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琉斯聽到那對狗男女死了,開心的又打開了一瓶葡萄酒,將酒倒入水晶杯中時,他才反應過來,瑞克這是在懷疑他殺害了那對狗男女。他生氣的拍著桌子,桌子邊緣處還剩半隻雞的盤子被他拍落在地上。
「我沒有懷疑你!你不必生氣!我檢查過那兩人的傷口,不是你能弄出來的。好了,可以給我講一講賽娜是誰嗎?」
見到阿克琉斯這麼生氣,瑞克一邊將掉在地上的半隻雞恢復原位,一邊擺著手安慰著生氣的阿克琉斯。
阿克琉斯沒有說話,他還是非常生氣的看著瑞克。
見他這次真的生氣了,瑞克只好拿起酒瓶給他那空蕩蕩的酒杯倒滿葡萄酒,然後以酒賠罪。
「我不知道她具體的名字。賽娜也是我給她起的,她聽到這個名字後沒有拒絕。所以我一直這樣叫她。」
「他不是那些村民的女兒,也沒有巨人血統、媚娃血統、精靈血統。但她非常美麗,他纖細柔弱,不愛說話。說話的時候,我也聽不到她在說什麼,那是我從來沒有了解過的語言。她不吃人類的食物。有時候會在森林裡繼續消失幾天,然後回來陪著我。」
阿克琉斯說著說著,就笑了。怪物般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靦腆害羞的內心。
「所以,你就是個渣男。有了賽娜,還勾引那些路過的女人。不,渣男都說輕了,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海王。」
阿克琉斯嘴裡說出來的那些浪漫,在瑞克心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男行為。他鄙夷地看著眼前的怪物,舉起手臂,伸出中指給阿克琉斯一個國際手勢。
「該死的!我沒有!我每次都是真心的,我對她們每個人的愛,都是真誠的。是她們不愛我,抱著某種目的,接近我,玩耍我純潔的心靈。」
「呵呵!」
「該死的巫師!我要撕碎你!」
聽著瑞克的嘲諷,阿克琉斯炸毛了,他將手裡的水晶杯摔在地上,用尖銳的爪子指著瑞克,想要和他決鬥。
「不要,飯後劇烈運動對胃不好。你的那個賽娜,不會是遠古時期存活下來的湖中仙女吧。不然也不能讓你這麼迷戀她。」
對於阿克琉斯這一副勢必干一架的姿勢,瑞克擺了擺手,身體向後靠在椅子上。
「所以我討厭巫師,一群說話帶刺的傢伙。賽娜不是人類,也不是媚娃,更不是其他的神奇生物。我雖然討厭我的祖父,但我看過他珍藏的書籍。這個森林中大部分的生物,我都認識。但我還是搞不清楚她的身份。
我也問過她,但她怎麼都不告訴我。有時候,惹她生氣了,她會消失一年、兩年。甚至又一次,她整整消失了三年兩個月。當時的我以為她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可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我站在花園中,為我的愛花澆水時,她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好吧,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變回人類以後,她會一直待在你的身邊?」
「不!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她害怕人類,甚至非常討厭。如果我變回人類,她一定會從我的世界中消失的。」
面對瑞克的提議,阿克琉斯搖了搖頭。
他之前很渴望變回人類,但遇見賽娜之後。他就放棄了這種想法。
「那隨你了。我一件事情我比較在意。你說你了解這座森林中的所有神奇生物。那麼你有沒有見過類似默默然的一種全身散發黑暗,邪惡氣息,沒有肉體,不定型的神秘生物。」
見阿克琉斯還是一個痴情種,瑞克也不想再聊那些散發著酸臭為的狗糧故事。他直接開門見山,想阿克琉斯詢問,愛麗絲口中的那個神秘生物有沒有被他知曉。
「雖然我沒有見過默默然,但我保證森林中沒有默默然的生物。但我有次從一隻偷我東西的狼人嘴裡聽說,森林中來了一個非常邪惡黑暗的生物,可能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吧。
聽著,瑞克。那個狼人說那個黑暗生物非常厲害。我知道你很強,但我沒有見過那個黑暗生物,我不能確定你能不能打敗他。但作為今晚招待你的屋子主人,我還是勸你,不要做那些危險的事情。活著才是最好的。」
阿克琉斯從內心中認同瑞克是他的朋友,但他還是非常傲嬌的沒有直接說出來,我擔心你的安全,你別去尋找那個黑暗生物的話。
「巫師嗎,為了未知,甘願冒出生命危險。」
「好吧,時間差不多了。你休息吧!把這裡當成你家一樣。」
見瑞克孤注一擲想要尋找那個黑暗生物,阿克琉斯也沒有繼續勸他放棄。見天色已晚,兩人也吃飽喝足,他再次詠誦著瑞克聽不懂的魔咒,將這裡收拾的桌子上的剩飯和地上的殘渣收拾的一乾二淨。
「謝謝你,阿克琉斯。我的朋友!那麼晚安。」
「晚安,我討厭的巫師朋友,瑞克。」
阿克琉斯下樓之後,瑞克熄滅了屋內的燭火,躺在一張還算舒適的床鋪上進入夢鄉。
阿克琉斯現在看似是一隻怪物,但瑞克從和阿克琉斯的交談中,發現對方只是一個被魔咒試驗改變的無辜人。看似暴虐殘忍,但他的內心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善良的多了。
所以即便是住在一個怪物家裡,瑞克也能心安理得地進入隨眠狀態。
這不是他處於對阿克琉斯完全的信任,而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足夠的信心。
......
一大早,和阿克琉斯告別後,瑞克繼續向著森林深處走去。為了能找到那隻黑暗生物,瑞克已經想到了最糟糕的情況,將整個森林全部搜尋一遍。
沒用多久,他所遇到的路況越來越糟糕。瑞克停下腳步,看著眼前土地滿目狼藉,灌木蔓生,未知的危險暗藏在這看不見的陰影中。
一巴掌拍死一隻想要襲擊他的毒蛇後,瑞克決定使用飛行術從高空略過這片布滿兇險的密林。
就在他剛飛沒多長時間,一道癲狂的咆哮與歌唱,其中夾雜著女人痛苦的尖叫聲,傳入瑞克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