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闌挽感興趣極了,「我還真想見見這位千金美人。」
她好美色,要不然也不會找上沈牧。
純粹就是看上他那張不錯的臉了。
沈牧笑言,「那你怕是要失望了,她遠在海市,基本不回帝都,你見不到她的。」
否則顧時宴怎麼可能兩年都未曾遇見過鄭媗?
「鄭小姐真的嫁去海市了?」
沈牧睨著她,「前年七月,鄭氏和寰宇聯姻的消息在熱搜榜首掛了幾天,你不會不知道吧?」
江闌挽嬌笑道,「興許看過吧,但你也知道,他們的世界離我太遙遠了,我關心他們做什麼?」
沈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聲音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意,「紀太太的身份,尋常人確實夠不上。」
濃重的嘲諷意味。
江闌挽不解,她就是好奇問了一下,這狗東西怎麼就是開始冷嘲熱諷了起來。
不會又是在警告她吧?
江闌挽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沈牧,顧時宴真的有集郵的癖好嗎?」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不好美色,只好聲音的。
渣的還真夠新奇的!
她沒想到,這句話更是撞到了槍口。
沈牧掐著她尖細的下巴,眸中散發著冷意,語氣異常慎重地警告她,「挽挽,這些事不是你該過問的。」
江闌挽面色詫異。
她隨口一問都不行了嗎?
沈牧沉聲道:「記住,把它藏在心裡。」
「為什麼啊?」
江闌挽撒嬌似的纏著他,似乎非要他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牧卻是顧左右而言他,意有所指道:「挽挽,只要你跟著我,顧時宴的那些女人你都不用在意,她們根本無足輕重。」
江闌挽掩下眸中異色,嬌氣地往他懷裡鑽,語氣崇拜,「原來你的面子這麼大啊!」
心上人投懷送抱,沈牧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他心情很好地摟住她,悶聲笑著,「不是我的面子大,是顧時宴根本不在乎。」
江闌挽又好奇了,「好歹跟過他,就一點都不念著舊情嗎?」
正常男人都會對自己的女人有占有欲,怎麼可能毫不在意呢?
沈牧想到那些往事,雙眸閃過一絲沉痛和悲哀,冷聲道,「顧時宴沒有舊情可念,他的所有情感盡數埋葬在記憶深處。」
「挽挽。」
他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悲傷。
江闌挽怔住。
這狗東西怎麼突然感性起來了?
沈牧抱緊她,將臉埋進她的肩頸里,整個人格外的脆弱無助。
「我好怕,怕有一天東窗事發,他會活不下去。」
江闌挽詫異地挑眉。
這個他,指的是顧時宴?
她驟然想起,顧時宴問沈牧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所以,沈牧到底隱瞞了什麼?
— —
鄭芯氣沖沖地回到鄭家時,秦蓉正在客廳里陪著孫子玩。
鄭鈞的兒子鄭驊一歲六個月了,正是貪玩好動的年紀。
邁著他的小短腿,在客廳的空地上不停地小跑著,走的異常穩。
但是需要人一刻不停地跟著。
因為他實在是太鬧騰了。
「驊驊……」
秦蓉有些手忙腳亂。
「咯咯咯……奶……奶……」
小孩子的歡聲笑語洋溢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鄭芯放下包,直接無視趴在地毯上的鄭驊,徑直看向臉上掛著慈愛笑容的秦蓉。
「媽媽。」
秦蓉笑著抬頭看她一眼,溫柔道:「芯兒回來了。」
但也僅僅只是一眼,目光就又落在了鄭驊身上,隨意問道,「拍戲還順利吧?」
看見秦蓉對她如此漠不關心,鄭芯心裡嫉恨的不行,看見鄭驊恨不得把他掐死。
自從這個小崽子出生,就吸引了秦蓉的大半心神,連帶著對她這個養女的關心都少上許多。
更多時候,根本顧不上她。
直到今日,鄭芯才終於體會到了鄭媗當初被秦蓉漠視時的心態。
她甚至比鄭媗還要抓狂!
但是,也只能忍耐下來。
鄭芯怯弱的目光看向秦蓉,語氣可憐巴巴的,「媽媽,我想和宴哥哥結婚了。」
顧時宴不是厭惡她麼,她偏偏要嫁進顧家,與他不死不休。
可這件事,她只能求秦蓉。
聞言,秦蓉詫異地抬眸,驚疑不定道:「顧時宴同意了?」
鄭芯適時地露出一抹苦笑,「是我不想再被人嘲笑了。」
秦蓉將鄭驊抱在懷裡,坐在沙發上,隱忍著怒氣看向鄭芯,「誰嘲笑你了?」
嘲笑鄭芯,就是間接嘲笑他們鄭家。
鄭芯笑容苦澀,「是宴哥哥的那個新情人,嘲諷我宴哥哥寧願在外面找,都不願多看我一眼。」
秦蓉起先只是有些不悅。
直到鄭芯添油加醋地說,「她還嘲笑我們鄭家不顧臉面倒貼顧家,巴著要跟顧家結親。」
秦蓉徹底坐不住了,將鄭驊交給保姆,「帶驊驊回房間玩去。」
「是。」
鄭驊被抱走後,秦蓉驟然大怒,「一個小明星,借著顧時宴的勢,也敢到我們鄭家面前蹦躂,真是不知死活!」
「這個顧時宴,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也是她看著長大的,之前多好一個孩子,怎麼就學了他爸的風流浪蕩!
歹竹怎能出的了好筍!
秦蓉復又看向鄭芯,琥珀色的雙眸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語氣不悅,「我當初跟你說過,顧時宴的心不在你這,你非要一頭扎進去。」
「他失憶後,口頭一句要你當他的未婚妻,訂婚禮、訂婚戒指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沒有,你就上趕著送上去,我和你爸攔都攔不住。」
讓她說,也太掉價了。
鄭芯驟然失聲痛哭,悲傷欲絕地伏在秦蓉肩上,「媽媽,我是真的愛他啊。」
秦蓉慍怒,「你愛他有什麼用,他根本就沒娶你的打算!」
「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就是想吊著你,拿你做擋箭牌,等目的達到了,不用費力氣都能把你甩掉,讓你有苦說不出!」
這兩年,顧時宴不停地換情人,還全部擺到明面上,鄭芯這個未婚妻更是時不時被拿出來消遣。
她就知道,鄭芯是顧時宴拿來和顧家博弈的棋子,還是不夾雜任何情感的眾多棋子中的一枚,根本無足輕重。
喜歡離婚後,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