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逃命的能力而已,帕克,事實上我這次來,是想向你學下基礎的魔法,當然也不指望能夠成為怎麼樣的高手啦,不過,能爭取點逃跑時間也就夠了。」
沈付表情誠懇,對於能夠讀取別人感情的帕克來說,只要實話實說就好了,這也正是他內心真正的期望。
「這麼說的話,你的本身實力確實是弱了點,即便擁有不可思議的移動能力,也得反應的過來才行——至少對於我而言,完全能夠在你逃跑之前將你凍成粉碎哦。」
捏了捏自己的鬍鬚,毫不留情的說著剝奪他人生命的話——作為被稱為「永久凍土」的終焉之獸的古老大精靈,帕克的確有這個實力。
「那麼就這麼說好了,貝蒂也來幫忙吧。」
倆只肉爪一拍,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欸?哥哥,為什麼貝蒂也要幫這個弱小的人類......好吧......貝蒂知道了,我幫忙就是了。」
碧翠絲在帕克的目光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也只得嘟著嘴巴不情願的答應下來。
「那麼,先讓貝蒂看看你是什麼屬性吧。」
將白皙的手掌伸出想要觸碰沈付的額頭,但是——沒夠著。
......
沈付愣了一下,連忙半蹲下來,讓碧翠絲的手掌正好可以觸碰到。
「真是不自覺的人類,那麼,要開始了。喵——喵——喵——喵。」
嘴裡出喵喵聲的同時將手掌在沈付的額頭前一寸處左右擺動——原著中帕克也做過類似的事,難道說喵喵聲真的是必要的咒語麼。
這個過程很短暫,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看到碧翠絲收回手掌,沈付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不知道他會擁有什麼樣的屬性,難道是與空間有關的陰系?
碧翠絲似乎有些更加不開心了。
伸出倆根白玉般的手指,捏出一個微小的距離。
「你還是稍微有這麼一點點的魔法使才能的,屬性和哥哥是一樣的火系,當然,你那點微末的才能在哥哥面前不值一提。」
竟然是火系嗎,這和自己的瞬移能力毫無關係,也就是說,火系才是自己本身所具有的魔法才能麼。
至於碧翠絲所說的只有一點點......看她那一臉鬱悶的表情就知道不會怎麼差了。
「呀,是和我一樣的火系嗎,看來小哥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帕克搖晃著自己的尾巴,飄到沈付的肩膀上站著,肉乎乎的爪子親昵的拍拍他的臉頰。
「那麼,就由我來教你吧——艾米莉婭也可以哦。」
「欸——,沈付是和我一樣的火屬性嗎?沒有問題的哦,只是基礎的話,我還是可以勝任的。」
在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中,火系代表著對溫度的控制,因此雖然帕克和艾米莉婭一直是使用冰作為攻擊的魔法,但他們都是的的確確的火屬性。
「那麼,我要先怎麼做呢?」
沈付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雖然不是想像中的陰屬性,但是火屬性也不錯的,尤其是在這個世界觀里,想想自己以後能夠一手火球,一手冰錐,簡直帥呆了。
「火屬性的話,那就交給艾米莉婭來輔助了。」
隱秘的朝著沈付眨眨眼睛,反身跑回到艾米莉婭的肩膀上。
「等下,不要在我的書庫里嘗試,我可不希望一會嘗試失敗導致身體四分五裂,弄髒這裡。」
嘴裡說著可以被稱為惡毒的話,碧翠絲將手一揮,書庫門打開,外面正是一樓的庭院。
「才不會那樣呢,放心很安全的。」
艾米莉婭走上來握住沈付的手,藍紫色的眼瞳中帶著些許的擔心。
......原本還沒有什麼緊張的,被艾米莉婭用這樣的眼神看著,突然就有些緊張了。
咽了一口口水,直接帶著艾米莉婭瞬移到外邊的庭院中。
「那麼開始吧。」
將芊芊細手抬起,虛按在沈付頭腦倆邊的太陽穴上。
「現在只是嘗試最基礎的冰錐魔法,如果有什麼不適要立刻提出來,千萬不能逞強哦。」
帶著些許的不安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只是一瞬間,仿佛微弱的電流感,從倆邊的太陽穴流下全身。
除了有點麻麻的以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然而,這僅僅是剛開始,麻痹感逐漸加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流淌,比血液更加兇猛——那就是瑪那吧。
這種能量不受沈付的指揮,但也不是毫無章法,它們現在是被艾米莉婭所控制著,最後集中在沈付的倆只手臂上,一種玄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掌心在熱,沈付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在倆掌上方的領域,那片空氣里,有什麼東西在融入他的意識,化為他身體的一部分——那是可以控制的感覺。
「沈付,開始想像吧,手掌上方的瑪那,那是你體內的一部分,將它們凝聚成尖錐狀,然後開始旋轉。」
艾米莉婭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付開始閉上眼睛在腦海里構造畫面。
——感謝立體幾何,感謝高中孜孜不倦教導自己的數學老師。
構造立體的畫面,對他而言毫無難度,已經完全不用肉眼去觀察,沈付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魔法,正在成型。
猛地睜開眼睛,在他虛托的雙手上方,倆根散著寒氣的冰錐正在凌空緩慢旋轉,那尖銳的頂部讓人毫不懷疑它們的殺傷力。
「呼,看來一次就成功了呢,沈付真棒。」
艾米莉婭將手從沈付的腦袋旁拿開,擦了擦並不存在汗水的光潔額頭,說著好像在誇獎小孩子的話。
帕克飄過來圍著冰錐轉了一圈,還用尾巴輕輕的掃過銳利的部分。
「就第一次施展來說,已經接近完美啦,看來沈付你的天賦真的不錯啊,快試試威力吧。」
看著自己施展出來的魔法,沈付心裡也充滿了成就感,整個施法過程最難的就是在腦海里建立立體模型,但是這對於他而言,或者說對於在中國任何經受過填鴨式教育的人而言,那反而是最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