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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緩緩的打開,三個人緩步的走進來,為首者一頭白髮,滿面紅光,精神矍鑠,背負雙手,行進之間自有一番奇特韻律,讓人目光不由自主的為之吸引。
老者的身後跟著另外一名雙眉如劍的老者以及一名面目俊朗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著站在屋子大廳外的簫寒,臉上有這著毫不掩飾的驚喜。
簫寒的臉色變得微微有些凝重,別人不識這三人是誰,他自然是識得的。
白髮老者便是簫家家主簫驚天、雙眉如劍的老者則是長老簫厲,而那個中年人,則是簫藍,簫藍可是簫寒的堂兄,兩人以前關係一向很好,即便簫寒和妖族七公主相戀被家門所不容,簫藍對簫寒也是一如既往的好,當初還出言為他們大力求情。
簫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時隔十八年後,他終於再次的見到了簫家的人,而且還是簫家的家主。
雙眉如劍的簫家長老簫厲看著眾人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不由冷哼一聲道:「簫寒,你還不來見過家主?」
簫雄的眉頭一下子微微皺了起來,這老傢伙是不是太飛揚跋扈了一些,雖然知曉他是簫家的人,實力也很強,但是……還是很飛揚跋扈啊。
簫寒猛然轉頭,看向簫厲的眼光中已經忽然多了幾分怒意,甚至還有兩分深深的恨。
簫寒那原本就挺得筆直的腰,似乎又挺直了兩分,就像是一隻寧折不彎的鋼槍,平視著簫厲那張充滿了俯視感的眼睛,冷冷的說道:「十八年前我跨出簫家大門時,我就不再是簫家的人,家主那是簫家的家主,卻不是我簫寒的家主。」
簫厲眉頭立起,渾身湧現一陣強大的氣勢,那氣勢如同實質有形的攻擊一般,瞬間向著簫寒衝擊了過去,同時怒哼道:「放肆,跪下!」
簫雄猛然的橫跨一步,擋在了自己父親的面前,身後浮現起了巨大的九翼天龍戰魂虛影,渾身戰氣已經瘋狂運轉。
那股無形但是卻威猛如同滔滔江水的氣勢,猛然的撞擊中了簫雄,簫雄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通紅,然後旋即又變得煞白如紙。
簫雄只感覺眼前一黑,無形而龐大的氣勢,猶若重錘一般撞中了他,讓他渾身血氣翻騰,整個身體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位了,一口鮮血衝到嘴邊,卻又被簫雄死死咬住嘴唇,硬生生的將之吞了回去。
這便是超級強者的實力嗎?
僅僅憑藉氣勢,便已經能傷敵於無情,讓一個戰魂五重的武者身受重傷……
淡淡的血腥味,在簫雄的口裡縈繞著,簫雄身子挺得筆直,雖然受傷,但是簫雄的眼光中卻是充滿了嘲弄和不屑。
「如果你來這裡,只是想向一個已經被廢掉經脈的普通人顯示你那強悍的實力,你已經做到了,請便吧,這裡並不歡迎你。」
簫厲的眼光中流露出濃濃的怒意,哼道:「你這個人族和妖族的孽子,狂妄到頂,憑藉你那點實力,就想在我面前狂妄嗎?」
簫雄仰天打了一個哈哈,冷笑道:「名震天下的簫家,果然威風啊,威風,煞氣啊,煞氣……」
旁邊的雲水煙看著簫雄受傷,心中頓時驚慌不已,也顧不得對面站著的可是紅月王朝最強大的三大家族簫家家主,發出一聲尖利的大叫,猛然的沖了出去,伸開了雙手擋在了簫雄的面前,瞪大著眼睛衝著簫厲大聲叫道:「虧你還是簫家的強者,都年紀一大把了,對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後輩出手,贏了又如何,難道你就不感到丟臉嗎?」
簫厲臉色一變,他身為簫家長老,走到任何地方,誰不是對他敬畏萬分,就算是遇到那些超級強者,也對他頗為客氣,何曾受過如此的羞辱?
更何況這羞辱卻偏偏說到了點子上,以他簫家長老的身份,對一個十七八歲的後輩出手,傳出來恐怕都會被人恥笑……
簫厲臉色頓時變得有著幾分鐵青,森冷的說道:「誰家的野丫頭,沒大沒小,我就替你長輩管教下你!」
簫厲揚起了自己的手,便要準備凌空抽雲水煙一個巴掌,簫雄一把將雲水煙拖到了背後,雙目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死死的盯著簫厲。
縱然不敵,卻也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辱!
縱然不敵,卻也不能低下高昂的頭顱!
只要今天不死,終有一天,這恥辱比加倍討回!
