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悽厲的痛叫聲響徹這片密林。
恐怖的衝擊力,讓天狼當場摔飛了出去,陳東更是被凌空甩飛了出去。
只是凌空翻轉的時候,陳東卻是驚駭地看著那道被天狼迎頭撞上的「卍」字佛印牆壁。
好快!
霎時間,陳東心神巨震。
他不懷疑天狼的智商,明明在看到正前方有一道「卍」字佛印牆壁的時候,天狼不會傻到不知道閃避,直接迎頭撞上去。
他也篤定,剛才的瞬間天狼確實偏轉了方向,打算躲開那道牆壁。
但依舊撞上了!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在天狼偏轉方向躲避的同時,那道「卍」字佛印牆壁也是瞬間橫移到了天狼的正前方,所以才讓天狼迎頭撞了個正著。
這麼短的時間內,饒是他甚至都沒察覺到「卍」字佛印出現移動過。
嘭
陳東雙腳重重地砸落在地面。
他猛地俯身,單手撐地,但巨大的慣性依舊讓他貼地滑行出去了十幾米,這才停下,而地面也被他的雙腳犁出了兩道深深地溝壑。
「搬血境?」
四面八方傳來了那道瓮聲瓮氣的聲音。
幾乎同時。
陳東猛地察覺到,周遭同時亮起了一簇金光。
左右前後,還有頭頂,總共五簇金光。
不好!
陳東眼角狂跳,猛地就要縱身一躍衝出去。
可五簇金光同時大亮,瞬間化作了五道「卍」字佛印,形成囚籠,直接將陳東囚困其中。
電光火石間。
陳東右手直接按在了軒轅劍上,欲要拔劍。
另一邊。
天狼一聲狼嘯,碩大的身軀猛地拔地而起,狼眸血光閃爍,徑直就朝陳東這邊衝來。
一切都是瞬息之間。
「南無阿彌陀佛。」
那瓮聲瓮氣的聲音口誦了一身佛號。
毫無徵兆的。
一道身影,驀然出現在空中,正好就處於天狼行徑路線的正上方。
「天狼小心!」
陳東瞳孔緊縮,駭然地看著空中那道突然出現身披袈裟的身影。
但提醒聲,還是晚了。
身披袈裟的身影,筆筆直直,猶如泰山壓頂般,憑空落下,正好踩在了天狼的脊背之上。
「嗷嗚」
慘叫聲響徹山林。
天狼碩大的身形甚至連半點支撐力都沒有,瞬間脊背被踩的向下一沉,頭尾同時上翹。
砰嚨!
碩大的身形,直接砸進了地里。
天狼狼頭仰起的時候,更是直接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地面震動,煙塵飛濺。
那道身披袈裟的身影卻是飄飄然的從天狼脊背上飄下,然後穩穩地落到一旁。
「阿彌陀佛,這頭凶獸的身體強度可真不一般。」
身披袈裟的和尚緩緩轉身,雙手合十,詫異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天狼,隨即又朝陳東這邊看來:「你們怎麼會出現在南疆仙林里?」
陳東強忍住了拔劍的衝動,眉頭緊皺,凝重地看著對面的袈裟和尚。
對方能瞬間「秒」掉天狼,某種意義上對他倆的實力是絕對碾壓的,他就算是現在拔劍一戰,最終結果可能也是九死一生,甚至軒轅劍暴露出來,還會引發更恐怖的結果。
隱忍或許還有別的可能。
而從頭到尾,這袈裟和尚都不曾注意過他的軒轅劍,顯然層次並不如村落五人組那般強大,一眼就將他身上的所有秘密全都看穿。
對方很強,但還沒有強到能看穿一切的層次。
「為什麼我們不能出現在這裡?」陳東問。
反問的同時,他卻在仔細打量袈裟和尚。
對方看著很年輕,甚至臉上帶著一絲稚氣,就跟十八、九歲的少年郎似的。
一身袈裟不染纖塵,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慈眉善目,眼神澄澈不掀半點波瀾,給人一種空靈祥和的感覺。
當然,在親眼目睹對方一腳踩翻了天狼後,陳東可不會真當對方有多祥和。
不過對方這一身氣質,倒是讓陳東腦海中浮現出了空空大師的音容相貌。
二者之間的佛宗氣質,實在太像太像了。
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空空大師,那歷經歲月留在身上的滄桑。
袈裟和尚微微一笑:「你現在有反問我的權力嗎?」
陳東一時語塞。
轉念,他話鋒一轉:「我們被仇家追殺進來的,迷路了,而且我們不是在窺伺你們,是想跟著你們找到走出去的路。」
「合理。」
袈裟和尚點點頭:「這南疆仙林凶獸橫行,滿地瘴氣,搬血境孤身進入只有死路一條,即便是我們這些苦修士,那也是結伴成隊,由彼岸境帶隊,神橋境同行,才能保障安全。」
彼岸?
陳東眼角青筋狂跳了一下。
怪不得他和天狼都已經極力隱藏了,這位還能輕易發現。
大部隊先行離開,這位暗中潛伏,揪出了他倆,大概率是隊伍中的領隊,實力也到達了彼岸境。
「阿彌陀佛,我叫游魚。」
游魚和尚彬彬有禮的對著陳東一鞠躬,合十的右手卻是同時向前一揮。
剎那間。
一條金色繩索蜿蜒著凌空激盪,直接朝陳東飛來。
陳東神色一凜,強壓著反抗的心思。
金色繩索直接纏裹在了陳東的身上,猛地一緊。
霎時間。
陳東就感覺渾身氣血猛地虛弱了下來。
不過他也不慌,只要有變故,依仗著軒轅劍還是能輕鬆的破開的。
更何況,他體內的力量,只是氣血看著是「搬血境」而已。
面對游魚和尚,他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掙脫繩索還是能輕鬆做到的。
幾乎同時。
游魚和尚左手也抖手向天狼扔出了一條金色繩索,纏裹住了天狼。
他瓮聲瓮氣的說:「游魚現在向你們發起徵召,隨同游魚一同前往仙林長城,這樣也算是能將你們帶出去了。」
徵召?
仙林長城?
陳東眉頭緊鎖,想到剛才那些苦修士:「是讓我們去做剛才那些人一樣的工作嗎?」
「是的,共鑄仙林長城。」游魚和尚點點頭:「當然,如果你們不答應,貧僧也可以現在超度了你們。」
說這話的時候,他慈眉善目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雖然在笑,可落到陳東眼裡,卻讓他後背有些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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