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溪活蹦亂跳的出現,真正令得在場所有人都震撼的外焦里嫩,剛才那誰誰不是說林總身中兩顆子彈,已經搶救不過來了嘛?剛才那誰誰不是又說,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準備後事吧,可是眼前……
現場寂靜無聲,氣氛壓抑到難以想像的地步,連落一根銀針都只怕能夠聽到聲音。
那秦良風看到林涵溪好生生地站在那裡,差點都要驚喜的淚奔了,他在心底呼天搶地一般地咆哮著:「徐揚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這簡直是醫學上的奇蹟!」
那些個前來看望林涵溪的公司高層,一看到林涵溪根本沒啥事一般的站在這裡,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露出了一片驚喜的神色,不過其中還是有幾個人眼神閃爍,心道不是說根本活不成了嘛?怎麼又活了?
「小溪?!你……沒事了麼?」
林志遠像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形一般,登時大叫了一聲。
「爸!我沒事了,我全都好了。」不管林涵溪對於這個父親有多麼大的意見,但是這個瘦削的男人終究是她的父親啊,她點了點頭回道。
「這怎麼可能?這太神奇了吧?」林志遠上上下下打量著林涵溪,臉上掛著驚喜叫著道。
「恭喜啊林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秦良風忽然開口笑道,也對著徐揚暗暗伸出了大拇指,露出了一片讚嘆的神色。
「謝謝秦院長,如果不是徐揚,我早就死了。」林涵溪鄭重地說道,看向徐揚的目光也是如此的不同,就連站在不遠處的洪月都是激動的淚花亂濺,十分感激地看著徐揚,如果不是徐揚將林總搶救過來,那麼她這一輩子將會活在壓抑之中。
徐揚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沒人知道。
此時院長徐澤林和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劉來運的臉色十分古怪,顯然,徐揚能夠救好林涵溪,完全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當然,在場最為尷尬之人,自然便是林志遠了,他的神色極為不自然,看向徐揚,也是充滿了愧疚,剛才可頂數他最瞧不起徐揚的,而且還在言語上挖苦人家,不讓人家接近自己的女兒,可最終卻是人家救了自己的女兒,這讓他覺得甚是丟人和內疚。
「徐……」林志遠只說了一個字,徐揚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林志遠,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徑直朝著一個方向緩步走去,渾然不把在場的所有人放在眼裡。
「唉……」林志遠眼神里閃過了一絲古怪,微微嘆息了一聲,自然也知道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只是此時,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年輕人了。
看著徐揚那裡去的堅定背影,秦良風臉色一陣變化,心底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一樣,最後臉色定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徐揚,我代我爸爸,向你表示歉意。希望你能原諒他。」就在這時,林涵溪在後面對著徐揚的背影說道。
林志遠也是神色變換,擺了擺手道:「小溪,我不用幫我道歉,剛才確實是我有眼無珠,看錯了這位小兄弟,我自己也深感內疚,他能把你救好,我真不知道怎麼感激他……」
「爸,你可能不知道,他救了可不止一次,上次在工地遭到暗殺,也是徐揚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林涵溪說道。
林志遠神色間越發感到愧疚,他剛才聽洪月說徐揚在之前救過自己的女兒,他還不信來著,但直到此時他的女兒親口所說,他才真的相信,原來自己有眼無珠到這種地步。
「徐揚小兄弟,你救了我女兒兩次,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那我這個做父親的就給你跪下磕幾個頭,表示感謝和歉意吧。」林志遠果決地說著,旋即就要下跪……
「什麼?下跪致謝?董事長這可使不得啊。」
「林董,這可使不得啊,你可是尊貴之軀。」
「……」
大家都驚訝壞了,林志遠為了表示對徐揚的感激,居然要下跪向著徐揚致謝和道歉。
徐揚倏然轉過了身子,虛空一掌劈在了林志遠那將要彎曲的膝蓋之上,林志遠竟是怎麼都下跪不下去了。
「林董,我說過我和你女兒是好朋友關係,我救她,完全是心甘情願,我不需要你的感謝。不過你的道歉,我在心底接受了。這下跪,就免了吧。」徐揚表情淡然道。
「啊……這……」
這一番胸懷和氣度,就連林志遠都暗暗覺得欽羨和慚愧,自己活了這麼久,創下了這麼一大片事業,這胸懷竟是被狗吃了不成?