就在簫雄準備再次硬接簫厲這充滿羞辱意味的凌空抽擊時,旁邊的諸葛楓和高飛卻是同時向著簫雄面前站了一步,擋在了簫雄的前方,諸葛楓同時高聲叫道:「晚輩諸葛楓見過簫家主。」
簫厲臉色再度一變,哼道:「諸葛家的小子吧,怎麼,想橫插一手管我簫家的家事嗎?」
諸葛楓淡淡一笑,怡然不懼道:「如果真是簫家的家事,那諸葛楓自然不便插手,但是簫叔叔早說過,他們早就不算是簫家人,簫雄是我的兄弟,兄弟有難,我自然要站出來,難道簫長老認為我這麼做錯了嗎?」
簫厲眉頭倒豎,哼道:「諸葛家的小子,想管閒事的話,也要看看自己有多大本事,說不得我要替諸葛家主管教一下你……」
諸葛楓依舊一副恭敬的表情,只是卻已經不再看簫厲,而是看向了蕭家家主簫驚天:「蕭家主,這是你的意思嗎?」
一直沒有開口的簫家家主簫驚天伸出左手,止住了簫厲再接口往下罵,淡淡的說道:「夠了!」
簫厲冷哼了一聲,家主既然開口了,他雖然身為簫家長老,但是卻也不敢再出手,只是口中卻依舊哼道:「和他父親一個樣,目中無人,狂妄!」
簫雄眼中閃過幾分冷厲,無形的殺氣瞬間溢出,但是迅速的又消失於虛無,橫手抹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絲:「簫長老的厚賜,簫雄銘記在心了。」
簫厲冷哼,看著簫雄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螢火之光,也想和日月爭輝,別以為你解開了六道封脈術,就能飛上天了,在我眼裡,你就是一隻隨時能一根手指頭戳死的小爬蟲……」
簫雄淡淡一笑,神色已經歸於平靜:「總有一日,我定會向長老好好討教一番。」
簫驚天背負雙手,眼光有些複雜的看著簫雄,輕輕的嘆息道:「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簫雄望著這名紅光滿面的老人,微微低垂雙目半晌,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回答道:「時間都是一樣,只是對有些人來說十八年轉瞬即過,對於有些人來說十八年卻是日日度日如年,簫家主你高高在上,主宰蒼生,又豈會在乎我們這些凡人的人生?」
簫寒當初在告訴簫雄家世的時候,曾勸簫雄不要憤恨簫家,簫雄也確實將這句話聽進了心裡,雖然有些憤恨和不甘,但是卻也真的沒將簫家當作敵人,但是如今才一見面,這簫厲的飛揚跋扈嘴臉,句句羞辱父親和自己,簫家家主卻在旁邊視若不見,簫雄對這簫家家主又豈有好感?
縱然對這簫家家主不敬也沒啥了,對方實力是比自己強悍很多,隨便一根手指頭都能戳死自己,但是想讓自己對他們屈服,沒門!
簫驚天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知道,今天的見面,恐怕在簫家和簫雄之間,已經出現了一道巨大無法彌補的裂縫,而且從簫雄那堅毅的目光中,他能察覺到,這簫雄恐怕也是個心智堅韌之人,他說出的話,就肯定會做到。
說不準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後,他真的會到簫家,向簫厲討回今日所受之辱。
簫驚天的心中忽然湧起了兩分淡淡的後悔,為何不早點阻止暴躁的簫厲,以至於事態到現在已經有些出離自己的控制了。
「這裡是一管光愈藥劑,你先服下,可以治療好你受的傷……」
簫驚天微微想了想,手中多了一管綠色的藥劑,向著簫雄丟了過去,語氣溫和,倒是十足的一副長輩樣。
簫雄伸出手,卻並不是接住那管昂貴稀少的光愈藥劑,而是伸出手指一彈,將藥劑徑直的彈的筆直飛了回去。
「這麼貴重的藥劑,簫家主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承受不起。」
簫雄從自己的血脈空間中拿出了一盒草靈膳,幾口吞服進肚子,這是專門治療內傷的藥膳,雖然並沒有失傳,但是簫雄服用的草靈膳卻比市面上的效果至少好上一倍,因為他煉製的方法要好的多。
簫厲那剛剛放平的眉頭再次的立了起來,喝道:「不知好歹!」
簫驚天接住了飛回的藥劑,略微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服用的是藥膳?」
簫雄淡淡點頭,卻並不再開口。
和這幾個簫家的人,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簫驚天略微沉吟了一下,神色間有著三分疑惑兩分好奇:「能告訴我你的六道封脈術,是怎麼解開的嗎?」
簫雄緩緩搖頭:「我也不知道,吃下了血靈果,他自己就解開了……」
「自己就解開了?」
簫驚天眼光閃動,聲音里有著兩分驚奇,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死鎖的六道鎖脈術,竟然自然解開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說是別人幫忙他解開這個死鎖的六道鎖脈術,就連簫驚天自己卻也不相信,當初是他親自封印的,事後還仔細檢查過的,不可能有疏漏的……
「聽聞你精通藥膳,還會多種失傳的藥膳製作,你的藥膳是跟誰學的?」
簫雄抬起頭,聲音平靜:「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