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藍文章瞪著雙眼,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一般,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驚愕之色,他像被定住一樣,死死地盯著沈朝歌等人,仿佛一眼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藍文章,你涉嫌故意殺人罪,現依法對你實施逮捕!」周鋒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藍文章按倒在地,同時義正言辭、冷冰冰地警告道:「給我放老實點兒!!」
此時此刻,藍文章的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但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只能任憑周鋒擺布。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竟然會敗露得如此之快,而眼前這些人又是如何得知真相的呢?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讓他感到一陣眩暈。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藍文章滿臉不可置信地搖著頭,聲音都有些顫抖,自己如此精心策劃的謀殺計劃竟然這麼快就被識破了。要知道,他挑選的那些殺人目標之間毫無關聯,而且這些受害者的信息也僅限於醫院內部,並無其他渠道能獲取到跟他相關聯的線索才對。
「藍醫生,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您為何還是不肯相信呢?」呂玄同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解釋道:「您所使用的那所謂的封魂印,其實根本無法封住男性的魂魄。」
接著,呂玄同語氣略帶惋惜地說:「不得不承認,以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作為下手目標,這個創意確實非常巧妙。一般來說,這樣做確實很難讓人找出其中的關聯。然而,如果換成是他親自出馬調查此事,那麼您的這點小把戲實在是太過拙劣了些!」
藍文章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沈朝歌,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和疑惑不解:「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他低沉自語道,聲音充滿了迷茫與痛苦,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緊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藍文章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如炬地質問沈朝歌:「封魂印,難道真的就只能封住女人的魂魄嗎?」
沈朝歌看著藍文章如此失神落魄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無奈,但更多的還是對他殺人的憎惡。
輕嘆一口氣,然後毫不留情地冷笑一聲:「你竟然還當真相信他說的那些鬼話?」語氣中的鄙夷之意溢於言表,在藍文章的眼裡,沈朝歌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他分明就是在故意嚇唬你啊!」沈朝歌繼續說道,眼中閃過一抹輕笑,似乎對於這種戲弄別人的事情感到有些興奮。然而此時此刻的藍文章卻已經無暇顧及這些細節,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度的憤怒之中。
「呂玄同!!」藍文章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盡的憤恨與惱怒。「老子真是瞎了眼才會相信你這個混蛋!」他怒吼道,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
直到這時,藍文章終於徹底回過神來——原來之前呂玄同所說的一切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而自己居然傻乎乎地上了當,不僅讓對方有機可乘,甚至還差點丟了性命!
怒不可遏的藍文章試圖奮力掙脫周鋒的束縛,向呂玄同撲去。但無奈此時身體被緊緊壓制著,任憑他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呂玄同在不遠處活動著被綁過的手腕,卻不能有所動作。
「哼!」沈朝歌一臉不屑地看著眼前的藍文章,眼中充滿了鄙夷。
「藍文章,你真的以為,你所謂的狐之祭禮能夠治療你的病嗎?簡直是痴人說夢!」
隨後,沈朝歌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用殺人的方式來治病?虧你還是個醫生,這種荒謬至極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你已經背離了醫者的初心,不配再被稱為醫生!」
沈朝歌越說越氣憤,他大步向前,徑直走到藍文章面前,與他對視著,眼神冰冷如霜。「你這樣的行為,不僅無法拯救生命,反而會成為奪取他人性命的惡魔!」
面對沈朝歌的聲音,藍文章依舊堅定地反駁道:「你懂什麼?還有你們都懂什麼?」
藍文章的聲音愈發高亢激昂起來,似乎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滿與憤恨都發泄出來一般:「你們這些人根本沒有經歷過我所遭遇的事情,又有什麼資格對我評頭論足?」他的眼神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仿佛在向世界訴說著自己的無奈。
「我只不過是想好好地活著而已啊!難道這也有錯嗎?」藍文章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然而,緊接著他卻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堅定而冷漠:「而且,如果我能夠活下來,我將會拯救更多的生命!相比起那些普通人,我的存在才更有意義,我的性命可比他們珍貴得多!」
藍文章不甘心得咆哮著,情緒激動到了極點。面對這樣的情景,沈朝歌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周隊,對於這種人,我們實在沒必要再跟他浪費口舌了。」他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任何的惋惜之色。
......
三天之後。
藍文章一案終於落下帷幕,但關於這位醫生最終將面臨何種命運,自然會由律法來裁決。然而就在此之前,沈朝歌卻在市局與藍文章再次見面。
"你找我?" 藍文章凝視著眼前的沈朝歌,聲音低沉地發問。此刻的他已今非昔比,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無法掩飾的頹廢氣息。顯而易見,對於自身即將到來的結局,藍文章心知肚明。
沈朝歌毫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問道:"是誰教你這麼殺人的?"
他的目光銳利如劍,仿佛能穿透對方內心深處的秘密。
藍文章輕輕一笑:「比起這個問題本身,我倒是更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呢?」
他緊緊盯著面前之人,目光如炬,仿佛要透過對方的眼睛看穿其內心深處的秘密。
藍文章輕聲說道:「若是我將真相吐露出來,恐怕等待我的只有死路一條罷了。況且,我還有有親生父母家在,所以,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人,是我殺的,我認罪。」
「至於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藍文章凝視著沈朝歌,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堅定。
稍頃,他緩緩開口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怎就如此篤定一定是有人告知我的呢?莫非你覺得我自己不能知道嗎?」
「還是說,你什麼都知道?」
看著藍文章,沈朝歌笑了。
「可惜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