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修改了牌局的細節,天江衣從門清雙東河底的三番40符變成有副露的三番30符,這樣才符合目前的點數)
看著森脅暖暖落入-400點,南彥微微沉吟。
在點數的控制力方面,同為魔物的天江衣確實要弱於saki,包括南彥自己,也很難把點數控制到極為精妙的程度。
想要達到saki那種控分情況,就必須掌握一手絕妙的開槓能力。
因為普通人的麻將,想要達到五十符以上都是相當困難的。
正常情況下底符20,門清榮和10符,外加兩個暗刻16符,邊坎吊2符,役牌雀頭再帶個2符,這大概就是正常牌型的上限。
畢竟再多一個暗刻,就會多個三暗刻的兩番,番數難以控制,邊坎吊的形狀,和率也相當低,何況還必須要門清的榮和才能做到。
符合以上所有加符項的牌型,撐死了至多也就60符而已。
如果沒有役牌雀頭或者邊坎吊,那就只剩下50符,根本突破不了高符的領域。
所以想要控分控符,不擅長開槓是萬萬不行的。
要是這副牌讓saki來控,雖然不至於讓點數完美達到0點,但應該能將分數打到剛好只剩100點的程度。
也正如天江衣所言,她的控分能力跟saki比起來確實差了那麼一點。
而這番發言,也徹底引爆了森脅暖暖的怒火。
她的情緒,已經到了無法遏制的地步。
如果不是在直播現場,她當場就要發起飆來。
「哼。」
和也冷冷一笑。
雖說他也不擅長控制情緒,但至少他在麻將場上,他不會因為自己情緒的波動而影響個人的操作,最終因為不夠理性而被對手抓了空子。
這個小姑娘連續的直擊,就讓這個女人受不了了。
接下來的比賽,其實就跟三人麻將差不多,可以視作已經沒有這個人在場。
「果然,這才是我認識的天江衣。」
作為資深蘿莉控的藤田靖子看到這樣的場景,自然是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神情。
之前天江衣的比賽其實也算是碾壓局,不過那其實沒什麼可看的。
而在這樣各方都算是高手的情況下,還能輕鬆碾壓最弱的一人,壓制包括南夢彥在內的兩家,這種局面才更加美妙。
連面前的豬扒飯,也在這時候變得無比美味可口了起來。
享受。
這才是她最樂意見到的比賽。
「僅僅在東一局,二本場天江衣選手便直接將一家打入負分,以66400的可怕成績,穩坐首位!」
井川博之長吸一口氣,之前兩度被這個小姑娘壓制,他雖說心理上其實還能保持應有的平靜,但當他回想起那兩場比賽的時候,還是會有種無力感。
就覺得自己明明牌效也沒差,但這個小姑娘愣是一力破萬法,早巡聽牌加至少滿貫起步的點數轟炸,幾度給他人都打蒙。
他一開始還覺得單純只是運氣的差距,或者說是自己面麻的實力有點菜,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但沒想到包括南彥前輩還有那個假北傀,目前也都有些束手無策。
看得出來兩家都在作壁上觀,沒有動手的想法。
可這樣一來,點數就拉開到一個很難扭轉的局面了。
「藤田前輩,這個天江選手一直都是這麼.呃,兇殘的麼?」
井川博之斟酌了一下用詞,緩緩說道。
這樣的選手率領的隊伍,竟然沒有拿到團體賽的冠軍,而是屈居第二,如果不是第一名的清澄有著南彥前輩這樣的選手,他實在想想不到要怎麼對付這樣的小怪物。
「阿,畢竟是兩支種子隊伍唯二的種子選手,另一位你也知道,是南夢彥啊,你完全可以把她和南彥當成同級別的怪物看待。
再強的隊伍,包括清澄,也有實力相對較弱的選手存在,哪怕是東京白糸台這樣頂尖的隊伍,即便今年號稱是最強的形態,但其中也有實力只能算二流的選手。
但一支隊伍的種子選手就不一樣了,這是官方按照最純粹的數據,對選手比賽的全方面進行評估,最終才會冠以種子選手的名號,這完全是實力的象徵,沒有任何摻水的可能性。
橫向比較的話,去年風越的種子選手,是隊長福路美穗子,這位選手也是今年個人賽的ACE,所以有這樣的實力並不奇怪。」
在說起天江衣的時候,藤田靖子的話自然而然地多了起來,嘴角也帶著痴漢般的笑容。
聽到這話的井川,也不免點點頭。
輸給了天江衣兩次的他,自然清楚這小姑娘到底有多可怕。
三本場。
又是一潭死水的牌局。
全員門清的狀態下,各家都完全找不到聽牌的機會。
和也嘗試著吃了一手森脅暖暖打出來的牌,但是很快又被天江衣碰掉森脅的牌,將牌序調整回去。
這試探性的一手讓和也臉色微沉,隨後看了一眼南彥。
他並非是為了尋求合作,而是在猶豫。
這場牌局,詭異的程度毋庸置疑,有著心轉手實力的和也自然也發現了其中的一些門道,那就是自己摸到的牌不管怎麼組,都是湊不出一副能聽的牌。
一次兩次還好說。
這都已經三本場了!
