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候咬了咬牙,恨聲道:「原來如此。筆下樂 m.bixiale.com」
他又看向曹琰,眼中流露出憤恨之色:「曹琰,你好陰險!」
曹琰皺眉道:「本官行得端做得正,不知平陽候為何說這種話。」
平陽候冷哼一聲:「你故意引誘我前來,然後設計抓捕本候。你真是好計謀!」
曹琰搖頭道:「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平陽候,更談不上引誘你。」
「哼!你以為我會信嗎?」平陽候怒視他。
「我說的是實情,你愛信不信。」
「好!」平陽候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幽光,「你們兩個給我上,把曹琰抓起來,帶走。」
兩名黑衣護衛立刻沖了上來,曹琰舉起手中長劍迎敵,兩人很快纏鬥在一起,曹琰畢竟年紀較小,體力跟不上。不到片刻,就露出疲倦之態。
「曹大人,本侯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乖乖束手就擒,否則,休怪本侯不講往日情誼!」
「我說過了,我是奉了聖命,並非針對你。」
「你少在這裡狡辯了!今天你若是肯歸順於我,我可饒你一命,如何?」
曹琰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道:「抱歉,本官絕不會屈服!」
「好,夠種!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候成全你!」平陽候眼中掠過一絲狠毒之色,突然暴起出手。
曹琰眼前一暗,胸前已中對方一劍。
「噗嗤」一聲,曹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
曹琰捂著胸口咳嗽幾聲,目眥盡裂,眼底划過決絕之色。
「我就是死,也不會背叛朝廷!」
「冥頑不靈!那本侯就送你上西天!」平陽候怒吼一聲,手持利劍再次攻來,曹琰拔出長劍迎戰。
平陽候的武藝極高,一套劍法使得虎虎生威,招式凌厲刁鑽,殺機四伏。曹琰不過二十歲左右,哪裡能是他的對手?不出十合,已被逼入絕境。
平陽候一記橫掃千軍,逼得曹琰不得不避開鋒芒。
眼看曹琰即將敗北,突然有一人出現在他身邊。
「鏘!」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那是一柄劍!
「叮」一聲,平陽候的長劍被打偏了一寸。
曹琰驚訝地抬起頭,只見來人身材修長,腰間配了一把軟劍,一襲墨綠袍子,相貌堂堂,氣宇軒昂。他嘴角含笑,似乎並未因為平陽候是平陽候而感覺緊張,反而顯得雲淡風輕。
「閣下是誰?莫非也要趟這灘渾水?」平陽候冷聲質問。
男子輕輕拂袖:「這位兄台,在下李景明,受人之託保住曹大人的性命,請你不要為難他。」
「原來是李世子!」平陽候拱手,「陛下對我有恩,我豈能違抗君命?」他話音剛落,揮動利劍向著曹琰劈去。
李景明急忙拔劍迎上,二人纏鬥在一起,刀槍棍棒齊施,激烈異常。
另外一人看見曹琰受困,頓時大驚,趕緊加入了戰局。
「鐺」的一聲,平陽候的兵器被挑飛,他身形猛然躍起,跳到樹幹上。藉助粗壯的枝椏和樹幹掩護,悄然消失在茂密的叢林中。
李景明收劍轉身望向曹琰,關切地問:「曹大人,您沒事吧?」
曹琰抹去嘴角的血跡,喘息了一陣:「沒事。多謝世子救命之恩。」
他心中感慨:李景明不愧為京城八俊之一,武藝比起他也毫不遜色。若不是這次事情牽扯重大,他定要請教李景明。
李景明笑了笑:「曹大人不必客氣,在下與曹大人也曾一起共事過,這點小事,在下義不容辭。」
「多謝世子出手相助。」
李景明擺了擺手,道:「舉手之勞,況且,在下也算是半個江陵府的人。曹大人,不知你可聽過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今晚你若不答應跟我走,恐怕性命難保。」
曹琰嘆了口氣,說道:「曹某雖是讀書人,卻也懂得『忠孝』二字。平陽候乃當今皇帝陛下倚重之臣,曹琰怎敢背叛?」
李景明皺眉,隨即笑道:「曹大人,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廢話,動手吧!」
說完,他便提著長劍,向著曹琰衝去。
平陽候見李景明和曹琰糾纏在一起,心中焦躁。
「該死!曹琰竟敢拒絕本候的好意,等本候回稟了聖上,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他惡狠狠地瞪著曹琰和李景明,準備找機會偷襲二人。
他躲在草叢中靜靜觀察,尋覓良機。
突然,耳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平陽候嚇了一跳,以為曹琰派人來追殺他了,連忙想逃跑。就在這時,一群黑影突然出現,把平陽候團團圍住。
這些人身穿夜行衣、蒙著面紗,看不清模樣。
「你們是什麼人?」平陽候警惕地盯著他們。
為首之人沉默不語。
其餘黑衣人迅速結成一座牢籠,將平陽候圍在了裡面。平陽候見狀,臉色一變,喝道:「爾等擅闖民宅,是想造反嗎?」
黑衣人仿佛沒聽到他的叫罵聲,依舊一言不發地把他團團包圍。
平陽候神色越來越凝重,心思電轉。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今晚恐怕遇到麻煩了。
「來人吶,快來人吶!」平陽候大喊,希望有人能幫他解脫。
然而,周圍寂靜無聲,根本沒有一個人出現。
平陽候額上冒出冷汗,他的侍衛呢?他分明讓所有的侍衛都守在外面,為何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救駕?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他到底惹到誰了?
「唰!」寒光一閃,平陽候感覺自己的脖頸一涼,他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之人緩慢地倒在地上。
曹琰站直身子,整理一番衣衫,又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公子。」李景明低聲喚道。
曹琰轉頭,問道:「景明,事情辦妥了?」
李景明道:「是的,公子放心,我把那傢伙處理掉了,保證他不會泄露今晚的事。」
「做得好。」曹琰滿意地點點頭。
「公子」李景明欲言又止,眼睛瞥了一旁的屍體,「他的屍體怎麼處置?」
曹琰看向遠處的山坡,說道:「就地火化吧!」
李景明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他從地上撿起劍,將那人的腦袋割下來,用布蓋上,扔進柴堆里,然後縱身跳下山崖。
平陽候府距離平陽城不足三十里,但是曹琰和李景明花費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趕到平陽候府。他們翻牆潛入院內,來到正廳外,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屋內燈火通明,隱約能聽見女眷嬉鬧玩耍的聲音。曹琰屏氣凝神,側耳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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