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溫言倒覺得無所謂,就是怕他父母覺得面子過不去,怕她父母心裡有壓力。
溫言說完,就從包里把手機拿出來,把杜秘書發給她的錄音播放了出來。
「你看你今年都28了,我要是不跟你在一起……」隨後後面的錄音播放,黃麗君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她壓根兒就沒有想到,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是那個男生先嫌棄她閨女,還說不給彩禮的,說別搞得像賣女兒。
一時之間,黃麗君肺都要炸了。
自己就這樣麼一個女兒,一直以來她想的也是讓溫言找個差不多能過日子的就行,從來都沒有想過彩禮的事情,再說了對方不管給多少,到時候她和溫博學也是多添一些給他們的小家庭。
可是這個男人,他怎麼這麼說話,她還以為是溫言不想相親,故意給人家為難。
敢情是這麼回事。
這王八蛋,她閨女作為女生都沒有說什麼,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大嘴巴在外面瞎說。
什麼人啊!
越聽錄音,黃麗君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旁,溫言見她媽變了臉色,不再開口說她,她也跟著無奈了。
本來是不想讓她聽這些糟心的東西,但她要是不聽的話,那就得一直責怪她。
她才不想幫那個男人背鍋。
關鍵杜秘書想得真周到,她連對方要反咬一口都算到了,還先留一手的錄了音。
錄音播放完,溫言無奈的說:「我再怎麼不懂事,再怎麼不想相親,我既然答應去了,我肯定不會胡鬧的啊!不會丟我小姨的人,只是媽,你們以後給我介紹對象,真要把人品先探清楚。」
「你看我小姨這次就被蒙蔽了吧!不然這麼大的年齡一直單著,肯定哪裡有原因。」
溫言把手機收起來,黃麗君怒氣沖沖掏出自己的手機:「不行,這事我得打電話給你小姨,我得罵一下你小姨,她這給你介紹的都是什麼,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說罷,黃麗君就氣沖沖撥通了她妹的電話:「麗雅,你給言言介紹的都是什麼人啊!那男的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嫌言言年紀大,說他要是不跟我言言在一起,我言言就只能給人當後媽。」
「還有彩禮的事情,明明是他先說起的,他說我家言言年紀大了,彩禮這事就別提了,搞得我家言言跟嫁不出去似的。」
電話那頭,小姨一驚的說:「怎麼會呢?他父母平時在單位挺好的,特別是他媽,特好的一個人。」
「難不成我還跟你撒謊?我言言這邊有錄音,我讓言言發給你。」又冷聲一笑的說:「而且就這樣的人,他父母能好到哪去,我真是不太相信,反正現在的人又能演。」
說到這裡,黃麗君又把溫言她小姨給罵了一頓,說她辦事不靠譜,給溫言找的對象不靠譜。
她小姨聽著姐姐的脾氣,只好啥都不說,一個勁的道歉,說回頭就跟那男生的媽媽說。
把她小姨說了一頓,黃麗君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溫言見她媽那口氣喘了過來,她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心想,今天這事也算過去了吧。
起身正要回自己的房間,黃麗君突然又看著她說:「言言你先別回屋,今天中午那男生說你有對象還去相親,說你對象還陪你一起去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黃麗君的話,溫言啞口無言。
這會兒,她終於知道唾沫是真的可以淹死人,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人。
她和宮宣明明只是偶遇,而且要不是他過分,宮宣估計都不會站出來,他居然這麼造謠。
溫言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
直視著黃麗君,她說:「媽,你覺得那人的話能靠譜嗎?」接著又解釋:「我那是在餐廳碰到以前的同事,是那個同事幫我解圍的,要不然那人都得動手打我了。」
既然別人說的那麼誇張,溫言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給他留臉面,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他也抓了她的胳膊。
溫言這麼一說,黃麗君不怪她了,也覺得有道理。
關鍵,她就想弄明白中午幫她的男人是誰,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不等黃麗君開口說話,溫言先發制人地說:「媽,我今天有被噁心到,所以最近別給我安排相親,還有,安排相親也要把對方人品調查清楚。」
說罷,溫言轉身就回屋去了。
看著溫言回屋的背影,黃麗君一臉懵。
鬧了一個晚上,她想問的話,最後還是沒有問。
只不過,她要是自己能在外面談一個,她也不用這麼操心了。
回到自己的臥室,想到今天中午那個男人的倒打一耙和反咬一口,溫言心裡就嫌棄的厲害。
現在這社會真是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
拿著衣服去洗手間洗完澡,溫言前腳剛出來,她扔在床上的手機便響了。
拿起來一看,宮宣打過來的。
盯著手機屏幕看了一會兒,溫言把電話接通了。
「餵。」
電話那頭,宮宣的車子已經離開溫言家的小區,聽著溫言熟悉的聲音,他一笑的說:「被你媽罵了沒有?」
宮宣猜對了劇情發展,溫言坐在床上,擦了擦頭髮說:「你猜對了,那人果然跟我小姨告狀了,我剛進屋就被我媽罵了一頓,還好杜秘書留了錄音,不然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溫言的無奈,宮宣的嘴角一直掛著笑,能這樣聽她跟自己嘮叨真好。
他說:「有什麼事情多找一下別人的原因,別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讓別人得病總比自己得病要好。」
電話這頭,溫言聽著宮宣的話,撲哧一聲就樂了。
道理雖然聽著無理取鬧,但聽著還是挺爽的。
溫言一笑,宮宣在電話那頭,心情一下也跟著好了。
很久沒聽到她這樣笑了。
關鍵兩人這次相遇之後,他發現溫言也沉穩了不少,對他沒有了從前的那些敵意,能把彼此放在一個很平等的位置上相處,也沒有了有色眼鏡。
如果兩人以後能越走越好,這兩年似乎也不全是壞事。
不知道溫言是怎麼想的,反正宮宣想的還是有點多,還是想重拾舊情,不然也不會遇上之後,一直跟她有聯繫。
如今,宮宣自己也沒有想到,他那樣的人會吃回頭草,而且還迫不及待地想吃。
笑過之後,宮宣說:「對了,我這邊有兩張明天音樂劇的門票,明天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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