「好,徐揚小兄弟,我佩服你。」林志遠由心頭生出了讚嘆,說道。
「呵呵……」徐揚淡淡一笑,旋即神色一斂,道:「你的女兒屢次三番遭到暗殺,我想這其中定然有著特別的陰謀,你這個做父親的,總要做點什麼。」
聽罷了徐揚這話,林志遠的臉色微微一變,雙眼裡也是閃過了複雜之色,可是隨即,他的臉上卻是閃過了深深的無力感。
看到林志遠的這個古怪的神色,徐揚皺了皺眉,心頭暗自思忖,難道關於林涵溪遭到暗殺,這林志遠竟然知道些什麼嗎?
林涵溪也是十分敏感,看著父親這個臉色,也是急忙問道:「爸,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林志遠神色如同萬花筒一般變換,可就在這時,他卻左顧而言他,道:「時間也不早了,我看你們都散了吧。」
最終,在林志遠轟趕之下,那些公司的高層,俱都向著林涵溪表達了自己的祝福離開了。
而那劉來運則也是帶著怨毒的目光看了一眼徐揚,隨後又看了幾眼林涵溪,捂著肚子離開了。
當那劉來運離開之時,徐揚則也是別有韻味地看了他幾眼,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
對於林志遠忽然岔開話題,並不正面回答林涵溪的問題,徐揚心底存著不少疑惑,可是林志遠不說,卻也讓徐揚無可奈何,但徐揚可以確定一點,林志遠的心底或許藏著什麼秘密。
「林總,你的身體剛好,我勸你還是在醫院好好休養一下吧。我下次再來看你。」徐揚對著林涵溪笑了一下道。
「嗯。」林涵溪乖巧地點了點頭,居然是如此的聽話,看向徐揚的目光也是充滿了道道異彩。
「對了,這張銀行卡,我還是還給你吧。」徐揚又掏出了那張價值千萬的銀行卡,遞到了林涵溪的手裡,歉意一般地道:「裡面的錢,我大概用了一點,不過我會很快還給你的。」
「徐揚,你是什麼意思?」陡然,林涵溪那俏臉之上勃然作色,死死地盯著徐揚道。
「咳咳,我我……那個……」徐揚有些尷尬不已,他覺得自己似乎又在做一件艹蛋的事情。
「哼!」林涵溪看都不看那張銀行卡一眼,氣鼓鼓地轉過了身子,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了,嘴裡卻是嘀咕著:「這個傢伙,每次都能把我氣死,他以為我在乎那千把萬麼……」
「呃……」徐揚微微有些汗顏。
洪月見著林涵溪朝著一個方向緩緩走去,放心不下,看了一眼徐揚,像是看著傻瓜一樣,就急忙追了上去,叫了幾聲「總裁總裁」。
眼前的一幕,盡數落進了林志遠的眼睛裡,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旋即搖了搖頭,向著徐揚告了別,帶著幾名保鏢向著林涵溪離開的方向追去保護她女兒的安全,她實在是害怕自己的女兒受到第二次傷害。
徐澤林也不好意思站在那裡了,面露的尷尬的神色,帶著幾名醫生離開,唯獨只留下了秦良風。
「年輕啊,還是年輕了……」秦良風別有韻味地笑著道。
「秦院長,你還來笑我……」徐揚無奈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苦澀。
「女孩子的心思,看來你還不懂啊。」秦良風看著徐揚,露出了一絲促狹的笑容。
「不,我和林總裁是不可能的,她高高在上,我——只是一個無業游民。」
「憑藉你的這種滔天的醫術,做人上人不是一件很簡單事情麼?」秦良風別有韻味地說道:「我現在對你是越來越有信心了。」
「秦院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徐揚看著秦良風,覺得這老傢伙,總是神秘兮兮的,有什麼瞞著自己一樣。
「呃,隨口說說而已。」秦良風笑了一下道:「怎麼?可有興趣出去喝幾杯?」
「這老東西……」徐揚心底暗覺不爽,直接擺了擺手,道:「不喝了,我要回去了,林總的安全就交給你們醫院了。」
「咳咳……好吧。」
徐揚說走就走,待得徐揚離開了那走廊之後,秦良風卻才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京城的號碼,電話迅疾接通,那邊傳來了一個頗為客氣的聲音道:「秦叔叔,家父的病恐怕是越來越嚴重了,您打算什麼時候赴京為家父治病啊?這京城的醫生個個都是廢物,」
「我,恐怕治不好賈老的病了。」秦良風說道。
「什麼?」那邊驚訝地叫了一聲,十分焦急地道:「秦叔叔,如果連你都沒辦法,那可怎麼辦啊?」
「你也不要著急嘛,我治不了不代表別人也治不了,我可以給你推薦個高人,或許這位高人可以治好賈老的病。」
「哦?是哪位高人?」那邊驚喜非凡地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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