以他的運氣,居然都沒辦法聽一次牌。
按照黒道氣運流麻將的相關知識,那就是自身的氣運被人『鎖』住了。
自身氣運還在,但是在牌局內無法利用。
就好比通過斗轉星移,從強運者的一方攫取氣運那樣,這個小姑娘也有著類似的手段壓制住別家的氣運。
通過副露,固然有機會破局。
然而這個小姑娘明顯也知道這一點,你就算靠著副露僥倖逃脫,她也同樣會用副露的手段把伱重新關回去。
如果說他強行跟這個小姑娘對拼,拼到手牌不足的情況下,又會便宜了南夢彥這傢伙。
他坐山觀虎鬥,隨時都有可能出手,撈取漁翁之利。
所以自己不能拼得太兇。
何況他有一點隱藏的優勢,那就是他並沒有必須晉級的壓力,他來決賽只是為了跟南夢彥交手而已,第一第二都無所謂,只要名次能比南彥更高,第三也是可以接受的。
而南彥似乎要拿到全國大賽個人賽的門票,他就必須奪得前二。
壓力在他。
和也想得非常清楚,不管是自己還是南彥,都能沉得住氣,然而有著出線壓力的南彥,最後必然是坐不住的。
所以南彥不論如何都要比自己更早出手,要是等眼前的小姑娘一直自摸下去,三家全飛,按照排名順序,那自己也是第二名。
他用不著給南夢彥這個混蛋當馬前卒。
第十五巡。
天江衣碰掉了森脅的牌,這樣按照摸牌的順序,海底牌又該輪到她來摸。
各家都還剩下兩次摸牌機會。
想要靠著最後兩次摸牌反敗為勝,這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在她的領域下,別說贏下她了,就是聽牌都很困難!
雖說有點心疼被打到只剩下17000點的南彥,可是比賽上是不可以心慈手軟的。
更何況就算把南彥打到哭鼻子的程度,身為姐姐的她在場外還能溫柔地把南彥抱在懷裡好好安慰,這樣就能完美地盡到歐內sama關懷照顧弟弟的義務,形勢可謂是一片大好!
想到這裡,天江衣內心便不再有一絲的愧疚,甚至還想把南彥也一併擊飛!
請好好地在姐姐的肩膀上哭出來吧,我最親愛的南彥。
還剩最後兩次摸牌機會,這一場也簡單的拿下了!
