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謹堯的施壓下,警方很快找到靳帥。
把他帶到警局,讓其配合調查。
靳帥雙手插兜,後背靠在椅子上,晃著二郎腿,態度十分傲慢,「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審訊他的是刑偵隊的柯隊長,柯北。
柯北提高嗓門,「這是京都,不是你們島城,你給我收斂點!」
靳帥眼皮一抬,鼻孔朝天,慢悠悠道:「不好意思,我爸在京都也有關係,就問你氣不氣?」
「啪!」
柯北猛一拍桌子,「好好配合我們調查,別老想著找關係,搞歪門邪道!」
靳帥帥氣而張揚的臉,滿是不屑。
他站起來,拿食指輕慢地戳了戳柯北的胸口,「你一個月工資一萬還是八千?這點錢,連我一隻鞋都買不到,也配沖我大吼大叫?」
柯北審訊過那麼多人,最討厭這種不可一世的富二代。
太囂張了!
本以為擊劍隊都是些陽光明朗的人,原來也有異類。
柯北忍了忍,在靳帥對面坐下,拿起筆問:「雲瑾受傷前,你在做什麼?」
「我說了,在我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柯北咬著後槽牙,「你不說是吧?」
靳帥咧起一邊唇角,邪痞一笑,「大哥,你該不會要打人吧?現在可不興刑訊逼供嘍。何況我只是案件嫌疑人,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們無權對我用刑。」
柯北深吸一口氣,「你律師什麼時候到?」
靳帥眼珠上瞟,「怎麼著也得三四天五六七八天吧。我現在正在集訓,耽誤訓練,可是你們的不對。在我律師來之前,你們怎麼把我接來的,就怎麼把我送回去。」
柯北扔了筆,「行,你等著!」
他捏著手機走出去。
來到無人處,柯北撥通顧謹堯的號碼,「顧先生,那小子拒絕配合,硬得很。」
顧謹堯沉默半秒,「幫忙拖延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放他回去。」
柯北一怔,「就這樣放回去?」
「對,放了他,我有辦法收拾他。」
柯北善意提醒,「無論什麼辦法,請用合法的手段,否則事情會對你們不利。」
顧謹堯道:「放心,我以前在國外異能隊待過,有數。雖然兩國法律不同,差得應該不多。」
「好。」
柯北去檔案室查靳帥有沒有案底。
拖了半個小時,柯北返回房間,對靳帥說:「你回去吧。」
靳帥冷笑一聲,拿眼白傲慢地瞟他一眼,踢開椅子站起來,整整衣袖,揚長離去。
出了警局大門。
靳帥走到路邊打車。
來的時候坐的是警車。
網約車讓出租車變得十分難打。
靳帥站在路邊等了七八分鐘,才等到一輛空的出租車。
氣得他直跳腳。
一把拉開副駕駛車門,跳上車。
靳帥不耐煩地衝出租車司機道:「去城北訓練基地,麻煩開快點,我趕時間!」
戴著黑色棒球帽的司機,下巴埋在領口裡,低嗯一聲,開始打表,發動車子,朝城北訓練基地開去。
開著開著,靳帥發現路線不對。
靳帥扭頭沖司機凶道:「你是第一天開出租車嗎?怎麼開的車?認不認識路?」
司機握緊方向盤,不出聲。
靳帥暴躁,「你啞巴了?不認識路,就不要出來開出租車!停車,我要下車!」
司機一踩油門,開始加速!
路邊的樹唰唰地往後退!
靳帥怒道:「你瘋了?讓你停車,你聽不到嗎?剛從精神病院裡逃出來?」
司機依舊不語,車速越來越快,朝偏僻沒有監控的地方開去。
靳帥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警惕地打量了下那出租車司機。
見他戴著黑色棒球帽,帽檐壓得低低的,看不清臉,只看到膚色僻深,鼻樑很高,唇形堅毅,側臉稜角分明。
黑色衝鋒衣下的肩線,筆直端正。
哪怕是坐著,都能看出他個頭很高。
靳帥腦子裡浮現出一個人。
顧謹堯!
再一細看,果然是顧謹堯!
上次加州的經歷,給靳帥落下心理陰影,掌心開始冒冷汗,腦子也開始亂起來。
但一想到這是京都。
國內持槍犯法,他不敢亂來。
沒有槍,他啥也不是。
靳帥慢慢冷靜下來,語氣帶著嘲諷,「顧謹堯是吧?大白天的,你裝神弄鬼,搞什麼?」
顧謹堯握著方向盤,忽然將車頭一拐,拐至路邊一個廢棄工廠里,唰地踩了剎車!
靳帥眼疾手快,急忙推開車門,跳下車就跑!
沒命地逃!
可惜還沒跑出去三十米,手臂就被顧謹堯從後面抓住了!
靳帥覺得自己力氣已經夠大了,沒想到顧謹堯的力氣更大!
那隻手像鋼筋一樣,緊緊桎梏著他!
任憑他怎麼掙,都掙脫不了!
靳帥抬腳就朝顧謹堯踹去,直衝他的致命處!
他出腳快准狠!
可是顧謹堯只是輕輕一閃,很輕鬆就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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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帥後背呼地一下就濕透了!
這才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不只隔了一把槍。
也沒看到顧謹堯是怎麼出的手,只聽到兩聲清脆的「咔嚓咔嚓」聲,靳帥的手臂脫臼了!
左膀右臂鑽心的疼!
靳帥試探地抬了抬手臂。
可是手臂一點力氣都沒有,仿佛有千斤重,怎麼都抬不起來。
撕裂感潮水般蔓延全身,疼得他差點昏死過去!
靳帥剛要衝顧謹堯發火。
只見顧謹堯飛起一條腿,一腳踹到他的膝蓋上。
「撲通!」
靳帥跪倒在地上,膝蓋撞到堅硬的水泥地上,發出令人齒酸的疼痛。
還沒緩過勁兒,靳帥忽覺脖子上一緊。
顧謹堯一手掐住他的脖頸,一手覆在他的頭頂上,道:「只要我輕輕一扭,你就得去閻王爺那邊報到了。」
靳帥咬著牙根,冷笑,「殺人是犯法的!」
顧謹堯扯起唇角,「你是人嗎?你畜生都不如!」
放在平時,敢有人這樣罵他,靳帥鐵定能把人打得親爹親媽都認不出來。
可是現在他沒反駁。
臨近元旦,冷風嗖嗖,靳帥卻在冒汗。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滴下來。
靳帥強忍怒意,顫著牙齒道:「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顧謹堯英氣面孔清冷,「雲瑾的金屬防護服,她隊友的劍,是誰換的?監控是誰破壞的?是你吧?」
靳帥撇撇唇角,「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誰搞的,跟我無關。」
顧謹堯手腕忽然一扭。
「咣!」
靳帥摔倒地在地上。
脖子像要斷了似的,巨疼!
疼得他耳鳴眼花,渾身抽搐,身體像蟲一樣在地上扭動!
抽筋剝皮,上刀山,也不過這滋味!
顧謹堯居高臨下睨著他,冷聲道:「好好說話!再擰一下,你的小命就沒了,機會只有一次。」
靳帥倒在地上,仰頭看他,滿眼恨意,可是打不過他,也聯繫不上幫手。
僵滯幾分鐘,靳帥開口:「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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