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有些傷感,語氣低落。
「也不知道顧總現在什麼情況?」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顧時宴到底是死是活。
苗苗看了看左右,確認身邊沒人後,終於忍耐不住內心的好奇,壓低聲音。
「哎,若凌姐,你說,那麼重的傷勢,那麼多的血,顧總的呼吸都停了,顧總不會是已經死了,顧家秘不發喪吧?」
她根本不信,顧時宴還能活。
陳若凌沒有多說,只是淡淡抿唇,「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顧時宴是顧家獨苗,而顧家卻如此坐的住,只能說明他還活著,但是情況很不好。
再者,有些消息,不是她們這種普通人能知道的。
那天發生的事不就都被壓下去了嗎?
不管是謠傳她懷孕的熱搜,還是鄭媗幫她澄清緋聞的採訪視頻,包括鄭芯撞人的車禍現場,全部被壓的乾乾淨淨。
甚至那個抱走鄭媗的俊美男人,都好似從來沒出現過。
所有媒體都集體噤聲。
甚至那些平日裡在娛樂圈風流浪蕩的豪門公子哥和富二代,也是三緘其口。
苗苗也希望顧時宴活著,但更多的還是忿忿不平,「氣死我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鄭芯這麼不要臉還惡毒的女人!」
自己毀了自己,就想去毀了別人!
鄭小姐多好的人吶!
比那九重宮闕里走出來的仙女還漂亮,又善良又文靜,雙商在線。
有禮貌不說,做人還厚道。
若凌姐在劇組能有今天這待遇,少不了鄭小姐的幫襯。
陳若凌語氣驟冷,「她從根上就壞了。」
毒蛇永遠是毒蛇!
這時,劇組的導演腆著笑,低頭哈腰,「陳老師,不好意思,打擾您一下。」
「有事嗎?」
導演侷促地摸了摸頭,「是這樣的啊,編劇認為您給宋鳶這個紙片人賦予了靈魂,她非常認可您的演技,而且覺得這個人物的成長線還有很大改進空間……」
說白了,就是想給陳若凌加戲。
陳若凌笑意疏離,「我只是演員,劇本內容還是編劇說了算。」
導演的笑意凝滯在臉上,下一秒。
「不過,我只想精益求精,讓宋鳶這個人物更加立體,但是,我的時間有限,這周末就要飛海市補拍朱導的戲。」
一味的加戲只會毀了這部戲。
她不在乎時長,只想給自己飾演的人物一個完整的故事和成長。
「我懂……我懂……」
導演也是人精,笑著答應,然後馬不停蹄地跑去找編劇了。
「什麼人嘛!」
苗苗毫不遮掩鄙夷地嘟囔,「這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嘴臉也太難看了!」
「之前連知會我們一聲都沒有就擅自刪減你的戲,還把高光都給了男主和女配,劇本被他們改的面目全非。」
「現在看我們有後台了,把劇本又改回來不說,還想巴結你給你加戲,能屈能伸的我都佩服死了!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什麼東西!
一群臉皮堪比城牆厚的勢利眼!
要不是鄭家突然給劇組投資,一躍成為最大投資商,指名要捧若凌姐,恐怕她們現在還是任人欺凌的小可憐呢!
陳若凌倒是一臉無所謂,「這圈子不就這樣,現實的可怕,習慣就好。」
頭都不抬地看著劇本。
接下來,她還有一場與愛人決裂的戲。
苗苗沒繼續打擾她,而是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目光突然就落在那無聲運轉的智能移動空調上,寰宇電器的標識格外醒目。
思緒不受控制地發散。
扯了扯陳若凌的衣袖,「若凌姐,寰宇集團的紀總和鄭小姐為什麼會離婚啊?」
依她看,那紀總分明是余情未了。
一切都有跡可循。
寰宇集團掌權人紀遇深的特助齊柏曾親自找若凌姐,贈以豪車別墅,以謝幫助紀太太之恩。
據說紀總也想投資這部戲,但是被鄭氏集團給踢出去了,於是只能委曲求全做個贊助商。
而海市朱導重新開機的那部戲,寰宇集團是第二投資方,鄭媗是最大投資商。
李沐言親自找上門的。
鄭媗出事前就給李沐言留了言,本來是設置好了等她出國後定時發送。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喜歡離婚後,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