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楚峰心裡有氣,直接沒回沈家。
正睡在徐瓊送的別墅里,手機響起。
趙易鑫聲音帶著幾分羞愧,在電話里說道:
「對不起,楚先生,黑蛟幫的高級頭目都被提回晨省關押了,只剩下幾個小嘍囉我極力爭取,才留了下來。」
「劉鎮天能量不小嘛,沒事,不怪你。」
楚峰沒怎麼當回事,隨便說了幾句掛斷。
晨省是黑蛟幫大本營,把劉鎮天他們提回去,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放出來。
不過這些人在楚峰眼裡都不算什麼。
要是他們還敢來找事,大不了直接收拾乾淨。
剛放下手機準備睡覺,不料卻又一次響起。
「姐夫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啊?」
聽到是沈玲兒,楚峰自然對她沒有火氣,溫和道:
「去朋友家住了,不用擔心。」
忽然發現聽筒里聲音不對。
沈玲兒周圍十分嘈雜,好像是在挺熱鬧的地方。
「玲兒,你這麼晚怎麼也沒在家,跑哪裡去了?」
「我以為你被我姐說的心裡不痛快,肯定會借酒澆愁,就到酒吧來找你了」
聽到沈玲兒小心翼翼地解釋,楚峰又是擔心又是憐惜,趕忙道:
「你在哪個酒吧,我馬上過來!」
「姐夫你不用擔心,我現在的這個酒吧都是很有修養的人,不危險。」
沈玲兒說了地址便找位置坐下,等楚峰過來。
她今天見到姐姐突然對楚峰態度又嚴厲起來,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總怕自己這個姐夫兼老公氣走了,沒和家裡說就偷偷出來找他。
這家酒吧確實氛圍比較好,四周看上去都是頗有風度,彬彬有禮的人。
不遠處,有道目光落在沈玲兒優美的身段上。
「美女,認識一下,我是段家的。」
一位穿著緊身皮衣,剪了頭利落短髮,粗看還以為是個清秀帥哥的女子主動坐下。
「不好意思,我在等朋友。」
沈玲兒的笑容禮貌中帶著疏遠,明白表示出不想搭訕之意。
「別緊張嘛,我也是女的。」
段瑩故意拉開一點皮衣,讓沈玲兒見識了下她傲人的弧度,隨後毫不生分地貼近。
「來兩口?」
她貌似徵詢沈玲兒的意見,卻不等對方答話就要了兩杯酒。
「我不喝酒,謝謝。」
沈玲兒自然不肯跟陌生人喝酒。
「給點面子嘛,看小姐你應該是大家族出身,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看你順眼想交個朋友,不嫌棄吧?」
見這位莫名其妙過來的段小姐如此自來熟,沈玲兒內心微微有些牴觸,強笑道:
「幸會幸會,我姓沈,但我真的不喝酒,並不是嫌棄段小姐,實在對不起。」
段瑩眼露不滿,翹起紅唇道:
「人這一生才能活多久啊,你們總是怕這怕那的,活得真沒勁!」
背後忽有人說道:
「你是活不了一個月了,但她還能活很久,自然和你的看法不一樣。」
「姐夫,你來了!」聽到聲音,沈玲兒回頭喜道。
楚峰笑著招呼道:
「沒事咱們就走吧。」
「等等!」段瑩急忙喊住楚峰。
「你怎麼看出我活不到一個月的?」
楚峰沒有回答,反問道:
「看你也不像缺錢的人,為什麼中毒這麼久都不治,非要耗著等死?」
段瑩立時面現失望。
「你到底會不會看啊!我是得了病,不是中毒!」
楚峰淡淡道:
「我說了,是毒。」
段瑩抬起下巴:
「是病!」
「行,你對。」楚峰拉上沈玲兒就走。
回到江天一色別墅區,意外地又遇到了段瑩。
「你們也住這?」
再次巧遇,加上有楚峰在,讓沈玲兒面對段瑩搭訕時自然了許多。
點頭微笑道:
「你好,段小姐。」
打過招呼,兩人就告別段瑩,往別墅走去。
「沈小姐,等等!」
聽到段瑩又追了上來,楚峰不禁嘆道:
「這女人真麻煩,想求我給她救命就直接說嘛,非要一次次打擾咱們睡覺。」
「就是!」
沈玲兒隨意點了點頭,忽然回過味來,小臉馬上紅透。
睡覺?
姐夫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今天被姐姐傷透了心,準備真的和自己好了?!
可是之前在公司的時候,他已經和姐姐那樣了啊,總不能始亂終棄吧!
正在小丫頭欣喜糾結之時,楚峰已經回身不耐煩道:
「少廢話,你馬上死不了,明天再說。」
段瑩話到口邊被強行打斷,一口氣差點嗆到。
「那我總得知道你們住哪棟吧!」
楚峰指指前面。
「就那棟,明天你過來再說。」
二人總算甩掉段瑩,徹底清靜下來。
回到房中,沈玲兒打量著自己熟悉的環境,心裡冒出一絲竊喜。
這次可沒有嚴新月打擾,只剩自己了。
反正姐夫對姐姐的氣還沒消,估計不可能馬上回去。
那自己這個領過證的合法妻子陪他幾天,也很說得過去啊
洗漱之後,楚峰頭皮發麻地看著走進自己房間的沈玲兒,後悔不已。
都怪那個女人。
自己見到她中的毒挺有意思,竟一時沒反應過來,把玲兒帶到這裡了。
應該把她送回沈家的啊!
沈玲兒這次沒喝酒,倒沒有上次在這裡的大膽舉動,反而格外害羞。
臉蛋紅彤彤地看著楚峰,聲音小的差點就只能她自己聽到。
「姐夫,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叫老公了?」
「不應該!」楚峰馬上義正言辭拒絕。
「說好了咱們是假結婚,就算證是真的,關係也是假的,絕對不應該叫老公!」
沈玲兒聽他這樣說,心裡便生出幾分不滿。
精緻可愛的瓊鼻皺了皺,嬌哼一聲,轉身出門。
楚峰趕緊過去擋在門口。
「不早了,玲兒你去隔壁睡吧,有事叫我。」
說完立刻鎖好門,大氣都不敢喘地躺去了床上。
沈玲兒望著關緊的房門,懊惱地直跺腳。
她上次喝斷片了,根本不記得自己具體做過什麼,也就不明白楚峰為何有這種如臨大敵的表現。
而且清醒狀態下的沈玲兒自己也羞得不行,能說出剛才那句話已經非常不容易。
夜半。
一雙秀氣的白嫩赤足悄悄伸出被窩。
準備下床時,沈玲兒卻又躺了回去,用被子緊緊捂住滾燙的面頰。
不行啊,自己怎麼能主動去找姐夫呢,太羞人了!
頂多是他主動找過來,然後自己不反抗就是了。
剛才他不是說了睡覺嗎,應該就是那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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