里的技巧在於他能探測他的繪畫對象。
他的眼睛高度敏感,能夠看到價值和色調的微妙之處,這點是照相機和許多人都無法看到的。
更不能相信的是他能把這微妙之處畫出來。
傑里的畫逼真是在於他畫面流暢。
看他的畫能進入他創造的畫面世界。
就像所有偉大的現實主義者,他有很強的想像力。
在現實之中融入自己的想像力,就能鑄就偉大的畫作,這就是他最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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