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男人的唇就要落下來,方秋燕像是再也受不住一般,閉上了眼睛。
可就在這時,大門外忽然有人在喊。
「秋燕在家嗎?」
這聲音就猶如一道驚雷,猛地將陷入曖昧中的兩人拉回到現實。
方秋燕更是被嚇得猛地一把推開了陸景松。
「有人喊我,我去看看。」
丟下一句話,她整個人就宛如受到驚嚇的小鹿一般,飛快的跑了出去!
陸景松好不容易差點親到人,卻被打斷了,一張臉直接黑成了鍋底!
猛地搓了一把臉,他神情有些不悅的跟了出去。
門外,方秋燕頂著一張紅彤彤的臉,走到紀華蘭的面前。
「華蘭,你找我有事嗎?」
方秋燕心跳還撲通撲通的,聲音也不怎麼穩。
可她已經顧不上了,一想到剛才差點被陸景松給親到了,她就羞得不行,恨不能躲他遠遠的。
紀華蘭是過來人,一看方秋燕的表情就知道她剛才在做什麼。
只是夫妻之間關上門來再怎麼樣都是很正常的,她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我是來給陸連長送信的。」
說著,紀華蘭把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她剛才也不知道陸景松在不在家,才喊的方秋燕。
不過他們是夫妻,信誰收都一樣。
「哦…哦…謝謝。」
光是聽到陸景松的名字,方秋燕的心跳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紀華蘭看她一副小女人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笑,沒忍住,她還是打趣了一句。
「不謝,我還要送信,就不打擾你跟陸連長了。」
被打趣了,方秋燕更是羞得頭髮都快要燒起來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意,她胡亂的應了一聲,就拿起信假裝看了起來。
紀華蘭知道她不好意思,也沒再說什麼,跟她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而原本只是打算做做樣子的方秋燕,在看到信封上的字跡後,卻整個兒都愣在了當場。
臉上的紅暈也在瞬間退了個乾乾淨淨。
恰在這時,陸景松也走了出來。
看到她在門口發呆,他快步走上前去。
「秋燕,怎麼了?」
方秋燕拿著信的手無意識的攥得緊緊的,直到聽到陸景松的聲音,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看著面前一臉關切的男人,她眼底的情緒複雜難辨。
看她這樣,陸景松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正想再問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時,就聽見方秋燕淡淡的說道:「有你的信。」
說著,她把信塞到他的懷裡,就回廚房去了。
陸景松看著她那重新變得疏離的背影,心猛地一緊!
究竟發生了什麼?
想到此,他飛快的拿起她剛才塞到自己懷裡的信。
在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後,陸景松瞳孔一縮!
是方冬雪?!
她為什麼給自己寫信?!
自打兩人各自結婚以後,陸景松和方冬雪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了。
這還是時隔多年,他再一次收到她的信。
拿著信,他整個人都有些愣愣的,像是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一般。
廚房裡,方秋燕已經把魚敲暈並且去了魚鱗。
菜刀她經常磨,鋒利得很。
一條大魚在她手中很快就被劈成了兩半。
魚頭魚骨切下來放在一個盤子裡,魚肉再一片片的切成薄片。
整個人冷靜得仿佛剛才臉紅心跳的人不是她一般。
魚肉片好以後,她加了澱粉雞蛋清還有調味料抓拌均勻,放到一邊備用。
接著,又去準備別的材料。
辣椒、花椒、蔥、姜、蒜…
方秋燕有條不紊的將配料一樣樣放到盤子裡。
這些都是林宛紓給她的,只做過一次,還剩不少的材料。
配料準備好了以後,方秋燕燒火洗鍋熱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景松終於回來了。
腳步聲響起的一瞬間,方秋燕的手微不可見的頓了頓,隨即,又重新變得絲滑利索。
陸景松一步步走到灶台旁,也沒說話,就坐下來看火。
廚房裡的氣氛古怪又壓抑。
仿佛剛才的曖昧只是兩人的錯覺一般。
方秋燕並沒有詢問他信里寫了什麼,也沒質問他為什麼不說話。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她和他只是同在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看著沉默不語的方秋燕,陸景松一顆心就像是被一塊大石頭重重的壓在上面。
沉甸甸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想開口說什麼,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良久,他才開口道:「你…不問問嗎?」
陸景松並不懷疑她怎麼會認出方冬雪的字跡。
畢竟她這麼聰明,短短半年的時間,就認識了這麼多的字,還看了這麼多的書。
聞言,方秋燕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甚至都沒抬一下眼皮。
「沒什麼好問的。」
以方冬雪的性子來說,要麼是遇到了麻煩,需要陸景松出面幫忙解決,要麼就是知道她來隨軍了,寫信過來噁心噁心她。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方秋燕都覺得沒意思透了。
見她連問都沒問,陸景松臉色有些難看。
她…就一點也不介意嗎?
「為什麼?」
他目光直直的看著她,像是想從裡頭看出什麼一般。
可沒有,她的眼眸平靜得毫無波瀾。
「你們之間的事,跟我沒關係。」
方秋燕淡淡的說完,又就把魚骨倒進鍋里。
只聽「滋啦」一聲,鍋里瞬間冒起一股香噴噴的煙霧。
看著她冷靜又疏離的側臉,陸景松的心越發窒悶得厲害!
最後,也不知道是賭氣還是什麼,他將信的內容直接說了出來。
原來方冬雪寫信告訴陸景松,那個城裡的男人騙了她,騙她生了個兒子以後,就丟下他們母子回城去了。
現在她成了村裡的笑話,一出門就被指指點點。
信里還說,她已經跳了兩次水了。
要不是有人救了她,她現在已經活不下去了。
她說她已經走投無路了,想來投靠他。
聽完,方秋燕冷冷一笑。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