而就在這時。
一種玄異古怪,宛如邪魔在耳畔碎碎念的聲音,突然從虛空響起,於人的大腦周圍逡巡徘徊,游曳迴蕩,似乎要攝人心魄一般。
砸瓦砸瓦砸瓦
虛無的環境音,響徹不止。
天江衣瞪大了眼眸,找尋著問題之所在。
而隨著南彥的一張六索落下,那種聲音越發清晰,並且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種恐懼的氛圍。
『是小衣身體所無法承受的.來自大牌的氣息!』
作為被牌鍾愛的孩子,天江衣不僅氣運過人,對手牌的感知力也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她能夠輕鬆地從對方的手上,感受到牌的大小、打點和對自身的威脅。
如果沒有放銃可能性的牌,哪怕牌能造成的打點再高,她也無法從中感受到其中的威脅度。
即便是役滿天牌,自己手裡沒有炮仗,那就沒有影響,自然也不存在危險。
可是這一瞬間。
她不僅感受到了大牌的氣息,還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威脅度。
是點一發就能要命的超級大牌!
天江衣這時才緩緩偏過腦袋,看向南彥的牌河。
隨後她驚愕的發現,南彥的牌河裡清一色全是中張,一張么九牌和字牌都沒有出現過。
這個牌河,以及這種威脅度。
毫無疑問是國士無雙!
之前她完全沒有感應到南彥聽牌,所以不太在意,但是在他打出那張六索後,可怕的氣息瞬間就傳達開來。
這絕對是只有役滿,才能孕育的莫大危險。
一旦放銃的話,自己絕對沒有辦法承受的!
與此同時,場外的觀眾和解說也有些亢奮。
正如天江衣所感知的那樣,南彥在打出那張六索的時候,便已經聽牌國士無雙了,而且是正兒八經的無振國士十三面!
這副牌要是能胡出來,絕對能夠在選手的履歷上,打記一筆的。
無振的國士無雙十三面,可是極為稀少的存在。
「南夢選手的國士無雙十三面已經聽牌成功了,而且是無振的國士無雙十三面!這應該是本局比賽,南夢選手的第一次聽牌,竟然還是如此炸裂的牌型!」
「南彥這個國士無雙十三面雖然聽牌了,可惜聽的太過勉強,開局只有七張么九牌就直奔國士去了,到了第十六巡才聽牌成功,如今只剩下最後一次摸牌的機會,幾乎是沒有什麼自摸的可能性。
其他兩家看到南彥在強凹國士,中期抓的不少的么九牌都打不出來了,留在了手裡,算算數目也差不多了,牌山跟王牌里最多還剩一兩張的樣子,被山吞的可能性極大。
如果被其他人摸到,也不可能打出來的。
這最後一次摸牌,看看能不能抽個獎。」
藤田靖子淡淡說道。
說完她不免微微嘆了一口氣。
天江衣這孩子,打牌還是太不嚴謹了,其他兩家都注意到南彥在強凹國士,她現在才反應過來,打的有些過於鬆懈了。
要知道,這可是南夢彥啊。
他的實力,絕對不會輸給宮永咲。
再不認真的話,南彥可是會用各種方式,讓對手認真起來。
對局室內。
感受到南彥手牌強勢氣息的天江衣心中多了幾分警惕。
但很不巧,她下一巡就摸到了一張西風。
而這一局能夠供她海底撈月的一餅,沉在了最底下。
看了南彥的牌河一眼,沒有出現過一張么九牌,那就沒辦法確定可能存在的國士無雙十三面,自己貿然沖一張字牌,放銃就是極其炸裂的役滿32000點。
光這一局,南彥就能將點數反超回來,那她就不能看到南彥被擊飛的樣子了。
雖然國士無雙十三面很不可思議,但絕非不可能。
天江衣只好將一枚二筒拆掉,選擇了棄胡。
而這一局只剩一次摸牌機會的南彥,也沒能摸到任何的么九牌,一張三萬打了出去,沒能自摸成功。
很快,牌局來到了流局。
「No聽。」
「無聽。」
「無聽。」
三家無聽。
就連天江衣,最後也拆牌棄胡了,沒有一個人能夠聽牌。
「聽牌。」
只有南彥輕輕推倒手牌。
【一九萬,一九筒,一九索,東南西北白髮中】
正是他最為熟悉的,國士形態的小七對!
看到這副牌的瞬間,三家都是面色悚然,還好他們都發現了南彥在凹國士無雙,抓到的么九牌全都扣在手裡了,這才讓南彥沒能和牌成功。
只能說有點可惜。
開局的么九牌差的實在是太多了,到了最後才聽牌成功。
有些人或許會覺得好不容易湊成的國士無雙十三面最終流局還要攤開手牌,完全就是嚴刑拷打,有點丟人。
但南彥倒是不以為意。
就這個牌河,跟明牌國士沒有什麼區別,蓋了別家都知道你在做國士。
比起強凹國士還做不成,倒不如坦坦蕩蕩把手牌攤開,證明自己聽牌國士無雙十三面,還能賺三千點棒。
雖說觀眾和解說覺得遺憾和可惜,畢竟無振的國士十三面這樣的超級天牌聽牌了卻沒能自摸,這簡直就像是寸止挑戰一樣讓人難受得一批。
那南彥只能說役滿聽牌無法和牌者十有八九,常理心對待就好。
又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像八木唯那樣,點個大的來成全對方。
雖說避開了南彥國士無雙十三面的驚天殺局,天江衣卻感覺剛剛的那種危險還未消散。
這樣的感覺,只有之前那位清澄的嶺上使曾帶給她。
而現在,南彥也讓她感受到了害怕。
畢竟是南彥啊,倒也並不奇怪。
只是接下來的牌局,不能這麼隨意了。
流局,莊家未聽。
輪到森脅暖暖坐莊。
此刻她陷於負分,如果在莊位上都沒能有所建樹的話,接下來絕對沒有機會贏下比賽了。
東二局,四本場。
在牌局中,只要是流局本場數都會增加,無論是不是連莊。
例如東一局,如果莊家連莊,那接下來就是東一局一本場;如果莊家沒連莊,那麼接下來就是東二局一本場。
因為在東一局三本場出現了荒牌流局,所以本場數來到了四。
自己起手六張寶牌在手上,而且搭子開局就是三組,還是一向聽。
哪怕真有一向聽地獄存在,她這麼好的手牌也該讓她早巡聽牌了!
她的莊位,這次絕不容許任何人染指!
還沒等森脅反應過來。
第一巡,南彥就碰掉天江衣打出來的八萬,並且將六萬打了出來。
本場比賽王牌所顯示的指示牌為伍萬,這張六萬毫無疑問是一張不折不扣的寶牌,森脅自己手裡也有三張在手。
猶豫了一下,森脅直接槓掉。
南彥碰掉天江衣的牌,其實是讓她少摸一次牌,自己必須快點聽牌,所以需要去搶節奏。
畢竟自己是一向聽,五索也能和三四索組成搭子,六索的暗刻完全可以槓出去,還能從嶺上找找自己需要的牌。
然而嶺上摸到的牌,卻是一張無用的西風!
並且翻出的槓寶牌指示牌,顯示為七萬,這讓南彥碰掉的八萬瞬間成了三枚槓寶牌!
森脅臉色微冷,將這張無用的西風打出。
「碰。」
對面傳來了南彥古井無波的聲音,森脅被打出的西風,直接被南彥碰走。
緊接著的下一巡,南彥便自摸成功。
「役牌西,dora3,莊家4300點,子家2400點。」
這副牌必須要快,不能給天江衣副露的機會,但凡慢一拍,讓她有時間調整牌序的話,都沒辦法自摸。
跟閃電戰平推大波波一樣,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和牌。
簡單來說,就是抓住別家沒有副露的機會來和牌,時機一定得把握精準。
只是隨著這副牌的自摸,本來想要大展拳腳的森脅暖暖如墜冰窟。
她的莊位,就這麼普普通通地被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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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前天又急眼了,通宵打了一晚上,見證了各種早巡立直聽三面沒辦法自摸,然後別家追立聽個邊七我一發上銃,而且還真給我遇到了門清大三元,早巡東一起飛的局,打的我頭都大了,最後直接進入狂暴狀態各种放銃。
然後又因為通宵打雀魂,導致這兩天耳鳴加重,加上脾氣暴躁肝又疼,後面睡覺都睡不著。
總之,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
晚上千萬別打雀魂,容易喪失理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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